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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05 今日你就從了我把

親吻這樣的小事,對於現代來講根本就不是事兒,人家拍戲能隨便的親來親去,她要耍美人計,親一親也沒啥,儘管她根本就不是什麼美人。不過,試一試,又不虧什麼,說不定還能起到一點效果。

事實證明,還是有效的。

秦非離不料她有這樣的動作,身體猛烈僵住,錦言一喜,伺機一個翻身,坐於他身上,加深那個吻。

她動作分明笨拙,也只知道停留在他的脣瓣上,來回啃,然而,秦非離卻分明沒有反被動爲主動的狀態,似乎是仍舊沒有從她的大膽中回過神來,僵直着身體,任由她作爲。錦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快速從他身上翻起來,一腳踹了過去,可是秦非離雖然開始沒反應過來,這會兒在反應過來之時,忽而就伸手拉住了她的腳踝,這樣一來,竟緩衝了他被踹下牀的危險,而錦言這一腳沒成功,又準備補一腳,他又按住她的另一隻腿,笑道:“娘子這般野蠻主動起來,倒叫爲夫好生受寵若驚。不過,瞧着這腳踝……”

他聲音忽而低了下去,湊着她的小腿,似乎是要吻上去。

錦言一陣惡寒,只覺這男人耍起無賴來,那真是激an!

她急忙縮回腿,索性就站起身來,秦非離站不起來,自然只能眼睜睜的瞧着。而錦言站起身來之後,細細想了想拿下他的法子,既然打不過他,只能智取了,可是剛剛美人計已經耍過,眼下肯定已經失效了。就在她無計可施之時,秦非離忽而眨了眨眼睛道:“其實,你就算逃得過今晚也逃不過明日,逃過了明日還有往後的日日夜夜,奶孃既然有了心,往後勢必會盯着,說不定這會兒就在門外偷聽着,倒不如,你今日從了我,也免去了往後的諸多麻煩。”

他說到“在門外偷聽”時,錦言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口,等到聽她說完,她似乎還是不信:“哼,誰會相信你?你這隻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他這晚上的動作,算是徹底把她激怒了,錦言也不怕他,縮在chuang角,反正,他走不了路,不會動,而她卻可以跳來跳去。只是牀榻到底太小了,她也就只能站在那裡,頭稍稍擡高點,就能撞到牀頂了。

秦非離脣角染上一抹好笑的神色,興味愈加濃厚:“哦?你怎麼就瞧出我是狼了?我覺得我現在還算不得狼,除非……”

他忽而壓低了聲音,錦言心下一沉,只覺不好,下一秒,已見他忽而撲身而來。錦言嚇了一跳,他雙腿無力,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動作,但情況緊急,根本就容不得她想這些。只見她身形一縮,已經從秦非離身側跳出,可是牀榻就那麼大,秦非離還是躺在外側,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她憑着小巧的身形從他身側掠過,還未站穩,便覺腳上一緊,這讓她忍不住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靠!爲何又是腿。

秦非離順利的再次抓住她的腳踝,輕輕一用力,錦言就隨了腿上的力道倒了下去,而他則直接在她跌下的那一瞬,將她拉入懷中,再次按到牀上。

錦言被撞得頭昏眼花,一看到他懸於上方近在咫尺的俊臉,幾近吐血:“你下來!”

“不下!”

“下……”

那一個來字還沒說出來,卻忽然只聽“啪”的一聲巨響,兩人相識一眼,同時一呆,便直覺牀榻以驚人的速度陷了下去,好在秦非離反應得快,抱着她一滾,兩人身體剛落於地面,便只聽得轟隆一聲,chuang塌了!

緊接着,牀架嘩啦啦墜地,驚起一層灰塵,那聲音之大,直驚得一直在不遠處徘徊的風如聽到,趕忙飛跑了回來。

而外頭的冷月聽到聲音,也焦急的在外面拍門,奈何房門上了鎖,她一時片刻,竟進不來,只能乾着急!

外面的聲響,成功的驚動了還在震驚中的兩人,錦言一回事,兩人分明抱成一處,頓時又是羞又是氣的將他推開:“都怪你!現在好了!牀塌了!要被人笑話死了!”

她爬起身來,一邊摸着砸疼的屁股一邊幽怨的看他,秦非離不能如她一樣行走,乾脆躺在地上,以手支頤的看她,笑道:“怎麼怪我了,若是你安安生生的,哪裡來的這樣的笑話?”

他笑吟吟的樣子,實在很欠扁,偏生他長得俊美,這樣笑起來時,丹鳳眼輕輕眯起,薄脣捲翹輕揚,竟是別樣的風情,且他此刻的姿勢,即便是摔倒了,白衣翩遷,依舊優雅無比,錦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得美!”

門外忽而傳來奶孃急切的聲音:“怎麼了?怎麼了?”

隨即“咔擦”一聲,赫然便是門鎖開啓的聲音,錦言想起之前秦非離所說,頓時臉色一變,而秦非離的眸光此刻分明有些得意的落於她身上,好像在說:看吧,奶孃連門都上了鎖,你以爲你逃得過今晚,還逃得過以後?

錦言憤憤不平的揮了揮拳頭,卻又拿他毫無辦法,也正在這時,奶孃已經滿面焦急的推門進來,等看到裡頭髮生了何事事,一張臉變了又變,最終倏爾便笑了。對,確實是笑了。錦言來王府這麼久還鮮少看到奶孃笑,這會兒她笑起來,眉眼舒展,倒極其和藹可親的樣子。

她笑了之後,跟着她一起進來的冷月本來只是呆了一呆,隨即竟然也笑了,而且,隱隱有捧腹的趨勢。錦言不敢對風如怎麼樣,自然敢嚇唬冷月,瞪着眼睛道:“笑什麼,笑什麼?還笑?”

冷月竟然絲毫不怕她,笑了好片刻後,將錦言拉到一旁,盯着她的頭髮看了一眼,又忍俊不禁,好在在錦言的怒目之下忍住,只能強憋着笑道:“小姐,你們……你們這也太過火了吧?連牀頭塌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錦言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從哪裡解釋,冷月卻是不清,只看了一眼她分明紅腫的脣道:“嗯,冷月懂的,小姐不必解釋。”

錦言氣結,回了原地,風如已經攙扶起秦非離坐到輪椅上,反觀她的難堪,秦非離倒是泰然自若,甚至一本正經的對着奶孃道:“這牀也太不結實了,顛兩下就散了,奶孃,明ri你可得親自去挑一挑,換個厚實點的。”

奶孃笑看了他一眼,視線分明在他脣上也掃了一眼,笑得就跟朵花兒似的,剜了他一眼道:“你還說,也不知道顛輕點……”

她說完又笑了起來,秦非離只是微微勾了脣,看向錦言的時候,觸到她眸中凶神惡煞的光,他微頓了頓,隨即竟朝她眨了眨眼睛。

錦言氣得吐血,就差奔過來,跟他同歸於盡了。

chuang塌了,夜裡睡覺便成了一件麻煩事,沒想到,奶孃居然主動提起把自己的房子讓出來,自己跟冷月擠一/夜。

可是,回到奶孃的房裡,錦言纔看到牀上居然只有一牀被子,也就意味着,他們還是得在一張牀上睡,這一點分別都沒有。

錦言怕他再來,只有從櫃子裡找出一件稍微厚點的外袍,往身上一裹,隨即往貴妃榻上一坐,指了指牀道:“你去睡吧,今天我就睡這裡了。”

她說完,也不等秦非離拒絕,直接便趟了下去,袍子終究是袍子,這已經是深秋的天氣,開始還好,到了後面,她幾乎已經縮成一團了。

而當錦言看到牀上已經呼吸均勻,睡得心安理得,連客氣一下都沒有的秦非離,心裡頓時越想越氣,都說衝動是魔鬼,果不其然,錦言衝動之下,直接便起身,將自己身上原本蓋着的袍子往秦非離身上一扔,然後,直接便拖過他身上的被子,二話不說,全裹到自己身上,身子驟然暖和起來,她舒服的嘖嘖了兩聲,一看秦非離還睡着沒醒,直接便伸出舌頭對他做了個鬼臉,然後,大模大樣的就包着被子裹進了貴妃榻上。

自然,這一晚,她睡得格外的舒爽。

可是,她舒服了,秦非離就不舒服了!

順理成章的,第二日,秦非離榮譽的感冒了。

早膳期間,他直打噴嚏,奶孃見了心疼極了,熬了薑湯給他喝下,又給他的輪椅加了一牀薄毯,這才作罷。錦言看着他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心裡直得瑟!

小樣兒,姐整不死你?哼哼!

可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開始的時候是整個王府在傳,秦王妃有多彪悍,甚至弄毀了牀榻,後來是外面再傳,更加離譜的傳,說是她慾求不滿,拉着秦王求/歡,想想秦王一個病人,哪裡會有什麼體力,所以她乾脆親自上陣……類似云云,錦言聽到冷月將留言繪聲繪色的講給她聽的時候,氣得幾近吐血。

什麼秦王一個病秧子,從她嫁過來到現在,除了雙腿不能走以外,他明明力氣打得嚇人好麼?昨晚上,壓得她動都動不了,還病秧子?虛僞!

可是,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她也不能說什麼,但是,遭殃的便是秦非離了。

秦非離真的覺得那一天,自己的做法太錯誤了。原本他還有牀榻可以睡,偶爾的時候,還能趁她睡着之後抱一抱,可是現在,一到晚上,錦言便直接扔了被子將他趕下牀,絲毫不顧及,他是一個“半身殘疾”的廢人。

不過,這中間也偶有岔子,那就是,奶孃隔幾夜一次的檢查。奶孃向來不會提前通知,都是偷襲,折騰了那麼幾次之後,錦言最終是嫌棄他從地上爬上牀的動作太慢,乾脆自己睡到了地上,秦非離這纔算是真正脫離了苦海。

轉眼間冬至來臨,大雪紛紛揚揚下了三日,這也是錦言自來到古代後經歷的第一場雪。這裡的天,比她在現代的南方要冷得多,故而,這下雪天,她幾乎都縮在房間不出門,整天圍着暖爐,久而久之,整個人看上去不由得又似乎胖了一圈兒,上回回將軍府的時候,宋傾城還以爲她是不是懷孕了,被錦言連連否認,這才嘆息一聲,催促道:“你嫁過去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動靜,那會兒不是說……”

宋傾城想起那傳言,又想到女兒的性情,只覺幾分不可能,唯有長嘆一聲道:“你該抓緊了,眼看着秦王身體日漸好了,你若再不抓緊,他再納幾個妾,以你現在這樣,只怕,恩chong難保。”

錦言暗自吐了吐舌,她纔不着急,反正他要是當真那麼幹,她大不了,準備充足之後,逃之夭夭。

冬月二十九日,第二場大雪下來的時候,皇上突然下令要進行一場冬獵,十二王爺都需要參加。秦王雖然雙腿殘疾,但近來身子大好,原本他便是會騎馬的,所以,皇上這纔沒有將他撇開,而身爲秦王妃的錦言,自然也是要一同前去。

錦言沒見過打獵,這也是窩了大半個冬天來的第一場活動,自然也是不會拒絕的。雖然那天,去的人都是身世背景滔天的大人物,但是,她一介女流,秦王又是特殊人物,所以到時候想要單獨行動,也完全是有機會的。

皇家出獵,果然聲勢滔天。浩浩蕩蕩的隊伍都延綿了數十里。北宇雖然不是馬背上打下來的天下,不如北方人騎射彪悍,但好歹是皇家人,自然也不肯輸於旁人。所以每年的一次冬獵都尤爲慎重,而那些後宮中的嬪妃,自入宮便被關入紅瓦高牆之內,忍受孤寂漫長日夜的折磨,能夠取得聖chong,一同出來狩獵,對於她們來說,只怕是等同於恩chong一樣開心的事。

這一次出宮有五名妃子,皇后溫歌吟自然在列。不過有了前車之鑑,錦言這一回出來之時,身上帶足了各種防身藥物,所以,也不怕再有人耍什麼陰招,而且,這一回,秦王也帶了武功高強的秦軒在身邊,她也決定了到哪兒都跟着秦王一起,這樣,秦軒也正好可以保護她。

算盤固然是打得極好,可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因爲狩獵的地點是在皇家園林,離京城四百里外的鳳凰山,所以,即便坐馬車也得一天的時間。錦言本來興致勃勃的出來,可是路上的時間太長,她昏昏然睡了一路,倒是秦非離,一路都不打瞌睡,神清氣爽的樣子,別提多精神。

錦言一覺醒來,已經日落西山,聽說再過半個時辰就到目的地了,她也就了無睡意,裹着薄毯靠在車壁上看精神氣十足的秦非離:“你是不是吃了炫邁?清醒到停不下來?”

秦非離斜擡眸子,睨了她一眼,對她口中的奇怪詞彙,早已見怪不怪,不過,後面的話,他到底是聽懂了,似笑非笑道道:“所以,你吃了炫邁,睡到根本停不下來?”

臥槽!居然有這樣反擊人的!錦言恨得咬牙切齒,這真真兒的是出師不利啊,才第一個回合,她就完敗!慘痛教訓,兼職難以啓齒。

說到秦非離,錦言就特別恨,都怪那日他喝補藥之後跟他大幹了一架,從此之後,他再不是那副沐如春風的樣子,雖然對別人還是一副溫和有禮,謙謙君子的模樣,但是一到自己面前,就變成了原形,活脫脫一隻大尾巴狼。錦言有時候會想,他這樣的變化,是不是就說明,她走進了他的內心呢?可是轉瞬一想,又覺自己自作多情,就正如此刻,她好不容易發揮了一下現代的資本,居然一局就被他給掰回來,對她這個妻子,絲毫不留情面,若說這樣子,是她走入他內心的標準,她還真是不信,打死都不信。

看錦言一副吃到蒼蠅的表情,秦非離微挑了下眉,掀開簾子看了外面一眼,現下太陽剛落山,整個西面紅彤彤一片,掀開簾子的時候,旁邊的錦言整個人彷彿都鍍上了一層紅光,秦非離笑了笑,放下簾子,開口道:“還有半個時辰,已經不算太遠了,要不要欣賞一下美景?”

錦言撇過頭來,不屑道:“落日有什麼好看的?大森林的,又不是大漠。”

秦非離笑了笑,忽然就傾身挑起她的下巴,語帶調戲道:“既然小妮子不想去,本王就不勉強了,不過,小妮子可不要後悔?”

其實,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錦言已經後悔了,但是礙於面子,就是不鬆口,秦非離也不點破她,探出頭來,喚了一聲“秦軒”,秦軒立刻便過來了,他隨即低頭跟他說了兩句什麼,不一會兒,外面已經牽了一匹馬過來。錦言原本在馬車裡窩了一天了,這會兒見着馬了,眼前一亮,可是一想到自己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要反悔的話便生生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馬車停了下來,秦軒過來扶秦非離上馬,不過稍稍一個用力,秦非離已經穩穩落於馬背之上,他回頭看了錦言一眼,錦言急忙放下簾子,以顯示自己沒有後悔的決定。秦非離挑了下眉,脣角微勾,一揚鞭子,馬兒便疾馳而去。

出獵的隊伍特別長,一眨眼功夫,錦言就已經看不到他人影了。這次出獵的隊伍,都是亂排的,因爲是皇帝出行,所以安全第一,所以,她也不知道前頭是誰,後頭是誰,只是這會兒偌大的馬車驟然只剩了她一人,錦言捏着薄毯,腸子都悔青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說的可不就是她?

好不容易捱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駐紮地點。因爲是皇家園林,所以,紮營起來,也不用選地兒。很快,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時,營帳已經紮好了。

侍衛將馬車裡的隨身行李都搬了下來,冷月將帶來的東西清點整理了一番,便準備晚膳去了。錦言一個人在營帳內百無聊賴,也不知道秦非離去了哪裡,恨得直咬牙。這皇家園林,她又不熟,想出去玩也找不到地兒,偏偏秦非離就只顧自己,他一個人出去玩兒就罷了,到了這個時候了,天都黑了還不回來,一時又恨得不行。

結果,秦非離這一走,到了半夜纔回來。

錦言鬱悶得連衆王妃拉家常的邀請都沒去,獨自在營帳裡烤火,到了下半夜之後,依舊不見秦非離回,她也就懶得等了,獨自爬上牀,準備睡覺。

明天開始便是打獵了,她只待明日一大早,自個兒騎馬出去溜達,不等他回來了!也不要他作陪!

到底是生氣了。不過,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睡下,外面安靜得出奇,饒是錦言熬着氣着,到底還是抵不住睡意,睡了過去。直到,迷迷糊糊中,牀榻忽而一沉,有人從她身後擁了上來,鼻息之內皆是熟悉的淡淡藥草香,錦言舒服的翻了個身,換個一個更舒服的睡姿,可是,待那藥香之中還滲入一絲酒氣鑽入鼻尖的時候,錦言猛的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待她看清近在咫尺的面容,這才又放了心,可是旋即意識到自己此刻竟然是在他懷裡,一下子就跳坐了起來,並且隨之帶走了大半的錦被,怒視着秦非離道:“你什麼時候上來的?誰讓你上的chuang?”

秦非離眨了眨眼睛,絲毫不知過錯的道:“這裡是營帳又不是家裡,只有一張牀,我不睡這裡又能睡哪裡?”

錦言這纔想起來,現在是在皇家園林鳳凰山之內。可她這會兒白天的氣兒還沒消,哪裡肯讓他上牀睡覺:“我不管,你自己想法子去,反正你不許睡這兒!”

錦言推了他一把,秦非離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真被她推下了牀,他扶住牀榻,似乎是好半會兒才緩過氣,幽幽道:“錦言真要這麼狠心麼?”

錦言想也不想的將被子一併拉走,睡到裡側,野蠻道:“就是這麼狠心!你要是不樂意了,外面一大堆女人,隨便你找!”她氣呼呼的將被子全裹到身上,秦非離無奈,只得起身。只是,他腿有殘疾,才一動,整個人就往地面跌去,“啪”的一聲,錦言半響沒看到人起來,爬過去一看,他竟然就那麼癱坐在地上起不來。

也是這會兒,錦言才發覺,他微闔着雙眼,分明是半醉的狀態,這會兒到底是顧不得再生氣了,忙的從chuang上下來,費力的將他攙扶上chuang。

他喝得多了,將他扶上chuang後,錦言力竭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好不容易將他外袍都脫了,她從他身上翻過,準備睡進裡側之時,忽的卻腳踝再次被人握住,隨即只覺腿上一股大力襲來,她還未待迴應,秦非離已經將她整個身子壓在身下,低頭便壓上了他的脣。

他是真的醉了,整個人死沉死沉的。錦言推不開他,怎麼掙扎都沒用,唯有任他作爲,好在,他親了她好一會兒之後,突然便頭一挪,腦袋擱在了她的頸脖裡,竟是睡着了。

錦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眼睛直直的看着營帳的頂端,好一會兒才覺出心跳跳得異常紊亂,她將秦非離推開,縮到角落,手指按在心口的位置,擡眸再見他沉靜的睡顏,眼睛緩慢的晦暗了下去。

然而,縱然酒後如何作爲,第二日一早醒來,秦非離卻忘得一乾二淨,倒是看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牀上,有些驚異。

他一大早醒來,沒看到錦言,冷月上前來服侍他起的chuang,等到出門,這纔看到,錦言居然聚在一羣女人堆裡,和那些王妃們有說有笑的聊着天,她眉眼彎彎,看起來似乎是聊到了什麼趣事,很開心,而不遠處,皇帝秦非墨正被一羣王爺圍着,似乎是在討論今次的狩獵行程。

秦非離推着輪椅過去的時候,四王爺秦子賢和五王爺秦子涵一併朝他走來,笑着道:“七弟,好久未見,氣色果然是好了不少?怎麼樣,今兒個是否跟四哥五哥比試比試?你雖然常年坐在輪椅上,但是你的箭術,我們可是有目共睹,快七八年沒見你拉過弓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致?”

秦非離微微一笑,看着他們二人道:“既然來了這一趟,自然是要有些收穫,比試不敢講,只還請哥哥們手下留情,讓讓非離。”

見他過來,其餘的王爺們也都圍了過來,就連皇帝看向他時,也是興味的勾起脣角道:“誰也別讓誰了,今兒個,就以獵物多少來比試,雖說我們北宇不是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但我們的先祖趕跑了馬背上的弩人,所以今次,就以獵物定輸贏,如何?”

衆王爺一聽,只覺這說法甚好,連連點頭,秦非離輕輕笑了笑,才道:“既然皇上都發話了,臣弟聽從便是。”

一年到頭,衆王爺也唯有此刻能聚在一處,一展風采,自然是各個蓄勢待發,精神飽滿。溫歌吟在衆人的簇擁下,從主帳過來,她手裡拿了一件狐毛大氅,如今數九寒天,自然是冷得發慌。

她也並不避諱,當着衆人的面,將大氅繫到秦非墨身上,笑道:“比賽自然是要盡力,不過皇上也噹噹心身體。”

秦非墨微微一笑,握住溫歌吟的手道:“梓潼放心,朕定當射下麋鹿,以鹿肉贈予梓潼。”

溫歌吟微微一笑,半垂眼簾,似乎是害羞的模樣。

而另一頭,衆王爺見帝后情深,一時好一番稱讚,秦非離的目光不鹹不淡的落在帝后二人身上,嘴角噙着一絲淡笑,只是那笑意看上去多少有些意味不明。

聽說要開始比試了,那一羣王妃紛紛散開來,各自關心起自己的夫婿去了。

秦非離回到營帳換裝,他原本穿的是慣常的白袍,白衣翩遷若仙,這會兒忽而穿上一身勁裝,那黑衣襯得他容光煥發,英姿颯爽,錦言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直到冷月幫他換好衣服,她才走了進去。

“王妃?”冷月將一個暖手的小爐子塞給她,錦言接過,對她笑了笑,冷月便知趣的退了出去。秦非離看她進來,微微一笑道:“怎的?夫人是不是也要囑咐我兩句?”

錦言瞪了他一眼,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有些擔憂道:“喂,你真會打獵嗎?你的腿傷雖然已經好了很多,但難保運動過度,引發毒血四竄,萬一你腿上的毒又發作了怎麼辦?”

秦非離正對着鏡子,將墨發拆下,用一根碧玉簪子更牢的固定住,聞言微微挑眉看她,玩味的勾起脣角湊近錦言道:“娘子這是在擔心我麼?娘子醫術高明,莫不然,我帶上娘子一起去?反正娘子向來彪悍。”

“喂,好好說話!”錦言氣呼呼的朝他湊來的臉一掌拍去,秦非離適時的縮回身子,她的手掌落空,卻並沒有繼續惱怒,而是擔憂的看着他,道:“你把秦軒帶去吧,若是有什麼危險,秦軒還可以照顧你。”

秦非離微微一笑:“你只管放心就行,這裡是皇家園林,我雖然身子骨不好,先前也來過幾回,對這裡自然是極熟,你不必擔心我,秦軒放在你身邊,我放心,免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反倒讓我分了心。”

錦言還想說什麼,他忽而又是一笑,轉動輪椅,手一伸便扣住她的腰肢,將她按坐在自己懷裡,捧了她的臉就親了下,深情的注視着她,幽幽道:“是不是突然特別擔心我?心裡忐忑不已,恨不得跟我一起去?”

他嘴上說得分明是調戲的話,深情卻近乎柔情蜜意,錦言一時拿捏不好他的心態,卻佯裝他是開玩笑,拍了一掌他的腦袋道:“死開,別給姐玩這套,反正你別出事就行。”

秦非離對於腦袋被她呼嘯了一掌一事,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是突然湊近,在她脣上親了下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他眸色黑沉如海,雖然只是極其平淡的一句話,也並沒有什麼太深的語氣,可錦言竟然從這簡單的一句話裡,聽出一股諾言的味道,她也沒有細想,下意識便道:“好,我等你回來。”

秦非離頓時又笑了,英眉邪肆飛揚,鳳眸更是含了幾分妖冶的笑意,錦言看到此刻的他,忽而就臉色一紅,從他懷裡跳出來,吶吶道:“我不跟你說了。”

她分明是已經害了羞,秦非離笑看着她走出去,等到她真正的消失在營帳裡,臉上的笑意倏爾又沉了下去。他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眸色深幽暗沉,竟不知一時是在想些什麼。

狩獵爲時兩個時辰,午時集合比成績,故而出發之時,每個人都帶了自己的三五個親衛隨從便出發了,馬蹄飛揚,衆人的身影很快沒入林中,錦言站在林子入口處目送秦非離挺拔的身姿沒入叢林之中,終於緩慢收回視線。卻沒想到,她剛收回視線之時,卻忽然同對面一人的視線撞上,那人錦言之前見過,赫然便是涵王妃,涵王妃對她微微一笑,旋即轉身離開,錦言心裡一時只覺有股古怪,卻並未想出什麼不妥,而再轉首往回,竟然就見到了溫歌吟。

溫歌吟還是那副模樣,溫婉含笑,端莊賢淑,高貴如月。

錦言躬身低喚了一聲姐姐,溫歌吟笑吟吟的看着她道:“纔不過幾月沒見,你竟然丰韻不少,想來秦王府的日子沒有委屈你。”

她這麼一說,錦言心裡下意識便想起那個傳言,也微微一笑,細細看了看溫歌吟,訝然道:“秦王待我確實極好,只是姐姐,怎麼看上去竟愈發清瘦了些?”

溫歌吟無奈的笑了笑,捋了捋後頭的盤發道:“宮中事務繁多,我身爲中宮之主,自然是要替皇上分憂解愁,所以,清瘦些在所難免。”

錦言瞭然點了點頭:“辛苦姐姐了。”

溫歌吟笑了笑,沒說什麼,兩個人聊了會兒家常之後,錦言打聽起上回交代溫歌吟的事,她卻說已經查出些眉目,只待確定,讓錦言等一等。錦言自然不好說什麼,又一起說了好會兒話,兩人才各自回到住處。

錦言只覺臉都笑僵了,一進營帳便揉着臉部肌肉,冷月進來看她這樣,奇怪道:“小姐這是怎麼了?只不過跟大小姐聊了會兒家常居然就累成這樣?”

錦言滿身鬆懈的坐在椅子上,讓冷月幫忙捶捶肩膀,嘆道:“你是不知道,都說伴君如伴虎,伴在皇后身邊也是沒什麼不同的。她雖然是姐姐,可是還有一層身份是皇后,我說起話來,自然得萬倍小心。”尤其一點,她還不僅僅是皇后,更是毀她容顏的蛇蠍女子,在面對她的時候,怎麼可能掉以輕心?

一個半時辰後,陸續開始有人狩獵完回來,有專門的人清點獵物數量一一記下,只等全部人回來,記下成績,得出最後的勝利者。

很快,齊王燕王回來了,其餘幾位王爺也陸陸續續。可是慢慢的,午膳時間到了,秦王沒有回來,涵王也沒有回來,最重要的是,皇帝也沒有回來。營地上的賢王最大,當即便下令一部分人前去尋找,可是去的人紛紛杳無音訊,這樣一直持續到了晚上,衆人連飯都顧不上吃,眼看着天色一點一點黑了,忽然便有受傷的侍衛回來報告情況,說是皇上半路遇上刺客,被困於叢林深處,而秦王涵王爲了救他,皆受了重傷,皇上讓他回來報信,讓大將軍溫恆去營救他們。

錦言一聽這消息不由大驚失色,而營地上的御林軍當即聽從溫賢號令,分出三撥去往林中深處救人。

這裡雖是皇家園林,可是鳳凰山極大,誰也沒有到過叢林盡頭,往日裡,大家狩獵都是在近處狩完就回,因爲鳳凰山之所以成爲皇家園林,不僅僅是守衛森嚴,更因爲這裡長年放養動物,供皇家狩獵,所以,平常的狩獵根本不用走遠,因爲獵物極多。

可是,這一次,卻不知爲何,皇帝竟然踏入了叢林深處。

溫恆還在那裡向那傷兵瞭解情況。那人說是皇上巧遇了一頭大熊,想要獵得熊掌,卻不料那熊極其敏銳,竟越來越往深處去,皇上不肯放過這樣極好的機會,所以便一路跟了上去,卻不料,熊沒有追到,林中竟然埋伏了一羣刺客,且各個武功奇高,皇上當即便四面楚歌,好在打鬥聲引來了秦王和涵王,三人合力擊退刺客之後,涵王領了兩名親衛先回來報信,可不知是不是途中遇害,皇上等不到音訊,便只能派他前往,也就在等待的途中,一行人再次遇上一撥刺客,秦王爲救皇上中了一刀,所以這會兒根本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溫恆聽着暗暗心驚,且不說這羣刺客從哪裡闖入守衛森嚴的鳳凰山,單從侍衛描述上看,這羣刺客目的顯著,明顯是爲了奪取皇上性命去的,一想到去的越晚,皇上就會越危險,溫恆當即下令,全力深入林中,營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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