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女人是什麼來歷,若是能治好軍中統領們的傷,留在軍營倒也不是不可以。
越南昭沉思着。
只是,自己的兒子……
越南昭自然知道小淵在她的帳篷裡面。
像這樣的刺殺時有發生,他教過小淵應對的方法,小淵也早已經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
只是,小淵沒有躲避到暗道裡面,而是去了這女人的帳篷,難道自己的兒子真就這麼喜歡她?
越南昭的眉頭緊鎖。
“父親,您沒事吧。”
糯糯的小奶音,打斷了越南昭的沉思。
一大早,越少淵來到了越南昭的主帳。
昨天夜裡有刺殺,他十分擔心,但是每個人都在忙,他只能今天早上過來。
雖然父親有時很兇,但是自己是父親拉扯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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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不能有事啊!
看着越少淵一臉擔憂的神色,越南昭的面色柔和了不少,“過來。”
越少淵難得聽話的走近了越南昭。
他上下瞧着越南昭,看看身上臉上是否有傷口。
越南昭將小淵抱在懷裡,輕聲說道:“本王沒事,昨天你爲何沒去暗道?”
“是不是去軍醫的帳篷裡面了?”
越少淵點了點頭,他畏懼地看着越南昭,生怕他發怒,對孃親不利。
“孃親沒有人保護,小淵擔心孃親的安全。”
又是孃親,越南昭無奈地扶額。
這孩子怎麼這麼執拗?
這倔強的性子到底是隨了誰?
“孃親把小淵抱在懷裡,告訴小淵不要怕,以後要自己躲好。”
“孃親的懷跑很溫暖,很柔軟,比父親的懷抱還舒服。”說着,越少淵竟是笑了起來。
看着自己的兒子有如此陽光快樂的一面,越南昭竟是楞了一下。
“你就那麼喜歡她?”
越少淵點點頭,“父親,你娶孃親做王妃吧,這樣小淵就有母妃了!”
“名正言順!”
他眨着大大的眼睛,滿臉期待地看着越南昭。
越南昭本想說,你不會有母妃的,天下的女人沒有好東西。
當年你就是被扔在了懸崖邊上,奄奄一息。
可是看着兒子滿臉的興奮與雀躍,他沒有說出口。
……
上午,尋韶容被外面將士們的打鬥聲吵醒,軍營裡面將士們每日都會進行搏鬥訓練。
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木牀上,牀頭放着一碗熱粥。
她想着昨天發生的一切,想起了越南昭雙目猩紅髮怒的樣子。
“越南昭,這個雕心鷹爪的!”動不動就想要自己的命,真是太可怕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郜寧、楊副將、雀團練都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感情自然深厚。
而且,這個時代和自己生活的現代不一樣,這軍營裡面的頭頭是那位殷王殿下,位高權重的人隨隨便便就能決定別人的生死。
若是要完成大計,就要讓這位冷麪的殷王滿意才行,得和這位頭頭搞好關係,不能被他一怒之下殺了,也不能惹他不高興把自己趕走。
只是,這牀頭的熱粥是誰送過來的?聞起來還挺香的。
難道是越南昭?
還有昨天扶住了自己,送自己回來的也是他嗎?
應該不是,她搖了搖頭,那個面冷心黑的纔不會這麼細心。
可是當時身邊也沒有其他人啊?
算了,先不想了。
她拍了拍腦袋,端起粥碗,喝着溫熱濃稠的肉粥,嗯,味道還不錯。
吃得心滿意足,她忽然想起來那個晚上,越南昭怒氣衝衝地說,“七天之後,給本王捲鋪蓋走人!”
這都過去四天了,不行,自己得抓緊時間了,她忙放下粥碗,穿好衣裙。
“殷王?”
她探尋了原主的記憶,殷王是二皇子,也是越國戰功赫赫攻無不克的戰神,帶領鎮北軍先是平定了東越和北越的叛亂,後來又帶兵阻止了南戎的外侵。
據說他心思深沉、爲人狠辣絕情,做事不留餘地,凡是叛軍和俘虜一律絞殺不留活口。
“太可怕了,還是要小心行事。”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主帳內,越南昭正閉目休息。
“進來。”
尋韶容站在主帳外面,正猶豫着進去之後說些什麼,聽到聲音,她驚訝地擡頭,掀起帳篷的簾子走了進去。
果然,能當將領的人都是武力值爆表,聽力極好。
“你給郜寧用了什麼?”
沒等尋韶容開口,越南昭倒是先發問了。
“用了什麼?” 原來是問這件事情,只是這問題有些問的沒頭沒尾。
“用了藥。”尋韶容恭敬的回答。
“本王看到你用什麼東西,紮在了郜寧的身上。”
“還有,你給他們用了什麼,三個軍中統領,竟是意識全無。”越南昭揉着太陽穴,一臉地疲憊,聲音確是透着不滿。
看着像是巫術,這在越國是絕對是不能使用的。
若是巫術,無論這女人的醫術有多高明,小淵有多喜歡她,此人都不能留。
尋韶容倒吸了一口冷氣,那日他不是出去了嗎?爲何會看到自己的醫療器械。
不過還好,就是個注射器。
“是止痛的藥劑,因爲要拔劍療傷,所以用先注射器打麻醉,免得郜寧大人疼的受不了。”
“還有一個是防止細菌感染的藥,呃,就是,防止傷口感染。”尋韶容解釋着。
“我們是軍人,不可能忍受不了疼痛。”
“但是太疼的話,郜寧大人很容易昏迷不醒,而且,能用止痛的還是減輕一些痛苦比較好。”尋韶容的聲音越來越低。
“你說注射器?是什麼東西?是何人給你的?”殷王的目光銳利,似乎是要看穿尋韶容。
“可以把液體的藥物注入到人體內,這樣可以吸收的更好更快,是我自己研製的。”
尋韶容咬了咬嘴脣,似乎這個回答算是比較合適的答案。
“那些器具也是你自己研製的?”
“是。”
“尋軍醫,顯然,你沒有說實話。”
越南昭頓了頓,“那些器具所用的材質,越國並沒有。”
尋韶容心中一驚,自己竟是沒有想到這一層,“是我在別國遊歷的老師,帶給我的。”
“這個說法似乎能說的通,但是你要知道,在軍營裡面別想着做些不該做的事情,明白嗎?”
尋韶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該做的事情?她也沒有下毒害人啊,看來這位殷王對自己的誤會挺深啊。
“是,王爺。”
“行了,下去吧。”
“等一下,你來找本王,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