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屬下不知。”
“好吧,雀團練。”
“早膳,我想吃肉包子,呃……還有糖糕!”越少淵吩咐着,他想起來上次尋小穆來找他的時候懷裡就揣着半塊糖糕,想必他是喜歡吃糖糕的。
“行,世子稍等,屬下這就去讓伙房準備!”
說完又風風火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小穆,出來吧!”越少淵看着雀江離開的背影,輕聲說着,掀開被子。
“哎呦,可把我憋壞了。”
被窩裡面熱乎乎的,悶得他喘不過氣來。
“既然孃親和爹爹都不在軍營裡面,我們該怎麼辦啊?”尋小穆一臉爲難地樣子。
“是啊……”
“小淵,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嗯,若是能讓皇曾祖母,或者是皇祖父賜婚的話那就好辦了。”
“你說的對。”尋小穆若有所思的點頭。
“不過,我們沒辦法進宮,見不到皇祖父啊?”
“說的也是。”
“若是能夠讓爹爹喜歡上孃親,他親自迎娶就更好了。”
“可是爹爹對孃親的誤會很深啊。”尋小穆失望地低下了頭
“哎,這事兒難辦啊!”
二人正商量着,雀江又風風火火地邁着大步子進來了,尋小穆趕緊又躲了起來。
“世子,老雀給你端來包子了,你看看,這大包子白胖白胖兒的,奔兒香!”
說着,雀江將裝着肉包子和糖糕的大碗放在了桌子上。
“多謝雀團練。”
雀江也不明白爲什麼,世子剛到軍營的時候,對自己的態度還是挺好的。
可是最近不知爲何,世子對自己極爲冷淡。
好像是尋軍醫來了之後,世子就變了。
“那啥,老雀去練兵了,世子若是有事兒就去團練場找我,或者吩咐士兵們也行。”
“知道了。”
雀江看着面無表情的越少淵,吞了吞口水,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出去。
“哎呦,可把我憋壞了!”尋小穆掀開被子,深吸了一口氣,跳下牀。
“快吃吧。”
他們各自拿起肉包子和糖糕吃了起來。
“好難吃啊……”尋小穆不高興地撇着嘴,“還是孃親和紫茹姐姐做的好吃。”
“紫茹姐姐?”越少淵好奇地看着尋小穆。
“小穆,你還有一個姐姐?”
“是孃親身邊的人,待我極好。”
“小淵,你先不要出去,我出去一趟!”說完,沒等越少淵反應,尋小穆丟下糖糕跑了出去。
尋小穆出了帳篷,在軍營裡面走着。
孃親的帳篷是哪一個啊?
既然見不到孃親,但是看一看孃親住的帳篷也是好的。
這裡好大啊?究竟哪一個纔是孃親的帳篷?
尋小穆想回去問問越少淵,但是他已經走出去很遠了,忽然,他想到了雀團練。
對呀,這個鬍子大叔看起來憨憨的而且很好說話的樣子,他應該知道!
遠遠地,他看到了團練場上繫着金腰帶,拿着長槍的雀江。
“雀叔!”尋小穆揚着笑臉,一邊跑一邊喊着,周圍的士兵們都驚訝地循着聲音看過來。
世子這是鬧哪一齣?
這笑臉,是遇到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了?
尋小穆跑到雀團練的身邊,抱住了他的大腿,“雀叔,孃親的帳篷是哪一間啊?”
“參見世子。”雀江連忙護住尋小穆的頭,放下長槍,行了一禮。
“不必行禮啦,快告訴我孃親的帳篷在哪裡?”
“呃,就在伙房旁邊。”
雀江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世子怎麼對他這麼親暱,還對着他笑?
他不是最討厭別人碰他嗎?怎麼還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尋小穆順着雀江手指的方向跑了過去。
……
壽昌宮內,一縷陽光照進偏殿,尋韶容揉了揉眼睛,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去給皇太后換藥。
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寢殿,看到屏風後面,越南昭坐在輪椅上,頭靠在牆上睡着了。
他一身墨色的長袍,領口和袖口繡着金邊,腰間繫着一枚玉佩,頭髮用玉冠束起,長眉如劍,雙眸如星,一張臉剛毅且棱角分明。
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皮下方。
越南昭睡着的時候,還真是好看!
“看夠了嗎?”越南昭慢慢地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尋韶容嚥了一口口水。
“呃,我來給皇太后用藥,王爺,要不您去偏殿歇息一會兒,這裡我守着。”說完,她開始檢查皇太后的身體。
“皇祖母的身子,怎麼樣了?”
“現在還不能確定,危險期還沒過,還是要慢慢調養。”
越南昭點了點頭,“昨天,你說這病傳染性極強。”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控制住這鼠疫?”
“有,首先要找到傳染源”
“鼠疫是由鼠疫桿菌引起,病菌原本在老鼠體內,是跳蚤把病菌從老鼠那裡傳染給了人。”尋韶容解釋着。
“所以,若是能將老鼠和跳蚤清理乾淨,再將染病之人隔離開,這病就能控制住。”
越南昭點了點頭,“本王可以請父皇下令,清理宮中所有可能出現老鼠和跳蚤的地方。”
尋韶容聽着,微微搖了搖頭。
越帝下令定是能清理,只是,這樣動靜太大了。
恐怕還沒等他們行動,毒源就會被幕後之人第一時間清理掉。
見尋韶容眉頭緊鎖,欲言又止,越南昭問她:“有話就說。”
尋韶容猶豫了一下,“皇帝下旨定是能將老鼠和跳蚤清理乾淨,只是這樣有些太明顯了,容易打草驚蛇。”
“不好找出幕後之人。”
“哦?”越南昭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尋軍醫可是有什麼好法子?”
尋韶容沉吟了片刻。
得是合理的原因清掃庭院才行。
“不如就說皇太后病重,病魔纏身,邀請法師來做法。”
“既然是要請有名的大師來做法,那麼做法之前要進行‘禪塵’。”
“禪塵?”越南昭有些疑惑。
這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詞?
“就是打掃環境,清洗各種器具,拆洗被褥窗簾,灑掃六閭庭院,撣拂塵垢蛛網,以此來迎接大師的到來。”
“這樣就可以藉機找到鼠疫的來源。”
尋韶容一邊想着自己曾經看過的深宮諜影之類的古裝劇,一邊說着:“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病鼠一定還在壽昌宮裡面。”
事發突然,最近宮裡又沒有焚燒的煙霧,這病鼠定是還沒來得及被處理掉。
越南昭打量着尋韶容,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
她的這些話不像是一個普通的民間大夫能說出來的。
得儘快查清這女人的底細。
尋韶容意識到自己說的可能太多了,忙住了嘴。
越南昭點點頭:“繼續說下去。”
尋韶容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哦,其次,這黑死病的傳染速度很快,宮裡的所有人都要戴上面紗,患者要隔離,避免其他人感染。”
尋韶容補充道:“可以說,戴上面紗,以表示對大師的虔誠。”
“這主意不錯。”
“這裡你好好守着,閒雜人等不得靠近。”越南昭吩咐着。
“是,王爺。”
越南中從袖中拿出一個棕黑色的令牌,上面刻了一個“殷”字。
“這個令牌你拿着,見令牌如見本王。”
“多謝王爺。”尋韶容接過令牌收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