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管家重金謝過大夫後,回到房內。
喂着尋韶容吃了一粒還魂丹,衆人離開了蓮香閣,在門前的空地上,越南昭看着從裡面出來的丫鬟侍女們。
越南昭生氣地怒斥到:”本王府內怎麼會出現烏頭毒?”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越南昭憤怒地將碗甩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丫鬟們齊齊地跪在了地上。
“是她!這湯是楚小姐送過來的,就是她要害我們王妃,嗚嗚嗚……”彩鳶哭着指着楚柔兒。
“我們王妃對你這麼好,你爲何要加害於她,要是王妃有個三長兩短,嗚嗚嗚……”
楚柔兒一看矛頭指向了自己,她嚇得花容失色。
她只是往湯裡放了點兒巴豆,想讓尋韶容拉幾天肚子,這樣她就沒有精力老是看着自己。
她也就有機會去接近越南昭了。
可是怎麼會中毒呢?
怎麼巴豆變成了烏頭毒呢?
楚柔兒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不是我,不是我啊,怎麼會是烏頭毒?”
翠環瞪着她:“哼,楚小姐不必狡辯了。”
“奴婢還在宮裡在太后身邊伺候的時候就知道,戶部和兵部交好。”
“這烏頭毒是標準的軍用毒藥,用來塗抹兵器,配置火藥的,尋常百姓根本拿不到!!”
“怎麼會出現在府上,還出現在王妃的湯碗裡,我看柔兒小姐,奴婢不必再說了吧。”
是啊,這烏頭毒只有兵部的人能拿到,而戶部和兵部交好,自然也是能拿到這烏頭毒的。
“我……”楚柔兒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嚇的癱坐在地上。
雖然這毒不是她下的,但是她也疑惑,這烏頭毒是哪裡來的?
翠環掃視着其他的丫鬟,注意到楚柔兒身邊的丫鬟顫抖着身體,神色逃避。
翠環定睛一看,那個丫鬟,這不是她攔下讓她去燒熱水的丫鬟嗎?
“是你下的毒,是不是你?!”
“你說,怎麼回事?這湯碗是你和楚小姐一起送進來的!”翠環指着那個躲閃的丫鬟,一臉怒氣。
“奴婢,奴婢實在不知,是柔兒姑娘吩咐奴婢去廚房取的銀耳蓮子湯。”
“奴婢不過是聽命行事。”
“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
“不過,奴婢取回湯後,楚小姐給了奴婢一大筆銀子,讓奴婢去買些貴重的首飾,說是挑些王妃喜歡的款式,送給王妃。”
“奴婢回來的時候看到楚小姐好像,好像在往湯里加什麼東西。”丫鬟顫抖着說道。
“興許,興許加的就是烏頭毒!”丫鬟慌不擇言。
“其他的,奴婢不知啊,這毒不是奴婢下的!”丫鬟喊出最後一句話,便底下了頭,蜷縮着身子。
“你,你胡說,我只是……我加的是我那是怕湯涼了,蓋好蓋子!你怎麼能瞎說呢?”
“王爺,南昭哥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你是知道柔兒的,柔兒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嗚嗚嗚,你要相信我啊……”楚柔兒梨花帶雨的哭着,語無倫次地解釋着。
“王爺,御醫來了!”郜寧在外面高聲喊着。
一聽到御醫來了,翠環的神色變了變。
糟了!
不過,應該也無妨。
她看到地上被越南昭摔碎了的湯碗。
彩鳶到是一臉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模樣。
這一切都落在了越南昭的眼裡。
“郜寧,讓御醫好生在偏殿歇息。”
“啊?不給王妃瞧病了嗎?”郜寧驚訝地問道。
“讓你去你就去,王妃這兒自有大夫給看過了。”
“已經吃了藥,在休息。”
“是,王爺。”
越南昭看着癱坐在地上的楚柔兒:“楚小姐,令堂已經回京城了,明日就讓郜寧送楚小姐回戶部尚書府。”
“我沒有!真的不是我,王爺,柔兒沒有,嗚嗚嗚……”楚柔兒臉色蒼白,心中疑惑地想着自己明明只是加了些瀉藥,想讓尋韶容拉幾天肚子罷了,怎麼就變成了烏毒了呢?
“柔兒,你父親明日便回京城了。”
你回尚書府更安全。今日有人毒害王妃,明日難保你不會被人毒害,王府不安全,爲了你的安全着想,你,還是回府吧。”
楚柔兒說不出話來,獨自哭着。
越南昭站起身來,對着翠環說道:“照顧好王妃,王妃要是醒了,立刻告訴本王。”
“是,王爺。”翠環低聲應到,擦了擦眼角的淚,向越南昭行了一禮。
越南昭和郜寧離開後,其他丫鬟也出了房間,翠環讓彩鳶去廚房熬些清淡的小米粥。
衆人都離開後,翠環走進蓮香閣,看了看外面,關上了房門,說道“王妃,人都走了。”
尋韶容睜開了眼睛。
熱死她了!
彩鳶給她蓋上了一牀厚厚的被子,捂得她喘不過氣起來。
翠環扶她起來,靠在紫玉珊瑚榻上。
“人都走了嗎?”尋韶容四下張望着。
“嗯,是,人都走了。”翠環到了一杯茶水遞給尋韶容,尋韶容抿了一口茶,繼續問道:“王爺有沒有懷疑什麼?”
“看樣子是沒有,王爺很着急,看起來也很擔心,要不要我現在去通報一聲。”
說着準備推門出去,想去告訴越南昭王妃已經醒了。
“不用,現在去通報,好的有點兒太快了。”
“那個郎中呢?”
“已經打點好了,我們原本給了一筆銀子,王爺又給了一筆。”翠環低聲答道。
“我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出門將那郎中送出去了,看着他坐上了我包下來的馬車,連夜送出府了。”
“很好。”尋韶容望着窗外,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
這湯碗里根本就沒有什麼烏頭毒,這一切都是尋韶容編造出來的罷了。
她知道楚柔兒是戶部的嫡女,也知道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交好。
她在木煙閣的時候就想用烏頭毒來製作一些毒藥,可是走遍了藥鋪也沒有賣的,後來才知道,這烏頭和烏頭毒都屬於軍資,尋常的百姓和郎中根本買不到。
至於那個郎中,是被翠環收買了的郎中,讓他說什麼他就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