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嘈雜的時候,大路的另一頭傳來陣陣的馬蹄聲,那是日軍的騎兵隊出來營救他們的飛行員了。“快跑啊,小鬼子會報復殺人的,大家快跑啊——”人羣驚慌起來。
死去飛行員的同伴用電臺通知附近的日軍騎兵聯隊出發救人,無奈遠水不解近渴,等他們到來,黃花菜都涼了。中國老百姓頓時一鬨而散,草稞中只剩下不成人形的日軍飛行員了,還有很多遺失的鞋子,那是混亂中人們擠掉的鞋子。
小虎子他們擊落了日軍的飛機,正想撤離,忽然看到日軍的騎兵出現了,他們停住了腳步。兩兄妹還想舉槍射擊,想到日軍騎兵接下來會瘋狂地報復,他們就想着解救老百姓。
“這樣是沒有用的,日軍騎兵人多勢衆,我們這幾個人就是杯水車薪,救不了這麼多的百姓。我們必須另想辦法。”小虎子忽然攔住了他們的舉動。
親眼目睹了小虎子的神勇,姑娘也贊成他的話,“不要衝動,我們另想良策。”
“那你們說該怎麼辦?難道我們看着百姓被殺戮,什麼也不做嗎?”兩兄妹恨恨地說道:“既然你們不敢,我們自己來。我們將你們護送到了這裡,也算是完成族長的交代了,我們就在這裡再見吧。”
“誰說不去營救他們啦?你們看——”小虎子蹲下來,隔着草叢,指着遠處說道:“那邊停着一輛裝甲車,裡面肯定是當官的,我們擒賊先擒王,先拿下他,再佔領裝甲車,掃蕩這些孫子還不是小菜一碟麼?”
“啥裝甲車,哦,你說的是那個鐵王八啊。可是那上面架着機槍,不等我們靠近,就把我們打成肉醬了,上去不是白白送死嗎?”兩個年輕人雖然莽撞,但還不是傻瓜,一看就知道這裝甲車的厲害,當然那上面架着一挺重機槍呢。
“彆着急,我們有辦法。”小虎子信心滿滿地說道,接着神秘地一笑。
你們能有什麼辦法?兩兄妹不相信,這孩子還未成年,怎麼懂得這麼多的軍事技能?他們不得不暗暗地好奇。
日軍不僅衝上來搶救飛行員,還順路對中國老百姓大肆殺戮,他們是摟草打兔子——捎帶搶劫民財。
日本人十分好色,軍人燒殺掠奪,無所不爲。即使在大街上強暴婦女,也像在牀上一樣無遮無攔。日俄戰爭時,日軍甚至因爲強暴當地婦女,使得進一個師團喪失了戰鬥力,因此,日軍中普遍設立慰安所,真是世界醜聞。
三個日軍騎兵從馬上跳下來,他們圍住了一對青年夫妻,這男的長得斯斯文文,高大帥氣;女的長得秀氣水靈,眼睛大大的,長髮披肩,肌膚潔白。兩個人衣服華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們被日軍騎兵追得無路可逃,只得背靠着山岩,怯怯地望着他們。
“三田君,你收拾這個支那男的,女的交給我們處理,誰讓你昨晚喝酒輸給我們呢。”一個日軍騎兵色眯眯地收起馬刀,一步步向着兩人逼近:“花姑娘的,害怕的不要,我們親善的,朋友大大的。”想要侮辱別人,還跟別人說“朋友大大的”只有日本人這麼無恥。
“去你孃的親善!休想欺負我妹妹!”沒想到這個文弱的男子忽然大叫着,從山岩上摳出一塊石頭,照着面前滿臉猥瑣的日軍騎兵就砸過去。
日軍騎兵真沒想到兩個嚇得抖成一團的年輕人還敢反抗,一下子被砸的滿臉開花,鼻血長流。他緊捂着鼻子嗷嗷叫着蹲下來。其他兩個日軍一見大怒,“死啦死啦的有”挺起刺刀就想扎死青年男人。
“噹噹——”從天上飛來兩塊石頭,再次砸在他們的鋼盔上,眼看着鋼盔都被砸扁了,那力氣該多大啊。兩個日軍的腦袋上頓時鮮血奔流,順着眼角眉毛往下淌。兩個傢伙呼啦啦扔下步槍,一頭栽倒在地。他們被砸的腦袋嗡嗡直響,都砸成了腦震盪了。
“納尼——什麼地幹活!”先前的那個日軍騎兵顧不得鼻血嘩嘩流淌,操起步槍,就想看清襲擊者的面貌。
眼前一塊黑影迎面撲來,他無法躲避,被黑影壓倒在地,鋼盔還壓得蓋住了眼睛,什麼也看不到了。他還想掙扎,只覺得脖子被人用膝蓋壓住了,那條腿一扭,日軍騎兵就聽到自己的頸椎骨一聲脆響“嘎啦”一聲,脖子像麪條一樣耷拉下來,腦袋都朝下面的泥土了,什麼也不知道了。
“啊——”沒想到那個年輕的小姐倒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好像被擰斷脖子的是她。她是大家閨秀,從未見過這種殺人的方法,只是跪在敵人身上,身子一擺,就用膝蓋擰斷了敵人的脖子。原來日本人也不經打啊。
“好了,好了,你夠了沒有,聽到你的慘叫,我都快發瘋了。”小虎子捂着耳朵,從日軍騎兵的屍體上站起來,不滿地朝着小姐嘀咕了一聲。這小姐長得還真漂亮,難怪日軍見了她就像蒼蠅聞到了蜜。
“把這幾具屍體都拖到僻靜的地方,扒衣服。”小虎子淡淡地說着,可是那小姐卻像聽到了什麼不雅的事情,臉紅的都快滴血了。嚮導兩兄妹早已見怪不怪,拖着屍體到了僻靜處就開始往下扒衣服。林菲兒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已經習慣了。
很快地三個荷槍實彈的日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不是地上躺着三具赤條條的屍體,這兩個年輕人還以爲自己這是見到了鬼呢。
“你們快走吧,跟着我們危險,這裡是上山的路,這是他們的手槍,你們路上用得着。”小虎子將一支wbhz遞給青年。砸扁的鋼盔沒法戴,只好戴着後面有着屁簾的布軍帽。
他還想教會青年怎麼打槍,那青年接過手槍,“嘩啦”一下推彈上膛:“我是童子軍出身,我知道怎麼打槍,謝謝你們救了我們。我叫羅素,這是我妹妹羅雪蓉。”
小姐這時正在充滿好奇地盯着小虎子,一聽哥哥的話,她的臉唰地紅了。她很好奇,爲什麼這幾個年長的會聽這個小孩的話,這小孩看起來還挺成熟的嘛。其實她也只比小虎子大一歲,花樣的年華。
“春妮,你帶着他們先去山村,把他們安頓下來,等到戰事稍微平定了些,你再領着他們上大道,讓他們去尋找自己的親戚吧。”小虎子對春妮說道。春妮是十分的不願意,她也想殺敵,想爲鄉親們報仇。
“我不,我也要跟着你們。”羅雪蓉忽然說道。
“不行,我們還有任務,帶着你們太危險,我們自顧不暇,沒法保護你們。”小虎子搖着頭,還有句話不好意思說:帶着你們就是累贅,我們會被你們害死的。
“也給我一支手槍吧,我跟哥哥學過打槍。我們跟着你們不會拖累你們的。”
小虎子瞪大了眼睛,你當這手槍是兒童玩具哪,怎麼人人都敢要手槍。你剛纔在我們殺敵時還尖聲怪叫,真要遇上戰鬥恐怕就要哭爹叫娘了。
“給你手槍你真的會用嗎?別一緊張,打到了自己的腳趾頭,我們可是帶不走傷員的。”小虎子搖着頭,這支奇妙的隊伍裡男女各半,這遇上戰鬥簡直不敢想象了,我們又不是收容隊。
“兄弟,我們是東北流亡學生,我們都學過一些軍事。我們還會說日語呢。”
這兩兄妹似乎鐵了心要跟着小虎子。張大帥父子在東北興辦教育,連普通學生都懂得軍事,這是了不起的,可惜虎父犬子,少帥居然將東三省拱手讓給了日本人。
“呵呵,勇氣可嘉,可是我們是在刀光劍影中出生入死,你們連殺人都驚叫,都發抖,真要真槍實彈,那還不得尿褲子嗎?”小虎子還是搖着頭。
“虎子,目前兵荒馬亂,形勢一片混亂,我看還是暫時帶着他們吧。留下他們在這深山老林,恐怕不是死於日本人之手,就是被野獸吃掉,帶着他們吧。”林菲兒上前說道。小虎子只有答應,但他堅持到了安全地方,就把他們兄妹交給國軍。
小虎子、羅素、林菲兒都換上了日軍的軍服,他們騎上了日軍的戰馬,也跟着日軍的騎兵向着前面衝去,不過是越來越接近日軍的裝甲車。
小虎子和林菲兒都學過騎馬,本想讓春雷騎馬化裝成日軍騎兵,但春雷可是大姑娘坐轎子頭一回。他騎在馬上東倒西歪,控制不住戰馬,別人還以爲這日軍騎兵發瘋或是喝醉酒呢,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讓他們兄妹留下來保護羅雪蓉。
好在日本人身材矮小,小虎子雖然個頭不高,但裝成日軍騎兵還是挺像那麼回事的。
一路上他們還看到好些日軍在侮辱中國婦女,三個人恨得咬牙切齒,還有日軍向他們打招呼:“喂,哥幾個難道不想樂呵樂呵嗎?這機會難得,美女任意挑選,只要你能發現中意的啊。哈哈”林菲兒幾次想要衝上去揮刀劈了這幾個野獸,都被小虎子攔住了。
但是到了最後,小虎子也壓制不住怒火了,那是三個日軍騎兵跳下馬來圍住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老太太看起來非常悽慘,頭髮凌亂,呼天搶地,幾次想要掙扎着一頭撞死,也不想受野獸蹂躪。她身後倒着兩個年輕人,也許是老人的孫子,都被日本人殺了。
這幾個日軍口味很重啊,連滿臉褶子的老太太都會見色起意,即使老太太年輕時相貌迷人,但現在早已是遲暮之年了,哪還有半點的美麗。眼瞅着這幾個畜生想要脫下老太太的褲子,老太太嘶聲尖叫着,渾身顫抖。
老太太竭力挪動着小腳,想要逃出去。可是日軍將她圍得死死地,還伸手去老太太身上亂摸,老太太淒厲的慘叫着。一個日軍甚至蹲下來,捧着老太太的小腳細細地看着,還用鼻子聞着,簡直讓人想吐。
日本女人是不用纏足的,日軍顯然對小腳女人很感興趣。調戲老太太未必是想滿足獸慾,只是很好奇。可是這種好奇卻是建立在對老太太的人身凌辱之上的,這就引起人神共憤。
小虎子心頭頓時像火燒似的。這是人乾的嗎?
儘管他一再提醒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可是看到像自己奶奶一樣的老年婦女被侮辱,他怎麼也受不了。一股沖天的怒氣從胸中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