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的幾個女兵都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林菲兒更是羞得滿臉通紅,扭過頭去。春妮則是大大咧咧,“這麼大年紀,還以爲你是美男子哪,怕誰看呢。”
“我操——你這侍衛長當的……”大舅還沒有說完就發出了一聲驚叫:“啊——”像見了鬼一樣,叫得整個車廂裡都能聽見。他猛然發現側邊,也就是在他外面的車窗外,還有一個人正盯着他上廁所!
那人頭上罩着面罩,一手握着一支長刀,一手攀着車窗,正朝着他冷笑呢。見鬼,上個廁所竟然有這麼多人旁觀,還是旁觀一個老男人!
“嘩啦——”一下撞擊聲,車窗玻璃被震碎了,一支長刀忽地朝着大舅刺過來!
“救命——”大舅嚇得連褲襠都沒有繫好,就跌坐在廁所裡,也多虧了他的失足,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更駭人的是這個身影竟然攀着車窗,就想從車廂外鑽進來,這有點像後世的恐怖片,尤其是在黑夜,但這是真實的場景!
“當——”門外的虎子衝進來,擡腿就是一腳,正踢在這身影的頭頂。“嗷——”那傢伙覺得眼前一陣黑暗,好像天靈蓋都被人踢得凹陷下去。他的身子向後退出去,卻被窗戶棱卡住了。
虎子一把抓住大舅,將他扔給了後面的春雷,順手拔出腰間的匕首,一把按住了這個身影,照着他的脖頸就是一刀兩刀,那傢伙的脖子軟軟地耷拉下來,手中的長刀掉下來,被虎子順手接住了。
誰知這傢伙的屍體像被誰拽着扔了出去,緊接着又有一個身影從火車車廂頂上翻下來,就在車窗外對着虎子猛刺一刀!
虎子側身一閃,大喝一聲,揚手一刀,正劃在他的手腕上,將他的手筋割斷,那柄長刀:“噹啷——”一聲落在了甲板上。這傢伙一隻手廢了,竟然毫不畏懼,身子一蜷,像彈簧一樣彈射進來,雙腿齊踢虎子的胸口。
虎子也是下意識地揚起那柄長刀,照着這人的雙腿間一揮,身子跟着向後跳出廁所。“啊——”進來的這個傢伙抱着胯下倒地翻滾,不住地慘叫。虎子暗叫“慚愧”爲了結束他的痛苦,一刀刺進了他的肚子,在裡面一攪,這傢伙仰頭髮出震天吼叫,身子一挺,不動了。
虎子撤回車廂,這時候,車廂裡早已變成了戰場,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這麼多的武裝匪徒,破窗而入,揮舞着長刀,照着車廂裡亂砍亂劈。他們不敢使用cfq是害怕傷到自己人,這也使得林菲兒他們能夠從容面對。
虎子將一柄長刀扔給了春雷,兩人一起撲進了車廂。“刷刷——”兩道寒光從他們的腰間劈過來,眼看着就要將他們兩人斬成兩截。虎子騰空而起,身子在空中,反手擲出長刀,“啊——”一聲慘叫,一個偷襲他的傢伙被長刀釘在了牆上。
春雷反應也很快,擡手揮刀招架,將長刀擋住,火星四射,他一個翻滾進入了車廂,揮着長刀和這個卑鄙小人搏鬥起來,只見刀光不見人影,兩人都是好功夫,快得讓人目不暇接。轉眼間,兩人就是幾十回合。
不得不說,春雷的功夫不錯,但是這長刀在手,用的還不適應,這是雙手刀,他單手握着有些彆扭。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了,他抽空回頭大叫:“虎子,幫幫我!”
虎子答應一聲,頭也不回,反手一揮,就是一道白光閃過,春雷驚愕地看到他的對手喉嚨裡插着一支短劍,正汩汩地冒出血來。那人的動作停頓了,指着虎子:“你的真正的武士不是的。”
虎子豈止不是什麼武士,他竟然掏出搶來,左右開弓,“呯呯呯——”一發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擋者披靡,所向無敵。cfq會誤傷自己人,手槍則是縱橫馳騁哪。近距離射擊,那是一槍就把一個敵人打得倒飛出去。
一個敵人見狀大怒,撲上來對着虎子揚起戰刀,虎子一扣扳機,“呯——”地一槍,正打在他的眉心,這傢伙扔下了長刀,雙膝跪倒在地,好像在對虎子謝罪,然後軟軟地倒在地上,眉心裡流出了鮮血。
“次郎——”一聲痛徹心扉的喊聲響起,一個蒙面的大漢惡狠狠地照着虎子掄刀就劈,虎子依然是扣動了扳機,可是這次卻沒響,子彈打光了。
那傢伙先是愕然,身子停頓,發現虎子槍裡沒子彈,就是兩聲獰笑:“呵呵,你去死吧!”再次向着虎子掄刀就劈,可是虎子手裡的槍卻朝着他飛了過來,正砸在他的鼻樑上,頓時鼻血長流,眼冒金星。
“你的卑鄙!”這傢伙手裡的長刀紮在地板上,指着虎子,他的眼睛猛地瞪得老大,因爲虎子撲了上來,一手掐住他的喉嚨,手上一用力,“卡啦——”一聲脆響,這傢伙的脖子被擰斷了,腦袋耷拉在一邊。
一個蒙面大漢也想對着虎子開槍,手剛伸出來,就覺得怎麼也扣不動扳機,低頭一看,手腕被人齊腕剁去,一箇中國姑娘正握着他們的武士劍站在他的旁邊,“八嘎——”他大罵一聲,那姑娘卻猛地擡腿,照着他的襠下踢去。
“嘔——”他覺得襠下好像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上,眼前一黑,頭上冒出了冷汗,嘴裡不住地倒吸冷氣。“咔——”他覺得自己的鎖骨斷了,一柄冷冰冰的長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順勢一拖,鮮血迸射。他無力地倒下。
“春彥君——”一個匪徒大怒,揮着手槍,對着春妮就要開槍,“當——”忽然他的臉上被一盞茶杯砸中了,茶杯在他的臉上四分五裂,碎片刺進了他的眼珠子。真是奇痛無比。他滿臉是血,什麼也看不見了。
一陣涼風輕輕地飄過,他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碩大的人頭咕嚕着滾到了地上。蒙面大漢們一見形勢不妙,紛紛掏出暗器,向着中國軍人飛來。虎子他們立即尋找隱蔽物,可是還是有幾個軍統特工來不及閃避,被這些暗器刺中倒在地上。這些人一倒下,嘴裡就冒出了白沫,接着臉色就變得烏黑,像燒炭一樣的黑。好狠毒的毒,見血封喉!
日軍特工趁機向着車門跑去,幾個軍統特工跳起來就要追趕,虎子稍稍一愣,大叫一聲:“站住!臥倒——”還是慢了半拍,就看到對面的車廂裡赫然出現了一挺重機槍,對着這道車門猛烈掃射起來,“突突突——”重機槍的火焰像把鐵掃帚,就站在最前面的幾個軍統特工打翻在地。
虎子他們都被這兇猛的火力壓制住了。春雷大吼一聲,操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對着對面的重機槍就飛了出去。重機槍瞬間停止了,操縱機槍的日本特工看着飛來的物體,一愣神,還以爲這是國軍的手雷,但似乎有些不像。
等到他們看清的時候,酒瓶都快飛到他們頭頂了。日本特工暗笑,支那人竟然用這麼幼稚的玩意想要嚇唬我大日本皇軍的特工,可笑之至!
誰知虎子早已趁亂撿起一支手槍,擡手就是一槍,正打中了這個酒瓶,酒水四濺,將那些日軍的機槍手澆得渾身是酒,“當——”又是一槍,正打在他們面前的鋼架上,迸射的火星將酒水點燃了,那可是高度酒啊。
“噗——”頓時燃起了大火,那個地方頓時被燒的烈火熊熊,就看到幾個日軍的特工慘叫着,在火力翻滾着掙扎着,頃刻間就喪失了戰鬥力。後面的日軍特工一看,大事不妙,想要上來援救他們。
“嗖嗖嗖——”小虎子他們再次飛出了幾個玻璃瓶子。這些日軍特工一見,魂不附體,怪叫着,翻身爬上車廂。
“呯呯呯——”虎子他們像打飛碟一樣,將這些瓶子擊碎了,裡面飛出的卻不是酒水,而是清水,是他們喝的礦泉水!清水澆下來,蓋在這些倒地翻滾的日本人身上,將他們身上的火焰澆滅了。
這些日軍特工臉和手臂都受到了重傷,癱在地板上,動憚不得。軍統的衛士從另一節車廂跑過了,將他們全部擒住。他們抓住這些日本人就拳打腳踢,打得這些本就奄奄一息的日本人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這些國軍的衛士也沒閒着,日本人同樣攻擊了他們的車廂。不過虎子交代過,時刻戒備,疏忽懈怠,軍法嚴懲。因此他們的cfq保險都在打開的位置上,即使閉上眼睛休息時,手指都扣在扳機上,槍口朝天,隨時準備射擊。
日本人是率先攻擊虎子他們那節車廂的,那邊的格鬥聲槍聲迅速引起了這節車廂衛士的警覺,他們猛然發現,車窗外爬着好些蒙面大漢。這些衛士也不遲疑,端着cfq,對着車窗外,就是一陣亂射。玻璃渣四射,日本人在車窗外毫無招架之力,被他們像頂着肚皮射擊一樣,打得腦漿迸裂,腸穿肚爛。
多虧了虎子先前的交代,若是沒有準備,這些身手敏捷的殺手撲進車廂,揮刀亂砍時,cfq就不敢胡亂射擊,憑着這些衛士的身手是抵擋不住這麼多殺手同時進攻的。
國軍撈着便宜,就不會客氣,一陣猛掃,打得那些日軍特工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紛紛飄落到車廂外去了。這種情況下,他們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還在車廂頂上的日軍特工見狀,慌不擇路,撒腿就跑。
在車廂頂上奔跑也會引起震動的,那些國軍衛士發現車頂有人奔跑,舉着cfq對着天花板,就是一通亂射,“噠噠噠——”“噠噠噠——”幾十條火龍衝着天花板射擊,在這麼密集的彈雨下,想要平安無事,那是異想天開的。日軍特工被打得像老鼠爬燈臺一樣,咕嚕嚕滾落下來,滾到了車廂外的路基上,摔得骨斷筋折。
“檢查每節車廂,搜索隱藏的日諜!”帶隊的軍官揮着手槍大叫着。他相信一定有日本特工化裝,乘坐在普通的客車廂。
“都不許擅動,原地待命!”虎子趕到這節車廂大喊着。還別說,虎子的中校軍銜挺唬人的。儘管帶隊的軍官覺得這中校太年輕了,但那是上將的侍衛長,違揹他的命令,就是違背上將的命令,誰有這個膽?
“放下武器,不然打死你們的上將”誰也沒想到在他們的身後,竟然冒出這樣的聲音。
虎子他們霍地轉過身來,只見那個日本乘務員小姐上身赤裸,下身只穿着一條小小的三角褲,正用cfq的槍口頂着他大舅的腦門。這赤裸嬌媚的特工小姐此時是滿臉的殺氣。
這日本女特工不正是剛纔被捕的嗎,怎麼會是這副德行?
日本女特工也沒有看出這是假冒的上將,上將哪有這種德行,上將那是會自重身份的。
大舅只是一個老兵痞,多年的行伍生涯,哪有什麼軍紀可言,都是老油條了。
大舅怎麼會落在這個被捕的日軍特工的手上呢?還是他好色的本性導致的。
那些軍統特工不會讓日本女特工衣衫整齊接受審問的,把她的衣服扒得只剩下內衣,不是爲了強暴她,而是從心理上摧毀她的陣線。女特工果然倍感羞辱。
大舅本想着在女特工身上找便宜,沒有想到她竟然背後藏着cfq,估計這會兒大舅腸子都悔青了。
春雷在廁所的門前,將大舅猝不及防地一把拖出來,扔到了走廊上。喊了一聲:“快走,找地方隱藏起來!”虎子的大舅就像沒頭蒼蠅一樣鑽進了車座底下,虎子覺得臉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