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不信啊?”看他這副神情,柳墨染握住翠竹的手不由的抓緊了些。那兩個該死的,不就是打獵嗎,難不成還打到天邊去了。現在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候,能拿到就沒有一點自覺性。
“我......。”
“墨兒!”一聲輕呼,讓風弈辰的話瞬間噎在了喉嚨裡。
“蒼宇修!”不知道她有沒有注意到,此刻她的語氣裡除了些許期待更多的竟是委屈的哭腔。早知道就聽他的話就好了,也不至於現在這麼害怕了。
聽到柳墨染的聲音,快步而來的蒼宇修渾身一震,越發加快了腳下的步法。不過片刻他就來到了柳墨染的身邊,“怎麼了?”他的聲音帶着可以壓制住的害怕,明明就知道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可就是在聽到她的哭腔的時候,心裡就忍不住要害怕起來。
柳墨染將頭埋進他的胸口,悶悶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些日子來蒼宇修把自己保護的過於好了,自己居然對什麼事情都抱着一份依賴他的心情了。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若是有一天自己又突然的回去了呢,那......。
穩了穩柳墨染的情緒,蒼宇修這才發現這四周根本就沒有一個侍衛在。而且和他們席地而坐的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待看清那男子後,他不由一愣,“不知辰雪國君來我朝,有失遠迎。”
“陛下客氣了。”風弈辰挑眉,放下手裡的野雞幽幽的說着。
兩位君王身上散發着的霸氣似乎讓空氣都在這一刻凝結了,半刻鐘過去了兩人似乎都沒打算在說些什麼......
“皇上,這辰雪國君突來我朝,怎麼沒有......。”
“大膽,你何時便的如此多嘴了。”蒼宇修劍眉一挑,冷冷的對小桂子吼着。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說罷,小桂子屈膝而跪伸手不停的向自己臉頰扇去。
“陛下何須動怒,這事公公說的也不無道理。”抽出腰間的玉笛,風弈辰細心的把玩着,“倒是本君一時興起,又聞耀修多靈山秀水特意前來遊玩,卻忘了禮數這一事,實屬大意大意。”
蒼宇修扯了扯嘴角將他上下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後,才緩緩說道,“國君說笑了。”說罷,他眼神瞬間收緊,語氣變的有些冰冷了起來,“卻不知爲何國君會在朕的行宮裡,又不知爲何國君會與朕的妃子同在一起?”
風弈辰擡頭,一張絕美的臉蛋上滿是笑容,“實屬巧合,本君不過是途徑此地突感腹中飢餓,聞得院內異香才貿然進入。卻不知這地實乃陛下行宮,多有冒犯還望陛下切莫見怪。”說罷,他的笑意越發的深了起來,而額頭上的美人尖更是爲他的笑容憑空添加了幾分妖嬈的味道。
“國君這話客氣了,不如就讓朕擺上宴席與國君一同暢飲如何?”蒼宇修凝眉,顯然是對他的這個解釋很不相信,可是卻不得不信。
“何須如此麻煩,本君見這烤肉就別
具一格。”風弈辰拿起放在盤子裡的野雞就遞給蒼宇修,“這可是娘娘親自烤出的,不知陛下可願一試。”
“國君不必這麼客氣,來者是客。”聽到這話,柳墨染瞬間從蒼宇修的胸前將頭仰起,快速的伸手將他欲伸出的手抓住。想不到這樣一個文弱的男子居然會是一國之君,更想不到他居然還會玩這麼幼稚的事情。
被柳墨染這樣一攪,蒼宇修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自己女人烤的東西爲什麼自己不能吃,就算是不能吃也就算了,那爲什麼外人就可以呢?就在他吃着這些不明所以的乾醋的時候,沈若楓也悄然靠近了。
“草民叩見國君,願國君萬福金安。”一身華服的沈若楓雖然嘴上這樣說着,可坐在輪椅上的身子卻紋絲不動。這樣的他渾身散發着一種桀驁的氣質,竟在兩位君王面前絲毫不遜色。
“原是耀修的‘千金王’沈若楓啊,不必拘禮。”風弈辰擡眼,在看到沈若楓此刻的狀態的時候竟不由的微微愣住了。何時風度翩翩的沈千金變成了這般.......
柳墨染扯了扯嘴角,這名號也......,也忒俗氣了吧。雖然是名符其實啦,不過多少在第一次聽的時候有些接受不了就是了。話說自己似乎也是在前不久才從蒼宇修口中知道這個沈若楓可是耀修赫赫有名的超級大富豪,若說一個商賈能做到他這般也着實不易了。可人家就是有本事啊,不僅有錢還有名,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還和當然皇上有着稱兄道弟的情分,這不就是註定的嗎?!
“既然國君這樣說,那今在這兒就算是爲國君洗塵了。”蒼宇修看了看沈若楓,示意他身後的那個黑衣男子將他扶下席地而坐。
“盛情難卻。”
柳墨染攏了攏臉頰旁的髮絲,忍不住嘆了口氣。喂,有沒有人問問她的意見啊。好好的一個郊遊怎麼就成了洗塵宴了,搞什麼啊。多少也詢問一下在場所有人的意見好嗎?
最後某人決定將矛頭指向之間造成這件事情發展至今的罪魁禍首,“國君不是腹感飢餓嗎,莫不是本宮的廚藝不佳讓國君嫌棄了?”柳墨染輕輕挑眉,說出口的話看似無害,實在暗箭傷人。這下她倒要看看你丫還有什麼藉口來推脫,哼,讓你丫壞我好事的。
“厄......。”風弈辰扯了扯嘴發出一聲極其嘶啞的聲音,猶豫的皺着眉頭。
“既然國君不......。”
柳墨染皺眉狠狠的瞪了蒼宇修一眼後,繼續說道,“國君這般猶豫是???”
風弈辰扯開嘴角訕訕的笑了笑,只好認命的將那隻野雞重新拿了起來。若是自己不吃的話,必定要被這女人倒打一耙。可要是實話實說的話,人家不也解釋了這是她們的口味問題。看了,這如今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沒想到幾個月不見這個女人到越發的伶牙俐齒了起來。
被柳墨染這樣一瞪,蒼宇修原本就悶在心裡的怒火越發的燒的旺了起來。也沒
見她對自己的夫君照顧的這般周到,倒是對外人這麼上心。他一皺眉欲低頭教訓她幾句,可是卻看到她那微微顫抖着的雙肩和緊緊抿着的嘴脣.。有什麼這般好笑,將讓她忍笑忍的這樣難受?在看她身後的翠竹,居然也是一副極力忍住笑意的樣子,這些他的憤怒便全都轉化成了疑惑。
柳墨染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笑的一臉無害的說着,“國君可滿意本宮的廚藝。”
“甚好甚好!”風弈辰用手掩住嘴脣輕輕的咳了咳,“倒是就本君一人享受,多少有些不合禮數。”
“無妨無妨,我們多少倒也是吃過一點東西的。”
“不好不好,本君還是等等吧。”風弈辰掏出絲帕將一手的油膩擦拭了一番,“不知可有酒水?”
柳墨染眉峰一挑,一臉遺憾的說着,“哎呀,着實不巧了,剛兒本宮纔將一壺水用來洗手了。”
風弈辰咬了咬牙齒,認命的說着,“不礙事,本君只是問問。”
他們之間的交談甚歡,看着蒼宇修的眼淚卻滿是醋意。這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吧,敢對別的男子這般巧逐笑顏。難道她不知道現在正躺在誰的懷裡嗎?
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身邊有很大一股酸味,柳墨染這纔將注意力轉到蒼宇修的身上。見他正臉色陰沉的看着自己,不覺有些奇怪,可在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了。於是乎便見某人用眼睛看了看鹽罐子在看看那隻野雞,最後嘴角一勾對着蒼宇修眨了眨眼睛。
抿了抿嘴脣,蒼宇修伸手在她頭上敲了敲,“這酒水怎麼還沒有送來,小桂子你去看看。”對於她的惡作劇,自己雖然不是很贊同,不過倒也不是很排斥就是了。
“喳。”小桂子領命邁着“年邁的步法”幽幽的向遠處走去了。
片刻後小桂子居然還沒有回來,蒼宇修便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這小桂子也......。”不過他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遠處傳來的兩聲歡呼聲給打斷了。
“娘娘,娘娘,屬下.......。”那兩個侍衛提着滿手的獵物興奮的朝柳墨染這邊跑來,不過卻在下一秒愣在了原地。
“皇......皇上。”兩人結巴着將手中的獵物一扔,慌忙跪在地上。
“你們到還蠻愉快的嘛。”蒼宇修皺起眉頭,一臉笑容的對那二人說着,“怎麼看見辰雪朝的國君竟忘了禮數?”
二人渾身一顫,連忙說道,“屬下叩見國君,願國君萬福金安。”天啊,早知道就不聽娘娘的話好了。至少留下一個人在這守着也好啊,也不至於落下一個護主不利的罪名啊。
“起吧。”風弈辰不在乎的看了看他們。
“怎麼,沒聽見國君的話嗎?”蒼宇修挑眉,對於他們的反應很是滿意,“還不快起來,把打到的東西全都拿去洗淨。”
聽到蒼宇修這話,二人如獲大赦的慌忙抓起地上的獵物匆匆告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