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這樣的,皇上!”若以柔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希望蒼宇修能給自己一個辯解的機會。就算他在怎樣的無情好了,那至少會看在哥哥的面子上給自己一個機會吧!
“不是這樣?”蒼宇修皺着眉頭,冷冷的看着她。“那你說說會是怎樣?”
“妾身......妾身只是聞見那花香特別,纔想着用來薰衣物,並不知道會這樣啊!”說罷,若以柔掩面哭了起來,那淚水順着嘴角將腥紅沖刷的淡了幾分顏色,那顏色看起來到有些誘人。
“只是聞見?”蒼宇修扶着額頭低低的笑了起來,良久,他才收起笑容。“知道我爲什麼會笑麼?”他搖了搖頭,示意安醉藍繼續說下去。
“妹妹啊,你怎麼還不知悔改呢?”安醉藍有些惋惜的看着她,“十多天前,這雙嬌花已在宮中被列爲禁物,豈還有香味能讓你聞到!”說到這,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嫉妒,心裡悲痛的想着。就因爲那賤人讚了一句牆角的惜別花,皇上就命人將它的克心盡數除去。可是皇上啊,你是否還記得你曾贊過我如那雙嬌花一般美麗動人呢?就算你什麼都不記得好了,可那卻也是我最喜愛的花啊,爲什麼......
“怎麼會這樣???”若以柔雙眼放空的瞪着安醉藍,她明明就是在花圃中採摘的啊,爲什麼會這樣?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繼續說道,“就算是這樣的好了,可這兩種花並不會讓人致命啊!”她早已偷偷的讓父親在外找大夫詢問過,就算自己再怎樣的嫉妒但也不至於殺人吧!
“難道你忘記墨兒妹妹染了風寒了嗎?”
“那又怎樣,不管她得了什麼病,這兩種花都不足以致命!”
“哦,你這麼肯定?”
“當然,我已經問過大夫了!”此話一出,整個院落寥寂無聲。若以柔有些呆愣的癱坐在地上,除了那微張的嘴還能看出她的一絲懊惱,剩下的居然全是呆愣和認命!
“沒錯,這兩種花是不足以讓墨兒妹妹送命,但你的身上就僅僅只有雙嬌花一種香味嗎?”安醉藍有些痛心的怒吼了起來,“大家明明都是姐妹,爲什麼你要這般歹毒!”
“我沒有,我沒有!”
“沒有,那這是什麼?”安醉藍自袖口拿出一小盒子放在若以柔的面前,“不要告訴我你也不知道?”
“我.....我.....我的香粉,怎麼了?”這是父親特意託人給自己送進宮來得香粉啊。
“哼,怎麼證據都有了,還不肯說實話!”安醉藍憤怒的將那盒香粉踢翻在地,“太醫已經仔細的看過了,你這香粉內調和了不下數十種花粉吧。雖然聞着着實讓人心情愉悅,但是你可知道這裡面有一種叫‘絕’的花粉和惜別雙嬌混在一起被染上風寒的人吸入體內會產生劇毒?”
“我.....我不知道!”父親送進了的時候說讓自己在侍寢的時
候用上,是自己聞着香味特別便想着什麼時候用上該是無所謂的吧,沒想到.....。
不對,是她搞的鬼!若以柔憤怒的擡起頭狠狠的瞪着安醉藍,是她讓自己多到墨暖閣走動的,說是皇上愛去的地方,多走動準沒錯。也是她讓自己抹上香粉的,說是能吸引皇上的寵愛。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弄出來的。
“你.....。”若以柔張了張嘴欲將安醉藍揭發出來,卻突然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她根本就沒有對自己說出這些話,只是語帶暗示的提醒過自己。或者她可以把那些話污衊成是自己的多想,這樣自己便又會多上一條心腸歹毒的罪名,安醉藍,你果然厲害!
“照你這樣說,到全變成了我的故意了!”若以柔收起一臉的乞求,冷冷的說着,既然已經是沒有辦法迴天的事情了,那至少託一個墊背的也不錯吧!“既然,你的丫頭早已察覺到了不妥的地方,那爲何現在才說出來呢?”
“奴婢該死!”綠鳶慌忙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頭。
“是你該死還是你主子該死,亦或者是你們主僕想讓別人死呢?”若以柔笑着從地上站了起來,“貴妃娘娘您一直嫉妒墨妃是這後宮心知肚明的事情,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若不是非不得已,你又豈會出手幫助呢?”
“賤人,你好歹毒的心腸。居然敢污衊我!”安醉藍揚手給了她一記耳光。
“夠了!”在那第二個耳光剛要落下的時候,蒼宇修的聲音成功的插了進來。“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安醉藍一愣,什麼叫不無道理。言下之意不就是讓她解釋清楚嗎?哼,既然敢來,那又有什麼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呢?
“皇上!”安醉藍跺了跺腳,一臉嬌媚的說着。“墨兒妹妹的病對外一直宣稱的是染了風寒,臣妾又豈會想到中毒這上面去啊!”
蒼宇修看着她,笑笑不語。
“再說了,她就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奴才那裡知道這蛇蠍心腸說的是什麼道理啊!”安醉藍嬌柔的聲音多了幾分慌張,現在皇上面色上雖然掛着笑容,可她卻在清楚不過了,這笑容越是深就說明他越是生氣。
“沒見過世面,莫不是連雙嬌花也不認的了!”若以柔裂開嘴對安醉藍露出甜甜的一笑,那嘴角上淡紅色的血液似乎在向她宣告着死亡的信息一般。
安醉藍咬咬牙,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嬌媚的看着蒼宇修。若是以前她能肯定自己根本不會有任何事情,可是現在卻不同了。現在的皇上可以連江山都不要,又豈會在乎安家背後的勢力呢!
“逾貴妃安氏,管理六宮失嚴,管教宮人失謹。去管理六宮之職,禁承宣宮余月!”短短的幾句話,可說出口的威懾力卻是巨大的。安醉藍隨即僵硬在原地,去管理六宮之職,那自己這個貴妃豈不形同虛設......
“臣妾遵旨!”福了福身,安醉藍也只
能答應下來。現在的皇上已經失去了理智,若是在據理力爭的話,怕就不光是禁足了吧!
“賤婢翠鳶,欺上瞞下,不知悔改。以車裂之行!”蒼宇修的面容上依舊帶着笑容,似乎說出那些話語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一般。
“皇上!”安醉藍震驚的失聲喊叫了出來,一想到車裂這兩個字她的頭就沒來由一陣陣抽痛。“綠鳶是臣妾自幼陪伴左右的丫鬟,固然有做錯什麼,還望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能夠免除死刑!”
“愛妃此話怎說?”蒼宇修挑了挑眉,笑的一臉無害的看着安醉藍。“莫不是凡事和愛妃拉上關係的人,犯了錯都能免除死刑?”
“皇上我......。”
“愛妃這面子倒還挺大的嘛!”蒼宇修揚了揚嘴角,一臉的笑容越發的深沉了些。
“臣妾不敢!”聽到他這樣說,安醉藍立刻屈膝跪在了地上。心裡卻異常的疼痛,皇上這樣做無非就是敲山震虎罷了。前些日子就聽說父親和哥哥在朝堂上於皇上鬧得有些不愉快,這些天過去了,見皇上也似乎沒怎麼把那件事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
蒼宇修冷冷的對着那跪在地上的人兒哼了一聲,“來人,送貴妃娘娘回宮!”安醉藍眼眶有些發紅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發現綠鳶早已被嚇的暈了過去。
“臣妾告退!”她心裡冷冷的笑着,可那面色卻蔓延出一抹笑容。
安醉藍離開後,滿園跪着的人越發能感到蒼宇修的冷酷了。就連一向寵冠後宮的安貴妃都被罰的如此之重,那她們這些根本入不了皇上眼的人下場又會是怎樣?
“逾若妃以柔品孝不端,顯違婦德女訓祖制,撤去封號,廢爲庶人,即可遷入冷宮!”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又是一愣,可唯獨若以柔一臉平和的跪安接旨了。
“謝皇上隆恩!”
次日,若氏一族紛紛入宮面聖爲若以柔求情,皇上皆以冷眼相待。苦於無奈的若氏一族終於打出了最後一張王牌,那就是讓若家人引以爲傲的大將軍——若雷霆。
因爲多次凱旋而又手握耀修大半的兵權,此人一向驕縱傲慢慣了。就連面聖時也改不了那無禮的性格,在多次遭到冷眼後,竟在早朝的時候對皇上爆了粗口。
蒼宇修豈是一般人物,立刻憤怒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欲將其凌遲處死,卻被衆大臣攔下。遂只能削其官爵打入天牢。
而後蒼宇修憤怒難消,立刻下了一道聖旨。
逾大將軍雷霆,自恃甚高,驕縱無禮。再三出言冒犯聖上,此乃大不敬之罪。但念其近幾年來爲耀修立下不少汗馬功勞,遂罷黜原官位,永不錄用。着若氏一族,抄家流放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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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的這幾張聖旨真的是寫死我了,還好有找人幫忙,要不然.....,青絲真的是能耐有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