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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染染的身世,兩年之前本是已經確定了,可染染不願意認父,她也就沒有太費心。後來,由於她的離奇失蹤,楚墨璃也沒在替染染配藥。所以,染染胸前的月牙胎記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現下染染與楚墨殤的關係不同了,或許染染也是願意認父的。正好趁着這一次的大婚,將這事給解決一下。
“本王已經通知了師傅,至於來不來可能還得看師傅的心情,本王確實不知道……”
一提起他那個性子陰晴不定,行蹤詭異成謎的師傅無上老人,楚墨殤就覺得有些頭痛。師傅對他有再造之恩,他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大婚師傅是能來觀禮的。可那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師傅也不一定會如他的心意。
“你想辦法將他弄來,就說他的女兒找到了……”
蘇悠悠看着他那一臉的無奈,猶豫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關於無上老人的傳聞,她也是聽了不少,知道楚墨殤說的是事實。一般像這種級別的人,總是喜歡神出鬼沒,似乎只有那樣才能將他們那至高無上的身份彰顯出來。
“本王可不敢,要是拿這事來開玩笑,本王這大婚恐怕也要被毀了。師傅的性子實在彆扭,本王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
楚墨殤連連擺手,他要是敢用這件師傅最在意的事來欺騙師傅,他的婚禮就會變成葬禮。師傅一旦發怒,恐怕誰都阻擋不了,殺了他都有可能。況且,他也不想用這事來打擊師傅,給了師傅希望,然後又讓他再次絕望,那也太殘忍了。
“我不管,反正到時候你給我想辦法將他弄來,說不定真的會有驚喜,聽到沒有騷包種馬?”
蘇悠悠嘴角微微的抽了抽,難得見到這隻馬的臉上出現這種敬畏的神情,想必那無上老人對這隻馬還是下了很多功夫雕琢的,要不然這隻馬此刻也不會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她的提議。有些事她也不想現在就點破,但她相信以楚墨殤的智商,真的下了狠心要去將無上老人請來,還是能做到的。
“行行行,本王盡力就是了。要是師傅實在請不來,你也別怪本王。本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染染……”
楚墨殤一下子蛋疼了,他看着蘇悠悠眸子中那明滅不定的火光,總是覺得她或許知道一些什麼東西,但就是死活不願意告訴他。罷了罷了,她既然已經開了口,他就算是豁出半條命也得去將師傅請來,要不然還不知道這女人會跟他怎樣鬧騰。
“知道怕就是好事,男人就是應該怕女人,這樣家庭才能和睦幸福,男人也纔會事業有成……”
蘇悠悠點了點頭,經過了這麼多,她早已經將楚墨殤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所以有時候雖然有些煩他,但該說的話還是會說。偶爾,也還會開上幾句玩笑。這樣的轉變,她覺得是很自然的,她也能看得出來楚墨殤很樂在其中。
她不是個傻子,楚墨殤曾經對她有那麼一點意思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好在他什麼都沒有說過,她也權當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現在相處起來一定不會這麼的輕鬆。
“悠悠,這話你應該說給二皇兄聽,怕女人這事,本王確定普天之下沒有誰比本王做得更好……”
聞言,楚墨殤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好幾下,頗爲不可思議的看着蘇悠悠那一臉的理所當然。這個女人果真是不一般啊,思想和常人就是不同。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這種話要是傳揚了出去,恐怕她會遭受全天下男人的一致對抗。
奇葩啊,他遇上的這一對不是姐妹卻親如姐妹的人,一個比一個奇葩……
“他一直都很怕我,兩年之前怕我是因爲想要將我弄到手。現在怕我,是因爲打不過我。但相比起你,你確實略勝一籌,你是隻要兇悍的女人你都怕……”
蘇悠悠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軟椅上,忙活了一大早,也累了,還不如和這隻馬說說話,緩和緩和一下情緒。忽然覺得,其實這隻馬也不是一無是處。知進退,永遠能在你發火之前滅了你的火。染染嫁給他,倒真是撿到了一塊寶貝。
“本王發誓,這輩子只怕你和染染,在別的女人面前,本王就是王,她們只會匍匐在本王的腳底,任本王爲所欲爲……”
在某些方面楚墨殤顯然還是覺得自己是很牛叉的,想當年他縱橫花海閱閱女無數,但凡是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不俯首稱臣任他隨意玩弄的。要不是遇上了染染,他現在恐怕還是過着那種王一般的生活。
“楚墨殤,你倒是很能耐啊?將自己那骯髒不堪的過往到處說給人家聽,你都不覺得臉紅嗎?”
蘇悠悠還沒來得及鄙視楚墨殤一番,大廳外便傳來了葉染染的聲音。葉染染陰沉着一張臉走了進來,看着那笑容滿面似乎在回想起過往的某隻馬,出口的話都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這只不安分的馬,一揹着他就到處宣傳他過去的英勇事蹟,不給點顏色瞧瞧,他是學不來乖的。
“咳咳,本王不過是隨口一提,隨口一提,你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楚墨殤嘴角的笑意一僵,一股冷氣從腳底緩緩的升騰而起,原來想要長篇大論抒發一下自己當年的感悟,卻在看到葉染染之後,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不僅如此,小心臟還狠狠的顫抖了好幾下。
“隨口一提?我看你這是不想安分想出去找女人了是吧?楚墨殤,我忽然覺得就這麼嫁給你太虧了。咱們不是還有十日才大婚嗎?這十日我就去小倌館呆着,等睡夠了那些男人,要是還有力氣在回來跟你成親。”
葉染染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他的過去她本來就一直避着,不願意也不敢去想,那就是她的雷區。可如今楚墨殤自己踏了進去,她的心中就覺得十分的不是滋味。也許,他還是覺得她比不上那些女人,要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那些過去。這般一想,心中就覺得委屈極了。
“老天明鑑,本王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心思?要是本王真有那種心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染染,你要是想要就直接說,那些小倌哪裡有本王好,是不是?”
楚墨殤自知失言,趕緊將葉染染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親吻着她的小臉安撫她的情緒。他剛剛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他自然知道她心中有一道坎,一直都過不去的坎。他這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找的抽。
“想要?我想要你大爺,楚墨殤你這張馬嘴能不能吐出幾句人話?”
葉染染一聽楚墨殤那略帶暗示性質的話,真是無語了。兩隻小手擰住了楚墨殤的俊臉,各種蹂躪。原本悶在胸口的氣,莫名其妙的消散了一大半。
這隻死馬,今晚他要是在讓他爬上自己的牀,她就改名叫楚染染……
“那可不行,在說了本王的大爺已經入土爲安了……”
楚墨殤見自己這一招是有用的,趕緊陪着笑繼續胡扯。他深深的明白,要是不安撫好了染染的情緒,恐怕他往後的十日不會有好日子過。別說是吃了她,恐怕就連肉末星子都嘗不到。
“噗……”
楚墨殤那不要臉的一番話讓正在喝茶的蘇悠悠,直接很不給面子的噴出了口中的茶水。她看着臉皮已經到了無堅不摧地步的某隻馬,表示深深的膜拜。
這種話,恐怕除了這隻馬再無任何男人有臉說得出來……
“那就挖出來,我直接對他的屍體下手……”
葉染染真是哭笑不得,這隻死馬,要是可以她真是想一巴掌拍死他。捂臉犯賤的程度,已經到了令人法制的地步,絕對是無恥中極品,犯賤中的戰鬥機。
“對那些硬邦邦又臭氣熏天的屍體下手又什麼意思?你還不如對本王下手,本王絕對任由你隨意索取,保證讓你其樂無窮。”
葉染染的話倒也是讓楚墨殤蛋疼了好一會,好歹也是他的大爺,總不能死了那麼多年還真的被這個女人給扒拉出來吧。要知道這個女人的性子可烈得很,別說是扒祖墳,恐怕更過分的事都做的出來。
“呸,我就喜歡那些硬邦邦又臭氣熏天的屍體,尤其是你大爺的……”
葉染染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太陽穴更是突突突的跳着,這隻賤馬,這是在逼她將節操都扔地上嗎?說出的話真是一句比一句噁心,真是夠了。
“噗……”
蘇悠悠再次華麗麗的噴出了一口茶,看着那一對活寶,她表示人類已經無法阻止他們往犯賤的那條路上走了。他們要是去搭棚子演戲,絕對場場爆滿,絕對臭名揚天下。
“我說,你們能顧忌點我的感受嗎?關於你大爺的話題能不能到此爲止?要是在說下去,我就直接往你們身上吐,真他大爺的噁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