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素惶恐逃竄的模樣,令蘇爾曼等人再次狂笑不已。太史慈笑着對蘇爾曼說道:“操,這劉素真不知好歹啊,居然敢在本將面前得瑟,要徵繳什麼糧草,本將此時都想去劉繇的老巢搶糧食,他還敢派人來本將這裡徵繳糧草,這不是與虎謀皮嗎?真是不知所謂……”。
“哈哈,將軍,如今你得罪了劉素,以後肯定要被劉素整,穿小鞋抓辮子是免不了的嘍……”蘇爾曼笑着提醒太史慈說道。
“呵呵,無所謂!如果劉繇敢替劉素出頭,變相的整我,我也不是吃素的!”太史慈毫不在意的說道。
“嗯,這主要是看劉繇是否看*軍的武技了!”蘇爾曼坐下身體,望着太史慈說道。
太史慈也坐下來,他目視遠方,緩聲說道:“這也是方纔我惡意對待劉素的意圖……如果劉繇敬我一尺,我就回敬他一丈,如若不然,他不仁,也莫要怪我不義!”。
青州牧劉繇,個人素質不低,道德品行有口皆碑。但是波才曾經對太史慈評價劉繇:劉繇這個人,除掉顯赫的身世,他的能力只能擔任一郡之首,管理一州,才能略顯不足,不堪重任;如果是太平盛世,劉繇絕對可以成爲官員的楷模,道德的模範,但是生逢亂世,劉繇的下場就不堪設想了,因爲劉繇本人姓氏和地域觀念太強了,這不利於賢才良將依附於他!這個狹隘的意識註定劉繇成不了氣候,在烽煙四起的亂世,成不了氣候,另一個結果便是被其他的強者吞噬!
深夜時分,第一撥輜重車從棗山滿載而歸。二千斤重的黝黑物體,硬度堪比青石。這種物體是後世的煤炭,當時波纔給它命名爲黑石。黑石體積最小的也有臉盆大小,最重的黑石居然達到五百斤。
押運的將士告訴太史慈怎麼使用黑石:先用鐵錘或者重武器將黑石砸成碎塊,而後將之放置火中,黑石便會劇烈燃燒,如果做飯結束,便用黑石碎片加水和成餅狀,而後用其覆蓋住火源。如此,可以保證火源十二時辰不熄滅。黑石碎片雖然可是用作燃料,但是一定要注意通風,因爲黑石在燃燒時,會釋放有毒氣體!這種毒氣能令人隨時致命!
知道了黑石的使用方法,太史慈便身先士卒,將最重的黑石從輜重車搬下來,而後揮動雷電斧便將黑石輕易的砸成手指甲大小的碎片。
黑石雖然堅硬如鐵,但是雷電斧卻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用神兵利器砸黑石,太史慈也不嫌大材小用啊。一炷香的時間,太史慈一人便把整整二十輛輜重車的黑石砸成面積均勻的碎片。四萬斤的黑石碎片堆成了一座小山。
伙食營的將士先看懂行的將士如何使用黑石碎片的,當他們看到黑石碎片在火堆中越燒越旺,頓時驚喜萬分。以他們的切身的經驗,伙食營的校尉告訴太史慈:黑石碎片的溫度比普通的劈柴高很多,而且還耐燒!
太史慈滿意的點點頭,此時,夜空裡傳來清亮的雕鳴,一陣旋風從天而降,銀雕雙爪抓着一頭野豬落在太史慈的面前。
太史慈上前撫摸銀雕的羽冠,同時囑咐伙食營校尉說道:“你用這頭野豬連夜做出飯菜,一會後,本將把飯菜送到棗山給波才監軍!還有,你們一定要切記:在通風的條件下使用黑石碎片!”。
“喏!”,伙食營校尉語氣亢奮的迴應道,而後他吩咐手下擡起野豬的屍體,屁顛屁顛直奔伙食營趕去。
太史慈目送這夥人離開後,又態度和藹的對銀雕說道:“雕兒,再去抓一隻野豬怎麼樣?”。銀雕神情倨傲的將頭甩至一邊,沒有理會太史慈。
什麼才能打動銀雕呢?靈丹妙藥?自從切身體會到靈丹妙藥珍貴之處的太史慈,可捨不得隨便把靈丹妙藥給銀雕吃了。
“雕兒,你比本將還威猛啊,等本將見到雲兒,一定要在雲兒面前好好的誇獎你!”,太史慈知道銀雕的軟肋是啥。不是嗎?太史慈一提到馬雲騄的名字,銀雕便溫順的看了太史慈一眼,而後展翅飛入夜空,直奔遠處的山巒翱翔而去。
由於缺乏糧草,東萊縣城附近山林的動物都被軍民吃絕種了。即便有各種海魚補充營養,但是遷徙而來的民衆吃不習慣啊。一部分軍民吃過海魚,還有過敏反應。
等第二撥輜重車從棗山回到軍營,波才也隨行歸來。據護送波才的燕雲侍衛所說:是在禹大和高順強烈的要求下,波才才隨車隊返回軍營的。
太史慈聽到這個情況,又看着被厚厚棉衣包裹的波才,自然十分感動。爲了幫助波才取暖,太史慈邀請波纔到自己的營帳,與其同榻而眠。只要太史慈將護體氣罩籠罩波才,便可以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波才。
二個成年男人睡在一起,波纔開始有點不適應,但是濃濃的睡意和疲勞戰勝這種不適應,波才很快熟睡打鼾了。而太史慈還如往常一樣,半夢半醒之間,練習浪功心法。
清早起來,波才洗漱完畢,喝了三碗野豬湯。而後,他便按照此時軍民的居住條件,設計出用黑石取暖的火塘。火塘,這種取暖的設備,可以令黑石燃燒時產生的毒氣排到室外,如此可以令黑石在臥室和營帳裡安全的使用。
太史慈拿着圖紙,對波才翹起大拇指。而後,太史慈閃身離開營帳,直奔營地器械師所在的營帳而去。由於天氣寒冷,營帳裡有沒有取暖的設施,十餘名-器械師都是穿着衣服蓋着棉被睡覺。太史慈進入他們的營帳,他們還都在棉被裡。
當太史慈把來意告訴他們,又把波才繪製的火塘圖紙交給他們,這些器械師便歡呼雀躍起來,就像得到心愛的夢寐已久的玩具的孩子一般。玩具只是讓孩子滿足,而火塘這種取暖設備則是讓器械師解決當前最大的實際問題。
接到太史慈親自上門佈置的任務,這些器械師也不顧飢餓和寒冷,立即動身抄傢伙熱火朝天的幹起來。
等太史慈回到營帳,發覺波才已經不在營帳裡,桌案上放着波才留下的紙條:太史將軍,屬下前去居民區給民衆送黑石去了。請將軍坐鎮軍營,主持軍務!
太史慈看到熟悉的字體,頓感一股暖流從心頭涌起。太史慈思考過這個問題:他成長至今,即便又過奇遇,但是沒有貂蟬的幫助,他不可能習練浪功,不可能如願離開冰火島;如果沒有郭嘉的真心幫助,他不可能獲得屬於自己第一支軍隊和地盤;如果沒有波才和禹大的輔助,他不可能這麼輕鬆的掌控東萊縣城
有了這些人真誠的幫助,太史慈幾乎不涉及具體的政務和軍務,他就像老船長一樣,只管大船行駛的方向。所有的人和物都以他爲中心運轉……
有了這樣的團隊作爲後盾,還有什麼克服不了的困難?當然,太史慈清醒的認識到: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還有許多苦難在等着他……未來裹挾着希望和困難,一步步向太史慈走過來!
再說被太史慈嚇跑的劉素。劉素帶領十名侍衛惶恐的離開太史慈的營地,他們想去縣城的酒館吃飯,他們跑了一條街,也沒有看到哪個酒館開張營業。最後,他們從大戶人家索要一些涼水,就着乾糧充飢。當時,劉素也向大戶人家強要開水,但是大戶人家也沒有開水,缺糧少柴,大戶人家也沒有開水啊。
此時,劉素不得不相信太史慈所言屬實。但是他沒有覺悟認識到自己對待太史慈錯誤的態度,他只是覺得太史慈嘲弄了他,以超絕的武技恐嚇了他。在他認爲:先天之境的超級猛將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介武夫;武技高超如何?不就是殺人的效率提高而已。
喝着涼水,吃着乾糧,寒風撲面刺骨,劉素還在咬牙切齒的詛咒太史慈:只要有老子在青州,你他媽的太史慈就別想在青州地面出頭。
夜幕將領,劉素一行人匆忙趕到文林縣。文林縣在東萊縣城的南邊,過了文林縣就是劉繇親自管制的南通郡和江北郡。天寒地凍,劉素唯恐凍壞了身體,便帶領十名侍衛到縣城,讓校尉韓林兒提供飯食和住宿。
劉素奉叔父劉繇徵繳糧草的命令,第一站便到達文林縣。但是,韓林兒沒有公然拒絕劉素徵糧的要求,他只是應付劉素說道:只要東萊縣城能繳出糧草,文林縣也可以。東萊縣城繳多少糧草,文林縣也繳多少。
韓林兒能把糧草交給劉素?除非太陽從西邊出,深冬打雷!文林縣多餘的糧草都運送到東萊縣城了。文林縣城和東萊縣城的境況差不多,都是黃巾軍血洗城池後,黃巾軍家眷和當地的原住民混居在一起。由此,文林縣城的軍民日子也過的緊巴巴的。
韓林兒看到空手而歸的劉素,便知道劉素此行一無所獲。他當面對劉素冷言相告:本校尉可以給劉將軍提供飯食和住宿,但是糧草確實沒有。
劉素唯恐韓林兒象太史慈那般翻臉,也沒有緊逼韓林兒。不再向韓林兒索要糧草。翌日,劉素一行人吃了一頓寒酸的早餐,便灰溜溜的趕回南通郡城了。
在叔父劉繇面前,劉素絕口不提太史慈的武技已經達到先天之境的事實,而是添油加醋,痛哭流涕中污衊太史慈,把太史慈塑造成目無法紀猖狂蠻橫的地頭蛇土皇帝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