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馬超宛如天神下凡,宛如一尊神邸,年輕的張任毫不含糊的揮舞點鋼槍迎戰。瞬間,二馬錯蹬,張任率先進攻,他手中的點鋼槍在空氣裡揮灑火紅的光芒,帶出一片片疊影直往馬超的頭頂砸去,由於速度極快,點鋼槍劃破空氣發出“嗚嗚”的聲音。
馬超體感到張任出招的速度和力度,不由得暗歎:這張任果然不凡,其戰鬥力並不亞於徐晃、張繡之流,他的氣勢帶給人一種“泰山壓頂”“泰山崩塌”的感受,他的真氣更是炙熱如岩漿,火山噴發的岩漿……從真氣屬性來說,張任火熱的真氣正是馬超寒冰真氣的剋星。
面對張任迅猛的攻擊,馬超並沒有雙手橫舉天狼槍封架,他而是藉助坐騎黑雲瞬間的移動,主動避開張任的攻擊,同時輕抖天狼槍,用槍刃拍開張任的點鋼槍。“噹”一聲金屬相擊的聲音,火星四濺中,火紅的槍芒和銀白色槍芒交織在一起,爆閃耀眼奪目的光團……一招過後,張任的點鋼槍便被磕飛,如此可見,張任的力道不如馬超。
電光火石之間,馬超藉助撞擊的反作用力稍微抽回天狼槍,而後順勢就往張任的腹部刺去。張任覺得自己的力道不如馬超,他不敢和馬超硬碰硬,他便在馬背上扭轉身體,試圖避開馬超迅捷的攻擊,同時他的雙手在槍桿上一滑,藉助被磕飛的慣性,雙臂反轉,用槍尾去攻擊馬超的胳膊。
張任的反應如此之快,變招如此之詭異,攻擊的角度如此之刁鑽,着實出乎馬超的預料。馬超“咦”的一聲,只能迅速抽回天狼槍,用槍桿再次將張任的點鋼槍磕飛。此時,馬超尋思:要不是自己依仗力道的優勢,從出招速度和變招的反應方面來說,自己真還沒有優勢可言啊。
接下來,張任和馬超便策馬在原地打旋,酣暢淋漓的激戰。雖然張任的火熱真氣先天剋制馬超的冰雪真氣:張任每一次出招,都是如烈火融化冰雪一般,將馬超的冰雪真氣光團壓縮……但是由於他的力道不如馬超,功力也沒有馬超深厚,百十招之後,張任便明顯處於下風,攻少守多了。
馬超體感到張任的體能和真元內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他便想速戰速決:他在暗*纏繞在天狼槍槍桿上的軟鞭取下來。而後他把軟鞭的手柄握在左手裡,在天狼槍砸向張任的頭頂,張任以一招“舉火撩天”格擋時,天狼槍和點鋼槍再次猛烈撞擊在一起,就在張任的戰馬被撞擊力震的渾身顫抖時,馬超左手一抖,軟鞭就如靈蛇一般向張任的咽喉電閃而去。
危險突至,迫在眉睫,張任知道無法躲閃,他只能單手持槍,迅速用右手去阻擋倏忽而現的軟鞭。軟鞭鋒利的鞭頭擊在張任的右肘護臂,瞬間刺穿張任的右肘護臂,而後刺穿張任手臂的骨肉……馬超一招偷襲得手,便順勢抽回軟鞭,由於軟鞭鞭頭帶倒刺,軟鞭離開張任的手臂,便帶出一股熱血和幾塊碎肉。
此時,張任的右半個身體已經失去知覺,他知道受傷的自己無論如何都躲不過馬超的攻擊,他只能策馬迅速離開馬超的攻擊範圍,向安全區域撤退。
馬超迅速把軟鞭纏繞到天狼槍槍身中,而後催馬就向撤退的張任追去。此時,不用馬超吩咐,戰意飆升到最高點的西涼鐵騎兵已經在預示進攻的號角聲中,已經齊聲吶喊,催馬揮舞兵器向敵人的陣營衝去,身穿黑色盔甲的他們直如黑色洪流一般,在沉默的大地上狂涌……
而益州軍眼看主將張任被馬超打傷,他們也集體出動:首先是身穿輕甲的騎兵結束靜止的狀態,首當其衝去營救受傷的張任。這些輕騎兵都是張任的族兵。
馬超控制坐騎黑雲的速度,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追着張任。馬超之所以沒有對張任痛下殺手,因爲他對張任有好感:這樣的年輕將領,陽光積極,敢衝敢闖,實在讓馬超喜歡啊。
可是對於前來營救張任的輕騎兵,馬超可沒有那麼仁慈了,雙方相隔二十米,馬超便華麗的揮舞天狼槍,催發出實質化的雪花冰凌向那些蜂擁而來的輕騎兵激射而去。這個攻擊方式是馬超在扶風城城門過道里領悟出來的:靠近古城牆,馬超的實力也陡然下降,但是他可以用天狼槍將體內的冰雪真氣轉換成實質化的雪花冰凌,將之打進敵人的身體裡,而後用強悍的意念力催動雪花冰凌,令其在敵人身體爆炸……由此,可以保證在馬超實力陡然下降的時候,其殺傷力不會隨之減弱!
當然,這種攻擊方式極大消耗馬超的精神力,會讓他產生虛脫、腦暈目眩的感受。爲了對身後的將士負責,爲了渲染擊殺的爆烈氣氛,馬超開始便用這個絕招。於是這些雪花冰凌射入敵人的體內,這些敵人還在策馬飛奔中,身體便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在明媚的陽光裡橫飛!
儘管同伴死的慘不忍睹,存活的輕騎兵爲了救助受傷的張任,還是在撕破喉嚨的吶喊聲中,向馬超衝過來。馬超只能暫時放過悶頭逃跑的張任,揮舞天狼槍和數百輕騎兵顫抖在一起。
馬超擊殺一部分益州輕騎兵,殺出一條血路,繼續追擊張任。此時,張任的身影已被數萬急衝而來的益州軍淹沒;與此同時,二萬西涼鐵騎兵也衝到那些追擊馬超的益州輕騎兵身後,身披重甲的鐵騎兵幾乎沒有動手進攻益州輕騎兵,只是一衝而過,那些益州輕騎兵就被數千西涼戰馬踩成肉泥了……
數息之後,馬超單槍匹馬,如入無人之境衝進益州軍的主力部隊中,在馬超凜冽的大範圍攻擊中,益州軍整齊的、渾然一體的陣型便隨之出現一個缺口。這個缺口就如一塊鐵板被外力砸掉一塊一般,清新醒目。
數息之後,滾雷一般的急促的馬蹄聲中,二萬西涼鐵騎兵直如一片黑雲便將涌動如潮的益州軍覆蓋:震天的廝殺聲,憾地的兵器撞擊聲,受傷的慘呼聲,直鑽雲霄,聲震四野。
戰場周圍的山林裡的飛禽走肉被驚嚇的四處逃竄啊,即便它們慌不擇路,也沒有朝激戰的戰場跑來……
退回到安全區域的張任,他忍住手臂處強烈的痛楚感,觀看二軍近戰的情形:二支軍隊猛然接觸,益州軍根本不是兇悍的西涼鐵騎兵的對手啊,排成一排的西涼鐵騎兵如黑雲壓頂一般,幾乎是暢通無阻的衝殺到益州軍軍隊的中部位置,衝鋒的速度才稍微放緩;貼身肉搏,三個益州軍才能擋住一個西涼鐵騎兵的衝殺;一個對一個,益州軍將士一個照面便被對手斬殺……
數息之間,六七萬益州軍將士已經摺損五分之一。張任親眼所見西涼鐵騎兵令人難拙舌的兇悍戰鬥力,親眼目睹猶如虎入羊羣的馬超,他知道自己犯了輕敵的錯誤,導致己方一敗塗地。此時,他心中的痛楚和驚懼超過了右手臂的痛疼……
他雙目泛紅,沉聲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傳本將的命令,讓將士們撤退吧,向山林中撤退……”。
十餘名侍衛,一半都去向前沿血戰的益州將士傳達撤退的軍令了。其餘的一半的侍衛護送張任沿着官道撤退。張任之所以選擇官道撤退,就是想吸引西涼將士的追擊,把危險留給自己,把逃生的機會留給麾下將士……
接到撤退命令的益州將士,開始還是有序的撤退。當他們的斷後陣型徹底被兇悍的鐵騎兵衝散後,在西涼將士迅猛的衝擊中,他們只能落荒而逃,使出吃奶得勁的往附近的山林裡逃竄哦……
馬超和他麾下將士任由張任從官道撤退,馬超率領麾下將士效率極高的屠殺放棄抵抗的益州軍將士。最後,七八萬益州軍只有不到一萬的將士成功的逃脫,其餘的不是被屠殺,就是倒在地上呻吟。
一直站在城門樓觀戰的張魯,看到一邊倒的戰鬥,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他身旁的任強,則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當然,他的內心還是被西涼鐵騎兵兇悍的戰鬥力深深的震撼了:西涼鐵騎兵縱橫天下,罕逢對手,絕非浪得虛名啊。當然,他本人也被馬超精湛的武技折服了……
漢中郡城一戰,益州牧劉璋的軍隊折損一半,他的對手張魯趁機收復失地,同時把勢力範圍擴張到平陽關。平陽關的後面就是廣袤的成都平原。
平陽關位於地勢險要的山區之中,易守難攻,就是兇悍的西涼鐵騎兵也只能望關興嘆啊。陣地戰,西涼鐵騎兵所向披靡;而對於攻城拔寨,他們只能望而卻步,這是他們的弱項。
只要攻下平陽關,張魯一方就可以一馬平川,勢如破竹、摧枯拉朽衝到成都城,進攻劉璋的巢穴。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張魯便聚集能工巧匠,建造各種攻城器械,不惜花費巨資,從曹操手裡購買連發式拋石機……
張任率領殘兵敗將一路退回到成都城。益州牧劉璋也沒有過多指責張任,只是讓張任安心養傷。面對張魯的強勢反撲,劉璋便召集州大吏們商議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