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來情人節便是愚人節愚人節反而是批了外衣的情人節。沒有想到,愚人節前一天晚自習下課居然遇見了星星。愛穿白色的星星,牛仔褲總愛穿淺色,黑壓壓的人羣裡格外扎眼。
晚自習下課,小水隨着龐大的走讀生人羣涌向教學樓門口,不經意擡頭開到一抹亮色劃過夜空。從未見過流星的小水,脫口而出:“流星!”
然後瞬間被淹沒在人羣裡,嘈雜的人羣瞬時安靜,集體擡頭,不知是誰首先反應過來。切,就是一飛機好不。大家集體嘆息是哪個二貨能把飛機看成流星。小小的插曲並不能改變什麼,只是添加了一點同學們的談資,很快大家的注意力便轉移在了別處。
留下小水一人在人羣裡紅透了臉,今天集體決定不去紅樓,誰知是否會有人將愚人節提前至現在。還是早些走比較安全。早點走也是有福利的,比如,剛出校門口,小水一眼就看到了星星,正好同路。星星和另外一位男同學小向,便叫住了小水,一起回家嘛。
“愚人節用英語怎麼講?”小向問到一個初中學過的問題。
“Fool people Day?”小水的英語還是那樣爛啊。
“是嗎?怎麼怪怪的。”小向英語也不咋地啊。
“星星英語最好,是這個吧?”小水還是決定問權威。
“你學習也不賴啊?”小向打趣道。
“那是以前。”小水感嘆世事無常啊。
“April Fools Day!”星星皺眉略作思考便答了出來,“我學習也不咋地啊,初中時學過的。”
“哦哦,想起來,是愚蠢的四月啊。呵呵呵”小水嘲笑起自己來了。
“你們兩個別在這謙虛了,你們學習不好,我怎麼辦?”小向真的一向不愛愛說話。太久沒有見面了,找話題的竟然會是他。等話匣子打開了,又迴歸沉默了。
“星星怎麼後來轉學了?”小水終於問出了當年一直留在心裡的疑問。
“覺得那邊競爭大一點,就過去了,實在是個錯誤的決定。”健談的星星迴來了。
“爲什麼?”
“人多了,花樣多了,光顧着玩了,倒是認識了不少人。學習就沒有搞上去。如果不轉學,搞不好還能考個實驗班呢。”
“是誒,也沒見咱倆中考分差多少,好像一樣吧?”暴露了一直在關注吧,連人家中考多少都知道。
“四百七十五。你呢?多少。”
“一樣誒。怎麼這麼巧。”
“
你怎麼也沒有進步?還以爲你會比我多考好多。”
“發揮失常了唄。”
老同學就是老同學,聊起來果然是沒完沒了。直接把小向自動忽略到一邊去了。默默地跟着一起走得很吃力,速度太慢了點吧。小水明顯是比較留戀這一路的,平時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硬生生多行駛了十分鐘的節奏。多希望以後能多遇到他們。
愚人節靜靜的就來了,伴隨着愚人節來的是新的作息時間。早自習提前了一個小時。改作上完課再吃飯嘍。又要跟早起啦。小水是憂喜參半,憂的是每天五點半就要起牀,喜的是,終於不用餓着肚子上課了。本以爲愚人節得過的多麼驚天動地呢,原來只是平平淡淡,在班主任的高壓政策下,最多也就是騙一下同學,班主任找你。沒人敢再老師們的頭上動土。
整個理科樓依然是死氣沉沉,老師沒上課都是順順利利的。小水不禁想到,都說文科生活躍,不知道小雅那邊有沒有什麼好玩兒的現象發生。
中午一放學,直接就奔小雅而去了,沒成想卻沒看見體委。而小雅手裡拿着一疊寫的密密麻麻的紙正在猶豫什麼。
“體委呢?怎麼了?”諾是小水反應慢,也感覺到了氣氛大大的不對啊。
“體委生氣了。”小雅好像犯了什麼錯似的,拿着手裡的道歉信,反覆斟酌着。
“開玩笑開過了?”小水也替小雅捉急啊,這體委最近怎麼黴運連連,這纔跟小水和好沒多久吧。
“上次你跟他絕交,就整的他很受傷。估計這次是又傷了。快幫我看看,能給他不。”小雅也算意識到體委有多倔強,主動和好絕對世上上策。
“沒問題,可是什麼事啊?”這封道歉信全部是情真意切的求原諒,事情的前因後果隻字未提,勾起了小水的好奇心。
“還是別說了,說了估計就沒戲和好了。”小雅略作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說了。
“好吧,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他?”
“你幫我把。”小雅哀求道。
“不管用的,你自己給吧。”
“我給的,他肯定不看。”
“這樣吧,咱把它裝信封裡,放到他們班信箱。”
“那怎麼知道他看沒有。”
“晚上去找他,肯出來就沒事了吧。”
青春就是將所有事看的很重很重。然後造成各種莫名其妙的傷亡。
體委總是說他不是將所有看的都很重的人看,而實際上就像白天和夜晚。體委總是會有兩面。一面是陽光
,一面是陰霾。總是捉摸不透,永遠都無法觸及他最內心的想法。小水總是說,體委,你把自己藏得太深了。到底真正的你是什麼樣的。體委一貫的回答是,我是多樣化的,每一種我都是我。
然而越是危險的事物就越會驅使人們的好奇心,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去探尋,去解答。前仆後繼,絡繹不絕。不斷碰壁,不斷受傷,不斷尋找。或重生,或滅亡。
有些事總需要有人先妥協,對於體委這個傢伙,先妥協的永遠不會是他,似乎他就篤定了,認輸的永遠是別人。而實際上,到目前爲止,小水看到確實如此。
有些事,過去永遠就是以不解釋不明示,輕輕掀過,風過無痕,默契的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切又照常繼續了。
原來愚人節,文科班過的還是很熱鬧的。小水聽着小雅眉飛色舞的敘述,一個勁兒的在旁邊表示羨慕嫉妒恨。則麼能過的這麼精彩,粉筆是溼的,板擦是乾的。老師背後是有紙條的,年級主任總是要求換課的,同學們總是無辜的。
每每流連在這種肆無忌憚的感嘆中,卻不知不安作息時間活動,肯定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麻煩總會有的。總是不按規定時間及時離校返家的小水終於遇到麻煩了。
春季來臨,天寒氣凍稍有緩解,活躍起來的不僅是各種種子,還有各路壞人的心思都開始蠢蠢欲動。
晚自習下課本就已很晚了,晚上九點四十放學就離校,還有大批學生一起,不會落了單,偏偏小水總是逗留在學校跟小夥伴們玩耍,貪玩的小水,回家時就將將晚了那麼十分鐘,也就是這十分鐘。馬路上的行人基本就沒有了。
長長的馬路上行人真的沒有幾個,離學校近的一段路上還好。往前靠近村口的地方可就真的好少了。這日,小水身着一件淺粉色夾克衫,帽子上白色的絨毛在風中柔柔的搖擺。只是這路上冷清的讓小水心裡發慌,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會回的這樣晚了。
眼看就要到村口了,身後卻駛過來一輛摩托車,越走越近,幾乎將小水逼在馬路邊上。
“你怎麼這麼晚回家。一個人嗎?”騎摩托的短髮男子開始搭訕與小水。
“我不認識你。”毫無社會經驗的小水一點防備心也沒有。竟然開口接話。姑娘啊,你長點兒心吧。
然而越來越近的距離使小水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迅速加快速度向村口騎去。可惜,自行車的速度遠超不過摩托車,剛到了村口,這名男子將摩托橫在小水自行車前擋住了去路。上前變要動手動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