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輪迴?重生?

第一章輪迴?重生?

六道輪迴邊陲一偏僻處,這是一個鬼跡罕至惡水地方,屬於三不管,既不歸地府,亦非天庭管轄,更不屬於人間界。今天這三不管地帶卻有一輛囂張跋扈、氣焰十足的汽車碾過,開大碼力,散發着肆無忌憚的王八氣勢,橫衝直撞,碾過險峻的泥石小路。開着遠燈,速度極快,最終停留在山角一深谷地方。

車門打開。

跳下來兩位陰神。

一位肩膀上扛着一顆馬頭,一個脖子上搖晃着一顆牛頭。

兩位陰神,大名頂頂,個頭都在180公分,穿着西服,西服不小,但穿在他們身上,還是非牛非馬的效果,因爲他們的一身肌肉實在太過強橫,近乎跋扈的胸大肌,鼓起的肱二頭肌,還有肩膀附近的三角肌,都將西裝撐得有些滑稽,滑稽裡透着蠻橫和猙獰。

嘩啦!

鐵鏈響動,一枚陰魂,大概三十歲出頭,從車裡被牽了出來,手腳被鐵鏈捆綁嚴實,滿臉血跡,沾染了一身,如同一條死狗,雙眼無神。

這大概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淒涼下場了!

這陰魂姓辰,名陽,名字普通,相貌卻帥氣,剛被陰差拘進地府時,待遇還是不錯,與他對話的是文質彬彬的崔判官,氣氛毫無他預想中的劍拔弩張,亦沒有審問犯人的架勢。

一身儒雅氣質的崔判官一開始,還遞給他一支軟包的大中華,讓他享受了一下其他陰魂沒享受過的待遇,甚至還親手給他點火。

辰陽一開始,還雲裡霧裡。

彬彬有禮的崔判官見他習慣的抽了口煙,笑眯眯道:“辰陽,這是個好名字啊,別浪費了!嗯,本神素來不喜拐彎抹角,相信你也是個聰明人------一個聰明人,就應該弄得量勢衡勢,知退進,曉大理。對吧?”

辰陽臉上滿是恐惶地啄頭,他不笨,知道對面的判官有下文。

果然,崔判官靠着椅子緩緩點頭,很滿意他識時務的表現,然後開門見山道:“辰陽,雖然由於地府出錯,錯拘了你的魂魄,但有句古話怎麼說,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現在擺在你的面前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安安心心過奈何橋,喝下孟波湯,我做主,給你尋戶好人家,一輩子大福大貴,一成年,比任何成功人士還成功人士。”

崔判官頓了一下,瞥了辰陽一眼,道:“第二條路嘛,要是你不識趣的跟我們對着幹,那就傷和氣。提醒一聲,死其實是很輕鬆,就像回鍋肉一樣,在輪迴中走一朝罷了。可要是落在我們手裡,嘿嘿,很遭罪,下場也很悽慘。嗯,你們人間界有句話怎麼說,樹挪死,人挪活,如果你真打算捏着我們一點錯誤不放,過那條獨木橋,我都爲你不值啊!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絕對掌握主動權的崔判官相信這枚刁民不會傻到與他們對着幹,不曾想這個看上去很沒骨氣、一臉惶恐不安的傢伙頓時跋扈起來,那是一股隱藏在靈魂中的血性。

男人的性血,背水一戰,一如生前,辰陽直截了當道:“崔判官,別他媽跟老子廢話,投胎可以,孟婆湯卻喝不得,順便給老子一些好處,我才考慮一下事情就這樣完了。如果辦不到,有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然這事就是捅到閻君哪裡,我也非得要個公道。”

“公道!”崔判官冷笑,乾脆利落結束了這場不愉快的談話。

立刻撕破臉皮,笑眯眯使喚着一牛頭,一馬面出場,十分瀟灑給了這枚不識時務的刁民一頓猛抽,

直接把他嘴巴扇腫,然後就是雨點般的拳頭。直修理了半個小時,兩個好漢這才停手。

辰陽抗打能力出衆,以爲這不過是下馬威,誰知崔判官乾脆利落拍拍股屁瀟灑走人。

兩個陰差也一言不發,鐵鏈加身,毫不客氣將他拷了起來,鎖進汽車,一路風馳閃電,來到了這三不管地帶。

辰陽立刻有些慌了,但鼻青臉腫的他卻沒有慫。

兩陰差也不客氣,直接掏出一根哭喪棒,一下!

就一下,他魂飛魄散!

“麻痹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灑,你以爲老子們是誰,菜市場的小販嗎?++,竟敢跟我們討價還價,一棒做了你,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兩個陰差嗟了一口,十分瀟灑上車,一騎絕塵。

辰陽死狗一樣倒在地上,破碎的魂靈,撕裂的痛苦,也終於明白,其實無論是陰間還是陽間,官場永遠都籠罩着黑暗。

當官的,那一個不腹黑心毒?

何況是如此一枚刁民。

辰陽知道這一次自己真的玩完了!

破碎的魂靈,似水銀泄地,滲入冷冰的地底,向着黑暗最深入涌去!

時間,悄然無聲流逝。

此時此刻,就在辰陽幾乎要陷入永遠的黑暗,他那殘破的靈魂,觸及到了什麼東西--------是一口鐘。

一口古鐘,青銅澆鑄而成!鐘上,鐫刻着神秘圖案,散發出無盡華光!剎時間,辰陽破碎的魂靈,被一道道神秘的力量,從新拼湊重組,恢復了自我,接着聽見了一聲吟唱,直透靈魂……

++

時間,1993年12月4日。

神農架邊陲小縣城,一條崎嶇公路上,飛馳着一輛軍用吉普。

辰陽驀然地的睜開眼睛,看着這輛內飾豪華的軍車,眼神從失神瞬間爆發出一道精芒,然後面無表情地看着車內那一面鏡子。

鏡子內,一個少年,靜靜的打量着鏡內的影象。

年約14,面色菜黃,分明是營養不良,五官談不上醜,甚至十分俊逸,只可惜這有着一臉帥氣的少年,有着一個萬年不變的憨厚傻笑,破壞殆盡他原本天生具備的靈性和本應該擁有的智慧。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穿越吧……”

辰陽一雙單鳳眼,流光溢彩。不過此時眸子中,卻有些難以理解。

記得陰差哭喪棒下,自己分明魂飛魄散,幾乎快失去意識時,彷彿瞄見了一枚古鐘。

古鐘青銅澆鑄而成,有道道神秘雕刻,猶如一道道聖符,鐫刻鐘體之上,流動着奇異紫光,紫光照射下,他分破碎的魂靈似乎重新拼湊重組,接着一把聲音吟唱着神秘歌聲,直透靈魂,彷彿是做了一個古怪的夢,猛地醒來,軀體竟然換成了一個俊美少年。

雖說面色若帶病態,不過確實長了一張好臉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張臉蛋上,那揮之不去的土氣!

是的,土氣!

渾然天成的土氣。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重生,辰陽並無半點喜悅之情,不是因爲那股傻氣,而是因爲他分不清這是真實,還是一個夢境。

彷彿在青銅古鐘那無盡紫光下,他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從地府,一夢夢迴了現實。不過他臉上更多的是狐疑,在分不明是夢是幻,不死心的辰陽使勁的捏了捏自己大腿上的肉,立刻便傳來一陣絞痛!

“有痛覺,應該不是夢!可我如今,到底是誰?是什麼身份?”

辰陽看着車內的裝飾,有種似曾相識,在他記憶深處,似乎對這一幕印象深刻。

不自禁地,他移開視線,眺向車窗外。只見外面是成片成片的山林,綠意盎然,生機勃勃,令人心胸舒暢,空氣中亦是清新舒爽,但是一幕錐心的往事,讓辰陽感覺心臟一陣劇烈的絞痛,使他呼吸都爲之不暢。

他真的穿越了!

不過是穿越回到自己十四歲那年。

他完全記起了“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漸漸浮現。

他“前世”的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是從那女人突然闖入他的生活,將他帶進了一個本不該屬於他的世界。在那個陌生的世家裡,是他所有悲劇的開始。一個被拋棄了整整14年的私生子,過了14年土鱉一樣的日子,一朝跨進豪門,種種格格不入,種種鄙夷、仇視、怨恨,幾乎伴着他整整30年的人生。

他沒想到這神奇的穿越居然回到了這個時候,這一切悲劇開始的哪一天。

歷史重演,是乎給了他一個扭轉人生的機會?

辰陽“前世”的悲劇與破落,其實根源,都因爲一個叫白蓉的女人,她是辰陽後母,一位出身名門望族的顯赫貴婦。白家,甚至在京城都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或許因爲太多的利益,和政治上的爭鬥,與一個比她大了近十歲的老男人結婚。

這場婚姻,與其說是強強連手,還不如說是一場辰家和白家因政治而生的產物。

白家也確實因這次婚姻得到了天大的好處,辰家老爺子在政壇上一樣收穫不淺,步入中樞,執掌乾坤,一舉成爲京城最顯赫的九大世家之一。

按照辰老爺子自己的話說,一次看似無足輕重的婚姻,卻改變了辰家與白家未來數十年的走向,從一箇中等世家,一步步走向巔峰。

爲了維持這個堅挺的政治盟友,辰老爺子對於這位兒媳婦的囂張跋扈,往往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連這次白蓉善自作主,派人把她老公當年做知青時留下的野種接入京城,也給辰老爺子一次先斬後奏。

白蓉這次派人接辰陽回京,名爲扶養,實爲圈禁。

因爲無論胸襟再寬大的女人,也不能忍容一個私生子的存在,何況這個私生子幾乎成了她唯一的心病。

她也不得不爲她那個不怎麼成氣候的兒子狠狠打壓一下,這個很有可能成爲她兒子對手的野種。

一個是在四九城圈子裡浮浮沉沉、大風大浪的貴婦;一個是土裡土氣、不成氣候的土鱉,一旦開戰,結果顯然是毫無懸念的一邊倒。

辰陽前世近三十年的人生,幾乎都沒能擺脫這女人的掌控。

他就是一個泥人,被她捏來捏去,玩弄於鼓掌之間,直至被陰差錯拘到地府。

辰陽甚至懷疑,自己母親很有可能就是栽在這個面善心毒的女人手裡,以至於短短兩年時間,撒手而去。

當然,造成這一切的悲劇也少不了他那位永遠沒有一點男人應有責任的父親辰哲,這個除了周旋於官場一心想往上爬,其餘所有事情都懶得理會的傢伙早把辰陽和當年的情人丟到九霄雲外,如同他老子一樣,十分堅挺的站在姓白的娘們那一邊,以至於辰陽14歲前,從未見過這位傳說中的父親。

後來辰陽入京,跨進辰家大門,這位素未謀面的父樣一如既往的冷血。

父親的冷漠,無疑造成了白蓉的得寸進尺,步步緊逼,幾近將他乾脆利落的玩死……

往事如風,歷歷在目,可是辰陽已經不是那個“辰陽”,試問他還能如“前世”一樣,讓那個女人玩弄於鼓掌?

辰陽一邊眺望車窗外景色,一邊將支離破碎的重組。

“或許,這是老天爺給我的一次機會。”辰陽舔了舔舌頭,濃密的眉毛挑動了一下:“辰家,好大的一個世家!這一次,看你們還能左右我的命運?蓉姨,辰陽又回來了!我很期待,這一次與你的見面。”

“哼!”一聲冷哼,頗帶不屑,響在耳畔。

辰陽挑了挑眉,偏頭斜瞄。

一個18少女滿臉寒霜,就坐在他身邊,容貌絕美,魔鬼身材,既清純,也有着那股他熟悉不過的嫵媚。

王嫣純!

一個幾乎被他遺忘在記憶深處的美女!

再次面對,如同初見一樣,他有些看呆了。

因爲身邊的女人,何止是漂亮,十六歲,雖沒長熟透,但那長腿,那細腰,那豐臀,那水靈的臉蛋,那股大家閨秀的氣質,簡直無可挑剔,就算以辰陽兩世爲人目光來看待,她也是一枚男人最動心的女神。

氣質妖嬈,卻有一種柔順,她僅僅穿着一身90年那土不啦嘰的衣服,就能讓男人生出最原始的征服欲,深陷不可自拔。

這個似水做的女人,幾乎是白蓉一手調教出來的產物,也因爲這一點,王嫣純在辰家大宅,擁有着不小的地位,試問誰敢調戲這位很有可能順利上位,能成爲辰家孫媳婦的女人。何況此女腦袋聰明,處事靈活,又善於琢磨領悟白蓉心思,更是一位察言觀色、八面玲瓏的好手。

可是,辰陽已經不是以前的“辰陽”,在那一世記憶中這個連手指都透露出嫵媚的女人,在她精明堅強的外衣下,實則掩藏着一顆脆弱不堪一擊的小心靈。

她是白蓉一手調教出來,準備給她那沒大出息的兒子做情人,做助手的女人,但自從他一步跨入辰家大宅後,白蓉的善僞讓她成了自己的未婚妻,後來果真嫁給了他。而白蓉之所以這麼做,不外乎是要顯示她對辰陽如同親兒子一般看待,連一手扶養長大的‘女兒’都下嫁了他,確實博得四九城圈子裡一陣好贊。

只是這僞善的背後,永遠是一個陰毒的心!

辰陽結婚後鞠躬盡力,慷慨赴死沒多久,王嫣純就懷上了,可他後媽是否不希望再多一個孽障來禍害辰家,幾句輕描淡寫的威脅利誘,那時他很沒骨氣、冷酷無情的逼着她去做引產。

未果,但當天夜裡,王嫣純就消失了!

數月後,他收到她的骨灰。

他殺,一屍兩命。

又是一幕叫人心碎的往事,辰陽盯着王嫣純的目光籠罩着一層水霧和幾許悲鬱,微微猶豫了一下,他輕輕地撇下一句話:“這一世,沒有人能再傷害你,除非我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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