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了,即便明月不告訴她老子明南山,只要告訴她未婚夫馬玉瓊,一樣可以辦到,馬玉瓊是白雲軍區首長的侄子,軍區的少將軍。
天啊,真是兇險萬分。
我連忙把冷飲喝掉,把資料放回包包,買了單匆匆離開冷飲店,在馬路上給明採臣打電話:“明採臣,在哪?說,我馬上過去找你。”
明採臣道:“還在醫院,準備出院。”
我掛斷電話,跑到路邊攔下一輛剛巧經過的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
去到醫院,進了病房,我還來不及說話,明採臣先說了,他整個人很興奮,聲音都很興奮:“哥們,你該早點來,我剛剛把明月整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哈哈,沒試過這麼高興,這臭婆娘都被我整哭了,太揚眉吐氣了,要是這一整把她給氣走,生活無限好啊……”
我道:“哥們,得意不是一件好事,往往得意過後會是……”
明採臣打斷道:“我就得意怎麼着?怎麼着?”
“不怎麼着,我準備看你臉上露出和得意形成鮮明對比的表情。”我從包裡拿出明月的資料丟給明採臣道,“你自己看看吧!”
“神馬東西?”明採臣拿起看了起來,剛開始還能保持笑容,但看了十幾秒以後笑容就已經消失,額頭開始冒冷汗。其實我不是非得要把資料給明採臣看,但很明顯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甚至說嚴肅得涉及生命安全的事情,不能兒戲。而且就明採臣的xìng格來說,不讓他害怕起來他就會得寸進尺,提醒是沒有任何用處,最後只會越弄越糟糕。終於,花了兩分鐘,明採臣把文件看完,目光呆滯的看着我,“我得罪了巨龍集團的千金?那是黑集團,也就是說明月是黑集團大老闆的千金?”
我道:“廢話。”
“天啊,我怎麼辦?”
“只有一個辦法,自裁,不然你會死的更慘,渣都不會剩下!”
“你別嚇我。”明採臣冷汗一直往外冒,“你也得罪了她,不只是我一個人得罪。”
“之前得罪的還不夠透,你剛剛把她弄哭,你完了,徹底沒救了,準備跑路吧,跑不了你就自裁,我估計她已經去找幫手要幹掉你了……”
明採臣連忙從病牀下來,拿上收拾好的包就想要離開,我道:“你覺得你跑得了?”
“跑不了也得跑,不然等着被宰?趕緊走,趕緊。”
“你剛剛不是很高興麼?”
“剛剛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麼?你幹嘛不早告訴我?你故意坑我是不是?靠,什麼哥們,你還有人xìng不?”
我真想給他兩個耳刮子:“你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走吧,離開這兒再說。”
“其實沒那麼嚴重,明月不算殘忍,不然在你揍她的第二天你就已經是個死人,需要等到現在?”我坐在病牀上,點了一根菸抽着,“現在麻煩的不是你得罪了她,反正我覺得明月這個人只是很喜歡玩,天生的頑童,她只是在和你玩的時候玩輸了,她只是會報復回來,僅此而已,用自己的能力和你繼續玩,而不會要任何人的幫忙。”
明採臣也坐回牀上:“那麻煩的是什麼?”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瞪着眼睛道,“你沒有認真看資料。”
“認真看了啊。”
“靠,看了你不知道?”
“我很**,你別繞彎,實話告訴我。”明採臣顯得煩躁不安,不停往門外看,外面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讓他如驚弓之鳥。
我沒好氣道:“馬玉瓊,她的未婚夫,軍區首長的侄子,軍區的少將軍,你把他的未婚妻上了,享受了原本應該他享受的神聖之事,你說你的麻煩是什麼?這不是明擺的麼?”
明採臣聲音顫抖:“完了,這不是麻煩,弄不好會是殺身之禍。”
我吸了一口煙,緩緩吐了出來,勉強笑了笑道:“昨天譚老闆給我打電話,他說他發現了你和明月的關係有點不妥,讓我提醒你不要和明月關係太深,他已經說過弄不好會有殺身之禍,所以我找人去查了查明月的資料,然後資料你已經看過,真如譚老闆說的那樣,必然有殺身之禍,你自己想想辦法,看看該怎麼辦吧!”
“能怎麼辦?走啊,以後都不見明月,不和她有任何瓜葛,保命要緊。”
“和譚老闆的生意呢?不要了?”
“小命都要沒有了還管生意?賺了錢得有命花才行。”
“你夠天真的,這麼走了不是此地無銀麼?你以爲走就可以?怎麼跟譚老闆交代?你當譚老闆白癡?我告訴你,譚老闆爲了自保可能會主動交代,你想想,是他帶明月來的,等於這件事跟他有關係,他脫不了責任。另外還有明月,她一門心思想找你報復,結果你跑了去,她找不到你,惱羞成怒告訴她未婚夫,或者告訴她的老子明南山,你跑哪兒都一樣要掛,何必跑?”
明採臣讓我嚇的說不出話,走不能走,不走又死路一條。
“現在我們該冷靜,你上了明月,那天她只是想砍你而已,但過後好像沒事。當然你或許覺得是有譚老闆的緣故,但我現在已經不那麼認爲,那是失shen,誰當中間人都沒用。所以只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明月壓根不覺得那是失shen,甚至覺得是她要了你。第二是因爲明月喜歡你,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那就將就吧!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對抗,歡喜冤家,都想征服對方,其實這點你們非常合適,都很邪惡,有共鳴,有共同興趣。”
明採臣目瞪口呆。
“或許還有一個原因,但最沒有可能。”我冷笑道,“就是明月對她的未婚夫不感冒,甚至她未婚夫也對明月不感冒,他們是被迫的婚姻,理由是如果這段準婚姻沒有問題,爲什麼還不過門?明月二十六,難道等到人老珠黃才過門?所以其中肯定有問題,或者兩家出了問題,在拖。而明月既然和你發生了關係,就將計就計利用你來擺脫這段婚姻,所以你是炮灰,這最沒有可能,卻最危險。”
明採臣哭喪着臉道:“我怎麼覺得這個最有可能?而且最安全。如果只是這樣,明月利用我的時候應該會幫助我的對吧?你不是說她沒有這麼殘忍麼?”
“說你天真就沒有說錯你,你見過什麼事情的利用零傷害?沒有傷害的叫相互利用知道不?就像我和林影兒,但這也很費勁,每天鬥智鬥勇,你防備着我我防備着你,相互間都有把柄,都不敢直接把對方置諸死地。你這情況你覺得是這樣?你抓住明月什麼把柄?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明月利用你最終就是你犧牲,什麼好處都她得了知道不?否則她會給你好臉sè,你上了她就夠你死十次了,現在她沒有行動,只是因爲看出你有利用價值,當然這些必須建立在假設成立後,否則說的就是廢話。”
明採臣再度目瞪口呆,好半響才又道:“這麼說來,我已經百份之九十沒救?”
“我只是猜測而已,不一定準確,不是有三種可能麼?就看是那一種,第一種最安全,她覺得她cao了你,她不會介意,只要保密好,你和她保持距離,不會有事發生。第二種說不好,她如果喜歡你,你無法接受,同樣她家裡人或者未婚夫亦無法接受,但不能對她怎樣,所以所有怒火都轉移到你身上,一旦這樣,往好了想,會給你一筆豐厚的酬勞讓你有多遠滾多遠永遠都不要再見明月,往壞了想,直接派殺手給你大卸八塊一勞永逸。”
明採臣不說話,在思考。
我嘆了一口氣道:“其實當務之急是弄清楚明月的想法,然後相應制定計劃去降低危險,你懂不懂?”
明採臣暴躁道:“我懂個屁,這事真倒黴,怎麼就我碰上?其實怪明月,幹嘛拉我去喝酒?不喝酒不是沒事嗎?”
“呵,要歸根到底怪你自己,誰讓你拉我去喝酒?喝也喝了,你那麼暴躁做什麼?揍女人吧,後患無窮。”我不是說風涼話,而是這事我一直覺得有問題,雖然明月真的很過份,很欠揍,但那是明月自己的事情,明採臣當初不該那麼衝動。
“哎,沒辦法,先弄清楚明月怎麼想吧,我不欺負她了,跟她認錯,行吧?”
“你白癡,不行,明月是個什麼xìng格的女人?你認爲你認錯她就會對你仁慈?不,她只會更加看不起你,原本不打算利用你都會利用你。比如原本是第一個原因,她喜歡你,然後發現你是那麼不堪的男人,轉而利用你,這算是報仇雪恨吧?你不是不懂,女人有時候愛着愛着就能恨起來。”
明採臣很激動:“這樣不行,那樣不行,你想我死是不是?”
“別激動,現在這麼辦,保持現狀,你心裡清楚,不能把她得罪透,但又不能不得罪,要把握好一個度,然後細心留意她的各種表現。第一,她是不是一個開放的女人,這能確定她會不會覺得反而是她cao了你,而不介意那件事。第二,她是不是喜歡你,應該不用我教你去怎麼試探吧?還有第三,但必須先完成第一或者第二才能去做,就是弄清楚她和她未婚夫之間的關係,以及兩家的關係之類,切忌cāo之過急,這事必須慢慢來知道不?在譚老闆面前儘量和她少說話,冷漠、冷淡,讓譚老闆安心下來。然後我再和譚老闆談談,讓你們的工作別扯上關係,逐漸擺脫,聽明白沒有?”
“行嗎?看你分析的那麼好,到底靠譜不靠譜?”明採臣充滿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