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菸抽完,我開始思索起來這事怎麼處理?靠明月肯定靠不住,因爲這就是明月所需要的結果,只能靠自己,而對方有關係,我們沒有關係,怎麼辦?或許這一切只能寄託在李溪靈身上,李溪靈只要說服明月,一切都不是問題……
時間一分分過去,一直沒有Jǐng察來審問,明採臣按耐不住去拍門,把那扇烏黑的鐵門拍的怦怦直響,同時大喊,結果沒有迴應,甚至明採臣持續拍喊了兩分鐘,外面都無動於衷。
“省點力氣吧,別拍幾個Jǐng察進來對我們拳打腳踢,過來坐着。”我向明採臣招了招手,等明採臣走過來坐好,我才繼續道,“我在奇怪一件事,爲什麼把我們關一起?好串供嗎?”
“這問題我也在考慮,剛剛喊,沒有人應答,我在想會不會關我們四十八個小時?”明採臣剛說完,電燈突然熄滅,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明採臣吼道,“靠,還真的是……”
我連忙拿出手機,打開屏幕:“沒信號。”
“有信號纔怪,他們攔截了,漆黑的空間,不能聯繫外面,這是合法懲罰,雖然他們有關係,但不敢太明目張膽弄我們去拘留所。”明採臣嘆了一口氣道,“呆着吧,出去再找他們算賬……”
“你廢話,你不要上班?你不要我要,明天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必須回公司。這都怪你,我不是說了麼?既然你腦子**,沒辦法,你就聽我的,你倒好,瞎搞,出問題了你還連累我,我當時就該裝沒看見,讓你被保安揍,你活該。”
明採臣小聲嘰咕道:“你來餐廳幹嘛,這麼巧。”
“靠,我還來錯了?”其實這事我都感覺很鬱悶,世界怎麼這麼小?這倒黴事難道真的躲都躲不過?“哎,你良心被狗吃了……”
明採臣竟然還笑:“呵呵,要不你裝心臟病發,我給你去拍門,拍到有人開門爲止。”
“你死一邊去。”
“那就呆着吧,往好的方面想,估計明天早上就能出去。”
“你這會兒倒是很樂觀啊,對明月的事情你幹嘛就不能樂觀?”
“你剛剛說的,既來之則安之,困了,我睡一睡,你別吵我。”
說完,明採臣就趴在桌子上面睡了,我非常無奈,我肯定睡不着,倒不是害怕在派出所,而是耗不起。明天拿正式的代理總監任命,這事非常重要,如果不到席,是不是意味着放棄?至少蘇巴南會想到整我的辦法,我不去更好,給我扣十個八個屎盤子,讓我的代理總監職位直接消失。
反正我很愁,但愁來愁去也沒有辦法,這倒黴催的……
時間繼續一分分過去,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凌晨到了都沒有人進來審問,而且聽不見外面一絲的聲音,漆黑的環境還是那麼漆黑,電燈一直沒有恢復。我逐漸有點熬不住了,這麼久了李溪靈在幹什麼?即便沒有說服明月大事化小,她自己都能想辦法把這個麻煩處理掉吧?莫非李溪靈反過來被明月說服了?或者遇到什麼麻煩?我胡思**想着,把最後一根菸抽完都沒有想到一個靠譜的結果,所以也懶得再想,嘗試把腦海的各種複雜情緒揮去,趴在桌子上嘗試睡覺。
不知過去了多久,我被拍醒,拍我的是明採臣:“起來、起來。”
我睡的迷迷糊糊,很難受,腰背痠痛,腳還有點麻,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空調,熱的汗流浹背。
“早上六點了……”明採臣忽然罵了起來,“你真能睡,那幫王八蛋四點鐘關了空調,抽風都不開。”
我定了定神道:“要不你裝中暑,我去拍門。”
“沒力氣,餓死了……”
“廢話,我不餓?我才吃了一半你知道不?”我嘆了一口氣,“哎,這天過的倒黴,你必須記住這個教訓,真不能嚮明月妥協,不然這次讓你揍人,下次讓你殺人,事情沒完沒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出去以後你最好生氣、發脾氣,罵她,狠狠罵她一個狗血淋頭,雖然她這人不太會內疚,但你必須要有氣勢,讓她所有忌憚,而不敢再採用相同的辦法對付你。”
明採臣道:“知道了,你比我媽還囉嗦,我見過鬼還不怕黑麼?這個教訓我已經記住。”
我不再說話,省點唾液吧,水都沒得喝,那幫流氓也不怕餓死人、渴死人。
過了有五分鐘,明採臣道:“老子忍不住了,老子要尿……”明採臣蹭地站起來,走到牆角邊,拉開褲鏈就撒了一泡尿。
我也有點忍不住,但覺得那樣很缺德,不過轉而一想好像對方首先就很缺德,所以沒管那麼多,走到另一個牆角也撒了一泡尿,完了回到座位繼續等。
明採臣道:“莫非真要關我們四十八小時?”
“不是沒到上班時間麼?估計上班時間一到我們就能出去,外面肯定在交涉,否則怎可能不審我們?這不可能。”其實我還有另一個想法,就是明月已經有所行動,把西餐廳砸了一通之類,然後通過關係讓派出所關我們到第二天,這樣更符合明月的辦事方式,畢竟西餐廳的經理很過份的對過她,這一石二鳥的辦法不是很好麼?
明採臣呵呵笑道:“你就安慰自己吧!”
我冷冷道:“我沒有你那麼悲觀,因爲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會先送你去見上帝,讓你投奔上帝的懷抱。”
我和明採臣說着話,忽然門響了,咔嚓一聲打開,一個穿制服的Jǐng察臉sè古怪的站在外面。
我連忙道:“是不是我們能走了?”
Jǐng察道:“趕緊出來。”
真能走了啊,我頓時樂起來,連忙屁gu離開椅子,往外面走,我可不願意Jǐng察進來,然後看見兩邊牆角都被撒了一泡尿,以至於事情出現變故。
外面已經天大亮,空氣很清涼,很舒服,不過很奇怪,見不到明月的身影,更見不到李溪靈的身影,明採臣道:“怎麼回事?誰弄我們出來的?”
我冷笑道:“沒有人弄我們出來,估計是Jǐng察想坑我們,說我們逃逸,然後再抓回去狠狠揍一頓,最後送去看守所,最最後在看守所菊、花不保。”
明採臣停住:“不是吧?”
“神經病,我說什麼你信什麼,幹嘛讓你別那麼懦弱對付明月你就不信呢?”
明採臣一臉慚愧。
我留給明採臣一個白眼,繼續往外面走,想到馬路外面看看能不能看見明月或者李溪靈,這事很鬱悶,沒有人迎接,Jǐng察則趕我們出大門口以後就不管不顧了!然而我還沒有出到馬路外面,忽然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李溪靈的聲音:“哎,你們太不像話了,竟然過橋抽板,不等我就走。”
我和明採臣同時回頭看,身後只有李溪靈一個人,沒有明月,我站住不動,等李溪靈走到了,我連忙問:“是你弄我們出來的?明月那邪惡的女人呢?”
“她?”李溪靈看了明採臣一眼,纔回答道,“昨晚就已經回了家。”
“你呢?你守了一晚上?”
“當然不是,你沒看見我很jīng神麼?”李溪靈笑了笑,“我剛過來,不過昨晚我們一直在西餐廳呆到了十點多。”
明採臣道:“第一次見面就給你找麻煩,真對不起。”
“沒事,我們走吧,去吃早餐,估計你們快餓扁了……”
明採臣道:“我不去,困了,回家睡覺。”
“那……”李溪靈看了我一眼道,“你呢?”
我道:“我要上班,不如你載我回家吧,我還要洗澡換衣服拿東西。”
明採臣道:“我自己走,對不起了兩位。”
明採臣先走一步,到外面攔下一輛出租車就消失無蹤了……
我上了李溪靈的車,對李溪靈道:“昨晚都發生什麼事?跟我說說。”
“其實沒發生什麼特別事,就是那個西餐廳不用開了,要停業整頓半個月。”李溪靈一臉惡寒,“你說這叫什麼事?明月就是故意找茬,你哥們竟然那麼傻跟她一起瘋,都是瘋子。不過我真的想不到你們竟然和明月一起做生意,天啊,你們是仇人,你就不怕明月背後給你們一刀?雖然這個生意還有其它人,但肯定幫明月多於幫你們。”
我嘆了一口氣道:“人生無常,很多事情都很難預料,我只能說這個生意之前與明月無關,至於她會不會背後一刀,不好說。”
李溪靈開車了,邊開邊道:“雖然不太可能,但我還是想說一句我之前說過的話,如果可以,儘量不要招惹明月,真的,這次的事還不算嚴重。不過我真想不明白,爲什麼她要故意讓你哥們出醜?我看她的意思,如果不是我們忽然出現,應該要關你哥們四十八個小時。”
這事我無法和李溪靈說清楚,只能含糊其辭道:“我不清楚,算了,不管他們,反正這事情,要感謝你。”
“不謝,我沒出什麼力,是周亦川幫的忙。”
“哦,周亦川。”李溪靈有事需要支援的時候竟然第一個找周亦川,我覺得很彆扭,你既然不給他機會你就應該一定程度上遠離他,這人情欠下最難還了!不過李溪靈這是爲了救我出來,我無法跟李溪靈說這個選擇有問題,不然不成吃裡扒外的混蛋了?“對了,有個事情我必須和你說,你們的茶葉牙膏,茶葉成份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