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以後,婚禮前一天晚上凌晨,城北的光明大道,我開着一輛從周亦川哪兒借來的奔馳跑車出現,後面跟着林影兒的車,還有明月和明採臣、馬玉瓊,他們另外一輛車。
當然我車裡不只我一個人,還有方麗羣,她幫了我不少忙,我覺得最好的報答方式是讓她直接現場感受這刺激的賽車!或許這有危險,但其實不危險,鄭遷跟我來yīn的我一樣可以對他來yīn的。
至於六臂,我那親愛的師傅,這傢伙其實是來坑鄭遷的,他和別人合作做了一個賭局,許多人買他贏,我想他肯定算計到盡了吧,絕對yīn招盡出,我有自己的yīn招,所以我不感覺到有壓力。
鄭遷已經先一步到,還有六臂、張子辰、李傑。六臂的車是一輛寶馬開篷車,他坐在裡面休閒的抽着煙,他看着老了許多,而且很痩,不過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麼邪惡、那麼欠揍。鄭遷則摟着張子辰站在一輛黑sè商務車傍邊,傍邊是李傑,用冷笑看着剛下車的我,我沒有理睬他們,直接走到寶馬開篷車傍邊開口道:“我要像過去那樣叫你老大,還是叫你一聲六爺?”
六臂把菸屁股彈飛,笑了笑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送錢給我花。”
我拿出自己的煙點燃一根:“你在裡面坐了那麼久,技術應該生疏了吧?而且路是我選的,你應該一圈都沒有跑過,你現在這副狀態估計醞釀了什麼jiān計對吧?”沒等他回答,我連忙又道,“我們的情份早在你給我的車動手腳那時候破滅了,我躺了很久醫院,但畢竟已經成爲過去,我現在不想和你計較,這次我希望你好自爲之……”
說完,我轉身就走,六臂在後面大聲道:“楊祖然,我以前就跟你說過,賽車不能先怕,就算再危險你都能保持鎮定,你沒進步,反而退步了,你輸定了……”
我懶得跟他做口舌之爭,我走到鄭遷面前道:“五分鐘以後開始,路線昨天我已經說過,到白山公園花壇轉一圈回來,全程十公里左右。”我指了指傍邊的一顆綠化樹,繼續道,“這棵樹算是終點線,先過這棵樹的算贏……”
鄭遷聳了聳肩道:“沒問題,不過我想再加點注碼,上次你贏了我一百萬,這次我們賭兩百萬,我要贏回來。”
我微笑道:“你還有錢?你公司還沒破產?”
鄭遷眼裡閃過一絲怒火,他的公司是幾乎破產了,癱瘓了一天,第二天爆出各種商業機密,還有他們做過的壞事,想製造輿論攻擊勁霸,結果反受其害,損失很慘重,他恨不得殺了我。
但他已經沒有那個能力,他動一動我他都活不成,他只能寄望在賽車這兒打敗我,他幾乎把全副身家都壓在了六臂的身上,如果他贏,他還能翻身,否則這傢伙估計要跑路,他的娛樂集團就真的要倒閉了……
看他不說話,我又道:“沒話說?沒話說就這樣吧,記得你答應過哪些事情,孫子。”
我把煙扔掉,轉身走回去,林影兒隨即道:“上我的車,我和你說幾句。”
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立刻林影兒先走了,她的車就在後面,我對明月和明採臣、馬玉瓊笑了笑,準備跟過去,明採臣拉住我道:“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這不是開玩笑的,上次你命大,這次……”明採臣沒有往下說,轉而道,“現在你這身份地位隨便就能捏死他,你何必?”
“你第一天認識我?你見過我仗勢欺人不?”說着,我看了明月一眼,看她一臉鬱悶,我道,“你省點吧,我沒有映shè你的意思,雖然你老幹這事,但已經是過去,你現在不錯,呵呵……”
明採臣怒道:“你能不扯開話題不?我和你說很正經的事情,明天是我們的婚禮。”
我一臉鄙視道:“你噁心不?是你和明月的婚禮,什麼我們的婚禮。”
馬玉瓊笑抽了,還有方麗羣。
明採臣也無語了。
我又道:“放心,我不是白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認識我這麼久,除了沒見過我仗勢欺人之外,還有一點,你肯定沒有見過我失去理智,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有什麼等賽完再說。”
明採臣道:“你至少寫定一個遺囑,不然……”
明採臣話沒有說完,明月一巴掌就抽了過去,然後一腳,立刻明採臣摔在了地上。馬玉瓊和方麗羣笑的更厲害了,我往前走,還故意踩了一腳明採臣的手,在他的慘叫聲中上了林影兒的車……
林影兒坐的是後座,所以我上的也是後座,我剛坐好她就立刻開口道:“你真的想清楚了?你要冒這個風險?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出了問題許多事情都會跟着變化?比如明南山這,你這樣會害死很多人你知道不知道?你怎麼還是這樣由着自己的xìng子來?你現在什麼身份?你過去什麼身份?你的辦事方式能不能變化一下?適應一下時代?你有病是不是?你隨便怎麼整鄭遷都行,你竟然還這樣和他鬧嗎?”
我微笑道:“林總,你有一個月沒有這麼和我說話了,各種罵,我有點我們還在勁霸的感覺。你現在在天南太忙,見你了一面比見誰都難,呵呵,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賤?如果覺得是,那我換個問題吧,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白癡?”
“你有時候是特別白癡。”
“那就白癡吧,這事情是一個多月之前我答應鄭遷的,我不能因爲我身份有什麼變化而敗壞人品,你不在意你的人品,那是你的事情,我在意懂了沒有?另外就是我壓根不覺得我有什麼身份上的變化,我收你叔叔一份工資?收王樂一分工資?收明南山一分工資?是天鴻給我發工資,勁霸給我發工資而已,我沒有變化吧!”
林影兒怒道:“我不跟你吵,說也白說,沒有意義,我下去和他說,讓他去死吧,我整死他……”
“我看有病的是你,你會不會尊重人?我說了一個多月前我就已經答應,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而且你是不是真把我當白癡了?你見過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嗎?”
我也有點怒火,沒把握的事情我真的很少去做,我既然還願意來賭這個事情,我肯定有所準備好,不然我不知道找別的方式來避免風險?我有病呢?不過細心想想,其實林影兒也是關心我,所以很快我又消了氣。
“你要做的不是阻止我,而是給我動力,比如那啥……吻一個之類,當然你要給我露個胸部什麼的,估計更好……靠,你能不能改一改你踢人的毛病?你真是屬驢的,我就想氣氛好點而已……”
“誰讓我佔你便宜?我給過你機會你不願意,現在還沒有遲,或者我問你最後一次吧,我們結婚,明天不是很熱鬧嗎?我們加進去,什麼都不用弄,穿上婚紗禮服就可以,你敢不敢?”林影兒瞪着眼睛,“不敢你就給我閉嘴,永遠都不要再說類似的話,因爲我不會再容忍,下次動的不是腳,而是刀子。”
結婚,我敢嗎?我有病了我纔敢,不過如果這是最後的機會,我覺得不再最後調、戲一下林影兒,我這輩子都會後悔,所以我道:“要不……只洞房不結婚?”
“你去死!”林影兒又伸腳踢我,這次她沒有得逞,腳被我抓住。
我裝出一副很sè的神情,摸在林影兒的腿一把道:“哇,你的絲襪很xìng感,質量真好,在哪兒買的?”
林影兒發抽了,用力拔自己的腳,我順勢放手,所以她往後撞,怦地撞上車窗玻璃,外面的明月、明採臣、馬玉瓊和方麗羣都看着,她不敢再輕舉妄動,氣的不行,但又沒有辦法,她這吃癟的模樣,我看在眼裡,心裡無比的舒服……
我道:“就要開賽了,你廢話完沒有?”
林影兒道:“王諾諾還沒有找你?”
我搖頭道:“沒有,我其實有點懷疑你是不是把我坑了,你不是跟她解釋,而是添油加醋。”
沒等林影兒回答,我已經打開車門下了車,我那麼說其實是逗林影兒而已,我知道她沒有坑我,她不敢。至於王諾諾在做什麼,我不知道,她回白海休養了一週就揹着包出了門,就說出去玩一玩,連範萱都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倒是有經常通電話,不過只要範萱一提起我她就不高興,然後甚至會掛電話,範萱每次跟我說的時候都嘆聲嘆氣,說開始不瞭解王諾諾了……
我其實有點擔心,不過我始終相信這個王諾諾還是那個王諾諾,或許她是等着我去找她吧,我近來是忙,給喬楠籌備公司,忙的要吐血,不過還好,已經籌備起來,半個月以後就能正式入市。
這是五千萬的投資啊,林楚的錢,我籤的欠條,如果虧了,我得去跳樓,不過虧不太可能,就一個競爭對手,勁霸,我們還準備擡價,有點yīn險,不過商場上不都這樣嗎?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
除了喬楠這事情,還有賽車這件事,我實在是真的走不開,還有他們結婚的事情呢?所以我真沒空去找王諾諾,否則我早就去了,先過了這些時間再說吧,還是那句話,我始終相信王諾諾。
時間真的到了,我上了車,把車開出去,和已經早開出去的六臂的車並排在一起。六臂對着我發笑,還有坐在副駕駛座的鄭遷都一樣,這傢伙其實不需要上車,不過我猜他會上,他肯定想看看我怎麼輸,我無所謂,反而他不上車,我纔會心慌,因爲這樣一來我的計劃就無法實施。
忽然,馬玉瓊敲了敲門車窗,我打開了,他道:“已經安排好,你自己小心。”
我剛關上了車窗,立刻方麗羣就問我:“安排好了什麼?”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而外面,六臂已經把車篷收下來,張子辰則已經走到馬路外面舉起手,我看着她,給她一個微笑,然後掛檔,熱車。
隨着張子辰的手放下來,我和六臂的車一起飛出去,這傢伙很yīn的是,要想擠我到邊上,我稍微放了一下油門,他就衝到了前面,方麗羣一臉氣惱道:“這人怎麼這麼衰?”
我道:“他就是這樣的,其實他是我師傅。”
“什麼?”方麗羣一臉驚訝,“是他教你賽車的?那你有把握贏?”
我搖頭道:“不知道,大概有,大概沒有。”
方麗羣無語……
我猛踩油門追上去,轉第一個彎,快的足夠讓六臂驚訝,就在這個彎位我已經追近了五六米,當然這不是六臂的技術退步,而是我過去幾天帶着方麗羣一起練習過,我邊練習邊教她,我熟識全程的所有彎道,但我有信心贏,只是我的信心不是因爲這個原因而已!
靜夜裡,發動機的轟鳴聲,尖銳的剎車聲響個不停,聽着就感覺很刺激,至少我感覺很刺激,畢竟是和高手決鬥。六臂這老東西還真是這條道上的神,技術完全沒有生疏,雖然不熟識道路,但完全沒有一點**,距離一直在拉開,十米,二十米,然後三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