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汲汲營營初萌芽

將自己的得力部將推薦出去,看起來是挺傻的一個做法。

但陳恆並不這麼認爲。

當初袁紹隻身入渤海郡,爲什麼能得四州之地?仰仗的不光是自身的才能,更多的是祖輩四世三公的萌蔭和威望!

而四世三公的本質是什麼?不就是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嘛....

徐盛是他的心腹,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故吏!放出去了,就是爲己吾陳氏培養出一條臂膀來!

畢竟,徐盛是有這個能力的。

而曹老大也不會覺得陳恆有私心,更不怕他有。

去青徐兩州,防禦公孫度從海上騷擾的主將,是宗室曹休曹文烈!他的從子。徐盛到了曹休的麾下,自然也得對曹氏唯命是從。

相反,曹老大還覺得陳恆一心爲公,舉薦人才,竟然不顧損失了自身的利益。

所以曹老大好像覺得頭風也不是那麼疼了,很欣慰的撫着長鬚,笑道:“這徐盛,短短數年便積功成爲都尉,子初是費了不少心思培養吧?怎麼就捨得讓給文烈了?”

額,難道我平時裝得不像個忠心之人嗎?

看來以後還得多做點姿態!

陳恆暗自在心裡提醒了自己一句,馬上的,臉上就一片慷慨,“恆爲主公效力,麾下部將亦是爲主公效力!何來彼此之分。”

“豎子奸猾!哈哈哈...”

頓時,曹老大就作色罵了聲,暢快淋漓的大笑一番後,才表了態。

“嗯,明日讓那個徐盛,來司空府一趟,孤見見汝口中之良才。”

“喏!”

陳恆躬身行禮,想領命告退,“主公,若是無他事,恆這就去將徐盛...”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曹老大打斷了,“子初先不急。嗯,汝在上黨之功,孤已讓文若起詔令了,遷偏將軍。”

“謝主公!”

拱手稱謝後,陳恆便靜靜的等候着下文。

升遷這種事,早一天晚一天都會知道,曹老大留他下來,肯定不是說此事。

果然,眯着眼睛沉吟好一會兒的曹老大開口了,“孤前些日子,與公達商討河北之事。公達言汝入河內駐軍,可保新降之地無憂。子初敢當此任否?”

咦,荀攸給我做保了?

還是讓我去河內?

看來這仕途盟友,沒白攀!在幷州污自己名聲幫杜襲的事,也沒白乾!

不過,河內太守好像是魏種啊。

當年兗州之叛打臉過曹老大,曹老大還信誓旦旦的說:種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

後來一半是憐惜魏種之才,一半爲了安定人心,纔將此事揭過,還賞了個河內太守。

如今,袁紹大敗,河內郡徹底歸附,不放心魏種這種有前科的人,也是應該的...

“嗯?”

陳恆還在沉吟着,曹老大倒是有點不耐煩了,他頭風還犯着呢。又是一個鼻音,人主威勢表露無遺。

“啊,哦。恆謝主公信任。然,恆有所思,還請主公恩准暢言之。”

反映了過來,陳恆趕緊迴應。

心裡還加了句:唉,公達兄,我怕是要辜負你一番好意了。

“豎子!汝年未而立之年,就拜爲一郡之守,尚且不知足乎!”

好嘛,曹老大誤會了,以爲陳恆在嫌棄呢,就動怒了,“孤與汝先父相善,憐其之遺願!汝個豎子,竟有推脫之意?”

原來還有這層意思!

陳恆想起來了。他給曹老大說過,陳太公的心願是希望自己能官至兩千石太守。好傳承己吾陳家官宦世家的聲譽,告慰祖宗。

沒想到曹老大還記得!

還念着當年陳太公的兩次資助之情,給實現了!

心中帶着感動,陳恆大禮參拜下去。

“還請主公息怒。恆並非不知好歹,只是覺着若是完成先父遺願,以幷州西河郡守或太原郡守更好!”

眉毛挑了挑,曹老大臉上怒色不見,眼神中還流露出一絲讚賞來。

因爲幷州西河郡和太原郡還在袁紹治下!

陳恆這是扔出了豪言壯志:不是不稀罕太守之位。而是要當太守,就奪下敵軍的一個郡來當!

不過呢,曹老大讚賞過後,又眯起了眼睛。

“子初之志可嘉。然官渡之戰,消耗甚多。而且秋收之後,孤必將進軍河北。”

這是隱晦的拒絕了,說沒兵馬沒軍糧供應他攻幷州。

但陳恆是輕易放棄的人嗎?

他要籠絡幷州士人這一新生勢力的野心,早就破土而出了,豈能半途而廢。

又是一記拱手,“若主公當日許恆在幷州便宜行事之權尚在,恆無需增一兵一卒,只需文稷的兵馬與樓異的兵馬,定能讓幷州高幹食不知味!”

頓了頓,又加了句,“至於調開文稷,導致平陽郡內匈奴不穩,恆以爲河東郡廖元儉部,可移師平陽駐紮。”

所以曹老大撇了他一眼,又陷入了沉吟。

文稷和樓異,都是跟了曹老大十幾年的心腹,忠心度不需要懷疑。而廖化最早是陳傢俬兵統領之一,是通過陳家的渠道踏上仕途的。

陳恆要文稷而調開廖化,是在表示自己沒有把持軍權的私心呢。

“嗯,準了。幷州之事,汝可決之。”

終於,覺得不影響大局的曹老大,表態了。

不過還是有些懷疑,“子初,袁本初任高幹主事幷州,可知其並非無能之人。汝何來信心,僅倚仗不足三千兵馬就豪言攻城略地?”

“皆賴主公之威耳!袁本初數十萬兵馬兵敗於官渡,其治下之地人心惶惶,恆以爲幷州之地可圖也!”

得了便宜,要學會賣乖。陳恆先是一記馬屁奉上,然後又討好的笑了笑,“幷州高幹數萬人馬,恆以兩千兵卒攻之,嗯,乃以攻代守也。”

好嘛,這是成功了皆大歡喜,失敗了也沒人會詬病的意思。

嘴臉之無恥,把曹老大都給氣樂了,咆哮如雷。

“豎子!要是在幷州損兵折將而寸功未立,孤就讓汝當執戟郎在城內巡夜!滾出去!”

“喏!恆告退。”

出了司空府,陳恆跨上戰馬,先是閉眼很陶醉的深呼吸,然後才策馬往城外軍營而去。

沒幾日就是三月天。

正值樹木抽芽、野草綠意燎原之際,空氣尤其的沁人心扉,令人沉醉不已。

嗯,幷州也是如此了吧?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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