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二章、權重則抑名聲矣

狡狐與小姐姐蔡文姬的私德有虧,世人皆知。

畢竟他們兩個的孩子,陳遂,都年十三了。而且在許昌朝廷的高幹,還天天以此爲由,攻訐着。

但是呢,把小姐姐接來南陽州牧府,卻是另外一回事。

將落人口實。

狡狐之名聲,會被羣起攻之。

畢竟遮遮掩掩的做,變成了堂而皇之的挑戰世俗禮法,不引起士人們的反感纔怪了。

好嘛,陳恆,就是在自污。

給曹老大表態:他陳恆沒有兵權,名聲又是差不多臭了大街的存在,真沒什麼威脅。不要天天疑神疑鬼的,彼此都不自在。

當然了,做戲嘛,自然是要做全了。

既然讓小姐姐來南陽,總得給她找點事情做。不然,士人罵他陳恆罵久了,說不定哪一天就將話題引到小姐姐身上。

剛好,小姐姐已經將其父蔡邕的藏書,都默出得差不多了。若是將這些藏書,挑出一些孤本供給士子抄寫,也能揚一揚蔡家的名望。

而且,也能讓他狡狐自污名聲,更徹底一些!

帶着這樣的想法,還未等小姐姐等人到南陽,陳恆便去了南鄉郡,找馬良。

剛見面,就劈頭蓋臉的就問了一句,“季常,今荊楚之地,可有德高望重之人,能爲書院祭酒否?”

嗯,是的,他要辦官學。

荊州在劉表的手中,昇平了二十載,辦了官學後,更是求學之風大盛。

然而,曹軍入主荊州,連年征戰不休,又兼之前的書院祭酒司馬徽,已經故去了數年,導致官學早就荒廢。

馬良先是被問得詫異了下,然後就蹙眉沉吟不已。

他是荊州本土人,一聽就知道狡狐想幹嘛。

心裡也有答案,就是覺得不太現實。

無他,司馬徽故去後,荊楚之地,備受士子們推捧的博學之人,當屬龐德公與黃承彥。

但是這兩個人,一個是諸葛亮的外舅,一個是龐統的從父。在曹軍入主荊州之前,就家族利益壓在其他勢力上。

如今又怎麼會應狡狐的徵調,出任官學祭酒!

而且在大漢朝,不應三公徵辟的隱士,比比皆是。這兩個德高望重,不鳥區區一個州牧府的徵調,也不奇怪。

狡狐,也無法強求。

不過呢,當馬良說完人選和擔憂後,陳恆的眉毛就挑了挑,便露出了個微笑。

“季常,汝代某執筆,去書信與他們二人。就說,荊州官學沒落,乃一大憾事也。其既然爲荊州人士,理應爲鄉里做點事。某亦會掃榻以待,執弟子禮事之。嗯,最末再加一句,就說學院之址,某尚未有定論。”

額......

龐、黃兩家,世代爲荊州豪族,田畝產業不計其數。

同樣的,一些小糾紛、無傷大雅的不法之事也有不少。而這狡狐,就是想拿這點來逼迫兩位就範呢!

馬良聽完了,臉上就露出一絲苦笑,很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將軍,若是如此逼迫兩位,恐怕荊州士人,皆非議狡狐之名耳。”

“無礙。季常據實去信就是。”

狡狐擺了擺手,繼而臉上就是一片慨然,“若是荊州官學能成,乃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某區區薄名耳,豈能捨不得!”

好吧,明明是抱着自污名聲的打算,卻很不要臉的裝腔作勢。連馬良都當即感慨不已,給糊弄了過去。

但是呢,龐德公與黃承彥,卻拿着書信,氣得說不出話來。

還真沒見過,在講究名望的士林中,有如此齷蹉之人!

一點都不講究“和而不同”的世家默契,竟然拿捏着家族利益,來逼迫隱士出仕,端的不當人子!

此狡狐,真是故南陽太守望之公的嫡孫乎?

該不是撿來的吧?

不然怎麼會如此行事!

不但自己名聲不要了,還要連累己吾陳家的門楣被指指點點!

鬚髮皆白的黃承彥,怒氣衝衝的罵了一通。

最終,恢復到名士風輕雲淡的風采,將問題扔給了龐德公,想商量個對策出來,“尚長兄,此狡狐咄咄逼人,汝以爲,我等當如何應對?”

而龐德公呢,聞言卻是一陣沉默,讓目光中各種神采來回交織。

半響,才徐徐的來了一句,“唉,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此陳州牧,並非當日的劉州牧矣。某打算接受調令,並勸說文祥一同爲官學出力。”

文祥,是習禎的字。

荊州豪族習家之主,也是龐家的姻親,其妹是龐統胞弟龐林的妻子。

有風流,善談論,在荊州的聲望次於龐統,而在馬良之右。就是才學上,比馬良更加受人敬重一點。

黃承彥聽完,好生驚詫,接着就猛然驚醒,陷入了沉默。

陳恆就徵調他們兩人而已,而龐德公卻是連習禎都要拉出來,其心思也不難猜。

狡兔,尚且三窟耳。

更何況,是傳承上百年的世家乎!

“尚長兄,莫非是士元又有書信來了?”

不愧是荊楚士人之望,黃承彥沉默了一會兒,便壓低了聲音,一針見血。

也讓龐德公嘆息不已。

“唉,然也。”

是的,肩負着荊楚龐、習兩家希望,投奔到馬騰賬下的龐統,最近的日子不好過。連頭髮都有不少銀絲。

因爲狡狐與法正,離間馬超與張魯之計。

話說張魯信了楊帛之言後,便拿下了馬鐵與馬秋,怒氣衝衝的率兵駐守在葭萌關,去信給馬超,讓其獨身來給個說法。

馬超得知後,當即拔出了佩劍,怒罵不已。

好嘛,他的妻兒,皆亡沒於西涼冀城,馬秋如今是他唯一的骨血了。爲了和張魯的聯盟,他將馬秋安置在漢中,變相的當人質,以此來說明他馬家和張魯是真心結盟的。

按理而言,他馬超算是做到委曲求全了。

哪想到,張魯莫名其妙的,就說馬岱與曹軍有勾結!將他胞弟馬鐵、孩兒馬秋給拿了!還要讓他獨身去給說法?

這就是所謂外舅與女婿的情誼?

匹夫,欺人太甚!

真當他錦馬超,好欺負不成!真當馬家軍的兵鋒,踏不平漢中乎!

所以呢,驍勇無比的馬超就怒了。

咆哮如雷的,呵斥着手下整軍,要帶着大軍去葭萌關給張魯一個說法。

然後呢,才智絕倫的龐統就心累了。

死死扯着馬超的袖子,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兩家合則利分則敗,若是兵戎相見,就等於將這幾年的努力都白費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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