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晉遠的壽宴緊鑼密鼓的籌備着,宮內到處洋溢着喜慶的氛圍。
衆多妃嬪爲了在壽宴上爭奇鬥豔,不分場合的一句不合就產生口角,一個個還卯足
了功夫吩咐尚服局爲她們連夜趕製精美的華服暗自較勁。肋
這不,越聖雪一清早被屋外的麗妃和玉妃拌嘴的吵聲給鬧得不得清淨。
她本想靜靜刺繡,卻成了一手拿着刺繡箍令一手不得不揉着太陽穴,一副疲憊的樣子
教伺候在身邊的鳳玲看得好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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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妃子真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公主,你別再揉了,我去趕她們走。”
鳳玲說罷,氣鼓鼓走到門邊猛地一推門,“哪來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
“什麼?!哪來的死丫頭,狗眼不識人。”
正在吵嘴的麗妃和玉妃竟異口同聲地朝鳳玲罵道。
“你們要吵就回你們的宮殿朝,憑何在聖雪公主的寢宮裡鬧不停!”
“聖雪公主?”
麗妃眉一挑,朝着屋內望了一眼,不屑地揚起笑,“呦!還真的是聖雪公主嗎?打擾了
你了呢,可真不好意思呀……”
仗着是越晉遠的新寵,麗妃的口吻相當的不遜,一點都沒將越聖雪放在眼裡。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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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玲聽着心裡窩火極了,不管身份懸殊就和她們吵起來。
越聖雪卻是放下手中刺繡,走了過來攔下鳳玲,淡淡道:“鳳玲,將門合上吧。”
記憶中,父王的妃子都是一般只知道爭寵的女子,從不將她和母后放在眼裡,所以無論是
爭吵多久也都只是浪費口水。
但然她退讓的態度看在麗妃和玉妃的眼裡則是在玩清高——
“哼!不過就是個出嫁過的棄婦,還真以爲自己是皇上手心裡的寶啊……”
玉妃嘲弄的大聲嘀咕,“就是,一個破罐子而已,還當自己是天之驕女。”麗妃附和道。
“你們!!”
鳳玲氣得愕然語塞,重重地將門給合了起來。
“出嫁過……?”
越聖雪怔怔地低低複述,“公主……”鳳玲堂皇地看着越聖雪投來的疑惑眼神,一時不知
改如何回答纔好,卻聽屋外傳來麗妃和玉妃驚慌失色的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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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安……”
鳳玲一聽是林氏駕到,又將屋門打了開來。
只瞧麗妃和玉妃不敢怠慢的半跪在林氏的跟前,完全不同於剛纔對越聖雪時囂張跋扈的摸樣,
完全唯唯諾諾得不敢輕舉妄動。
“公公,這兩隻吵人的麻雀惹得本宮的雪兒不得安靜該怎麼處置?拔了翅膀,還是剁了雙腳?”
假扮林氏的洪豔兒妖嬈地笑着問身後跟着的劉公公。
“理應當誅!”
劉公公附和道,嚇得麗妃和玉妃立馬花容失色,一個臉青一個臉綠,磕頭求饒——
“皇后娘娘,饒命啊!!”
“皇后娘娘,饒命啊!!”
鳳玲看着這一幕站在越聖雪的身邊偷偷笑,“幸虧皇后娘娘及時到,就該怎麼懲罰她們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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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輕握了下鳳玲的手,示意她不可幸災樂禍,“皇后,算了,雪兒覺得麗妃和玉妃只是無
心之過,這次就饒了她們吧……”
“公主!!”
鳳玲急得拉着越聖雪的衣袖,幹嘛要爲那種人向皇后娘娘求情?!
她們就算被打入天牢都是咎由自取。
“退下吧。”
洪豔兒也沒有計較,順從了越聖雪的意思。
麗妃和玉妃立馬站了起來逃也似的跑了起來,只聽洪豔兒又一聲怒斥傳過來,“倘若再讓本
宮看到雜碎進入聖殿殿,本宮定要她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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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場大快人心的好戲,鳳玲差點都要拍掌叫好。
越聖雪的臉上卻始終沒有展露一絲笑意,她看着走至跟前的林氏,她臉上的笑一如既往的
溫柔,只是有些不同……
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同,只是突然覺得有種疏離感……
“雪兒,人善被人欺,以後誰膽敢招惹你,要殺要剮母后只需你一句話。”
洪豔兒握住越聖雪的手,不經意間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似若殺手的無情冷光。
越聖雪因此渾身微微一顫。
記憶中母后是這樣強硬冷漠的女子嗎?
爲何她記得母后總是悄悄的哭泣,只是個柔弱可親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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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
腦海裡突然閃現好多好多零碎的畫面,弄得越聖雪突然腦袋好痛。
“雪兒,你這是怎麼了?”
洪豔兒一怔,趕忙扶住越聖雪,“我沒事……母后。”
眩暈一剎那而過,就如那日突然胸口突然鬱塞一般,只是一剎那,彷彿只要想起過去,身
子就會出現異常——
就像在抗拒着回憶過去似的。
“沒事就好,你這幾日的身子好像很差,母后稍後就命劉公公給你去熬些補藥湯來。”
“多謝母后。”
越聖雪躬身道謝,只見洪豔兒從劉公公的手中拿過一件豔紅奪目的華美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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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明日你父王壽宴設宴在天國寺,今夜我們就要出宮前往——這件金鳳冠服是你父王
特地命人讓尚服局趕製出來的,你試試看。”
“母后,雪兒已經選了那件粉色的,父王又何須周折讓尚服局再爲雪兒趕製一件呢。”
越聖雪瞅了一眼洪豔兒手中的豔紅色冠服,不知爲何看見那衣衫,教她莫名有種濃烈的抗拒感。
但是洪豔兒還是說服了她穿了上去,旁人都退下了下去,屋內就只剩她們“母女倆”。
站在長長地銅鏡前,越聖雪穿着豔紅的金鳳冠服看着鏡中的自己,好像一位待嫁的新娘,眼前
就這麼恍然出現自己身穿一襲白衣的摸樣,心口的跳動跟着異常起來——
“母后,我是不是出嫁過?”
越聖雪突然拉住洪豔兒的手,教她愣是一怔,頓然語塞“……”
爲何這丫頭又問這種問題,是想起了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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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在瞎想着什麼?就因爲那兩隻長舌麻雀的胡言亂語就亂想什麼呢!看來母后真
該將她們的嘴巴給縫起來。”
“不要……母后不要……雪兒,只是以爲她們說的是真的……”
越聖雪見洪豔兒起步往門外走,立刻攔住她——
不知爲何心裡總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又再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彷彿身後站在一個高大挺
拔的男子,他嘴角噙着鬼魅的邪笑,有雙迷人繚繞的碧色鷹眸,他輕吻着她的耳垂、脖子、
鎖骨……
雙手在她的身子上到處遊走……
“砰”的一下!
越聖雪的小臉頓地像火山爆發一下子漲紅了!
她這是在想些什麼呢?!
“雪兒,你怎麼了,臉兒怎麼突然這麼燙?”
洪豔兒伸手而來貼着越聖雪滾燙的面頰,她羞地立刻搖搖頭,“沒什麼……沒什麼,可
能是屋子關着門和窗有點悶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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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洪豔兒不解地看了眼四周,屋子分明打開這兩扇窗,怎麼會悶熱呢?
而且這春日的天氣清涼宜人,怎麼也不像是會熱的樣子……
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謊言會不會被拆穿,越聖雪撫弄亂跳的心口急急的走向屏風之後。
她興匆匆地將身上的金鳳冠服給換了下來。
這衣衫讓她變得好奇怪,穿上竟然會看見幻象……
“雪兒,你是不喜歡這冠服嗎?”
洪豔兒繞過屏風走了過來,越聖雪一個轉身不巧又再看到銅鏡裡的自己。
猛地她收回視線不敢再看銅鏡一眼,因爲她怕又再看到那個男子——那個俊美不凡、妖
嬈撩人,弄得她心跳久久不能平復的碧眸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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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蹊蹺。
洪豔兒悄然端倪着神色及其不自然的越聖雪,瞧那張小臉上浮現不斷的緋紅,若非憶起
心愛的人,又怎麼會如此小鹿心慌。
只是她想起的會是誰,晉楚仁還是帝天蠻……
降龍宮
洪豔兒從聖雪殿而來,站在越晉遠的寢屋外正要敲門時,只聽屋內傳來帝夜凌的聲音。
“爲何到現在還不將雪兒許配給我?”
屋內,帝夜凌咄咄逼人地問向越晉遠——自從被無名警告後,他就隱隱有種不安感。
老奸巨猾的越晉遠不急不緩道:“待攻下蠻弩後,朕必當將雪兒嫁給你,你又何須急在一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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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拿什麼來保證我幫你攻下蠻弩後,你就會將雪兒賜給我?”
帝夜凌眼中浮起懷疑的精光——
他不是個傻子,當初投奔越晉遠時就說好了,要將雪兒嫁給他,他纔會配合他說出蠻弩的
地形弱點,以便越國攻打蠻弩時能一擊即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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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拿什麼來保證我幫你攻下蠻弩後,你就會將雪兒賜給我?”
帝夜凌眼中浮起懷疑的精光——
他不是個傻子,當初投奔越晉遠時就說好了,要將雪兒嫁給他,他纔會配合他說出蠻弩的
地形弱點,以便越國攻打蠻弩時能一擊即勝。
“雪兒現在已經將蠻弩的事兒都忘得一乾二淨,甚至包括嫁給你兄長帝天蠻的那一段,這
個時候朕該怎麼介紹你的身份給她,讓她接受你?你是想要她恢復痛苦的記憶備受折磨嗎?”
“我……”
帝夜凌一時答不上話,的確他現在靠近雪兒,若是讓她想起任何以往的事兒一切都將前功
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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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是真心待雪兒,不然也不會背棄整個國家和親人來幫朕,所以爲何不對朕——
你這個未來岳父多點信心?這樣對雪兒也好,對你也好,日後攻下蠻弩,朕隨意封你個郡王,
這樣雪兒也不會起疑心,嫁給你便永不想起過去,那不是兩全其美?”
越晉遠三兩句就封住了性急的帝夜凌的嘴巴,他不再說什麼,拂袖離去前就說了一句,“越晉
遠,我信你不會食言!”
“呵!真蠢才!”
越晉遠低低笑道,殊不知洪豔兒就在這個時候從打開的門後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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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晉遠一時有點難以掌控表情,冷冷道:“幾時來的?”
“剛到。”
“哼!別跟朕裝,朕知道你聽到了。”
越晉遠不留情面地拆穿了洪豔兒的謊言——
這個楚流雲送來的美人兒可不是個簡單的絕色,能將聰穎的雪兒騙得團團轉,還幫着他將她的
記憶都給抹去了,可謂也是這次計謀的一大功臣,只是……
“不管你剛纔聽到了多少,也不管你在想什麼,總之朕要你管住自己的嘴巴,千萬不可讓楚王
知道丁點兒。”
越晉遠走到洪豔兒跟前,一把狠狠扣起她的下巴,威迫的口吻帶着一股殺意,洪豔兒很清楚伴
君如伴虎,通常帝王這一刻可以愛你到死,下一刻也能要你人頭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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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豔兒不答應呢?”
洪豔兒倒是倔強,雖然她現在名義上是越晉遠的妃嬪,但是她從沒有忘記過自己的真正身份,
那就是楚流雲安插在越晉遠身邊的細作。
監視着越晉遠的一舉一動,不差分毫地統統向他通報。
看來不給點甜頭,這個小妖精是不會就範的!
只瞧越晉遠看出洪豔兒的衷心,他笑得很是陰冷,“只要你不再楚流雲的面前多嘴,朕就答應
事成之後將你賜給鬼若塵。”
“當真?!”
洪豔兒一下子就上鉤了。
越晉遠鬆開手,其實他早就知道這個小妖精和無名的奸/情,亦知道她甚是迷戀無名,所以這就
成了可以掌握她的弱點。
“皇上說的必當能兌現?”
洪豔兒見越晉遠笑着不語反而焦急地追問,越晉遠嗤鼻一笑,信誓旦旦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只要你‘乖乖聽話’,朕什麼願都可以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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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兒,朕想你應該如何選擇了吧?”
勝券在握,越晉遠說着,洪豔兒沉默地點點頭。
她心繫無名,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爲了最終嫁給他,所以……她只能背叛一次楚王……?
“皇上,當真會將聖雪公主先嫁給那個帝夜凌?!”
洪豔兒片刻後還是不安道,她很清楚楚流雲的爲人,一旦被他知道有人背叛他,那下場除
了死就別無選擇……
“那個男人不過是個蠢材,朕只是糊弄他而已,因爲朕想要他說出蠻弩地形的弱點。”
“這樣就能聯合楚國攻打蠻弩時一舉擊潰他們?”
洪豔兒聰穎地接話,越晉遠點點頭。
※※※※※※※※※※
“課時楚王在皇上明日的壽宴上可是會當衆將聖雪公主給帶走的喲!要是被那帝夜凌知道
了,他只怕不會再配合皇上你。”
“呵呵……所以這個就要看你的了今夜的表現了……”
越晉遠色慾地笑,那眼神教洪豔兒渾身發毛——
莫非她的意思是,讓她今夜假扮成……
“我拒絕!”
洪豔兒一口斷了越晉遠的念頭,但是他從後摟住她,他知道她這是在爲無名“守身如玉”呢。
不過還真是可笑!
“愛妃,可以爲了鬼若塵屈服在朕的身下,現在只是多一個美貌的年輕男子,又有什麼可爲
難你的?朕答應你不會讓鬼若塵知道便可,不就成了……”
※※※※※※※※※※
最終洪豔兒還是屈服了,她答應了越晉遠過分的要求。
深夜她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假扮成越聖雪的樣子,溜入帝夜凌的房中。
“雪兒……”
她對帝夜凌施下幻術,讓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只欣喜若狂的以爲越聖雪對他投懷送抱。
“唔唔……呃嗯!”
牀榻上傳來撩人的呻吟,帝夜凌擁抱着洪豔兒一同邁上雲端……
夜半,洪豔兒趁着帝夜凌陷入熟睡,在他的耳邊打了個響指——
“睡吧,睡足一天一夜,你的美夢纔會醒來……”
※※※※※※※※※※
聖雪殿
鳳玲站在打開的門外東張西望,“公主,皇后娘娘沒有交待錯嗎?真的是今夜就要出宮去天國寺嗎?”
她來到坐在桌邊的越聖雪身邊,越聖雪點點頭,她記得很清楚母后離開前說過晚上的時候會來找她,和她一共出宮去天國寺。
只是眼看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她卻不見蹤影,竟然有點不缺準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越聖雪情不禁地瞥了眼屏風後的銅鏡,難道是自己又產生了幻象?
“鳳玲,你去母后的宮殿看看她在不在吧……”
越聖雪正交待道,假扮成臨時的洪豔兒就匆匆地同劉公公趕來了。
※※※※※※※※※※
“母后……”
越聖雪迎了上去,洪豔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母后來遲了,讓你久等了吧……”
越聖雪搖搖頭,只覺母后的面色有點蒼白,前額的劉海有點溼,但是額上竟然一點汗水
都沒有……
“那現在就走吧,馬車已經在宮外備着了。”
“好。”
越聖雪擡步就跨出寢屋,跟走在洪豔兒的身後,但是沒走幾步,洪豔兒就看着她,“
雪兒,母后爲你送來的那件金鳳冠服帶上了沒有?”
越聖雪一怔,瞧了眼鳳玲背在身上包袱——
那裡只是包着那件粉色的冠服,因爲她不喜歡那件金鳳冠服。
※※※※※※※※※※
只消一個表情,洪豔兒就知道她沒有帶上那件衣服,腳步就這麼折回到越聖雪的屋子,
將那件金鳳冠服拿了過來,交給劉公公保管。
“母后……”
越聖雪看着纔開口有所異議,但是洪豔兒拉着她的手快不就走了起來,根本不給她開
口回絕的餘地。
爲什麼?
爲什麼父王要給她這麼件像是待嫁新娘的衣裳,而母后也堅決不准她不穿,就像明日就
要讓她穿着這件衣衫嫁出去似的。
※※※※※※※※※※
一驚,這樣的念頭產生,越聖雪坐上馬車後一直惶惶不安,她記得母后曾提及過出嫁的事兒,
只是她好像記不清到底說了什麼……
“母后……明日父王壽宴上會來哪些國家的小王同公主?”
馬車上,越聖雪沉默了許久還是打開了話匣子,但是隻瞧坐在身邊的母后竟然疲憊地打起了瞌睡。
她拍拍她的肩,她也是沒有反應。
末了,不忍心吵醒她,只得靜靜地一路來到了天國寺。
※※※※※※※※※※
入住天國寺最好的寮房,越聖雪卻是一夜都未眠,第二日一清早就被屋外傳來的吵雜給鬧醒了。
原來後宮有三十多名妃子都被接出了宮,與民共慶。
就連百姓都絡繹不絕地涌入寺內。
她身處兩樓的寮房打開窗,看着那些臉上帶着喜悅表情的百姓,一下子就看得入迷了,就連鳳玲
在身後叫她都沒有聽見。
“公主,公主,該洗漱了……”
“……”
“公主,公主,下面究竟有什麼好看的嗎?”
“哎?”
※※※※※※※※※※
鳳玲搖着越聖雪的肩頭,一下沒反應兩下沒反應,直到大力的第三下她纔回過神來,“沒什麼……”
她笑着搖搖頭,不知爲何眼神又再向窗外飄去,而神奇的是百姓們好像也見到了她,齊齊向她揮着手——
“聖雪公主、聖雪公主!!”
“聖雪公主,越國的天神之女!!”
百姓們的大呼教越聖雪似曾相識,“好熟悉,總覺得在哪兒見到過……哪兒聽到過似的。”
越聖雪低低呢喃,鳳玲放下手中的手盆湊到牀邊,“公主,以前也來過天國寺?”
“不是……那座寺廟叫做‘天弩寺’……”
越聖雪嘴角盈着甜蜜的笑道。
※※※※※※※※※※
天弩寺?
鳳玲卻是一下子怔住了,她雖然對蠻弩不是很瞭解,但是也聽不少人提起過,那天弩寺應該是蠻弩
最有名的寺廟。
難不成公主是想起了蠻弩的過往?
“鳳玲,你怎麼了?”
越聖雪拉拉突然愣住的鳳玲,“呃……沒什麼,公主,你該洗漱了。”
鳳玲回過神將水盆端了過來,看着越聖雪靜靜地洗漱,她站在一邊想問又不敢問——
公主這是怎麼了?
她明明記起了天弩寺,爲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呢?
※※※※※※※※※※
“鳳玲,剛纔我是不是說過我去過什麼寺廟聽過這樣的歡呼?”
越聖雪放下手中的方巾突然問道,鳳玲一下子又愣住了——
果然,善忘的公主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無意識說出的話兒,“沒……公主剛纔什麼話兒也沒有說呢。”
不能忘記洪豔兒的警告,鳳玲只能逼自己說出謊話。
但是越聖雪看着窗外仍舊歡呼的百姓,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歡愉,隨即又有種被掏空的感覺——
回眸看着波動的水盆,那張曾在銅鏡裡看到的男子的俊美臉孔又出現了……
她看到他一步步向她靠近,不同於那日的邪魅笑容,他陰冷着臉,摟住她將她抵在門邊,吻着她,狂烈的吻着她,隨即粗野地撕裂了她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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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留言有不少都被紅袖吞了,今日終於顯示了,小兔感謝所有留言的親親們,雖然有不少說小兔碼得不夠好看,也許這就是瓶頸期吧,不過小兔會克服過去,也希望親們能一直支持小兔。
小兔會接受親們的意見,定奪好之後文文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