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
“哎呀。羅總？快進來。”
實際上，韓勠的猜測也是對的。王彬一直沒出手，但如今韓勠時隔半個月，兩個讓微勃癱瘓的聲明，這個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但當然他也有城府，越是需要抓住的難得機會，越要淡定從容去思考運作，不然浪費了。
就在今天，王彬推掉上午的一切工作，只爲等一個人。
不是辦公室，而是一個隱蔽的地方，他自己一個死人的類似休息室但又有客廳臥室的地方。這是個人習慣。沒有任何人知道。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進來。被王彬熱情邀請坐下。
門關好，談事之前，介紹這個人。
羅銳，有號稱國內第一狗仔之稱，讓所有圈內藝人又怕又恨。
因爲他曝光了無所大小咖位明星的醜聞和隱私，而且幾乎無一不中。怕和恨，恨很好理解。因爲這樣的醜聞隱私只有他有能力挖出來和爆出來，太實錘就肯定影響吸金事業。
怕……也好理解。只不過要說怕了之後的做法就是，他總是喜歡在曝光之前先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公衆理解那是曝光的前奏要來。可同時這也是給那些明星看的。
如果誰不想爆，聯繫他。給錢買掉這個曝光實錘，他就撤掉換別的。所以公衆雖然信任他也期待，可是有時候說的熱鬧，曝光出來的差強人意，可能就是二三線明星，本來也不怎麼紅的隱私和醜聞。那沒意思了就。
久而久之公衆也越來越聰明，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如果看着熱鬧實際上曝光出來的東西很沒滋味，那不是說他是標題黨，而是更有價值更吸引眼球的，被買走了。
今天他出現在這裡，和王彬見面，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王總找我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吧？”
羅銳笑着喝了口茶，推推眼鏡：“不過我手上暫時沒有你旗下藝人的料，即便有，包千語好像也解約了。不值得你親自找我買吧？”
王彬搖頭：“我也沒有什麼旗下藝人了。她解約基本我就失業。”
羅銳目光變幻，開口道：“言外之意好像不是要賣料，似乎要爆料是嗎？”
王彬輕笑：“果然第一狗仔，對這些事門清。”
羅銳點頭：“直說吧。”
王彬開口：“我是給你提供線索。”
羅銳擺手：“我先直說。你知道我出名的是收雙份錢，吃這份飯就不能要臉，可是我有信譽。有話說明處，你找我去挖別人的料爆出來，你還是得付出報酬。”
停頓一下，羅銳推推眼鏡：“不過鑑於這樣的事沒有我主動挖料多，我可以給你打個折。”
王彬看着羅銳，就這麼看着，羅銳也平靜和他對視。
許久之後，王彬點頭：“可以。不過你還是先聽我說完。”
羅銳開口：“是誰？”
王彬看着羅銳：“現如今，最近，娛樂圈風投最近關注度最高的，是誰？”
羅銳想都沒想：“韓勠。”
隨即驚訝：“你有他的料？是緋聞戀情，還是事業醜聞？”
王彬開口：“算是緋聞戀情。”
羅銳好奇：“你不會想說黎若白吧？”
王彬攤手：“不可否認……”
羅銳頓時沒了興趣：“這不算料了。我爆了好幾次，偷拍過他和黎若白私下一起的照片，也試探性的找了自媒體和小雜誌曝光了一下。可是沒用。”
輕嘆開口：“韓勠我一直沒看懂。娛樂圈紅的男女藝人，緋聞都如同蜂蜜似的，讓那些公衆去盯着。唯獨他和黎若白的國民CP，我以爲只是炒作。最後發現國民度那麼高的同時，接受度也高。即便曝光兩人私下的關係居然也只是給兩人增加路人緣和好感度，根本沒人在意兩人是不是私下已經確定關係。確定了更好，不確定一樣喜歡。”
沉吟片刻，羅銳搖頭：“搞不懂。也算是特例了……”
停頓一下，羅銳撇嘴：“算他狠。”
王彬笑：“我只是說有她一個，可沒說只是她。”
羅銳眼前一亮，探身詢問：“還有別人？劈腿？約P？”
王彬靠在椅背上，笑着沒說話。
羅銳皺眉：“誰啊到底？”
王彬搖頭：“雖然我不差那點錢，但給你的料可是真實的。”
停頓一下，王彬開口：“不過鑑於我也是第一次主動爆料來收穫酬勞……我可以給你打個折。”
羅銳看着王彬，王彬也看着羅銳。
許久之後，羅銳笑了，還是大笑。王彬也跟着一起。
笑了很久之後，羅銳讚歎搖頭：“王總就是王總，一點虧都不吃。”
擺手探身：“無所謂。只要料足，實錘，而且夠大。”
王彬搖頭：“我找你來，又主動提到韓勠，除了黎若白的另一個女藝人，你該猜得出來的。”
羅銳語氣一滯，想了想，開口道：“宮璇？或者蘇糖？”
王彬沒回應，羅銳知道不是，又猜了幾個，甚至猜到樑宓了。
王彬失笑：“越說越遠。”
羅銳不解：“到底誰啊？這些都是公開有過互動的。”
隨即驚喜搓手：“哇那看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啊？料果然大。”
王彬平靜開口：“爲什麼你沒想過是包千語？”
“哈？！”
羅銳表情凝固，不解看着王彬：“她？！”
王彬點頭。羅銳失笑：“我真的……是真的沒想到。不說包千語的口碑和你簽約後逆轉，兩人私下和公開好像都沒什麼特別的互動。而且風格來說，簡直看着八竿子打不着。年紀和咖位相差也大。當然我是說當初……”
皺眉看着王彬：“可是時間對不上啊。韓勠紅了之後就和黎若白，私下也是。韓勠的工作也忙，不可能和包千語勾搭上。包括兩人一起拍戲的時候，也是同時拍攝綜藝和電視劇的。緊接着就是和黎若白的1001夜，你這……”
表情怪異看着王彬：“你這是包千語和你解約，爲了打壓教訓，開始亂攀扯？”
王彬搖頭：“你說夠了吧？”
羅銳笑：“好，你說，王總你說吧。”
王彬收起笑容：“我現在開始和你說的，都是實錘。你認真聽。”
羅銳也點頭，等待他講。
“他們的確不是現在在一起的，而是在很早以前都不出名的時候，是男女朋友關係。”
羅銳下意識要張口，王彬擺手：“我跟你說，這是他倆自己都承認的。只是因爲太久遠，包千語紅了之後韓勠正好沉寂，就和她分手了。韓勠拍攝第五季出發吧紅了的時候，和包千語已經分手兩年。實際上，劍虎2，還有出發吧第五季這兩個資源，也都是我幫包千語通過很多層關係洗滌，最終交給韓勠。包千語的目的是要再續前緣幫助韓勠，而我的目的是藉着這兩個資源，讓韓勠繼續保持分手態度，不許他和包千語重新聯繫上。”
羅銳皺眉：“你這……”
王彬點頭：“你是出名的，國內第一狗仔。你最應該清楚，私下娛樂圈的內幕，越是看着荒誕不羈，不合理，往往就是真相。”
羅銳點頭：“我只是有點一時沒接受了。”
看着王彬：“不過你主動爆料……”
王彬開口：“很簡單。包千語後來知道我背後做的事，本來可以續約的，但是爲了報復我，直接解約了。她解約後我當然不滿意，但還沒想過決定是不是要曝光打壓她。可是隨後兩人的態度讓我很不滿，私下接觸我背後的資本人，這是我的底線。顯然他們認爲我不想放手，就主動出擊。似乎雙方都沒有了退讓的理由。”
羅銳恍然，示意王彬：“那好，你等我先捋一下。”
王彬伸手示意，羅銳開口：“包千語很早和韓勠都不出名的時候有一段戀情。看你意思好像是同居了已經。但是後來隨着發展，韓勠一直不溫不火甚至十八線小透明，可包千語大紅大紫。韓勠選擇分手。一直沉寂。直到17年兩人已經分手兩年，包千語餘情未了想再續前緣，暗中給他資源，你來操作。只是資源同樣是給了，但是你和包千語的目的不一樣。最終導致包千語和韓勠沒法重新在一起，她知道後很生氣和你產生矛盾，最終明明可以續約卻解約。並且還因爲你打壓態度不明背後接觸你金主，你找我主動爆料，選擇出擊？”
王彬點頭：“大致是這樣。”
羅銳開口：“這個時間點選擇的不錯。”
王彬開口：“我早就想出手，但一直在等機會。如今這個機會來了，所以我找到你。”
羅銳嘆息：“你應該早點找我。”
王彬搖頭：“我不能透露出一點消息的同時，我也不敢保證你是不是能忍得住在我想要曝光的時候曝光。”
羅銳語氣一滯，豎起拇指對着王彬：“王總了不起。”
王彬笑了笑：“現在你怎麼說？”
羅銳皺眉：“我怎麼說？我都是聽你說，可是這算實錘嗎？聽着更像故事。”
王彬拿出一個U盤，示意羅銳：“我能有的實錘，就是曾經在給他資源的時候錄音了。”
羅銳眼睛一亮，但隨即王彬開口：“不過你別抱希望。這只是資料和讓你相信的證明，錄音沒法播。第一，韓勠沒有提包千語的名字在錄音中，第二，他不知道是聰明還是如何，整個談話裡都是裝失憶裝不認識。當時他不紅，所以我示意做這件事的人反而希望他裝失憶，這樣不用牽扯包千語。”
羅銳擺弄U盤，沉吟不語。
王彬呼出一口氣：“其餘的，就是要你這個國內第一狗仔去挖了。這也是你的專業和強項。”
看看手機，王彬開口：“而且我覺得你的時間也不多，如今他維護黎若白的聲明也發出來幾天了。你不趁着這個熱度直接爆出來，以後可能效果會大打折扣。”
羅銳起身：“好。我現在就去做，這個活，我接了。”
王彬笑：“那怎麼着？是你給我報酬啊，還是我給你呢？”
“抵消吧。”
羅銳也笑：“就抵消了。我自己賺錢賺什麼是我的事，當然我也知道王總你的目的了，我也一定會滿足你的訴求。”
王彬伸手：“那不送了。”
羅銳轉身離開，王彬目送他出門，嘴角慢慢彎起，笑容卻顯得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