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霸道的嗎？”
陳姐皺眉看着韓勠，在他已經講完和蘇糖的事之後。
此刻已經在滬上國民傳媒公司，陳姐的辦公室。
韓勠坐在那裡，陳姐沉思許久，無奈開口：“那隻能就這樣了。”
韓勠恩了一聲：“反正你心裡有數吧。不知道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做什麼。”
陳姐猶豫一下，試探詢問：“只是因爲小黎過去，影響你和蘇糖的互動。他們至於的嗎？”
韓勠搖頭：“我們覺得不至於，或者至少不會有那麼大反應。可是在人家看來，你答應捧人家，至少就要圍着人家轉。一切都是第一。”
陳姐撇嘴：“可是他們那邊可什麼好處都沒落實呢，你這邊已經盡心盡力幫忙了。照這麼說，他們什麼都沒表示，就好像已經是上帝似的顧客心態。”
韓勠無奈：“就別想着講理了。反正防着點吧，我找機會和蘇糖也溝通一下。”
陳姐驚訝：“這不是她的意思？”
韓勠失笑：“這怎麼會是她的意思？”
陳姐打量韓勠，似笑非笑：“你倒是這點沒變，太輕易相信人。你怎麼確定不是蘇糖暗中指使她經紀人給你施壓的？說不定人家唱紅白臉呢？”
韓勠搖頭：“人家不需要。這不已經直給了嗎？”
擺手打斷陳姐要說的話：“總之吧。綜藝城就算了，至於我和蘇糖的互動，善始善終，反正青春旅社也沒剩下多少期了。我們完成我們的，他們答應的好處我也不要了。如果這樣還揪着不放……”
陳姐探身：“你能怎麼辦？”
韓勠一頓，笑着開口：“惹不起就躲得起唄。”
陳姐沒再多說，只是以後思考怎麼處理。這畢竟是她的事。
“然後你也告訴王智一聲。”
韓勠起身就要走了：“他畢竟一直在外面跑，遭遇的機率更大。”
陳姐答應下來，詢問韓勠：“接下來……你真要接小黎那部戲？”
韓勠點頭：“如果對方按照我的要求改劇本的話，接也就接了。”
陳姐示意韓勠：“給你請的，那個叫鄭泰的編劇在公司，你要不要見一見。”
韓勠一愣：“好啊。我去找他。”
陳姐叫秘書帶他過去，敲敲門，一個會議室，煙霧瀰漫。
鄭泰一邊吸菸一邊對着電腦碼字。
見韓勠進來，趕忙站起掐滅菸頭。
韓勠將窗戶打開：“不吸菸沒靈感是吧？”
鄭泰只是笑，隨即示意韓勠：“整體脈絡已經大致出來了。就是具體劇本可能有些地方改動會大一些，要重新寫。”
韓勠點頭：“我這幾天就不安排活動，準備研讀劇本。留電話給你，我們隨時溝通。你也把最新劇本發給我，大家一起研究。”
找來小盧要了個u盤，將鄭泰最新劇本資料都拷貝過來。坐下開始聊劇本。
鄭泰皺眉，猶豫一下，想說什麼。
韓勠示意：“有什麼就說。爲難的地方我去和錢編劇以及金導演溝通。”
鄭泰沒再顧忌，開口道：“劇本整體來說，變動不大。但是影響細節的地方也不少。比如說從女主凌凌七倒追變成只是拿男主柏海當奮鬥目標，那麼很多之前倒追的戲份，很有趣的細節劇情，就都要砍掉。重新填充。”
韓勠恩了一聲：“我看過劇本，原來的。凌凌七人設是有點搞笑迷糊小女孩的感覺。典型偶像劇裡的女主。如果這麼一改，的確人設也要有變化。”
停頓一下，韓勠示意鄭泰：“挪到夢裡行嗎？現實別那麼迷糊漫畫化。”
鄭泰搖頭：“這些是我和錢編劇的專業範圍，反正本來就是根據小說改編的。倒是沒什麼。”
看着韓勠：“但是劇本後期的情節，有點……不好說。”
韓勠不解：“怎麼了？”
鄭泰開口：“最後結局還算不錯，一起把boss打掉。但是柏海出車禍了，和凌凌七到底是不是結婚，寫的特別模糊。看着也像夢裡結婚，又像是真的結婚。錢編劇和我解釋過，夢裡也是現實，現實也是夢裡，但我個人代入到觀衆，覺得很不明確。”
韓勠皺眉：“那改啊。結局還不明確怎麼行？”
示意鄭泰：“我說了，這部戲我原本不想接的。但是如果能改得更好，我也很期待。可我不想捱罵，至少不想給劇情背鍋。一切以順暢合理爲主，一定程度上帶點藝術加工和誇張沒問題，但不能超脫限制，這也是找你的目的。”
鄭泰無奈：“人家是成名編劇，我只是……”
“什麼話？”
韓勠開口：“找你幹什麼的？就是代表我的。我傾向接戲的原因是已經按照我的想法改了。你只要對我負責就好，讓我滿意就行。如果不行的話，你就說我說的。反正這是開拍簽約前改劇本，也不是之後。大不了他們找別人，我更輕鬆。”
鄭泰表情怪異：“那小黎那邊……”
韓勠擺手：“劇本可以更好，她不會反對。”
鄭泰鬆口氣：“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膽去做了。”
韓勠笑着：“你不要有壓力。”
看着鄭泰：“這和你想的什麼明星耍大牌不一樣。我反覆強調是簽約之前改劇本，就不存在耍大牌的情況。其實選擇權一直在他們那裡，他們如果接受不了我改劇本，大可以找別人。是他們還是希望我留下演男一號，而我也沒有藉機提增加片酬或者要什麼待遇，我只是希望劇本好，這事哪怕公開了誰也說不出什麼。懂吧？”
鄭泰點頭：“難得你這樣的人氣還能關注作品本身……”
韓勠起身：“我就不用你誇了。你做好本職工作就好。”
停頓一下，韓勠開口：“我回去和陳姐說一聲，如果你能力足夠的話，可以直接籤進公司。以後我拍攝影視劇或者綜藝，或許都會用到你。你也加油吧。”
鄭泰驚訝，起身道謝。這是屬於一次性的工作和長期飯票的區別，尤其面對的還是韓勠這種關注作品本身的人氣明星，同普遍那些受氣的編劇就不一樣了。
韓勠沒再多說，離開房間和陳姐告別，也打了招呼讓她關注鄭泰的能力考查一下。可以的話就籤進來。然後同時他改劇本的授意是自己這邊，如果遇到麻煩，讓她也支持他。
其他的就沒什麼了。韓勠離開公司，就朝嗨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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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吧？”
韓勠給的地址，按照導航去找，不難找。
只是雖然距離市中心沒多遠，但真的這個小區是有點偏。雖然有公交車，但附近是公路或者廠房，以及其他的村落小區。好像買點東西都不方便，小區內有超市和水果店還有菜店，其餘的基本就沒有了。
繞來繞去最終還是找到了正確的位置。
這附近都是那種四層小樓一家一戶的，是這裡的特色。
而韓勠租的地方，就是四層小樓中，二樓的一個房間。
車停好。黎若白也裝扮好。戴着帽子，口罩，墨鏡，穿着也沒那麼誇張。就站在門口。看看地址，又看看門牌號，左右又看看，很安靜清淨的地方。行人大多數是住在這裡的老頭老太們。或者一些外來打工的外地人租房子住在這裡。
也的確是。因爲韓勠就是外地人，相對嗨寧和南方來說。
“用鑰匙開門試試。”
玲玲過去拿過鑰匙開門，結果就真打開了。那看來是找對了的。
小心翼翼進去，雖然不是做賊，但身份在這，還是不想人家誰看到知道。
幸好，的確都去上班了，進也不是週六週日。看着一樓停了不少電動車和摩托車，顯然這棟樓是有很多租客的。韓勠說過3樓是房東一家住的地方，他從來沒上去過。
和玲玲一起上樓，二樓有三個房間，五個門。
韓勠的就是靠最左邊也是最裡邊的房間，兩個門。
玲玲又拿起鑰匙，過去開，第一下鑰匙沒對。第二下對了，一擰鑰匙，最普通的鎖，門開了。黎若白當先進去，就咳嗽着退出來。
“我……”
黎若白哭笑不得：“他還真實在。告訴我的一點都不誇張。”
玲玲探頭進去，撇撇嘴：“買得起幾百萬法拉利的明星，想不到自己住過這樣的房子。”
看着黎若白，玲玲笑：“算你找對人了。他對物質的追求好像真的不是很在意的。”
黎若白白她一眼，嘀咕着走進去。玲玲也跟着一起，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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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狠。”
黎若白打量周圍：“我戴着口罩都給我差點頂出來。”
玲玲就笑，隨即皺眉：“這麼小啊。”
很亂，還能看到好多快遞箱子。大小不一。然後一個客廳，擺放髒兮兮的桌子和櫃子，地也不乾淨。然後一個很舊的冰箱倒是還通電。冰箱有些地方都露出鐵皮了。
然後來到窗前，拐角就是臥室房間。比大廳大一點。
有個幾平米的小廚房和幾平米的衛生間，都在臥室這裡，倒是有門。然後客廳和臥室加起來，也就三十平米大概。
屋內擺放了一張牀，牀邊就是電腦。
顯示器三十二寸的（我擦描述的是不是過於熟悉了？）
有個桌子有個椅子還有個衣架，其餘的，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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