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自然不知道人們腦子裡轉的這些齷齪心思,其實想一想也可以理解,這些落後的民族如果想要拉攏人,除了聯姻之外他們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除了女人之外,他們幾乎一無所有。
史明友等人隨在李斌的身後,穿過熱鬧的看電視的人羣來到了隔壁的醫院。
醫院裡現在倒是秩序井然,當初老庫克安排過來的那幾個青年人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熟悉,做起工作來也得心應手了許多。醫院剛建的時候是史明友在這裡安排工作,理順了以後就完全交給了習芸。
習芸的組織才能還不錯,給每個人都派發了固定的工作,每個人都各司其職,雖然現在已經有幾十個病人了,倒也不會顯得忙亂。溫玉雯和習芸兩個人在清閒下來的時候,還會傳授那些姑娘小夥子們認識一些常用的中國字,這樣的話他們也可以幫着取些藥品什麼的。
李斌走進醫院的時候,習芸正在院子裡教那些職工們識字,見到李斌進來,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去招呼李斌。
李斌站在院子裡靜靜地看了一會,見習芸教的都是一些醫療常用詞語和字句,不禁輕輕地搖了搖頭,這種傳授方法不過也就是填鴨式記憶方式罷了,可能那些姑娘小夥們一時半時還不會理解什麼是頭孢曲松鈉、什麼是APC,不過對於這樣臨時上陣的姑娘小夥們,如果真的能夠把這些記下來也不錯了。
這時,史明友等人陸陸續續的也都跟了過來,他們還不知道李斌要在這裡準備迎接誰。史明友湊向李斌開口詢問道:“史總,您說他們應該快回來了,他們是誰呀?”
李斌呵呵一笑,開口說道:“是尚醫生他們。”
“尚醫生?”史明友吃了一驚:“拉迪答應放人了?”
李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由不得他做主。”
史明友吸了一口冷氣,感覺到這件事情不比尋常。
李斌看了看錶,擡腳走進了醫院的屋子裡面,尋找到溫玉雯說道:“雯姐,麻煩你給準備幾個人的飯吧,不然的話一會兒尚醫生他們回來該餓肚皮了。”
“尚醫生?他們一會兒回來?”溫玉雯驚喜的站了起來。
李斌微笑着點了點頭:“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他們差不多快到了。”
李斌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院子裡已經喧囂了起來,隱約的可以聽出來習芸驚喜的尖叫。李斌呵呵一笑開口說道:“我說晚了,他們已經回來了。”
溫玉雯丟下手裡的工作和李斌,扭頭就向屋子外面跑去。李斌無奈的接過了溫玉雯手頭的工作,爲那位已經扒下褲子來的青年打完了針,不過速度稍稍快了一點兒,疼的那個小夥子一個勁兒的呲牙咧嘴,可是看到正在艹刀爲自己打針的人是李斌,又不敢出聲抗議,只得咬着牙強忍。等到李斌醒悟過來的時候,那個青年的屁股上早就鼓起了一個小包,李斌歉意的衝着那個青年咧了咧嘴,撕下一塊藥棉按在了那個小包上:
“小夥子,自己慢慢的揉揉、、、咳咳、、、一會兒就好了。”
李斌同志有錯必改,不過要是讓他幫別人揉屁股可就是有些勉爲其難了。
院子裡幾個人已經圍着風塵僕僕的尚夏唧唧咋咋的問起來沒完,而一旁站立的孟德祥和劉著兩個人卻被人們自動忽略了。
李斌走出來的時候用眼睛掃了一下院子中的衆人,擺了擺手把孟德祥和劉著兩個人叫到了一旁,腦袋湊到了一起低聲的嘀咕了起來。
這一次用突襲的手段把尚夏救了出來,肯定會出乎拉迪的意料之外,所以說這次解救人質的行動比較成功,甚至孟德祥和劉著兩個人把尚夏帶出達卡卜的時候,歐加登人還沒有一點兒反應。不過當時沒有反應,事後的反應如何可就不得而知了。
早在李斌安排孟德祥和劉著兩個人去解救尚夏之前,李斌就已經瞭解過了歐加登人的兵力部署情況。
歐加登人主要的部隊駐地就是在達卡卜村,大約駐紮了二百人左右的一支隊伍,而且從達卡卜村到海德西村這一路之上還要途徑兩個歐加登人聚居的村莊,每個村子大約有四十到五十人的兵力,不過都是比較鬆散的民兵武裝,按照孟德祥等人的實力來說基本上可以忽略。不過,如果拉迪準備對這件事情大動干戈的話,這一部分兵力也不容忽視,而且,歐加登人也可以在短時間之內聚集起六七百人的隊伍來,六七百人對六七十人,這個仗不用打也知道誰輸了。
而且,按照人們反饋的拉迪的姓格來說,他不會對有人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把人救走不聞不問的,那等於是被人當衆打了一個耳光,拉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斌等人已經預料到了拉迪一定會大動干戈,而李斌的打算也很簡單,如果想要在此長久立足的話,必定要找一個機會來立威,震懾住旁邊那些心存窺伺的人。這個立威的對象太弱了,就起不到立威的效果了,其實按照李斌的本意,也不想一到這裡就與拉迪這樣的強者產生衝突,可是無巧不巧的,這個拉迪自己就找上門來了,李斌選無可選,沒有辦法,就是你吧。
“都安排好了沒有?”李斌拉着孟德祥走到了一旁輕聲的問道。
孟德祥嘿嘿一笑,雙手合什裝模作樣的說道:“如果他們來了的話,真主是不會饒恕他們的。”
李斌沒有想到孟德祥也會搞怪,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是劉著在一旁湊了過來,甕聲甕氣地說道:“老闆,我們這勞工已經跑了十來個小時了,能不能先賞口飯吃?估計今天晚上還得忙活一宿呢,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李斌不好意思的一笑,這件事情怪自己,安排溫玉雯做飯安排的晚了。
“雯姐,那個,你趕快給他們先去搞點兒吃的吧,咳咳。”
正在和尚夏噓寒問暖的溫玉雯聽到李斌的召喚,這纔想起了李斌先前提到的這個話頭,急忙答應了一聲,轉身走進了醫院的廚房,可是就這樣也沒有阻住劉著對李斌不滿的靠聲。
這時,滿臉憔悴的尚夏分開了丁翔柱等人向李斌走了過來,李斌急忙伸出雙手迎了過去,怎麼說尚夏也是自己安排着到達卡卜去的,被拉迪扣押了一天也是自己的主要責任,說不內疚那是假話。
“尚醫生,你受苦了。”
尚夏和李斌握着手,含笑說道:“史總你過慮了,苦倒是不苦。拉迪雖然混蛋但是他也沒有過分的爲難我,也許是我這個醫生的身份幫了我吧。他就是派了兩個士兵押着我到處給人去看病,其他的地方倒是也沒有什麼虧待我的地方。”
李斌哦了一聲,這一點他倒是可以理解,在索馬里醫生的地位自然是無比的崇高,恐怕比那些稀有保護動物還要珍貴,拉迪自然不會虧待到他,不過被人用槍押着去給人看病倒是也夠另類的了。
“史總,先不說這些了。我在給歐加登人看病的過程中瞭解到一個情況,也許會對你有些幫助。”尚夏截斷了自己的話,轉移了話題。
“哦?什麼情況?”聽到這個李斌凝起了注意力。
尚夏看了一遍身旁的哈桑和洛浦兩個人,雖然他知道這兩個人都不懂中國話,但是還是壓低了聲音,輕聲的說道:
“運天隆號貨輪就是拉迪這一夥海盜劫持的,而且在解救人質的過程中,他們這一夥海盜損失了三十幾個人,逃回來的只有三個人,拉迪也是在這次事件中受的傷,所以拉迪這一夥海盜對我們中國人特別怨恨,估計、、、、、、”
李斌聞言神情嚴峻了起來,運天隆號就是包氏集團前一段時間在索馬里被劫持的那一艘貨輪,這件事情的詳細過程李斌雖然不瞭解,可是當時在總理辦李斌看到岳父老子把大老李召集了過去,自然就已經知道國家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了。而李斌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到了索馬里之後竟然會遇到這夥海盜,而且還會打上交道,如果有了這麼一層關係在這裡面的話,再加上今天的行動,那麼自己在索馬里就算是與拉迪結成死仇了。
李斌冷笑着搖了搖頭,結成死仇就結成死仇吧,如果自己能夠騰出手來,倒是真的不會介意解決掉這一夥職業海盜。
李斌伸手拍了拍尚夏的胳膊,笑着說道:“尚醫生,沒有關係的。你受驚了,進去休息一下吧。”
尚夏點了點頭,來的時候領導上就已經吩咐過了,到了這裡,李斌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雖然看不出這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年輕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他也看出來李斌在處理事情上很有分寸,而且也很決斷。
李斌拍了拍孟德祥和劉著,笑着說道:“今天晚上可能還要忙一氣兒,我看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吃飯休息吧。”
說着話,李斌轉向了正站在一旁的習芸笑着說道:“習芸,你看能不能給我們這幾位大英雄烙幾張大餅呀,人家跑了這麼長時間可是還沒有吃飯呢。”
習芸哦了一聲,很不情願地向屋子裡走去,這點兒麪粉是她好不容易纔找來的,索馬里南部地區的農明煮要就是種大米和玉米大豆等物,種麥子的人非常少,所以麪粉也比較難得,如果習芸不是有這個史太太的身份,估計這點兒麪粉也找不到。
剛剛走上臺階的習芸突然站住了腳步,轉頭笑嘻嘻的對着孟德祥等人說道:“孟大哥、尚醫生,我做的玉米餅可好吃了,你們要不要嘗一嘗?”
孟德祥等人愣了一下之後,突然望着滿頭黑線的李斌哈哈的笑了起來。早在中午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聽張銳跟他們說過了關於大餅的故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