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
沈初和季黎到的時候,商華還沒有來。
雲錦看到沈初,有些興奮,上前就對着沈初說:“昨天臨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害得我找到漫兒之後到處找你,最後還是蘇女士告訴我你已經走了呢!”
沈初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話題,所以笑着問雲錦:“漫兒呢?”
“那邊好好坐着呢!”雲錦說。
沈初一回頭,看着蘇子煜此時此刻正抱着雲漫坐在沙發上。
父女倆看起來格外的和諧。
季黎朝着沙發的方向走了過去。
雲錦這纔看着沈初開玩笑,道:“自從搬到商家以後,漫兒就徹底纏上蘇子煜了。我有一種強烈的失寵的感覺。”
“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讓你認爲自己曾經受寵過的?”沈初笑着損道。
雲錦一聽,點了點頭:“我竟然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是什麼節奏。”
說着,雲錦伸手摟住沈初的肩膀:“不過跟你說個正經的,你幫我想條退路吧!”
雲錦湊在沈初耳邊,小聲的說。
沈初扭頭,有些驚訝的看了雲錦一眼:“退路?什麼退路?”
“我不可能和漫兒一直這樣住在商家啊!總得想辦法出去的。”雲錦說。
提到這個問題,沈初倒是有自己的想法,她笑着望向雲錦:“這事兒還不簡單?你直接讓雲爺爺過來把你接回家不就完了嗎?哪裡需要什麼退路這麼麻煩啊?”
雲錦搖搖頭,說:“雖然爺爺已經接受了漫兒,但是我沒有告訴爺爺,漫兒的父親就是蘇子煜。”
“爲什麼?”沈初有些意外,她以爲這件事雲爺爺肯定都已經知道了。
雲錦說:“你知道自從爸媽去世後,爺爺有多寵我的。如果讓爺爺知道了孩子的父親就是蘇子煜,到時候爺爺不管怎麼說也會給我討回一個公道的。到時候非得讓蘇子煜對我負責不可。”
沈初瞭然的點點頭:“所以……現在是蘇子煜不想負責?”
“蘇子煜?”雲錦搖搖頭:“那倒不是,蘇子煜這人很理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日子的相處來看,他本來就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如果爺爺的意思真的是讓他娶了我來作爲對我和漫兒負責的方式,我相信就算是他不愛我,也會負責任的。”
“那不就對了嘛?反正蘇……蘇慕華女士也很喜歡你,你和蘇子煜結婚又能給漫兒一個完整的家,其實想起來也沒什麼不好的啊!”沈初說。
雲錦搖了搖頭:“我和蘇子煜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因爲孩子而強行捆綁在一起,這根本就不是我雲錦的風格。況且我並不認爲蘇子煜需要爲我負責,畢竟當初我和他的那一場意外和你跟季總的情況不同。你們之間的意外,的確是季四爺的過錯。但是我和蘇子煜那時候都是成年人,雖然我認錯了人,但是也的確是我自己的選擇。”
“其實……”沈初突然之間一本正經的看着雲錦說:“我覺得不管是誰的責任,對於漫兒,你們眸有撫養的義務。你討厭蘇子煜嗎?”
“我討厭他幹啥?”雲錦說:“長得上乘,智商上乘,家境殷實,人品爆表,對這樣一個幼稚男人,我有什麼好討厭的,除卻他把我帶到商家來的這一點以外,這男人就是完美無缺的。”
“和一個完美無缺的人培養一下感情,其實也並不是一件讓人覺得驕傲的事情吧?我覺得既然你和蘇子煜之間沒有互相厭惡的情緒,爲什麼不嘗試一下互相相處呢?”沈初問雲錦。
被沈初的這個問題問懵了,好一會兒雲錦纔回過神來看着沈初,問了一句:“我只是說我不討厭蘇子煜,你怎麼就知道他不討厭我了?”
“他如果討厭你,按照他蘇子煜的能力,完全有可能像沈謙一樣,直接從你手中奪走漫兒的撫養權,讓你根本連見都見不到漫兒一遍,不是嗎?”
雖然沈初說得有道理,但是雲錦最後還是自自我催眠的對着沈初說了一句:“有可能只是因爲蘇子煜是一個比較有人性的男人,僅此而已。”
“你就自我催眠吧你!”沈初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雲錦的腦門,然後朝着季黎和蘇子煜的方向看了過去。
蘇子煜抱着漫兒,一邊細心的給漫兒剝葡萄皮,一邊狀似不經意的問:“聽說你開始動手了。”
“多謝你提供的相關資料。”季黎說。
蘇子煜回頭看着季黎:“那是因爲你答應過,不會要沈謙的性命。”
“恩,我答應過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季黎說。
蘇子煜將葡萄遞給了漫兒,然後又對着季黎開口:“季四爺你日理萬機,抽出時間來參加商家的家宴,給了我一種別有目的的錯覺。”
“不是錯覺,我過來,的確是別有目的,不過目標不在你身上。”季黎沒有任何隱瞞的對着蘇子煜說:“今天我的確是衝着商華和葉婉蓮的事情過來的。”
聽着季黎的話,蘇子煜剝葡萄皮的動作,突然之間頓住,然後擡起頭來看着季黎:“聽說豪斯重新出山親自操刀給舒慕染做了主治醫生?”
“你果然足不出戶卻什麼都知道。”季黎這話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誇獎。
反正蘇子煜勾起脣角笑了笑,說:“舒慕染是從中心醫院轉院的,我作爲中心醫院的院長,知道這件事情應該也不足爲奇。”
蘇子煜說:“豪斯當年和商家之間的鬥爭,我多多少少也聽到一些。如果你是爲了當年豪斯和商家之間的事情而來的,那季四爺恐怕是要失望了。”
“你見過葉婉蓮嗎?”季黎問。
蘇子煜搖搖頭:“今晚是商華第一次帶葉婉蓮回家,初初很能耐,能拿到今晚的邀請卡。”
說着,蘇子煜轉身看了沈初一眼。
沈初和雲錦和蘇子煜的距離有點遠,不知道蘇子煜和季黎之間在討論什麼,但是沈初還是回以蘇子煜一抹平靜的笑容。
蘇慕華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沈初對着蘇子煜微笑的場面。
沈初也朝着蘇慕華的方向看了過去。
季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已經很自然的伸手摟住了她的腰際。
本來沈初的心裡是有些亂的,可是隨着季黎的擁抱,沈初瞬間覺得內心平靜了不少。
旁邊傳來季黎磁性的聲音:“不是說想要一個解釋嗎?”
沈初點了點頭,某種程度上來說,季黎的確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勇氣。
沈初朝着蘇慕華的方向看了過去。
蘇慕華走下樓梯,然而並沒有等到沈初主動開口提出要談一談這件事情,蘇慕華就已經主動對着季黎開口,說:“季總,介意我佔用初初一點時間嗎?”
季黎笑着搖頭:“當然不介意。”
說着,伸手幫着沈初理了理碎髮,然後面帶微笑的看着沈初:“去吧。”
雲錦已經走到沙發邊上去和蘇子煜爭寵了,蘇慕華對着沈初朝着旁邊說但:“我們去院子裡坐會兒吧?”
沈初點點頭,然後跟着蘇慕華去了後院。
率先開口的人是蘇慕華。
她看着沈初說:“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那張照片裡抱着你的人也的確是我,可能你也注意到了,照片有一部分是被剪掉的……”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蘇慕華還是沈慕華。”沈初一針見血的問。
面對沈初的質問,蘇慕華知道自己瞞不住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看着沈初說:“我原名叫蘇辭。”
“蘇辭?”隨着蘇慕華的這個回答,沈初突然之間意識到,自己昨天極有可能是誤會了……
蘇慕華點了點頭:“在我嫁給商社之前,我的確叫蘇辭。你昨天所看到的那張照片,其實是三個人的合照。”
“那被剪掉的那一部分……”
“那是你母親,沈慕華。”蘇辭說:“我和你母親是從小就認識的,的確也沒想到她會嫁給沈高。你媽媽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漂亮得讓許多女人自慚形穢。她之所以會嫁給沈高,也並非是心甘情願的。當年沈高強姦了你媽,你媽媽懷了你。因爲社會輿論,她纔不得不嫁給了沈高。”
沈初斷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這樣來的,更沒有想到,沈高會是這樣厚顏無恥的男人。
蘇慕華看着沈初說:“你母親心善,捨不得打掉你。如果當初你母親狠下心來將你在醫院做掉了,其實完全可以不用嫁給沈高的,嫁給沈高,那都是被逼無奈下的選擇。”
“所以後來,她纔會在紅杏出牆之後拋棄我嗎?”沈初紅着眼眶,才知道原來沈高之所以這麼恨自己,那是因爲一開始沈高就沒有把自己當做他的女兒,而是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當做得到母親的工具。
“紅杏出牆?”蘇慕華提高了音調,有些意外。
幾秒之後,又恢復了一臉瞭然的表情,然後有些像是自言自語的對着沈初說:“沈高會這麼告訴你,也當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難道不是嗎?”沈初反問。
雖然自己腦海中關於沈慕華的記憶是一點都沒有了,但是此時此刻,她所很希望能夠從蘇慕華口中得到否認的回答。最後她也真的是如願以償了。
蘇慕華對着沈初說:“你母親骨子裡就是很保守的女人,雖然喜歡她的男人趨之若鶩,就算是她結婚也,也一點也沒有減少。但是你母親爲人知足,自從嫁給雲你父親之後,就從來沒有朝三暮四過。一心一意守着你父親,爲了你而心甘情願的在家做全職太太。”
這是沈初所期待的回答,更是沈初所無法理解的答案:“那她爲什麼最後要拋棄我?爲什麼要離開沈家?是因爲受夠了沈高嗎?那她怎麼可以就這樣拋下我一走了之。你知道她下落的,你知道的對不對?”
蘇慕華面對着激動的沈初,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去回答沈初的這個問題。
許久之後,她才心疼的看着沈初說:“我之所以將蘇辭改做蘇慕華,是爲了紀念你死去的母親。我做了太多對不起她的事情,我知道我不能獨自一人沒有任何愧疚的活着,所以……所以我才用了你母親的名字,隨時警醒着自己……”
蘇慕華目光誠摯,卻又複雜的看着沈初,意味深長的伸手拉住了沈初的手,看着她說:“初初,你不要怪你母親,她是絕對不會拋下你一走了之的人。”
被蘇慕華這樣拉着手,沈初的情緒更復雜了。
此時,她寧願沈慕華是因爲紅杏出牆而拋棄了自己。
她伸手,掰開沈慕華拉着自己的那隻手,歉意的看着蘇慕華:“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沈初轉身朝着房間裡走去。
季黎和蘇子煜以及雲錦,此時此刻都站在了房間的大門口處。
只見大門口外,商社和商華從車子下來之後。
身份矜貴的商華,又主動扭頭,拉開了轎車門。
然後服務到位的伸手擋住了車頂。生怕裡面出來的人會撞到腦袋。
車內,一個身穿着寶藍色旗袍的女子,在商華的互送下,下了車。
她整個人身上都透露着一股優雅又高貴的氣息。
沈初走到季黎身邊站着。
季黎很自然的摟過沈初的腰,然後將目光落繼續落在了門口的方向。
沈初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可以將旗袍穿出這樣的風韻。
凹凸有致的玲瓏,儒雅矜貴的氣質。就連脣角蜿蜒起來那淺淺的弧度,也讓人移不開眼睛。
就算同樣是身爲女人,沈初也承認自己被眼前穿着藍色旗袍的女子身上那種氣質所吸引了。
女人身上掛着淺笑,然後挽着商華的袖子朝着大廳的方向走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女人看到季黎和沈初攜手而立的那一刻,女人臉上的笑容突然之間僵住。
雲錦扭頭看着蘇子煜,小聲議論了一句:“難怪商總把人藏着掖着的保護得這麼好,我可以說我作爲一個女人,都有種想要把她老婆帶回家收藏的衝動麼?”
蘇子煜扭頭看着雲錦,笑了。
這女人說話總是這麼直接,直接得讓人沒法接話。
片刻,商華已經帶着女子走到了蘇子煜和雲錦的身邊。
商社指着蘇子煜的方向看着女子說:“婉蓮,這是我兒子,蘇子煜。”
葉婉蓮勾起一抹純粹的笑意,然後對着蘇子煜點了點頭,舉止優雅的說:“我叫葉婉蓮,你要是不介意,叫我蓮姨吧!”
蘇子煜禮數週全的對着葉婉蓮勾起脣角笑了笑:“蓮姨好。”
葉婉蓮笑着點頭示意。
商華帶着婉蓮,扭頭看着沈初和季黎的方向開口,對着婉蓮意味深長的說:“婉蓮,這是世紀集團的季總,季總身邊這位,就是季太太了。今日,他們可是咱請來的貴客。”
葉婉蓮禮貌的對着季黎和沈初點頭示意之後,似乎並不是很喜歡沈初和季黎。
沈初看着眼前的女子,看得有些出神。
商華背後的商社站出來看着衆人開口:“先進去再說吧!都站在門口做什麼呢?”
說完,雲錦趕緊抱着漫兒,然後給衆人讓開了一條道來。
商社走在前面帶路,商華帶着葉婉蓮直接朝着房間裡的方向走了進去。
蘇慕華剛從後院回來。
她手裡端着一盆已經凋謝的玫瑰花,正準備交給傭人處理。
結果正好看到葉婉蓮摟着商華的手臂從門口走了進來。
在看到葉婉蓮的那一刻,蘇慕華手中的盆栽,突然之間砸在了地上……
花盆破碎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蘇慕華震驚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婉蓮,整個人猶如撞了鬼一般的表情。
商社趕緊心疼的走上前去,關切的看着蘇慕華問:“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
蘇慕華的震驚,所有人都看在眼底。
葉婉蓮在看到蘇慕華的那一刻,眼底波瀾壯闊,表面卻若無其事的笑着看向商社:“這就是弟妹了吧?”
商社笑着摟住蘇慕華的肩膀:“還不快叫嫂子?”
嫂子?
這話,蘇慕華是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的……
她動作不太連貫的看着對面的葉婉蓮,然後又扭頭對着商社說:“不好意思老公,我很自不太舒服,想先上樓休息了……”
說完,直接掙脫了商社的手臂,然後轉身朝着樓上的方向走去。
那背影,在所有人的眼底看來,那都是落荒而逃。
商社有些尷尬的看着葉婉蓮:“婉蓮你別介意,這慕華啊,就是被我給慣壞了!”
說完,商社扭頭看着蘇子煜,小聲說:“還不趕緊上樓看看你媽到底哪兒不舒服!”
蘇子煜對着雲錦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着樓上的方向走去。
“媽,開門,我是子煜。”蘇子煜在門外敲了敲門。
然而蘇慕華卻並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蘇慕華整個人靠在門板上,顯然還處於一片震驚的狀態之中。
不可能的,不可能會是她!
門外再度傳來蘇子煜的聲音:“媽,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只好去拿備用鑰匙了,不管您是哪兒不舒服,您先把門給打開。”
聽到門外傳來蘇子煜的聲音,蘇慕華這纔不得不打開了房門。
推開房門的蘇子煜,走進了蘇慕華的臥室裡,然後關上了房間門。
“到底怎麼回事兒?”蘇子煜問。
要說別人不瞭解蘇慕華,可能是會真的以爲她生病了。
但是蘇子煜比誰都瞭解自己的母親,在社交圈遊刃有餘的母親,會出現剛剛那樣的情況,肯定是有內情的。
然而蘇慕華卻並沒有要說的意思。
而是搖了搖頭,給自己蓋上被子,說:“子煜,你先讓媽一個人清靜清靜。”
無奈,蘇子煜只好先滿足蘇慕華的意思。
無功而返的蘇子煜下樓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大廳裡只剩下了雲錦沈初以及葉婉蓮這三個女人,以及自己的繼父商社。
很顯然季黎是和商華去討論關於豪斯的事情了。
蘇子煜走到雲錦身邊,問:“漫兒呢?”
雲錦是隻顧着欣賞葉婉蓮的盛世美顏了,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去了哪兒。
一聽到蘇子煜開口,她立馬環顧四周:“對哦,漫兒呢?該不會又去找古力了吧?!”
說着,雲錦趕緊站起身來對着沈初和葉婉蓮說了一句抱歉,然後趕緊去找古力的下落。
蘇子煜正準備和雲錦一起去找漫兒,結果卻被商社叫住了:“子煜,你跟爸到書房來一趟。”
隨着蘇子煜和商社去了書房,整個大廳就只剩下了沈初和葉婉蓮。
不知道爲什麼,沈初覺得和葉婉蓮一句話也不說的情況下,是真的很尷尬。
葉婉蓮主動擡起頭來看着沈初。
沈初覺得葉婉蓮的目光實在是有些炙熱。
剛剛在門口,沈初就感受到了葉婉蓮對自己的目光不太一樣。
她剛要主動對着葉婉蓮開口,沒想到葉婉蓮就率先問了她一句:“沈小姐嫁給季總,理應很幸福吧?”
突如其來的奇怪話題,讓沈初愣了一下,然後才點了點頭。
然後禮貌性的回問了一句:“商先生對葉小姐也似乎真的很好,很保護您。”
“是吧……”棱磨兩可的回答,讓沈初接不上話來。
整個大廳又陷入了一陣謎之尷尬。
最後沈初只好尷尬的皺了皺眉,然後看着葉婉蓮說:“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沈初站起身來,直奔洗手間的方向。
葉婉蓮的目光卻一直緊隨着沈初……
直到看到沈初消失在了轉角的地方。
她才站起身來,朝着季黎和商華剛剛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
後院裡。
季黎開門見山的正對着商華說:“實不相瞞,這次我過來找商先生,是爲了豪斯醫生的事情。商先生應該還記得豪斯醫生吧?”
“還沒有了結的案件。聽季總這意思,是認識豪斯?豪斯爲躲避法律責任,在外潛逃多年。莫非和季總還有私交?”商華字字珠璣的開口,每一句話都直指季黎窩藏罪犯。
季黎倒是很平靜的看着商華,說:“私交倒算不上,不過倒是對你們當年的恩怨糾紛,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