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嗎?如果徐墨現在得知曼斯克的所想,他又會怎麼回答呢?按照他的一貫套路,很有可能徐墨會很是不屑的鄙視一下向他這麼發問的曼斯克,然後一腳踹倒號稱刀鋒之王的曼斯克,居高臨下的把菸灰彈在他的腦門上,然後異常牛-逼的說上一句:
“哥就是瘋狂了,怎麼的?”
隨着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的不停息的戰鬥,從一個勤務兵開始,到指揮一個大隊,一個加強團,直到現在指揮聯邦和普羅特斯合力的千軍萬馬,徐墨在戰爭中的成長是讓人難以想象的。從一開指揮從克倫諾突圍的戰鬥中,會因爲幾個戰士的死亡而自怨自艾甚至長時間陷入自責自閉之中的懦弱指揮官,到現在能視萬物爲草芥,甚至可以爲了勝利而爆破一顆衛星的鐵血軍人,徐墨的心性變化之大,讓人難以想象。
這種變化是好是壞,還難以界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徐墨的心性如果還是像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麼懦弱,他必然無法得到現在的地位!從一開始只是希望保全自己的性命,到後來把麗薇,莎拉,茱莉這些愛人和瓦里,迪曼,伊凡,埃文這些朋友的生命乃至整個普羅特斯和潛龍一族的興衰成敗都揹負在自己身上,徐墨需要這樣的成長,他需要這樣的鐵血!
所以,徐墨纔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引爆一顆衛星。和引爆衛星那萬中無一的風險比較起來,顯然這樣做所能得到的利潤更爲誘人。而且,顯然,徐墨成功了。
駐守在天馬γ星系之內這些曾經縱橫了半個聯邦的蟲族精銳,絕對有着強悍的戰鬥力。可是就是這些蟲族的悍將,在徐墨沒有損失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就被這次引爆衛星的行動摧毀了足足有三分之二的戰鬥力!如果想在公平對戰的情況下,打成這樣的戰果,那麼實力並不佔太大優勢的聯軍艦隊,也將會有最少一半的損失!
兩相比較之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麼做的好處。所以,當徐墨率領着聯軍艦隊去而復返的時候,所有曾經對星殞計劃有着這樣那樣的反對的指揮官,都牢牢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再發表任何意見。
和這些沉默的指揮官不同,那些基層的指揮官,戰士和普羅特斯的衆人,簡直是狂熱的崇拜着能玩出這樣大手筆的徐墨。在這些普通戰士的心底,並沒有那些對於首都圈的同情,而是對能保護他們不受傷害的徐墨,充滿了崇敬。
站在旗艦上,俯瞰着忙碌的基地,徐墨對留下來陪他的麗薇和茱莉說道:“麗薇,茱莉,你們說,今天我這麼做,到底是十惡不赦,肆意妄爲,還是兵行險招,以謀取勝?炸了伊諾星的衛星,後人又會怎麼說我?聯邦的人會不會掀起大規模的反對?”
聽到徐墨的話,麗薇輕輕的笑了。這個最瞭解徐墨的女孩子,當然明白徐墨之所以會問出這樣的話,是因爲他還遠遠沒有達到那種鐵血無情的境界。雖然徐墨以一個指揮官應有的決斷執行了這樣的計劃,但是他的心裡還有着擔憂和慌亂。所以,徐墨纔會在這個所有人都去幫忙建設基地的時候,猶豫着問自己的兩個老婆。
麗薇和茱莉對了一個顏色,這兩個小女子在這個時候向來是分工明確的。茱莉悄悄走到徐墨的背後,幫他揉捏起緊繃的肩膀,而麗薇輕笑着說道:“後人的評論?聯邦的輿論?徐墨,你什麼時候在乎過這些了?”
“不是在乎,也不是怕他們說什麼!”徐墨的眉頭一揚,驕傲的說道“你老公我手握大軍,我就不信任何人敢對我的所作所爲說些什麼!可是,現在我是在替潛龍一族擔心,如果有一天我死掉了,那麼什麼陳年舊事都會有人翻出來算總賬,我只不過是對那時候潛龍一族將受到的詰難擔心罷了!”
麗薇掐了徐墨一把,爲了他話裡的那個‘死’字懲罰了口無遮攔的徐墨一下,才狡黠的笑着說道:“這個事情嗎,解決的辦法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決定權不在我,也不再那些只會用嘴說的後人,決定權完全在你啊,徐墨!”
“恩?怎麼說?”徐墨的眼睛一亮,問到。
“只要你擊敗了蟲族,將聯邦和普羅特斯從蟲族的威脅之下解救出來,那一切還不都是你說了算?”麗薇的臉上竟然帶起了徐墨臉上慣有的那絲狡猾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偷吃了小雞的狐狸一樣。
一邊的徐墨和茱莉看的眼睛都直了,着麗薇平日裡雍容大氣,即使是猥瑣如徐墨,也不敢在麗薇的面前賣弄風騷。麗薇冷起臉的樣子,正是徐墨在這個時代最怕的一樣東西,每當徐墨做出什麼天怒人怨人神共憤的事情,只要麗薇一板起臉來,徐墨絕對是立馬乖乖認錯。可是,現在麗薇的臉上竟然也出現了這樣狡猾的笑容,又怎麼能讓人不感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具顛撲不破的千古真言的準確性?
只是,不知道雅格在得知自己的閨女竟然被徐墨感染成了這樣,會不會召喚出幽能火焰護甲,手上揮舞着巨大的星雲閃電衝擊來找徐墨的麻煩了。
麗薇看到徐墨和茱莉眼睛都直了的樣子,趕忙臉紅紅的收起了那絲絕對傳承自徐墨的狡猾笑容,橫了徐墨一眼接着說道:“徐墨,只要你擊敗了蟲族,那這次星殞計劃還不是任你解說?你完全可以說成是喪心病狂的蟲族爲了做最後的一搏,才炸燬了伊諾行星的衛星,想要毀滅我們的聯軍艦隊。可是你徐墨洞察機先,提前率領聯軍艦隊撤出了天馬γ星系,這才讓曼斯克那個喪盡天良的傢伙自食苦果罷了。反正,知道你星殞計劃的,也就是我們這些高級指揮官,這些人都是你的兄弟,你害怕我們說出什麼去不成?”
徐墨頓時樂了,倒不是因爲麗薇的主意解決了困擾他的問題,而是因爲麗薇的這個栽贓嫁禍潑人髒水的主意,簡直是太像他徐某人的風格了。簡直就是狠狠地踹倒敵人之後,還要在敵人身上塗抹無數贓物的無恥手段。這俗話說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還真有點道理哈!
話說麗薇有時候也不老厚道的……
這邊徐墨是歡暢了,自然就輪到困守在坦桑尼斯上的曼斯克不爽了。這個可憐的傢伙被徐墨率領的聯軍牢牢困在了天馬γ星系之內,只能憑藉着星球級防禦武器苟延殘喘,想跑都跑不掉。
“喪心病狂的引爆了伊諾行星衛星來殲滅聯軍艦隊反而自作自受”的曼斯克,現在根本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堅守坦桑尼斯吧,曼斯克自認爲沒那個本事能在徐墨接下來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獲得勝利。可是要是出逃呢,先不說把他改造成刀鋒之王的主宰會不會放過他,單是他離開了賴以保命的星球級防禦系統,肯定會被迎面而來的徐墨聯軍艦隊給當成活靶子,射之於牆上。
打也打不過,逃還逃不掉,曾經牛叉無比趾高氣昂叱吒風雲揮斥方遒的曼斯克也痿了,這個新晉的刀鋒之王差點被徐墨逼的哭出來。在不斷向主宰和後方的腦蟲要求支援之後,別無他法的曼斯克也就只能安心的在坦桑尼斯上呆着,等着徐墨下一波的蹂躪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生活就像強-奸,既然無力反抗,那麼就閉上眼睛享受吧!
曼斯克都像是劈開雙腿的少婦一樣認命了,徐墨自然也不會讓他失望。既然徐墨已經明白了接下來要怎麼把屎盆子扣在蟲族的腦袋上,那麼他是一刻都不想多等的。於是,在肅清了伊諾行星和吉格里行星上的殘餘蟲族部隊,並建立自己的基地讓聯軍艦隊得到修整合補給之後,徐墨馬不停蹄的率領着聯軍艦隊像是一羣慾求不滿的壯漢衝向一羣楚楚可憐的少婦一樣踏着瘋狂的腳步,朝着坦桑尼斯衝了過去。
徐墨這次倒是沒有做什麼猥瑣的設計和佈局,畢竟這種陰險詭計,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戰爭,決定勝負還是要看正面的對決。而現在,徐墨手中的聯軍艦隊要比駐紮在坦桑尼斯上面的曼斯克部蟲族部隊強大許多,而且徐墨也沒那個時間和耐心和曼斯克磨下去,萬一其他星系的腦蟲一時想不開,快速前來支援曼斯克的話,那麼這場本來倚強凌弱的戰鬥就會橫生變數,那可不是徐墨想要的結果。
於是,聯軍艦隊展現出了少有的狂烈進攻。在以最快的速度將坦桑尼斯團團圍住,不讓任何一隻蒼蠅飛出去之後,聯軍艦隊就展開了疾風驟雨一樣的暴烈進攻。這時候,蟲族空軍大部被之前引爆衛星所殲滅的惡果就體現了出來。
剩餘的少量蟲族空軍,在第一時間就被一擁而上的聯軍戰艦給打成了篩子。速度最快的海盜船,截擊機和幽靈戰機算是拔得了頭籌,一幫子無法無天的惡貨就像是搶錢似的,把那些在之前衛星爆炸時就受到不輕的傷勢一個個缺胳膊少退看起來悽慘可憐的蟲族空軍圍住。也不管什麼道德什麼榮譽了,這幫子劫道土匪一樣的傢伙就像是真正的海盜一樣把這些蟲族空軍給圍起來輪了大米。
落在後面速度較慢的戰列艦啊航空母艦啊瓦格雷護衛艦啊什麼的,壓根就是連湯都沒喝到。瓦格雷護衛艦還好,算是撿到了兩個漏網之魚,那些更慢的戰列艦和航空母艦根本就連蟲族空軍的影子都沒看到,戰鬥就已經結束了。甚至連坦桑尼斯上的星球級防禦武器都沒來得及開火,曼斯克措手不及之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徐墨的聯軍艦隊是怎麼輪-暴了他的蟲族空軍的。
曼斯克的心裡充滿了屈辱。聯軍艦隊這種赤-裸裸抽他臉的舉動讓曼斯克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和人格都遭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於是,曼斯克決定命令給迎面而來的聯軍艦隊一點顏色看看,也好讓徐墨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
曼斯克的想法很好,可惜,缺兵少將的蟲族有那個心思,卻沒有那個實力。零星的攻擊從能防禦空軍的蟲族防空部隊身上發射出來,只是在滔滔大潮一樣的聯軍艦隊身上掀起了幾絲火花,瞬間消失不見。別說是給聯軍帶來什麼損失了,估計這樣稀疏的攻擊摧毀戰艦倒是別想,那些腐蝕性的攻擊幫聯軍的戰艦清洗了一下戰艦表面到是真的。
不過蟲族這樣的攻擊明顯激起了聯軍艦隊的怒火。尤其是那些戰列艦和航空母艦的指揮官們,從來都是戰爭主力的他們在剿滅蟲族空軍的時候甚至連一炮都沒有發射已經讓他們很是鬱悶了,現在蟲族的攻擊不吝於在一堆即將爆炸的火藥上撒上一個火把。
於是,瞬間暴走的戰列艦和航空母艦的指揮官們異口同聲的對其餘艦隊的指揮官們發出了義正言辭的通訊:鑑於蟲族的挑釁舉動,以及你們已經擊潰了蟲族空軍的事實,所以這次的反擊應該由我們這些手上還沒見血的主力來完成。所以,請你們暫時退後,欣賞戰列艦和航空母艦的強大火力。
其餘小型戰艦的指揮官自然是不甘心的,不過看在同爲戰友而且戰列艦和航空母艦的指揮官已經暴走,如果不答應說不定就要私下裡真人PK的份上,這些指揮官還是很快同意了戰列艦和航空母艦的作戰要求。
所以,很快,戰場上出現了很奇怪的一幕。聯軍艦隊的陣型出現了讓曼斯克吐血的變化,那些本應該頂在前面的小型戰艦不斷向後方撤退着,把主戰場讓給了戰列艦和航空母艦這樣的決定性戰爭堡壘。而那些本應該呆在後方發揮自己移動炮臺作用的戰列艦和航空母艦卻一個個跟吃了春藥似的,瘋狂的衝到前面來,直接面對坦桑尼斯。
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曼斯克翹起顫巍巍的手指罵孃的心思都有了。戰列艦和航空母艦粉墨登場走到前臺之後,並沒有嚮應有的戰術守則中那樣排成密集的陣型,努力的把自己火力強悍的一面發揮到最大,而是一窩蜂的朝着那些剛纔有防空火力升空的地方衝了過去。
這些遠古巨獸一樣的巨型戰艦,在空中做出種種挑釁一樣的靈活閃避舉動——這些皮糙肉厚極其耐操的傢伙什麼時候躲避過了?這無疑就是對蟲族赤果果的挑釁和羞辱!曼斯克根本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能任憑蟲族防空部隊不斷一波接一波的發出反擊。
這些可是捅了馬蜂窩。那些有防空火力升空的地方,無疑駐紮着蟲族的部隊,而這些蟲族陸軍,所擁有的機動性自然是不能喝靈活的空軍所比擬。於是,哪裡有炮火升起來,哪裡就會圍上一羣毫無道德的聯軍戰艦,一幫子體型龐大的戰列艦和航空母艦是一點應有的騎士精神都沒有,直接衝上去就是亂棍打死老師傅一樣的爆毆。
暴雨一樣的熱核激光就跟不要錢似的,那蒼蠅一樣的艦載攻擊機,更是插科打諢的羣毆行家。憑藉着自己遠遠超出蟲族陸軍的射程和機動性,這些戰列艦和航空母艦很輕易的就追蹤到了那些發出攻擊的蟲族陸軍,在坦桑尼斯之上,一幕幕的人間慘劇也就不斷上演。
數量比起蟲族陸軍只多不少的火力,造成的後果是極其無恥的。那些蟲族陸軍,根本就連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他們甚至連一句“啊,輕點……”的求饒聲都沒有發出,就被髮瘋一樣的戰列艦和航空母艦淹沒在了浩浩蕩蕩的炮火之中,
這下總算得到了滿足的戰列艦和航空母艦總算是志得意滿的回到了陣列中應該他們存在的地方,留下了滿目瘡痍的坦桑尼斯和基本上喪失了所有防空力量的蟲族陸軍。徐墨哭笑不得的看着這些重新變的道貌岸然的鉅艦,根本就不知道該誇獎他們求戰心切戰意盎然好,還是罵他們不守規矩私自出戰好了。
如果說徐墨這是幸福的煩惱的話,那麼曼斯克就完全是苦澀了。曼斯克雖然知道自己的陸軍防空力量和徐墨的聯軍艦隊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嬰兒在和一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比劃拳腳。但是,雖然變異成了刀鋒之王,但是心裡還是有着人類慣有的那一絲僥倖心裡的曼斯克未嘗沒想過奇蹟的誕生。
可是現實就是現實,殘酷的現實把曼斯克心底最後的一絲幻想瞬間掐滅於無形。曼斯克不是沒想過打開星球防禦系統,但是這防禦了整個星球的防禦系統所消耗的能量是巨大的,曼斯克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能量石讓星球防禦系統運轉到蟲族援軍到來的那一刻。所以,這傢伙還打着讓蟲族的陸軍防空力量拖延時間,儘量緩解能量匱乏的問題。
可惜啊可惜,在茫茫多的聯軍艦隊和戰列艦、航空母艦近乎暴走的攻擊下,曼斯克所依仗的蟲族陸軍完全成了浮雲啊浮雲,瞬間就消失在空氣之中,只留下滿臉苦澀猶豫着要不要打開星球級防禦系統的曼斯克一臉哀怨就像個深閨怨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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