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生物,在世界上生存時,身體上都有一層先天的類似保護膜一般的東西。魔法導師引導時,只是教會學生的身體如何在這層膜上開一扇感受與調控的小門。
而無知者無謂的可可同學卻一下子就把這層保護膜給打破了……當然,這個膜事後還會自然修復好,只是一般人大多都會在第一時間因爲承受不了頭一波的元素逆襲直接掛掉了。如果能像文雨這樣,在可可的引導下逐步適應後的一段時間過後,這個膜還是會自我修復的,並且最後會同樣留下一扇用於溝通的小門。
只是,這期間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姐姐,按照我說的方法試驗的怎麼樣?”可可滿是期待的看着文雨。
“……不行……”痛苦的搖了搖頭,雖然說那羣元素們很樂於鑽進文雨的皮膚探查一下她的血液循環與肌理組織,但它們貌似沒有想要聽從文雨號令的慾望。
按照可可說的方法,用奇特的咒語去控制那些身體外的魔法元素們,這件說起來容易的事,做起來根本沒有可可說的那麼簡單
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文雨好歹算是在晚飯前控制好了體內的暴走的冰元素,但接下來控制並引導體外那些沒有鑽進文雨體內的元素們則超乎她想像的艱難。
一個……這是十分鐘前她的最好成績,一邊忍着身體上的痛苦感覺,一邊揹着那晦澀難懂的可可式咒語,這一個小小的元素就是她的極點了……
“小雨……你今天看上去……好像很累?”慕月塵看到一上線就整個人堆成一攤的文雨,有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累?我都已經累死過去又累活回來N*N次了……”文雨頭也不擡,就這麼把臉趴在胳膊上面回答着。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事?你問可可吧……”
可可?聽到可可兩字慕月塵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自己昨天的話沒還沒有說完,這個小傢伙不會根本還沒弄明白那個引導是怎麼一回事就貿然用文雨做起人體試驗了吧?
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得到了文雨那如同快要掛掉一般的“嗯”聲——因爲可可似乎是知道自己闖禍了,此時已經閃得要多遠,有多遠……
“繼續去做東西……”長出一口氣,等文雨覺得身上的痠痛感減淡了許多後這才爬起身來,從院子某個房間裡捉住企圖躲貓貓躲過今天工作的丫頭……
粗重的呼吸聲,鮮血一滴又一滴的衆金褐色的皮毛上滴落……
面前是敵人,而自己卻不能後退……
死亡……馬上要面臨的就是死亡……
白光閃過,獅子王死掉了……重新回到寵物空間中,沒有半個月的時間,它是沒有辦法再次離開寵物空間的……
“媽|的這算是個P的仙獸”憤恨的罵了兩聲,程夜惱怒的坐在樹上拉開手中那把失而復得的弓箭,數十箭下去,那隻大號帶着長長獠牙的老虎就倒地不起……
做做做,做得雙手發酸眼發花,當最後那一大串繁複精美的百合花樣吊燈的最後一塊被裝上去後,文雨與打下手的丫頭這才仰天長吼一聲後,雙雙趴倒在桌子上,豪無形象的口吐白沫就差翻起白眼裝死來了。
“我們……終於完成了?”丫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身邊那一堆大大小小精美無比的擺件飾品。
“嗯……完成了……以後打死我我也不會接這種要人老命的勾當了”竟然把自己接下的訂單說成是“勾當”文雨這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隨後,兩個瘋子歡笑着衝出了大門,邊跑邊叫——本小姐再也不做那些要人命的破玩意兒了
“恭喜你們出關了,不過杉杉那裡……還在拼命……”慕月塵苦笑的看着絲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兩個女人亂糟糟的倒在房間中的躺椅上。
“讓她多拼一會吧……反正那位大姐的毅力可不是我能比的了的。”丫頭率先開口,比耐性,四個人中最有耐性的當屬杉杉,最沒耐性的肯定非秋秋莫屬,而丫頭和文雨比起來要差上一些,也難怪她才做了這麼幾天東西就已經快想不開的要去尋短見了。
“等明天梅林回來後,讓他把這些東西全都給布尼斯他們寄走,再之後收到錢一切就都完事啦~我可以好好休息上幾天了~”文雨做在搖椅上面不停的晃動着,美滋滋的翹起了二郎腿。
輕輕嘆了一口氣,慕月塵坐到了文雨的身邊,掃了一眼爬上論壇看貼子:“小雨,恐怕你還是休息不好啊。”
“爲什麼?”文雨不解的問道。
“你還記得我說過那些人爲什麼瘋了一樣的想要得到公會令牌嗎?”
聽到慕月塵的話後,文雨稍加思索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是因爲那些東西可以留到十月以後,就能變成實打實的資產了對吧?”
慕月塵用右手食指向上指了指:“沒錯,所以我的意見是——在十月份到來之前,我們最好把你的那個暴風之城搞定。”
文雨兩眼一亮,沒錯如果在結界完全打開之前把暴風城恢復的話,等到十月份之後,不管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她都可以拉着自己的一羣狐朋狗友避世到天上去
“好今天休息一下,之後我們先着手去南邊把那個鳳髓的任務完成了去”
有了接下來的行動目標,文雨比好不容易輕鬆下來的丫頭不同,只用了一瞬間就恢復了氣勢,硬拉着兩人跑到後面的小花園中,幫着杉杉一起煉藥。
“唉……”錘了錘自己那可憐的老腰,錦毛鼠看着這三隻剛剛鑽進後院自稱要幫忙的傢伙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人來接替小弟的職位了。
不過,當他的眼神從慕月塵身上掃過時,心裡卻有些疑惑:這位大哥啥時候跑出去泡妞的?怎麼我剛纔都沒發現?
一行人忙忙碌碌,杉杉在衆人的協助下製藥速度再上一層樓。
“唉……現實裡累完遊戲裡累……”晚上吃飯時,已經擡不起胳膊的錦毛鼠倒在椅子上,仰頭長嘆。
“累就累點吧,現實裡工作累,遊戲裡休息,這還不好嗎?”慕月塵坐到他的身邊。
此時雖然梅林不在,但文雨派出了官官去城裡的飯店預定了一些酒菜,店裡會派出了電源送到駐地門口,文雨與莎蓮娜現在正向桌子上一樣樣擺着菜。
“是啊……光累還好……你不知道,我現在住的地方條件實在……那牀腿還是壞的我就怕這一覺起來後發現自己摔到地上……”錦毛鼠此時很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爲正在玩遊戲,睡到一半一個不小心翻個身什麼的牀腿再被他弄斷了。
慕月塵有些詫異的問道:“牀腿?現在住的地方?你搬家了?之前我聽你說你不是和父母住在家裡嗎?”
“是啊……前幾天吵了一架,搬了出來……”這個話題可能錦毛鼠並不想讓在坐的幾個女生聽到,只是低聲在慕月塵的耳邊說着。
雖然能理解受不了家人囉嗦想要獨自一人搬出來的心情,但慕月塵還是笑着與他打趣:“吵架了?老鼠,都這麼大了還玩離家出走?”
“切……他們根本就沒當我是他們兒子……”臉色不太好的低聲抱怨了一句,隨後彷彿許久沒有跟人發過嘮叨般的一泄而出:“我就奇了怪了?我個玩遊戲關他們P事?我哥他們單位怎麼就跟我沒完沒了了?我爸媽那腦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老糊塗了還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就覺得簽了那個契約好?老子就是不願意跟他們籤賣契”
“等等等等。”越聽越亂的慕月塵連忙打斷他,“什麼賣身契?誰要跟你籤賣身契?”
錦毛鼠並沒有意識到因爲他剛纔的大喊大叫,其餘五人的視線此時已經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一盤糖醋黑魚,老鼠終於把這些天的鬱悶事說了出來:“前幾天我不是在比賽時故意輸掉了嗎?那是因爲當時我在南方某市的哥哥突然回家,問我是不是遊戲裡面的錦毛鼠,還想拉我去他的單位。”
此時衆人才恍然,原來那天他故意輸掉那場比賽是出於這個原因。
“我家的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總之,那場比賽輸了之後除了我媽時不時的老罵我不爭氣之外,倒也沒有別的事。結果前幾天,我哥從南方寄了一封信來……還帶着一份合同,說是好不容易給我爭取來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打開了水龍頭,那還是一吐爲快吧。
“那個合同估計你們連想都想不到裡面規定了些什麼條件在那個公司上班,不光必須加入他們在遊戲內的傭兵團,連現實中也沒有一點點空餘時間,每天除了上班之外還必須接受他們安排的各種業餘活動,什麼體育活動,文化課活動……靠老子又不是小學生憑什麼連業餘時間都要接受他們的強制安排?”
“呃……你確定……他們那裡是單位,不是軍隊?”膛目結舌的丫頭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