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並沒有說過以天的事啊?微微也不問,你不覺得很不正常嗎?還有微微的卻還是我們的微微,但我又總覺得微微變了,至於是哪裡?我又說不出來……”嘜滿心疑竇。
辛爸爸打斷她,“哎,老婆子,我也說吧,你就是瞎操心的命?微微不還是我們的的微微嗎?難不成微微是別人整容安插在我們身邊的?我們雖然破產了但我們外面又沒有外債,你怎麼會覺得微微有問題呢?我看你也是老糊塗了?”
每次只要說這些事的時候,她這個老頭子就是這反應,把嘜氣的不輕,“好好好,我不管,不管還不行嗎?”
“嘉南,這都在路上了,你到底是要帶我去哪裡啊?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嗎?”
顧嘉南在認真開車,辛以微則是一直喋喋不休,非要知道一個所以然出來。
顧嘉南知道辛以微的性格,想想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耐不住辛以微這樣沒完沒了地詢問了,“好了好了,告訴你,我知道你喜歡畫畫,所以我知道一處私人畫廊,你或許還會碰到畫廊的主任,也就是畫冊的作者。”
“真的?”辛以微吃驚的瞪大了眼。
顧嘉南也笑了起來,動用了剛纔辛以微的話,“不是煮的。”
辛以微一下子被逗笑了,“你學我?”
“是是,我學你……”
兩人一路嘻嘻哈哈,中途又在一家高檔餐吃了早飯,然後又開了大概半個小時纔來到顧嘉南說的那神秘的畫廊。
“到了。”顧嘉南剛剛爲辛以微打開車門,辛以微已經跟一隻小麻雀一般跳下了車子。
看着辛以微那歡快的背影,顧嘉南無聲地笑了。
所以說,今天他是投其所好了嗎?
顧嘉南也大步緊跟了上去。
辛以微雖然看上去有時候挺成熟的,但他也知道那些不過是很多時候虎虎人的,辛以微本質上是迷迷胡胡地人。
畫廊是採用原生態的設計,以原生裝璜,歐式小洋房,紅瓦譜牒,周圍更是青藤纏繞,倒是很有西歐的味道。
門延而去,是一條長長的過道兩邊就已經有了一些簡單的畫像,多數都是油畫,以抽象派爲主,風格凜冽而大氣。
辛以微一下子就看入迷了。
今天是禮拜一,因爲平日裡顧嘉南問診人員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顧嘉南一般只能調休到禮拜一,所以今天禮拜一的人並不多,整個畫廊裡是三三兩兩,但也讓原本寧靜的畫廊染上了人氣。
辛以微看的有點着迷,一不小心就撞倒了一個迎面而來的男人的身上,好在顧嘉南從後面來的及時,一下子就將辛以微也托住了。
顧嘉南一邊對被撞倒的男人道歉,一般對懷中的辛以微說,“你沒事把?讓你慢點。”
“好了好好了,我錯了,但這些畫真的很棒啊,”辛以微一邊跟顧嘉南說着,一般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畫廊的畫上顧嘉南對辛以微的反應很滿意,在辛以微沒注意之時,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弧度。
他不切實際不露痕跡地慫恿道,“裡面還有呢?不着急,慢慢看……喜歡的我們可以讓畫像的主人轉贈給我們?”
一聽到顧嘉南這樣說,辛以微先是欣喜不已,激動地跳腳,“真的?”
但旋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忙搖頭說,“不行不行……”
“爲什麼不行?你不是喜歡的緊呢嗎?”顧嘉南實在是不解,蹙眉,滿眼疑惑。
辛以微拉住了顧嘉南來到其中一幅山水寫意的油畫前,認真總結道,“你看這個?”
顧嘉南不甚瞭解,但該是以外行的眼光說,“挺好的,這山像山,這樹像樹,這一抹夕陽也庭像是回事……”
辛以微瞪着他,顧嘉南一下子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忙說,“哎,我是真的不懂,你非要讓一個拿手術刀的去了解一個那畫筆的人的心思,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
的確,辛以微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也就瞬間原諒了顧嘉南。
顧嘉南看着辛以微剛纔還蹙起的眉頭瞬間就是化解了,忍不住笑了起來,聽到辛以微在自己的耳邊認真地說,“你看這個山水分明是最適合的風格就是水墨畫,但作者卻用油畫的形式表現了出來,不僅僅不會讓人感覺風格油膩還能成功的表達出這幅山水夕陽畫的清俊的氣質以及這夕陽美景,這樣的水平可不是目前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辛以微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大通,哪裡知道一扭頭就看到顧嘉南在看向她的斜後方,注意力並不在她剛纔的講話內容上。
辛以微一時氣結,瞪着顧嘉南說,“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對作者的不負責。”
“微微,我現在有點事,過會來,你先自己在這裡一個人看會,可以嗎?”顧嘉南突然對她說。
“啊??你要去哪裡啊??”辛以微不只有顧嘉南要去哪裡,但顧嘉南哪裡還聽她說話啊,已經一溜煙跑沒了。
今天的顧嘉南真的是太過反常了。
算了,不管了,反正他是個外行人,說了他也不懂。
正好現在與帶她來這裡,她不妨事自己多看看,機會千載難逢嘛?
轉彎的地方就是裡間了,外面的走廊的畫像都這兒厲害,那兒裡面的肯定更棒了。
辛以微急切切地走進去,那裡想到就這樣又跟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
古人說,一個人不會同在一條河流裡摔倒兩次,她今天是真的太倒黴了。
辛以微忙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沒事沒事……”說話的是一個老人,老人慈眉善目的,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老人看他的時候帶着一絲探究。
但很快老人就收斂了所有的情緒,辛以微也只當是自己看錯了。
“老人家,我剛纔沒將你撞到哪裡不舒服吧?”辛以微愧疚地說。
老人這一頭白髮,一看就有八九十的高齡,萬一出什麼事,也是她對不起老人家。
“沒有,小姑娘?!”老人家也說着說。
這笑容讓辛以微突然就覺得眼前的老人似曾相識,但具體在哪裡她似乎又全然沒有任何的印象。
“老人家,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辛以微還是將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是嗎?在哪裡?”老人家似乎也來了興趣,倒是停下了將要做得的事,笑容可掬地說。
辛以微搖搖頭,“不知道,我也想不起來了?”
看着老人的手中正正在端着一個小型的花瓶,雖然不重,但老人剛纔被她那樣冒冒失失地一撞,肯定很吃勁,辛以微忙毛遂自薦,“老人家,我幫您來拿吧?!”
“你爲什麼要幫我拿這個?”老爺子反問。
“您是這邊的工作人員吧?這個得多重啊,來,我幫您來拿吧。”辛以微也不等老爺子說話就直接從老爺子的手中搶走花瓶,還不忘扭頭問道,“老爺子,這放哪裡啊?”
老爺子指了指長廊盡頭的骨藤木桌上。
辛以微從老頭的懷裡搶過這花瓶後就大吃一驚,沒想到這花瓶居然這麼重。
長廊的這頭到拿頭大概有好幾米遠,而且更重要的是還有一節節的臺階。
辛以微有點慶幸,好在剛纔從老人手中奪了過來,不然老人這被她撞了下,現在還端這麼重的東西,真的會累到老人。
但辛以微常年不喜運動,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體力,將花瓶穩穩送到藤木桌上,她已經氣喘吁吁了。
辛以微剛回來,那老爺子又指了指另一端的兩個畫花瓶說,“你看,小姐,你人這麼好,既然幫我搬完了這個?不如幫我將這些也搬掉吧?”
辛以微看着眼前的七八個花瓶只覺眼前有花,她剛纔真的是話說的太早了。
只是老爺子懇切的眼前就在眼前,她哪裡還好意思拒絕呢?
“好好好,老爺子,您就坐在這邊好好休息,我幫您搬……”
雖然是晚春,但天氣已經開始漸漸變熱,兩三個花瓶搬了個來回,她身上的薄衫已經略有溼意。
“小姑娘,你看着很累啊?”老爺子坐在那邊笑着說,“一看平時就不運動?”
辛以微尷尬的笑了笑,她的確如老爺子所說的那樣,再加上家裡,嘜什麼事都不讓她做,現在顧嘉南又不要她養活工作,她完全就像是一個米蟲,自然體弱的厲害。
“是啊,是啊……我平入裡是有點不愛運動,嘿嘿……”辛以微又幹笑了幾聲。
“那不如這樣?還是我自己搬吧?你個小姑娘,細皮嫩肉的,要是弄受傷了你家人還不找我麻煩啊?!”倒是沒想到會這樣。辛以微忙解決說,“老爺子,這怎麼行啊?還是我來吧,我是年輕人,這點小事是不會有影響的……”
老爺子扭不過辛以微,還是隻能看着辛以微來來往往地搬運着,眼中不露痕跡地顯露出欣慰。
辛以微此刻卻漸漸汗大如豆,身上的針織衫是完全溼透了。
辛以微更是在心中跟自己說,回去了不管如何目前也要開始運動了,這樣真的不是辦法。
好不容易將所以的花瓶搬完,辛以微氣喘吁吁地來到老爺子的面前,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說,“老爺子,我已經幫您搬完了,您過會就不要搬了。”
老爺子讚許地點了點頭,笑着說,“不錯,小姑娘你人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