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乖乖坐好了?”霍翌宸啞聲怒斥道。
車廂內一路沉默,司機也不敢多說一句,詭異的氣氛在車廂內蔓延開來。
“放我出去?霍翌宸,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門轟然關上的那一刻辛以微趴在門邊瘋狂拍着門,只是沒有人迴應她。
辛以微絕望地滑落門邊,淚水落滿了整張臉。
“霍先生,她的狀態真的不算好,身體也虛弱得很,現在這樣……若是受到什麼刺激,您看……”景叔聽着激烈的敲門聲也是於心不忍,擋在了霍翌宸得面前寬聲勸解道。
霍翌宸本就陰鬱的眉目更顯陰沉,他壓低嗓音,“景叔,不該管的事就不要管,不然就真的不要怪我了……還有,今天若不是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能跑的掉?”
景叔看着霍翌宸被憤怒填滿的雙眼心中無奈,如果霍先生一直這樣下去,只會消磨掉辛以微對霍翌宸所剩的爲數不多的喜歡和愛。
霍先生,你這是在揮霍先生你再她心中的最後一起情意。
偏偏很多時候旁觀者才清。
……
“霍先生,”景叔沒有立即離開,依舊現在霍翌宸得面前,只是始終垂着頭,輕聲叫住了霍翌宸,然後方纔淡聲道,“您如果想要辭掉我可是,可是我真的是希望您能快樂起來?”
霍翌宸沒有說話,雙手依舊插在褲兜裡,額角的青靜閉露。
良久,時間都似停滯。
“景叔,你跟着我的父親出生入死,終身伴我左右,這是父親的遺言,你明知道我是不會辭掉你的,但我也希望關於辛以微這件事你也不要過多的介入,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他側身從景叔的身邊離開,景叔從始至終都是垂着頭的,這一刻他終於擡起了頭,眼中情緒萬千。
“辛小姐,你吃點吧?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景叔將餐盒放在桌上,看着臉色慘白躺在牀上彷彿靈魂被抽空的辛以微。
她不哭不笑,只是呆滯的坐在牀上,來了霍宅也不過個把月的時間,整個人已經像是瘦的脫掉了一層皮,本來就尖瘦的下巴此刻更是尖的可怕。
臉色慘白沒有什麼血色,眼眶微微深陷,眼底煩着淡青,他知道她這些天不僅沒有怎麼吃,而且休息的也不好。
“辛小姐,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身體是最重要的啊?吃點吧?”景叔將銀耳羹遞到辛以微的面前。
辛以微依舊不言,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儲物櫃,只是那雙原本靈動的眼確是無神的,似乎是通過電視櫃看到了別的事物上。
“這些都是廚房特地爲你做的,怎麼都得吃點啊?”
辛以微突然眼珠轉了轉,她的目光終於落在景叔的身上,眼中的神色漸漸回壟,旋即就會哭泣了下來,“景叔,我求您了,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吧,我爸爸他們這些天肯定很擔心了。”
剛開始來到霍先生家宅院至少霍翌宸還是會給她跟家裡聯繫,但這幾天被囚禁,她被斷絕了跟外界的一切聯繫,更別說是跟聯繫到父親還有哥哥他們了。
辛以微的眼中滿是祈求,她握住景叔的手。
在景叔的眼中辛以微就是一個孩子,讓他覺得心疼到骨子裡的孩子。
他還是抽出了手拍了拍辛以微的腦袋,爲難地說,“辛小姐,不是我不想放你出去,而是……這實在不是我說了算,霍先生……他……”
見辛以微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如墜深淵,一潭死水,景叔又立即說,“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是看着霍先生長大的,他是閃亮的,他現在之所以這樣對你,不過是心中有怨氣,你在給他一點時間?”
淚水再一次滑落了她的臉蛋,她不知道自己這些天到底哭泣了多少次,淚水早已乾涸,只是想起無助的現狀,她還是抑制不住的想要哭出來……
“給他一點時間?我怎麼給他時間?我的父親……我的父親他們還在等着我,霍翌宸不會再施以援手了,他不會幫助我的,我必須想其他的辦法,不然……辛氏會真的完蛋的。”
“我知道,不過現在辛氏——暫時沒事,你不用擔心了。”景叔微頓。
只是片刻的躊躇辛以微便看出了端倪,“不,景叔,您就不要騙我了,本來辛氏就岌岌可危了,現在霍翌宸都不願伸出援手,辛氏怎麼會完好呢?不是的,您放我出去吧?我求您了?”
“辛小姐,這……可……”
шωш .тtκan .¢ 〇
“吵什麼呢?看來精力不錯啊?”霍翌宸的聲音突然在門邊響起。
霍翌宸姿態悠閒地來到了辛以微的牀邊,眸光冷冽,直直地盯着辛以微,景叔也已經退到霍翌宸的身邊。
辛以微別開臉,掩掉眼中的酸楚。
“你先出去吧。”霍翌宸這次卻是對身邊的景叔說的。
景叔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眼辛以微。
“怎麼?還怕我把她怎麼樣?現在已經跟一個活死人一樣了?你覺得我還能把她怎麼樣嘛?”
“霍先生,我先出去了。”景叔沒有再多說什麼,臨走前又看了辛以微和霍翌宸,然後才默然地退了出去。
霍翌宸站在辛以微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辛以微,幾日不見,她真的臉色慘白,一張巴掌大的臉上沒有什麼血色。
“聽說你幾天都沒吃飯了?”
辛以微緩緩擡頭對上霍翌宸面無表情的臉,她冷哼了一聲,“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你恨我?我現在這樣做不是正和你意嗎?”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霍翌宸一把拉住了脖頸的襯衫,從牀上提了起來。
“你幹嘛?你放開我?放開……”她瘋狂地拍打着霍翌宸的胳膊跟手腕,因爲情緒的激動,她劇烈地咳喘了起來,還不過幾下,已經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耗光了,再加上這幾天的都沒怎麼進事,此刻她整個人都疲軟地任由霍翌宸將她從牀上拖到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