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陷害顧嘉南公司的幕後黑手,查了這麼些天,竟然連半丁點消息也沒有……”,說完,霍先生翌宸冷颼颼地目光直接掃視在景叔身上。
景叔小心翼翼地說道,“已經盡力了,這次我會加大查找力度。”
霍先生翌宸不再說些什麼,擺了擺手便讓景叔下去了。他決定不管怎麼樣,無論如何今天都要與辛以微見一面。
另一邊的辛以微由於受了一夜的涼氣,感生病了。不得已拜託楊月月幫忙向公司請假。
楊月月在顧嘉南辦公室躊躇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說道,“顧總。辛以微今天生病了,需要請假一天,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顧嘉南看着不安的楊月月又鼓勵道,“我會盡我所能幫你解決的。”
於是,楊月月將那晚霍先生翌宸如何威脅辛以微的事情告訴了顧嘉南。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楊月月的說話聲,一名保安拿着一卷錄像帶遞給了顧嘉南。
顧嘉南看到了霍先生翌宸掐住辛以微的畫面,眼眸驟然緊縮。當機立斷,顧嘉南去了辛以微家中。
一陣敲門聲驚醒了辛以微,“是我,微微。”顧嘉南喊道。
辛以微打開了大門讓顧嘉南進來了。
顧嘉南剛想開口說什麼,一陣咳嗽聲打斷了他。顧嘉南摸了摸辛以微發燙的額頭,立即決定送她去醫院。
昏昏沉沉的辛以微被顧嘉南帶進了醫院,一瓶吊水將辛以微帶入了夢鄉。
看着睡夢中辛以微緊促不安的神情,顧嘉南心疼地伸出手幫她撫平了眉心。卻不曾料想到,辛以微流下了兩行清淚。顧嘉南喃喃道,“我絕對不會讓霍先生翌宸再威脅你了。”同時,心裡也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掛完吊瓶之後,顧嘉南將辛以微帶回了家中。
“你先休息一會,我幫你去熬點小米粥。”顧嘉南溫柔地對着辛以微說道。說完之後,顧嘉南便起身去廚房去準備了。
吊完水之後,辛以微的精神恢復了不少。她看着在外頭忙碌着的顧嘉南,內心的愧疚更深了,同時警告着,自己已經是顧嘉南的未婚妻了,理應對霍先生翌宸死星了。
但是辛以微一想到霍先生翌宸,內心就立即一陣一陣的抽疼。於是她索性不去在想,坐在牀上發起了呆。
端着小米粥的顧嘉南進門就看到發着呆的辛以微,放下那碗粥之後,他摸了摸她的頭。“頭不熱了,把這碗粥喝掉吧。”說完,就把那晚粥遞上去。
喝完那碗粥之後,辛以微開口想說什麼。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話。顧嘉南發開門,“你來幹什麼?”顧嘉南揚着眉說道。
門外的人不理睬顧嘉南的話,推開他就要往裡面走去。
顧嘉南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向門外推去,低聲吼道,“霍先生翌宸,這裡不歡迎你!”霍先生翌宸揚手像顧嘉南臉上揮了一拳,“輪不着你來管。”
“我忍你很久了!”顧嘉南反擊了一拳。然後兩人便鬥在了一起。
聽到有打架動靜的辛以微鞋都沒有穿跑向了門外,正看到霍先生翌宸的拳頭離顧嘉南還有幾釐米。“住手。”辛以微尖銳的叫聲硬生生地逼停了霍先生翌宸的動作。
辛以微扯開了抓住顧嘉南的那隻修長的手,吃力地將顧嘉南扶起來。怒目道,“你憑什麼打人?”
顧嘉南和辛以微靠在一起的親密樣子刺痛了霍先生翌宸的雙眼。他拉住辛以微的手,想讓辛以微離顧嘉南遠一些。不料,辛以微揮開了他的手。吼道,“不要碰我。”
她這麼厭惡他?她當着其他男人的面,這樣拒絕自己,甩脫自己的束縛?這樣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擺脫關係嗎?
霍先生翌宸收回辛以微揮開的手,緊握雙拳。眼睜睜地看着辛以微將顧嘉南扶坐在凳子上面,柔聲問道,“疼嗎?”
霍先生翌宸胸腔裡頓時像翻了陳醋一般,蠻橫地將面向顧嘉南的辛以微掰了回來,已經失去了理智,更別說是他那寶貴的自尊了。
向來他羞於表達自己的情感,他隱晦而彆扭,可是此刻他什麼都忘了,滿腦子都是衝動,沉聲說道,“你難道從來沒有在乎過我嗎?”
辛以微嗤笑道,“翌宸,每個人都有底線的……”我不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的真心了。“這一次明白點跟你說吧,我——辛以微不會喜歡你,現在不會,將來也更不可能。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先請離開吧。我還要給嘉南上藥……”
永遠不會喜歡你?
呵!他是聽錯了嗎?只是胸腔內涌現出的濃濃的酸澀就似是噴涌而出的岩漿一般,快要將他給吞噬了一般。
這真的是一場令他刺骨鑽心的對話。
……
霍先生翌宸雕塑般的面容聽到辛以微的回答之後更加陰沉冷峻,便佛手而去。
辛以微看着俊挺的身影離開自己的視線,心裡難受極了,再見了,我的愛。
她深深嘆息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眼角的酸澀還是生生地給吞嚥了下去,一切都會過去的,是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見辛以微有點晃神,顧嘉南趕緊將她抱進了牀上,用溫暖的大手包裹着辛以微早已涼透的雙腳。
回神過來的辛以微不禁瑟縮了一下,想抽回自己的雙腳。“別動,我幫你焐熱,不然感冒又要加重了。”辛以微有些尷尬地說道,“嘉南,我只是想幫你上藥。”
“沒事”顧嘉南低啞地說着,辛以微不禁急了起來,“不行的,這樣子會感染的,”
顧嘉南低低的笑了起來,對辛以微說道,“微微,我學醫學的,我知道怎麼處理。還有,我很開心你能爲我這樣着急。”
辛以微不知所措地沉默着。“好了。”顧嘉南幫辛以微掖好被角。對辛以微說,“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再喊我。”
轉眼就看到辛以微拉着自己的袖角,說道,“我幫你上藥。”清亮的眼神中露出一股執着。
顧嘉南便沒有拒絕她,拿來了藥箱。辛以微小心翼翼地往顧嘉南傷口處塗好了藥水,輕聲說道,“嘉南,謝謝你。”顧嘉南擁抱了辛以微,說道,“傻瓜,說什麼謝謝!”
離開後的霍先生翌宸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他的理智迅速被憤怒給吞噬,幾乎是踩下了油門迅速地來到了最近的酒吧。
酒吧中一名濃妝豔抹的女郎坐到了一位喝着悶酒男人的身旁,沒有被他渾身的肅殺之意所嚇到,搭訕道,“帥哥,一起喝酒啊?”她的腳尖從霍先生翌宸腿部慢慢摩挲着,眼神中盡是挑逗之意,竭盡所能的想激發出那名男人的慾望。
霍先生翌宸不爲所動,從口中吐露出冰冷的話語,“滾!”。那名豔俗的女郎不識趣地還想勾搭霍先生翌宸,於是,曖昧地說道,“晚上會有額外的節目哦!”說完還不忘對着霍先生翌宸耳朵呼出一口氣。
霍先生翌宸單手扣住那名女郎的手,反擰到她的背後。“我不想在重複一次!”那名女郎疼得嗷嗷直叫,“帥哥,我不敢了,放過我吧!”霍先生翌宸甩開了她的手。
那名女郎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霍先生翌宸,臨走前還不忘抱怨道,“不喝就不喝嘛,對女人用什麼武力,真不懂憐香惜玉!”霍先生翌宸對此充耳不聞,只顧着一個人喝悶酒。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醉酒的霍先生翌宸有些踉踉蹌蹌地走出了酒吧門外,他摸索上了車。
打開了敞篷車的車蓋,寒風一陣陣席捲而來,可他的神經並未因爲這寒風而清醒幾分,相反,他的意識卻更加的混沌了起來。
現在的他需要刺激,才能彌補內心的空缺……
他的心空了一大塊呢?爲什麼喝了那麼多酒,還不能讓自己忘記這缺失的一塊一陣陣地刺痛着他的五臟六腑呢?
這樣的疼怎麼就這麼尖銳……
猛地將油門踩到最大,彷彿這樣高high的刺激才能讓他短暫地忘記這沉重的傷痛。
一連幾天,辛以微都沒有見着霍先生翌宸再次糾纏自己。她說不上是心裡舒坦多一些,還是失落更多一些。
“景叔,你怎麼過來了?”下班的辛以微略詫異地看着徘徊在自己公司門口的景叔。
有多久沒看到景叔了呢?曾經就屬景叔對自己最好了呢?
景叔有些遲疑道,“微微,我過來找你想告訴你,翌宸出車禍了。”
辛以微晃了晃身體,定住神之後,有些蒼白的說道,“景叔,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再說,如果翌宸真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報社的新聞還不滿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