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突然有了油煙味,那廚房前的男人高大帥氣,那種夾雜着紅塵氣息的感覺劈面而來,她因心頭柔軟,竟覺身子都要化成一灘水了,差點站不穩。
顧嘉男似是感覺到她站在身後,頭也沒掉地說。“去洗漱,過會一起來吃早飯!”
“嗯,知道了!”按捺着心頭上上涌的千絲萬縷的情緒,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巨大的歡樂給包圍了,軟着身子去了洗手間,等到她洗漱結束回到餐廳的時候,顧嘉男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
桌上擺放着煎雞蛋和烤麪包,芒果沙拉,以及兩杯牛奶。
一直以來早飯都是在路上解決的楊月月看到這樣一幕,不由地臉蛋又是一紅。
顧嘉男微微擡眸看了眼楊月月,眼神閃爍,也帶着侷促但他到底是個男人,還是比楊月月淡定的多,“你冰箱裡只有這些,我就也只能做這些了!”、畢竟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顧嘉男迅速地咬下了一口煎雞蛋,外焦裡嫩,油而不膩,相當的可口,不由地稱讚道,“顧總沒想到你手藝這麼好,我還以爲你什麼都不會做呢?”
“那時候學醫很辛苦,吃外面的東西不健康,便會在閒下來的時間只自己尋思着做點吃的了!”顧嘉男淡淡地迴應了一句。
楊月月見顧嘉男似乎並不想跟她多加交談,也便不敢再多說什麼了,低垂下了頭吃着手邊的東西。
兩人沉默地吃完了手邊的東西,各自佔據沙發的一角,像是審判的姿態。
已經過了十幾分鍾了,顧嘉男就這樣一直保持着冷臉坐着的姿態,楊月月的心頭有點煩亂。
便自顧自地開口道,“顧總,其實昨天晚上是一場意外……我壓根就沒做擋一會事,所以你也不要亂想了,哈哈哈……”
訕笑兩聲見對面的顧嘉男從頭到尾都沒什麼表情,楊月月自己都察覺出了尷尬,忙撓撓頭不再說話。
一直沉默的顧嘉男卻突然開口,擲地有聲,“不管如何,我會負責的!”
這次顧嘉男用複雜地目光看着楊月月,楊月月只覺得心頭一陣絞痛,她想要張開口,告訴他,她絕對不會給她任何的負擔的,但顧嘉男卻站了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走……
走到門邊之際顧嘉男卻又停下了腳步,留下了一句話,“今天好好休息吧,我把你請假!”
直到顧嘉男出了公寓,楊月月整個人都處於混沌狀態。
顧嘉男這話什麼意思?
呵?跟她睡了一夜,所以強迫着自己勉爲其難地想要說什麼會負責?
呵?她就這樣讓他有壓力嗎?
你明明不想跟我在一起?卻擺着這樣道貌岸然的幌子。
顧嘉男,你過分!
……
楊月月氣急敗壞地跑到門邊大聲謾罵,“顧嘉男,你他媽的太過分了!”
只是哪裡還有半點人影了?
她一個人蹲在了地上嚶嚶地哭泣了起來,好不可憐。
……
接下來的兩天說要負責的顧總卻以各種理由很少出現在公司。
而她居然覺得這樣反而相當的輕鬆,不至於太過尷尬。
可是微微現在坐在她面前,雖然楊月月和顧嘉男已分手,但她爲什麼還是覺得快要被巨大的自責給包圍了呢?
一所高級的別墅內,地上鋪着法國頂級天鵝絨的地毯,客廳的木質茶几上隨意地擺放着幾款經典的施華洛奇的鑽石,橡木的傢俱雕刻着精緻的嵌花圖案,處處彰顯着這個主人的雍容華貴。
棉質的沙發應男人慵懶的坐姿而塌陷了下去,他看着站在眼前的女人臉龐上帶着一絲魅惑的笑容,眼神處處透露出討好的意味。
“靳雪顏,我這段時間不在國內,你倒是鬧出了不少風波啊。”司洛冥邪魅地說道。
他身形舒展,氣態安詳,手中把玩着一塊拳頭大小的玉塊。
她緊張的說道,“主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靳雪顏看向眼前捉摸不定的司洛冥,森冷的銀質面具在耀眼的燈光之下範着閃閃之光。
先前霍翌宸帶給她巨大的驚喜已經衝昏了頭腦,現在並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揣摩司洛冥說這句話的用意何在。
她現在實在是太想要自由了,一步差錯也容不得。
“你說吧,你想要什麼?”司洛冥隨意的說着。只要一看到她露出無辜的表情,就知道她必定有事情相求與自己的。
等了許久都沒有都沒有得到她的回答,他眯了眯自己狹長的眼睛,與她想出了這麼長時間,難道自己沒有猜中他的心思?於是,她便又拋出了一條誘餌,“桌子上的鑽石任你挑選。”
靳雪顏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散落在桌上的鑽石,心裡有些鄙視,那些畢竟只是死物,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快樂。主人這樣子做,無非就是想將自己囚禁在他身旁,供他玩樂而已。
哪裡比得上霍翌宸。
他是活生生存在的,而且只要將霍翌宸給栓牢了,這些今後還不是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嗎?
想到他,靳雪顏心裡也柔了幾許。她心裡發了狠,咬了咬自己的銀牙,下定決心一般,說道,“主人,請你放我自由!”
司洛冥眸中精光一閃,快的連靳雪顏也沒有捕捉到。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沒有預料到這一刻會來的如此之快。
他修長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會。然後徐徐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徘徊在靳雪顏周圍,司洛冥繞到了她的身後。
靳雪顏被他現有的動作弄的一僵,覺得他現如今向一條絲絲遊走的毒蛇一般,看着眼前的獵物,而自己很不幸地就要成爲他的盤中餐。
“你想要自由,那你應該要知道規矩的。”司洛冥口中噴吐的熱氣,惹得她一陣戰慄。空調房裡的溫度大得很高,但是靳雪顏只感覺全身發冷。
是了,自己真的是被愛情給衝昏了頭腦,怎麼會犯一個如此低級的錯誤。如果自己想要自由,那麼必須要在提供一名女子來引起自己主人的興趣。
她緩緩說出辛以微這個名字,看先前自己提到她,主人貌似很感興趣呢,只希望這一次能順利過關。
“辛以微?”司洛冥細細地咀嚼着這個名字。
靳雪顏看到他的反應,便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於是又說道,“是的,那個讓霍翌宸和顧嘉南爲之瘋狂的女人,主人難道不好奇嗎?”
“哦?是嗎?你怎麼知道我就要別人要過的的東西呢?”司洛冥冷哼了一聲,修長的大手撩撥起了靳雪顏的脖頸,瞬間酥麻的感覺瀰漫了全身。
刨除其他的事,光是靳雪顏這撩撥女人的技術,恐怕是沒有幾個男人可以承受的住的。
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軟,一下子癱軟在了霍翌宸的懷中,勾着脖子看着靳雪顏。
靳雪顏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高大的身子壓了上去,靳雪顏連連後退,一下子被逼到了沙發上,昂着脖子看着靳雪顏。
“主人,不要……這裡是在外面!”靳雪顏勉強壓制着自己躁動的情緒。
她的面頰是情動之後的緋紅,隨着司洛冥的大手覆在了她柔軟的胸脯上而身子亂顫……
只是司洛冥像是沒聽到她的求饒一般,徑直將大手一路往下,撩起她全身上下的層層的雞皮疙瘩。
不遠處站在屋子裡的幾個黑衣男子都是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偏偏就是這種壓抑的情感與身前撩撥的大手簡直快要將她的情緒給弄的支離破碎……
“主人,不要……求你!”她的陣陣的嬌喘落在了司洛冥的耳中,卻沒讓司洛冥的行動有片刻停下來的意思。
司洛冥不是一直都是如此這般嗎?他總是喜歡當中羞辱她,看着她在他身下壓抑,緊張,擔憂,害怕……偏偏又被他撩撥的情動而放縱……
簡直就像一蕩婦!
這是不管司洛冥不管對她如何的好,她都無法跨越的一道心裡的障礙。
這也是,或許司洛冥什麼都有了,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完美的男人,可是她卻急切地想要逃離的原因……
司洛冥到底沒有因爲她的求饒而停止這動作,她在他深邃而冷漠的眸子裡看到了嗜血的玩弄。
突然身下傳來灼熱的刺痛,這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她猛地被刺痛地高高昂起了腦袋,修長而弧線優美的脖頸更加重了司洛冥在靳雪顏身上的力道。
沒想到,司洛冥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真槍實幹?
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脣,勉強不讓自己輕聲叫喚出來。
眼圈也在躁動火熱與壓抑之間變的通紅。
終於良久之後,司洛冥才放開了她……
她慌亂地掩上了衣服,這次司洛冥居然溫柔地幫她擦拭滴落在她牛仔褲上的污漬,邪邪地笑了起來,“你知道的,我不過問你的生活,但不代表我什麼都真不知道!”
被捏着的下巴上傳來了頓頓的刺痛,她看着靳雪顏冷冽的眼神,跟剛纔那還在她身上溫柔刺穿的男人簡直就是兩個人?
曾經的他救了她的那點感激之情早已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消失的乾乾淨淨,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一種利益的捆綁。只司洛冥想要一個可以長期玩弄的女人,而她,則需要一個長期可以供她錦衣玉食的飯票,可是現在她已經找到了另外一個既可以給她溫柔和愛情,又可以給她金錢的男人,那麼現在她便必須要從這艘船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