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這麼做?”她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聲音是顫抖着的,他爲什麼要捨命去做這些事?爲什麼……這麼笨,他難道不知道,如果他因她而死,她會後悔一輩子嗎?
賀斯哲勾了勾脣,揚起一個柔和的弧度:“我聽說過,死亡邊界是吞噬不了神志的。在昨天你說到死亡邊界時,就想告訴你這個消息,但是又怕傳說的可靠性不真,所以就趁你睡覺時……”
他話只說到一半,她就朝着他走了過來,接着往他懷中一撲,脣瓣便朝着他的脣壓了上去。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
林暄閉着眼,極輕極輕的吻着他,而環着他腰間的雙臂卻環的緊緊的。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着,每吻一下,她就能感受到自己閉合的雙眼多了幾分溼潤。
直到吻得更深時,一滴清淚,順着她的臉頰劃下,滴落到賀斯哲的臉上,他的身子更僵了,有些不捨的推開她,帶着幾分不確定問:“怎麼哭了?我哪裡做錯了?”
這一問,她直接把頭埋在他堅實的胸膛裡,哭的更兇了。
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在他印象中,林暄還是第一次哭的這麼失態。
不知該怎麼做的他,只好用手爲她擦着不斷涌出的淚水,靜默不語,安靜的陪她哭着。
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他反覆思量着。
哭了好久了,林暄漸漸平復下了情緒,擡頭,頂着一雙哭的通紅的眼睛看着他,責問的說道:“你怎麼這麼笨!萬一那真的只是個傳說,是不可靠的消息,你出事了我該怎麼辦?整個克斯貝斯的居民該怎麼辦?”
他目光柔柔的看着她,輕輕的笑了:“我這不是沒出事麼,安心,不會讓你年紀輕輕就守寡。”
她嗔視他一眼,放輕了語氣:“那這件事就算了,以後無論你要做什麼事,都必須與我事先商量,在我知道的情況下,你纔可以去做,知道嗎?”
他無奈的笑了笑,嚴肅認真的回道:“知道了,保證不會再有下次,我的老婆大人。”
林暄眨了眨眼,她現在是斜坐在他的腿上,坐久了難免有些不舒服,不安分的動了動,想要下去,卻被他硬生生的摟住了腰:“坐累了?”
她點了點頭。
他默然:“那就換個姿勢。”
他有力的雙手藉着她的腰部,把她舉高了一些,又把她轉了小半圈,讓她的一條腿跨過他的雙腿,牢牢實實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此刻她的雙腿是張開的,跨坐在他的腿上,姿勢有些曖-昧,尤其是感受到頂-着自己那個硬ying的東西時,臉立即紅的如火燒。
她又動了動,小聲喃喃着:“我可以下去。”
賀斯哲壞笑一聲,按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還怨天尤人的說:“我的女人在早上如此勾yin我,我怎能不爲所動。暄兒,你不知道男人早上是最敏-感的麼?美女送懷,我豈能不做點兒什麼。”
林暄聽他敞開了說的話,也不再害羞,雖然臉還是很紅。她挑眉一笑,二話不說,很主動的吻上了他的脣。
……
這之間,賀斯哲無意間看到了她右手手心中的傷疤,不悅的皺了皺眉,身-下的動作也隱隱的慢了下來。
林暄睜眼,不解他爲什麼……卻突然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的右手看個不停。
她身子僵了一下。
他在同一時刻扭頭,對視上她的雙眼,深呼了口氣,平息了一下怒氣:“我不是說過,不許再受傷麼?”
她臉紅着,乾咳一聲:“這個……能不能做完再討論這個問題?”
他冷眉一挑,二話不說又迅速的耕耘了起來。
做完後,她被他逼問了好久,才把這傷口的來歷跟他說了個一清二楚,最後,她被逼着發誓,以後不會再輕易弄傷自己,他這才放過了她。
從賀斯哲手中逃過一劫的她,直接去商家找了連珏。
賀斯哲提供給她的消息,無疑是幫了她很大個忙的,楊子的事就拖不得,能節約時間就節約。爲此,她還未今早跟賀斯哲做那事浪費許多時間而苦惱了半天。
商家。
連珏沒在別墅內,而是在商隕之前住的那個小屋子中,林暄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他。找到他時,他正慌張的盯着手中的符紙發呆,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滿滿的驚慌失措。
林暄心中一緊,怕是又出了什麼變故,忙走到他身邊。
連珏聽到腳步聲,擡眼看了一下來人,當看清是林暄,他苦笑着搖了搖頭:“沒用了,暄兒,我們救不回楊子了,她僅剩的唯一一縷魂已經開始消散了,這代表着其餘二魂七魄也即將……”
林暄看了眼那縷飄在空中的魂,它的顏色比之前更淡了,靈氣也少了許多,她心中咯噔一下,搖了搖頭:“不會的,現在我已經知道如何進入死亡邊界,而且也確定了那二魂七魄所在的位置,只要我們加快動作,一切就都有希望。”
連珏愕然,大驚失色的問:“怎麼會?你怎麼知道的?”
林暄搖了搖頭:“先別說這些,現在要做的,是確定死亡邊界現在的精確位置,我們必須要馬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