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柳巷街往前,拐進一個衚衕,頓時發現無數花枝招展的女人。我連忙要走,喜樂說,走什麼,又不是沒見過女人。
我們要去的目的地估計是全縣城最角落裡的一個客棧。
喜樂讓我看旁邊,說:你看,這些都是窯子,也就是妓院,青樓,知道不知道,你,是不能去的。
我不知爲何問了一句:我爲什麼不能去?
喜樂大怒:你——那你去好了。
我說:銀子都在你這裡,我怎麼去?
喜樂捶我一拳,說:小混蛋,你居然知道去青樓是你給姑娘銀子而不是姑娘給你銀子,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我知道什麼啊?現在去哪兒不是都要花銀子嗎?連這樣的馬都花了不少銀子。
喜樂說:也是,總之,你不能去青樓,知道嗎,青樓女子,都不是好人。
我頓時明白了,說:其實她們也未必,生計所迫,萬一呢。
喜樂說:我小時候也是生計所迫,最後和老爺爺一起去要飯了,怎麼沒去青樓當青樓女子啊,要過活,怎麼樣都能過活,不能像這些女人,好吃懶做……
我說:不過——我實在是不敢說。
喜樂說:直說,我不會打你的。
我說:哈,那時候是你歲數太小。
喜樂聽完就將我一頓打。
繁華景物和輕浮歌聲都在旁邊過去。青樓規模都很大,大多兩層不止,披紅掛綠。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青樓,我想,真是青天不在青樓在。喜樂說,那還是少的,到了長安,勢必更大更多。
我問喜樂:那青樓上稅嗎?
喜樂說:都是收稅的開的,上什麼稅。
我說:真是作孽啊。
喜樂說:你個呆子,你們這幫男人哪,去兩次就不覺得作孽了,肯定還不住喊,怎麼就這麼點姑娘啊?
我大笑,說:你個小娃,我懷疑你晚上是不是睡在寺裡,怎麼像偷跑出去每晚都睡在花花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