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漸濃,因爲他粗壯的大腿搭在了我的身上,壓迫得我呼吸困難。
“呃……”我勉強從脣齒間發出悶悶的一聲呻-吟。
這一聲嚶囀引得他渾身一凜,眉間火冒躥起,立刻逼近,託着我的下巴,吻住了我的嘴脣。
不是浮萍掠影,不是細雨溼面,而是氣勢洶洶、攻城略地的侵犯,他急切的舌尖衝撞進我的口腔,捉住我想要逃跑的粉舌,狠狠地吸-裹,重重地撩-撥,纏-綿地糾葛。
哦,天,我要缺氧了。該死的古爾泰,難道不知道我被他點穴了嗎?本來就輸血不足,他再來個暴風驟雨的覆蓋,我更加不得呼吸要領了。不過……他的吻,像是一頭蠻牛,後勁十足,帶給我異樣的心顫。
“我要征服你。”他吻着,喃喃地說着。
他百折不撓地一撥撥攻來,撬開了我的脣,品嚐着我口中的甘甜蜜-液,直吻得我恍恍惚惚,如墮雲霧。
點了穴,連舌頭都呆了,竟然想要回吻他都做不到,只能傻乎乎地由着他挖掘。
“我要你成爲我古爾泰最最寵愛的王妃……”
他說什麼?!王、王妃?那麼……他是那敕哈王子了?!哇噻,萬萬想不到,被我胡攪蠻纏、嬉笑打鬧的餵馬小子古爾泰,竟然會是王子?我這是門縫裡看他,把他看扁了啊。
我被他吻得昏天黑地的時候,腦漿裡已經僅僅一點空間可以用來思考了。
他眯着眼睛,帶着悠悠沉醉,胡亂吻着我的脣-瓣,輕咬着我的舌尖,吮吸着我的甘甜。那隻大手,已經鬆開了我的臉,而順着脖頸一路向下走,摸過了骨感的肩膀,滑過突出的鎖骨,而尋找到我一個高聳飽滿的山包,扣住,發出野獸般的低-吟,然後使勁捏下來,引來我遍體麻酥,所有的神經都敏感地一跳。
“嗯……”他悶悶地嘆息着,手像是舞蹈家一樣,花樣翻飛地玩着。
我的身體急速加溫,馬上便熱血奔流,升騰起來的原始欲-望猶如小火苗,越來越旺,燒得我口乾舌燥。最難受的是,我無法轉移這份熱,無法排解那一撥撥的熱度。動不了,也喊不出聲音,由着這小子予需於求。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抵禦住誘-惑,把討厭蒙古草原堅持到底!……可是,真的很不幸,我的身體,不由控制地正向身體上的男人妥協,再妥協。
“已經到了城門樓下,城門緊閉,有士兵巡邏。”馬車外有人低聲彙報,馬車內的男人也馬上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我趁機使勁換氣,吐氣。
“嗯,不必慌張,派個人去說,家裡有人生病,需要出城。多多送給官兵錢財。”古爾泰坐起身子,卻微微撩開簾子向遠處看,眼睛智慧得熠熠生輝,話音從容不迫。我迷迷糊糊向上看,看着他曾經嘻嘻哈哈的面容,蒙上一層冷峻和堅毅,多了幾分陌生的剛強。簾子外能夠看到依稀的燈光,還有晃動的守備的身影。
馬車繼續有條不紊地向前走,車外守護的馬屁也嗒嗒地跟着向城門靠攏。
“出了這道門,跑上幾十裡地,就是無人管理的區域了,那裡,就相當於我們蒙古的天下了,呵呵,到時候,任誰也搶不回你了。”古爾泰在我腮上又輕輕一吻,小聲地說,語氣裡充滿了勝利的喜悅。
“什麼人!”城樓上有官兵質問。
“想不想看看?”古爾泰咬着我耳朵問,我又無法回答,哼。“呵呵,我抱你起來看看,再看幾眼你的家鄉吧,馬上你就是我們那敕哈的女人了。”討厭死他口口聲聲的那敕哈了!
他抱着我起身從簾子向外看,哇呀呀,這個死傢伙一定是在報仇,報原來我打他踩他的仇!
我們倆,像是老夫老妻那樣,緊緊的摟抱在一起,依偎着向外觀看。他的臉貼着我的腮,把我小小的身軀嵌在他的胸懷裡。
“官爺,我們是布衣百姓,家裡有人患了疾病,需要連夜出城。”一個蒙古人走到城門下,跟樓下巡邏的官兵遞上銀子,“請官爺們通融通融,開開門讓我們出去吧。”
一看有一包重重的銀子,小頭目甸甸,揉一揉鼻子,露出一抹喜悅,有些鬆動了,問,“患了病爲何出城啊?難道城外有好大夫?要知道,宮裡來的嚴大人有令,不許任何人出入,禁令從戊初時算起,一直到明早辰時哪。如果違了禁令,被嚴大人發現,我們可是會軍法處置的。”
嚴亭之?!嗚嗚,我親愛的嚴亭之啊,怎麼從沒有這樣想念過他?禁令?不正是從他跟我分開不久到明天一早嗎?
蒙古人又往小頭目手裡塞了一份銀子,陪着笑臉說,“還望大人能夠寬容一次,畢竟是急病啊。”
“到底什麼病啊?”小頭目向我們這輛馬車看過來。
我們這輛馬車緩緩向城門下靠近。
“呃……”蒙古人竟然一時間語塞,撓了撓頭皮,向古爾泰看來。
“這個笨蛋!”古爾泰暗暗罵了一聲,把頭探出去,裝出恭敬的語氣,向外揚了一聲,“官爺啊,內人患得是一種奇怪的瘟疫……”
瘟疫?!死古爾泰竟然咒我得瘟疫?!
“啊!瘟疫?!”幾個士兵都嚇一跳,帽子都要被豎起的頭髮頂起,一個個瞪大了眼白,大驚失色。
“嘿嘿,你看看,都是怕死的兵。”古爾泰小聲跟我逗一句,大手攬着我的腰,古爾泰接着向外喊,“家裡好多人都陸續給傳染了,都不行了,只有俺們幾個人尚且無事,但是也都惴惴不安,想着連夜把她這個大毒王送到無人的荒地去,免得再爲禍家人。官爺啊,你可以來檢查一下,已經是出多進少的人了,應該不會傳染您的,您這樣英武之人,定是可以抵住瘟疫的。來啊,官爺,你過來驗驗啊。”
大毒王?!還說我是‘出多進少’要死的人……這個龜孫子,就不會給我點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