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節:第一次看見我就覺得我是他的老婆

“我曾經問過他,爲什麼我蠻不講理、亂髮脾氣的時候,他從不反駁、從不和我爭吵。他說從他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就覺得我會成爲他的老婆,總有這種感覺。自從他有這種感覺之後,就無論如何也發不起來火了!他說他自己也不明白是爲什麼。聽了他的回答,我真是覺得又可氣又開心,可氣的是,憑什麼第一次看到我就覺得我會做他的老婆呢?開心的是我已經決定一定要做他的老婆。我確定我就是這麼想的,他一定要做我的老公,那也是他開心的決定。”莫桐說道。

“我們都是想要徹徹底底的擁有彼此,就如同是兩個人赤裸裸的抱在一起,逐漸融合成了一個人,不僅是身體上的,也是精神上的,隱私不存在,秘密不存在,一旦回到我們兩個人的空間裡,一切都會迴歸到我們之間獨有的狀態,他也好,我也好。在外人面前,我們倆互相之間彬彬有禮,時刻都要保持優雅和修養,對外人很熱心,努力一起要給大家留下好印象。那段時光之後的某一段時間,我倒不能夠很好的理解那個時候的狀態了。”莫桐說道。

“時而想得明白,時而又覺得困惑。那時,如果我們兩個人沒有認識,而是各自遇到了其他的人,戀愛、結婚,我的生活軌道就會和現在完全不同,但是誰又能受得了像我這樣的人呢?也許十之八九都會被我‘折磨’到逃跑!我幾乎可以確定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我們兩個人走到一起,不知道是機緣巧合,還是命運的必然安排。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不可思議,是吧?”莫桐問道。

“嗯!把握得住就是必然,把握不住就變成了偶然!大概是這樣吧!”我回答道。

“說得沒錯!韓雨!”莫桐點着頭說道,“噢!對了,還要咖啡嗎?你的已經不多了!”

“好的!謝謝您!”

莫桐去廚房倒咖啡,我坐在沙發上思考莫桐剛剛說過的往事,莫說她自己不理解自己,即便是我這個旁觀者也難以看清!他們真是一對奇特的夫妻。這時間裡,莫桐把咖啡端來,重新坐在了我的對面,又抽出了兩支萬寶路,一支遞給我,我拿起Zippo爲她點燃,接着也爲自己點燃了另一支。晶瑩剔透的玻璃菸灰缸裡有幾個白色的菸頭,彷彿是幾條被凍結在冰層中的魚。

“剛剛我說的,他的家庭條件很優越!”莫桐接着說道,“出生在高級官員的家裡,從小到大幾乎都是一帆風順的,沒有挫折。他認識的那些朋友,也都是他那個圈子裡的人。雖然他也會出入那些他們常去的高檔消費場所,但是他沒有那個圈子裡的人的那些特徵,或者說是壞習慣。如果當初不是他拗着父母非要到什麼畫班裡去學習,我壓根就不可能認識他,我們完全就是兩個圈子裡的人。”莫桐說道。

“本來,他的父母已經爲他找了一位頗有名氣的美院老師來給他講授和指導專業課考試方面的知識,但是他還是要堅持到考前培訓班學習。於是他的父母才把他送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培訓班。當然,是相對於他父母的理解而言的普普通通。在他的圈子裡,他這個‘特立獨行’的人,沒有依照父母安排好的人生道路走下去,而是選擇了他自己定下的人生目標。爲此,他曾經一度與家人鬧得不亦樂乎!雖然他是那個圈子裡最不符合特徵的人,但是在一貫的被嬌寵的環境裡,他還是有些優越的物質生活給他留下的印記——一種很強烈的佔有慾!”莫桐說道。

“他從來不對我有惡劣的態度,原因就在於此!這好像有點兒不同尋常,但是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因爲他對我的強烈的佔有慾而容忍我的極度的任性!這就是在那種嬌寵環境中長大的人都會有的也許是潛意識支配下的行爲,只不過不同的人程度有所不同罷了。也許他自己感受不到,但是卻不自覺的表現出來,只要他可以擁有我,就不惜一切。不過,恰好,我對他也有和他一樣強烈的佔有慾。”莫桐說道。

“和他不同的是,我是通過極端的任性表現出來的。我們就像是絕無僅有的組合體,這種平衡一旦被打破,一旦任何一方離開,這種組合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絕難恢復,其實我們很像是兩個着了魔的人,根本沒有辦法來形容那是怎樣的一種愛,互相的愛已經超過了‘瘋狂’這個詞彙的意義了。”莫桐說道。

“記得是在一九九二年的時候,我大三,那年的冬天,那一次我鬧得很兇,結果他也跟着我一起受了罪,其實是他更受罪。大概是十二月份的時候,我因爲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和家裡人在電話裡大吵了一架,宿舍裡的電話差點兒被我砸碎了,情緒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恰好那天我們是要準備一起到郊區去滑雪的。”莫桐說道。

“他早上來的時候,因爲我剛剛和家人吵過架,正在氣頭上,他在校門外的電話亭裡給我打電話,說‘不是準備去滑雪嗎?我正在校門口等着呢,快點下來吧,外面很冷啊!記得要穿厚衣服!’我在電話裡不由分說,披頭蓋臉的就和他吼了起來,‘滑什麼雪?我說過要去滑雪了嗎?我說過了就一定要去嗎?憑什麼你說去我就要去?你在門口等着有什麼了不起?你就是被凍在冰裡等我又能怎麼樣?什麼叫快點下來?你在命令我嗎?我是誰?憑什麼命令我?外面很冷?那你就凍着吧!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難道會不知道嗎?用得着你告訴我嗎?沒有你我就不知道這些了嗎?你走吧!我不想見你!我誰也不想見!’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一頭栽倒在牀上,後來他打電話是我的宿舍的同學接的。”莫桐說道。

“我就這樣把一股無名火發到了他的身上,換成其他任何人恐怕早就得動氣,然後一走了之。其實我真的不是存心的要折磨他。而是我那個時候的情緒實在糟糕到已經無法控制的程度,心裡很清楚自己非常非常的愛他,但是表現得卻完全相反,也許只有他能夠理解。那天,他從早上8點鐘等到了晚上宿舍關門。”莫桐說道。

“下午的時候,當然就已經不可能去滑雪了,他只是等着要見我一面。但是我自始至終也沒有下樓。那天的確是很冷,因爲前兩天剛剛下過雪,風又很大。那樣的天氣,只消在外面站上十分鐘,就會裡裡外外的凍個透。後來我宿舍的同學告訴我說,他已經在外面徘徊了十幾個小時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他中間打過幾次電話到宿舍,向我的宿舍同學問我的狀態,並且要她們幫忙安慰我,說他很擔心我,感動得我的宿舍同學快要流眼淚。”莫桐說道。

“可是我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糟糕的心情仍舊在折磨着我,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讓我感到極度的煩躁,根本不用說接電話了。到了宿舍關門的時間了,他又打來電話,我硬撐着接過了電話,告訴他我現在不想見他,讓他十天之內不要打電話了,也不要到我的學校來找我,我不想有他的任何消息,讓他快點兒回家去!他這才離開了我的學校。”莫桐說道。

第四十六節:久違的拜訪第一百一十六節:休學第五十三節:陽光下微微顫動的睫毛第五十一節:唯一拿得出手的手藝——壽司第二十節:未來之前的現在第五十二節:像個靦腆而有趣的小女孩第五十二節:像個靦腆而有趣的小女孩第二十五節:50釐米的距離第四十九節:詩意的棲居不在詩歌中第一百四十二節:你千萬不要騙我第七十七節:第一次見到寧陽第一百三十七節:奮鬥之路往往都是孤獨前行第五十六節:那段純真年代的苦澀感覺第六十三節:真正的陪伴需要一生第一百一十九節:俯身爲梅莉繫好鞋帶第七十四節:一場沒有返程的旅途第六十節:悽苦的時刻第三十七節:毫不猶豫的嫁給她第一百四十二節:你千萬不要騙我第一百四十二節:你千萬不要騙我第三十九節:心情可以被封存起來第一百二十三節:《她走在美麗的光彩裡》第十九節:最初的怦然心動第一百三十五節:名字叫徐霏第四十五節:心照不宣的“默契”第一百零二節:霖駿奉保羅•高更爲精神導師第一百零三節:我們都在負重前行、自我救贖第一百零二節:霖駿奉保羅•高更爲精神導師第七十二節:秋日午後的鐘聲裡的吻第六十一節:默默地陪伴第五節:無雲的天空第一百一十二節:生命中守望着的這盞燭光第一百二十四節:雨夜裡孤獨的等候第三節:稻田裡的陽光第一百二十八節:“活着就意味着思考!”第四十九節:詩意的棲居不在詩歌中第一百零五節: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你第一百二十五節:在城市中“流浪”第一百二十三節:《她走在美麗的光彩裡》第八十七節:不完美的人組成了不完美的世界第六十二節:我生命中最溫暖的一夜第六十節:悽苦的時刻第六十四節:冬日裡的草場第四十六節:久違的拜訪第七十七節:第一次見到寧陽第一百零八節:讓我幸福不已的“家庭主婦”第七節:回到現實世界第一百三十四節:一種無法釋然的感覺第八十四節:我們一起迷路吧!第四十六節:久違的拜訪第三十二節:散不去的陰影第九十二節:陷入了痛失愛人後的無底絕望第四十八節:二進制的戀愛和分手第七十六節:溫存時刻第五十七節:面對面的想念第九十七節:慶幸自己離了婚第九節:深夜裡的小酒吧第五十七節:面對面的想念第二十節:未來之前的現在第九節:深夜裡的小酒吧第十二節:再見,我的學生時代!第六節:最後的綻放第七十九節:一切不過是“浮世”幻影第七十三節:雪夜漫步第六十四節:冬日裡的草場第一節:秋之祭第一百三十八節:當想念匯聚成一片海第五十七節:面對面的想念第一百四十一節:犬儒主義憤青第九節:深夜裡的小酒吧第八十二節:找不到回家的路第一節:秋之祭第三十六節:安全感第十一節:一場意外的邂逅第五十五節:一陣暖流襲遍全身第三十九節:心情可以被封存起來第六十七節:一位名叫莫桐的女子第一百四十三節:想百分之百的任性第一百一十二節:生命中守望着的這盞燭光第七節:回到現實世界第一百一十八節:先鋒派實驗戲劇第六十二節:我生命中最溫暖的一夜第七十節:你在伊通河東,我在伊通河西!第一百一十七節:“記憶工坊”咖啡館和但丁第一百一十七節:“記憶工坊”咖啡館和但丁第八十三節:“真心的祝福你們!”第五十二節:像個靦腆而有趣的小女孩第十五節:這世上最美的風景是人的臉第六十五節:自我放逐之人第一百二十六節:與莫桐學習攀巖第十九節:最初的怦然心動第二十四節:她的鬱金香第五十六節:那段純真年代的苦澀感覺第九十節:第一次看見我就覺得我是他的老婆第五十一節:唯一拿得出手的手藝——壽司第一百四十四節:隔着的是“孤獨“的距離第一百二十八節:“活着就意味着思考!”第一百四十四節:隔着的是“孤獨“的距離第一百一十二節:生命中守望着的這盞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