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你走這麼快做什麼?勾搭完就不敢承認了嗎?我告訴你陳遇哥是我的,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你別再去見他,而且你到底還有什麼臉去見他?”阮芸歇斯底里。

沈瓷已經被弄得很不耐煩了,甩開她的手臂,徑自往樓道里走,結果阮芸追上去一把從後面揪住了沈瓷的頭髮。

沈瓷真是……她完全沒料到這姑娘有如此撒潑的一面,好歹也是出生名門呢,甬州名媛,將來的陳太太,怎麼可以?

“喂!”沈瓷掙扎着想擺脫。

阮芸就是揪着不肯放,嘴裡還不斷罵囂,藉着酒勁那力氣可真大啊,沈瓷幾乎被她從臺階上拖了下來。

“小姐,麻煩可以放手嗎?”

身後響起男人的聲音,在如此混亂的夜色中顯得磁沉又有威懾力。

阮芸回頭看了一眼,沒理會,周彥只能一手護住沈瓷一手將她扯開,到底是男人,力氣大,阮芸被周彥一扯幾乎跌個,等她站穩纔看向周彥,皺着眉,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終於見到真面目了,你就是這賤人在外面勾搭的男人?”阮芸口吻諷刺,湊到周彥面前,“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擦亮眼睛看清楚吧,這貨沒什麼節操的,她兩個小時前剛和我未婚夫在外面廝混過,哈哈……到處給你戴綠帽子!”

沈瓷努力壓着火氣,推開護在自己面前的周彥。

“阮芸,麻煩你放尊重點!”

“尊重?對你這種貨色有什麼尊重可言?表面裝得清高寡淡跟聖女一樣,沒想到背地裡這麼髒!”阮芸把話說得十分難聽,周彥在旁邊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他也算認識這女人,新聞上見過,以前被蕭鎮遠逼着去參加活動也見過幾次面,不過周彥一向低調,所以阮芸不記得他。

“阮小姐,你是不是……”

“周醫生…”沈瓷打斷了周彥的話,“你先走吧。”

周彥:“……”

沈瓷:“走吧,我有話想問她,你在這不方便。”

周彥:“可她這樣…”

沈瓷搖頭:“沒事,她不敢把我怎樣!”

既然她這麼說周彥也只能離開,上車前又看了眼沈瓷,她就站在樓道前面的臺階上,圍巾掉在不遠處,被扯亂的頭髮在風裡被吹散。

等周彥的車開走後沈瓷才從臺階上下去,阮芸正一臉得意地看着她。

姑娘大概真是喝多了,臉色潮紅,沈瓷一點點踱步靠近,擡手重重上去就是一巴掌。

阮芸當時腦子裡短路了幾秒,捂住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沈瓷。

“你…”

“這一巴掌是還你剛纔打我的那一下!”

阮芸不服氣,過去想還手,結果沈瓷一下摁住她的肩膀,擡手另外一邊又是一巴掌。

“啪”的一下,清脆震耳,感覺冬夜裡的寒風都跟着抖了抖。

“這一巴掌是替陳遇打的,爲了之前你和李天賜鬼混懷上的孽種!”

此時的沈瓷清寒惡戾,一雙黑眸如夜空中的寒星,與她平時寡淡的模樣判若兩人。

阮芸一時也懵住了,幾秒之後反應過來,羞恥和憤怒像排山倒海的浪,天哪……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煽過巴掌,可這女人是要逆天了麼,還一下煽了她倆!

“臭婊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我警告你……”

“嘴巴放乾淨一點!”

“你……”阮芸窩得滿肚子火,伸手想掄過去,結果擡到半空中的手臂被沈瓷一把捏住。

輪力氣她肯定玩不過沈瓷,一個出生富貴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一個出生貧瘠從小做慣粗活的,真要打起來沈瓷肯定佔上風。

可阮芸怎麼肯敗下來,她掙扎着要還手,無奈手臂被沈瓷緊緊箍住,然後用另一隻手從大衣口袋裡掏出手機。

“別亂動!”

她在手機上劃了幾下,摁了“播放”鍵,很快手機裡有對話傳出來。

“我已經按照之前的承諾兌現了,你呢?”

“我正在辦!”

“還要辦多久?無非是籤個字的功夫!要不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要看到你們的離婚協議書,不然坤達的合同我都不能保證一定會給你!”

“你不怕我把孩子的事告訴陳遇?”

“怕啊,以前怕,可是現在不怕了!因爲已經死無對證!”

“好,就算已經死無對證,但如果我跟陳遇挑明,你覺得他是信我還是信你?”

“其他事情我說不好,但這件事上他只能信我!”

“這麼肯定?”

“當然,我們上過牀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和懷孕的時間也掐得剛剛好,所以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否認這個孩子!”

“好,三天,三天後我會讓你看到離婚協議!”

阮芸聽完臉色已經煞白,轉身惡狠狠地看着沈瓷:“臭三八,你居然偷偷錄了音?”

“被你擺過一道,我總得吸取教訓!”

“好,算你狠!”阮芸甩開手臂,劇烈地喘了幾口氣,問,“你想拿這錄音怎樣?”

“不想怎樣!如果你安分點,離李天賜遠點,以後好好當你的陳太太,這個錄音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威脅!”

沈瓷之前也從沒想過要把這個錄音拿出來用,但阮芸太過分了,再加上李天賜綁她的事,她覺得有必要聲明一下自己的立場。

“阮芸我再跟你說一遍,你能坐上陳太太的位置,完全是因爲我讓給了你,當然,我不讓也不行,因爲你有好出生,好家世,有個財力不凡的爹,但這並不能說明你能一直高枕無憂,你既然選擇了陳遇,以後你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過段時間大塍股東就要表決了,所以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一點,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搞事情!”

沈瓷一口氣說完,眸光堅戾。

阮芸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以前她眼裡的沈瓷很冷很清高,卻沒想到有如此狠絕的一面。

“你…在說什麼?”

“不懂?你這麼聰明!”沈瓷冷笑一聲,撩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把你安排跟蹤陳遇的人都撤了!”

“我沒有!”

“沒有你怎麼知道我和他剛見過面?”

“因爲…”阮芸想了想,“剛有人給我發了一張你們在一起的照片!”

“誰?”

“對方沒顯示號碼!”

“……”

聯盛和大塍正式簽約之後江臨岸變得更加忙了,已經連續加班一週,今天也不例外,下午一個會議足足開了五個小時,關於後期一些板塊拓展和幾個即將啓動的項目,反正還是老樣子,只要是江臨岸提出來的方案,江丞陽那邊總有人反對。

會議結束已經過了九點,於浩散會之後直接癱在了江臨岸的辦公室。

“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爲什麼每次開這種會都跟打仗一樣!”

“……”

江臨岸看他癱沙發上嗷嗷叫,走過去,將一份文件直接扔他身上。

“起來,會議紀要我明天讓人發給你,計劃書儘快做出來給我。”

“儘快?不行,我會死的!”

“就這麼虛?”

“當然,你看我最近天天9點之後下班,感覺一天下來比一夜七次還累,而且我跟你還不一樣,溫漪跟你隔了十萬八千里呢,你除了工作也沒其他樂子可找了,但我不行啊,好幾個妞兒天天給我發短信,所以再寬限幾天吧,下週,下週行不行?”

於浩厚着臉皮討價還價,江臨岸掃了他一眼。

“起來!”

“幹嘛?”

“滾!”

“好咧!”

於浩立馬起身麻溜地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見江臨岸已經重新打開電腦了,問:“你還不下班?”

“走不了,一會兒還有個視頻會議。”

“什麼視頻會議要弄這麼晚?”

“國外的客戶,時差問題!”

“……”

於浩直接無語,他大學畢業之後就來了聯盛,幾乎一直和江臨岸搭檔,知道他這麼多年在公司裡是怎麼過來的,幾乎每一步都是廝殺,平均每天可以工作14個小時,除去必要的健身休閒和見客戶之外,他幾乎沒有自己的生活,就這麼一天天拿命拼,拼到現在的位置,承擔的責任更多,他的野心和慾望也似乎永無休止。

於浩不由嘆了一口氣。

“臨岸。”

江臨岸從電腦前擡頭:“還有事?”

“你是不是好多天沒給溫漪打電話了?”

江臨岸被他問得莫名其妙,想了想:“好像是吧,這幾天公司事情太忙,怎麼了?”

“沒怎麼,就提醒你打一個吧,別成天只顧着工作,工作又不能給你當媳婦兒!”

“……”

於浩走後江臨岸還愣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把手機拿了過來,電話撥過去,溫漪那邊接得特別快,好像隨時隨地捏着手機在等他打過去似的。

“喂,臨岸,怎麼這麼晚還給我打電話?”

“剛忙完,你是不是已經睡了?”

“沒有沒有,還沒睡着呢。”溫漪聲音啞啞的,又吸了下鼻子。

“怎麼聲音不對勁?”

“有點感冒。”

“嚴重嗎?有沒有吃藥?”

溫漪立馬笑出來:“看把你急的,我又不是孩子,肯定吃藥啦,你別擔心,倒是你,是不是這麼晚了還在公司加班

江臨岸用手蹭了下額頭:“沒有,已經在家了。”

“哦,那就是旁邊沒有其他人嘍?”

江臨岸看了眼空蕩蕩的辦公室:“沒人,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我想你了…”

“……”

跟溫漪一個電話打了二十多分鐘,掛斷之後江臨岸準備繼續工作,可手機剛放桌上又響了,看一眼,沈瓷!

遺囑李大昌的晚飯他回頭來找她真想一把掐死你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他可能着了你的道共處一室她去診所贖罪江丞陽的死連塊碑都不會讓她見他很享受掌控她的快感檢察院聯繫她她已經到了無慾無求的地步大概是被她嚇到了晚上在這等我回來沈瓷去見了阮芸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很享受掌控她的快感出院回家風雨中的糾纏溫漪出事人去樓空他每晚都要喝酒這男人的煙癮很重19歲的男孩會是什麼樣子檢察院聯繫她世界還真是小啊真想一把掐死你你躲我,你能躲到哪裡去神出鬼沒的男人以後別這麼癡等了她難得一宿好眠我好想他連塊碑都不會讓她見黃道吉日除夕夜,蓄意傷人吃火鍋睡裙的裙襬上都染了血跡她這算關心他嗎年底回來剛好結婚他着了魔,入了道遺囑和財產這是一部悲劇溫漪回來了我不是救世主他在那方面有問題江丞陽被戴綠帽子原來你也會怕以後別這麼癡等了快跑,別管我黃道吉日一個她熟悉的房間他的少女想離他遠點那個雨夜,冥冥中早有伏筆人總比會議重要村口那棵老柿子樹吃飯助興兩個大男人對飲想要將他碎屍萬段所有醜陋都曝光在衆人面前說你愛我怎麼有這麼巧的事共處一室進入瘋人院什麼小鮮肉啊她知道審時度勢忌日,鬼影子都沒有去曲瑪家故地重遊夜排檔的激情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願你山和雋永,錦衣玉食刺青搜身我想睡覺,能不能過去找你李大昌的晚飯他回頭來找她被拋棄在洪荒中央她的第一個願望村口那棵老柿子樹絕不服軟請你不要卑微地被別人踩在腳下他的少女一點都不心動警方內幕你難道不覺得委屈嗎應激性精神障礙我想去找你三顆珍珠代表三個承諾你已經是一枚棄子你對我的興趣,只止於身體四人行大勢將變,你看不清來者不拒,他醉了我和陳遇睡過,你信不?不如我幫你失之桑榆,收之東隅他和美女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