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於私都不需要再勞煩你

陳遇見到沈瓷那一刻的時候也是滿臉驚訝,沈瓷轉身看了陳韻一眼,陳韻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湊她耳邊說了句:“驚喜!”

驚喜毛線啊!

沈瓷瞪了她一眼,這算什麼?顯然從陳遇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也是被陳韻誆來的,這丫頭想搞什麼鬼?可礙於周彥也在場,沈瓷也不能發作,只能硬着頭皮走過去。

“抱歉,來晚了,路上有點堵。”

陳遇想開口,對面周彥卻先笑着接話:“沒關係,先坐下吧。”

陳韻趕緊笑呵呵地拉着沈瓷落座,她搶了周彥對面那個位置,沈瓷只能坐到陳遇對面去,最後一頓飯就成了這樣兩男兩女互相對視的姿勢,點菜,上菜,開席,全程沈瓷都一直揪着手指,說不出的尷尬和不自在。陳遇也有些膈應,不過表現得不算明顯。周彥最是平和,很自然地聊天說話,而最開心的就數陳韻了,難爲她湊足這些人來吃這頓飯,簡直就是導演了一場年度大戲啊,所以各種對周彥獻殷勤,完全放下她平時驕縱小姐的架子,一會兒給他夾菜,一會兒給他遞手巾,連陳遇都看不過去了,在桌子底下踢她的腳。

“陳韻,你注意一下影響!”

“我纔不!”

她費了老大勁才湊齊這頓飯,當然要抓緊一切機會在周彥面前表現,可能周彥對於她的熱情已經有免疫了,並不是很尷尬,但也沒什麼迴應,淡淡的,溫溫的,倒是跟沈瓷聊得要多一些。

之前陳遇並不知道沈瓷和周彥認識,如今從席上才知道兩人是朋友,也順口問了兩人如何認識的,沈瓷隨口敷衍了一個理由,周彥一切都看在心裡,他多麼聰明又細緻的一個人,什麼話都順着沈瓷的意思講。

可能是因爲陳韻比較會調動氣氛,所以那頓飯雖然組合有些奇怪,但也並沒太冷場。

中間服務員推了蛋糕進來,蛋糕是陳韻提前叫人準備好的,上面寫了“小瓷姐永遠漂亮”幾個字,沈瓷多少有些感動,無論陳韻張羅這頓飯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起碼她也真的花了心思。

沈瓷這些年身邊基本沒什麼朋友,方灼算一個,陳韻便是另外一個。

“謝謝!”

“啊呀這麼客氣幹什麼,趕緊點蠟燭!”陳韻拿了蠟燭給她,一個“26”的數字,沈瓷將它插在蛋糕中間,掏了打火機點燃。

“噗嗤”一聲,珠光照亮沈瓷的臉,她被陳韻拉過去推到陳遇身邊。

“許願。”

“哥,叫小瓷姐許願。”

陳遇笑着:“許個吧,我知道你向來不信這些,不過說不定就能成真呢?”

陳韻:“對啊,許個吧,快點,蠟燭都快燒完了!”

沈瓷:“……”

最後沒辦法,她只能雙手攏起來站在蛋糕前面閉起了眼睛,旁邊陳遇的目光始終隨在她身上,誰都能看出他目光中的不捨與愛意,周彥也看得懂,幾步之遙以外他也靜靜看了沈瓷一眼,燭光裡的沈瓷身上被裹了一層金光,安安靜靜地站着閉目許願,蛋糕上插了“26”的字樣。

她才26歲啊,這麼年輕。

“好,吹蠟燭!”陳韻提醒了一聲。

沈瓷睜開眼把蠟燭吹滅了,剛擡頭見對面陳韻又叫她:“小瓷姐,笑一個!”

沈瓷:“……”

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覺眼前有燈光一閃,陳韻舉着一隻小巧的相機朝她按了個快門,隨後又去開了包廂的燈,興高采烈地招了個服務員過來。

“麻煩,幫我們拍張合照!”

遂陳韻拉着周彥擠過去,陳遇和沈瓷站一側,她和周彥站另外一側。

“挨近一點!”陳韻提醒,四人並排站成一線,“好了,笑一下哈!”

對面服務員數了一二三茄子,咔嚓一聲,畫面定格,陳韻興高采烈地又跑過去拿相機,第一時間調出剛纔拍的照片看,此時包廂裡卻響起了手機鈴聲。

沈瓷走過去將手機從包裡拿出來看了一眼,臉色微變,很快拿着手機走出了包廂。

當時周彥正在讓服務員分蛋糕,陳韻還端着相機沉浸在照片的喜悅中,沈瓷出去的時候只有陳遇一人注意到了,他皺了下眉,沒言語。

院子裡溫度有些低,山裡風大,沈瓷出來的時候沒有穿外套,抱着一條手臂站在檐下,接通電話。

“喂…”

“怎麼這麼久才接?”那邊男人聲音陰冷。

沈瓷低頭看着腳下的石板,沒理他,只問:“有什麼事嗎?”

“你人在哪兒?”

“在家!”

“在家?”那邊似乎哼了一聲,“剛去過醫院了?”

“嗯。”

沈瓷實在不想跟他費口舌,所以纔會撒謊,想盡早結束這個電話,可江臨岸冷冷笑了一聲。

“跟我撒謊有意思?”

“……”

“再問你一遍,在哪兒?”

沈瓷輕輕喘口氣:“在外面吃飯!”

“和誰?”

“和朋友!”

“前夫算朋友?”

沈瓷心口一驚,回頭看了一眼,可身後無人,空闊的院子裡能夠聽到細微的風聲,當時有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像周圍藏着眼睛。

“你跟蹤我?”

“我還沒閒到要派人跟蹤你的地步,不過你跟我撒謊就沒意思了,限你十分鐘之內下山!”

“什麼?”

“我在山下等你,如果十分鐘之內你沒下來,我不介意上去跟你們一起吃!”

沈瓷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已經掛了電話,留給她的是滿院子的風和手機那頭的忙音。他什麼意思?現在下山?他幾小時之前不是還在外地?

沈瓷拿着手機走回包廂,蛋糕已經分完了,一室暖融融的亮堂。

陳韻拉着她過去:“接什麼電話啊,吃蛋糕。”

沈瓷看了眼盤子裡的蛋糕,輕輕吞了一口氣:“抱歉,我公司有點事,要先走了。”

“啊?這算什麼,你是今晚的壽星耶。”陳韻第一個鬼叫,“什麼破公司嘛這麼晚還有事,不去行不行?”

對面陳遇也在等她的答案。

沈瓷低頭擰了下手指,勉強笑:“真的有事,很抱歉我得先走,改天再請你們吃飯。”她轉身已經拿了包和大衣,卻聽見陳遇冷哼一聲:“到底是私事還是公事?”

一句話說得沈瓷定在那裡,擡頭與他對視,彼此心裡都明白,而陳遇眼裡的痛惜和嘲諷更讓她覺得難堪,沈瓷喘了一口氣又轉身對陳韻說:“謝謝,這頓算我的,回頭把單子給我。”

“啊呀你跟我還客氣什麼,說好這頓我請的!”陳韻當然不會在乎一頓飯的錢,“我不開心的是你臨時要走,有點掃興!”

“我知道…”沈瓷苦澀笑着,“但公司那邊…”

“我送你吧!”

周彥突然接話,沈瓷愣了愣,趕緊拒絕:“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不是說你沒開車來嗎?”

“可以打車的。”

“這地方應該很難打到車吧。”

“可……”

“要不讓我哥送吧!”

“……”

“哥…”陳韻趕緊朝陳遇使了個眼色,她纔不捨得這麼早讓周彥走,“你表現的機會到了,送小瓷姐回市裡唄。”

沈瓷更鬱悶,皺着眉說:“真不用了,我一個人走就行,先這樣了,你們繼續。”她趕緊拿了包和大衣閃,一口氣走到了院子。

院子裡涼風吹來,她喘了兩口氣,下山依舊需要走過那段竹林小徑和102層臺階,前半段沈瓷心有愧疚,後半段卻只剩憤怒了,她怒自己,憑什麼他讓她下山她就真的乖乖下山?

他算什麼人?

他憑什麼事事都要牽制她?

想着想着就已經到了半山腰,沈瓷擡頭,斜坡之下的空地上果然停了那輛邁巴赫,車門上倚着一個頎長身影,手裡捏的菸頭忽明忽暗。

沈瓷又忍不住提了一口氣,江臨岸也看到她了,涼風中面無表情,抽了一口煙,靜靜看着沈瓷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沈瓷別了一下頭:“怎麼突然回來了?”

江臨岸:“擾了你的好事?”

沈瓷:“……”

江臨岸吐着菸圈,定定看了眼前的女人幾秒,誰都沒有說話,最後江臨岸別了下頭。

“上車!”

他轉身開了車門,沈瓷擰了兩下手指,正準備上去,卻聽到身後有人喊:“小瓷!”

沈瓷回頭,陳遇從臺階陰影處走出來,涼風吹過,有幾縷髮絲遮住她的眼睛。

江臨岸鼻腔裡哼了一聲,對沈瓷說:“你先上車!”

沈瓷卻不動,陳遇已經走到她面前,目光先在江臨岸臉上瞄了兩眼,最後落回沈瓷:“我送你!”

沈瓷:“……”

江臨岸皺了下眉:“陳總這算什麼意思?”

陳遇笑了一下:“怎好勞煩江總送她,沒有上司送員工的道理!”

江臨岸也笑:“那陳總送又是以什麼立場?”

陳遇看了眼沈瓷:“朋友,前夫,以前的同事,隨便哪個都行!”

沈瓷:“……”

江臨岸別過頭去挑了下眉,山裡風很大,他把手裡燒剩下的小半截煙直接扔到地上,一臂就把沈瓷攬到了自己懷裡。

突如其來的親暱,沈瓷步子崴了兩下。

“你做什麼?”

對面陳遇臉色已經很難看。

江臨岸卻緊緊扣住沈瓷的腰,側頭在她發間吻了吻:“她現在是聯盛的員工,也是我的女人,於公於私都不用再勞煩陳總了,謝謝,回見!”

她與他只是一筆交易非要把她逼死在我面前才甘心他不想再經歷“失去”我萬幸遇到了溫從安年底回來剛好結婚無需語言他有強烈的控制慾遺囑三顆珍珠代表三個承諾四面楚歌的境地李天賜的把柄死在春天還沒到來之前的花苞一起吃頓飯我今晚留下來陪你我和沈瓷在一起世界末日婚姻和感情他的矛盾心情他怎麼這麼不要臉沒必要跟她解釋他的矛盾心情他可能着了你的道調查她的背景她要回青海她去找周彥沒必要跟她解釋開庭大庭廣衆下的親密接觸阮家喪禮,她的直覺他在商場上唯利是圖癡心妄想是你兒子纏着我好不好新婚之夜出院回家她要回青海一起吃頓飯想要將他碎屍萬段慈善的勳章想和你敘敘舊他和美女搭訕他是狐狸蓋着被子聊天別讓我噁心我今晚留下來陪你散夥飯搜身年底回來剛好結婚大庭廣衆下的親密接觸她這次來真的他已經一無所有我萬幸遇到了溫從安搜身她出席慶功宴新年快樂晚上在這等我回來你是不是動心了求婚,此後共度餘生她突然跑來找他酒精助眠他是不是已經死了這些人都是被你害死的自食惡果絕不服軟手術,她最無助的時候江家壽辰(4)遇見,一眼千年大勢將變,你看不清吃飯助興日光傾城,從此陌路人害他受傷答應接受採訪她能去的地方050沈衛的背景陪她買書他突然造訪檢查報告沈瓷去見了阮芸我手裡還有多少籌碼你是不是想我了我要去找她了我要與他白頭偕老留在蘇州小屋是不是被嚇到了兩人共度的夜晚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想去找你慈善的勳章她選擇了其他男人媚眼如絲散夥飯他要她給個解釋本能的反抗想和你敘敘舊身上有女人的味道回鳳屏辦喪事她生平最痛恨“情人”兩個字三人行他要進山了桂姨要她幫忙願你山和雋永,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