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狐狸

飽暖思淫慾。

江臨岸剛洗過澡,身上被熱水衝得燙燙的,沈瓷剛纔站門口審視他身體的目光完全就是一種挑釁。江臨岸以前一直覺得自己的自制力不錯,可這段時間下來他發現在這個女人面前所有的自制力都是虛空的,有時候她只需要一個眼神自己就會小腹發漲。

就像現在這樣,沈瓷眼底明明藏着緊張和抗拒,但她偏要故作平靜,一雙深幽的眸子更像是被水洗了一樣,他也不點穿,扣住沈瓷的下巴吻了上去。

淺嘗,不夠,漸漸探入,不斷加深…沈瓷將身下的絨布越揪越緊,江臨岸能夠感受到她的戰慄,乾脆握住她的手,輕輕捻了幾下,又挪到她耳根後面去含弄她的耳垂。

沈瓷抖得更加厲害,手指蜷縮起來,剛好被江臨岸一把握住扣在自己胸口。

“放鬆點,別每次都把自己崩得這麼緊。”身上男人的聲音蠱惑沙啞。

沈瓷已經感覺到他另一隻手已經探入自己的內衣裡面,輕輕揉捏,她喘了一口氣,微微別過頭去。

“能不做嗎?”

“……”

“我很累,左腳還有傷。”

“……”

江臨岸被弄得有些泄氣,撐住沙發稍稍擡起身。

沈瓷藉機動了兩下,皺着眉,一臉的不願意,他盯着看了幾秒,最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行吧,不碰你!”

她腳上有傷,暫時先放一馬。

江臨岸從沙發上下去,沈瓷明顯鬆了一口氣,剛好桌上的手機又開始響,江臨岸的電話,沈瓷無意瞄了一眼,看到上面顯示“陳延敖”三個字。

沈瓷一愣,印象中江臨岸和陳延敖之間應該沒什麼交情。

“我去接個電話,你自己把衣服拉一下!”面前男人說完就拿了手機走向陽臺,沈瓷低頭看了一眼,領口的扣子不知何時都已經被他解掉了,露出裡面的棉布內衣,小半片胸起伏,白皙皮膚上面已經留了他剛纔揉捏過的紅印。

此時的沈瓷半仰在沙發上,衣衫不整,形象實在是有些不堪!她趕緊把內衣理好,又扣上釦子,心裡除了惱怒之外更多的是荒涼。

她無力反抗,卻又接受不了,所以江臨岸的每次碰觸對她而言都像侵犯。

幾分鐘之後江臨岸拿着手機回來,沈瓷已經把釦子都扣好了,遮得嚴嚴實實地坐在沙發上,他無奈笑了一下。

“我中午要出去一趟,給你點外賣送過來?”

沈瓷撈了個抱枕抱在懷裡。

“不用,我自己解決午飯!”

他想想也就沒再勉強,自己走進浴室換了套衣服出來,細格紋藍色襯衣,可能因爲剛纔帶來的時候是裝在紙袋裡的,所以襯衣上有幾條摺痕,不過不算太明顯,並不影響穿着。

“我走了,有事電話!”

他出門的時候又在身上套了件鐵灰色西裝,就昨天穿的那套,沒戴領帶,背影看上去格外高挺。

等他走後屋子裡一下沒了聲音,光線旋着圈兒似地照在地板上。

沈瓷慢慢將身體往後仰,頭挨在鬆軟的沙發靠背上,全身的體力好像都被抽空了,此時躺在上面的就是一副空架子,可腦中思維依然清晰,甚至有許多畫面在不斷重放。

數小時之前她在江臨岸的公寓裡見到了秦蘭,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面,毫無準備又避無所避。

說實話以前沈瓷在黃玉苓面前並沒有受過太大委屈,因爲雖然黃玉苓比較強勢,說話也不好聽,但沈瓷也不弱啊,反正她不怕什麼,光明磊落的,該頂嘴的地方就頂嘴,該反駁的地方絲毫不怯氣,可爲何面對秦蘭的時候會完全不同?

秦蘭無論從氣勢還是氣場而言都要比黃玉苓弱好幾個檔次,更何況她身材偏瘦,長得也比較溫婉,所以看上去只是一個包養得當且談吐還比較柔和的富家太太,可沈瓷面對她的時候就是絲毫沒有底氣。

“你是誰?臨岸呢?”

第一個問題就把沈瓷問懵了,她當時杵在門口扶着旁邊的把手,愣了好一會兒才啃聲。

“他下樓去拿點東西!”

只回答了她後面一個問題,前面一個刻意迴避,可秦蘭不放過,把沈瓷上下又看了一遍,重複:‘那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兒子的房子裡?”

秦蘭氣場一向偏弱,加之在江家這麼多年下來已經磨得跟誰說話都有些維諾,自然面對沈瓷的時候也沒好到哪裡去,可沈瓷卻覺得她每說一個字都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

爲什麼?

因爲沈瓷沒有底氣。

秦蘭的問題更是讓她無所適從,她是誰呢?爲什麼會出現在江臨岸的房子裡?朋友?同事?下屬?還是……沈瓷覺得無論哪個答案都不合適,所以愣了一會兒乾脆擡起頭來:“這個問題你最好親自去問你兒子吧!”

“……”

秦蘭當時也被咽得夠嗆,不過還好,可能平時也被江臨岸咽慣了,她反而笑了出來,把沈瓷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最後目光定在她臉上。

“臨岸喜歡你這類型!”

秦蘭當時用的不是反問句,也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反而弄得沈瓷懵在那裡了,對面婦人自己進了屋,坐到沙發上。

“過來,我們聊兩句!”

“……”

兜裡手機“嘀-”了一聲,打斷了沈瓷的思緒,她將手機拿了出來,是方灼發來的短信。

“姐,周彥去南華演講的具體時間我查到了,週三下午兩點到四點,你自己考慮清楚該怎麼辦吧!”

……

江臨岸回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到門口敲門,裡面好一會兒纔有動靜。

沈瓷穿了一身睡衣出來開門,瘸着腿,臉上睡意零星。

江臨岸:“睡着了?”

沈瓷白了他一眼,昨晚一宿沒睡,躺在牀上一個多小時才勉強睡着,可才一會兒工夫就被他的敲門聲吵醒了,所以難免臉上會有起牀氣。

“你說呢!”態度極差,被人擾了清夢。

江臨岸笑了笑,進門將一包熱騰騰的栗子擱到桌上。

“是不是被我吵醒了?”

沈瓷沒吱聲,扭頭一瘸一拐往臥室去,江臨岸跟在後面:“那要不給我配把鑰匙?”

“……”

“配了鑰匙我就不用敲門把你吵醒了。”

“……”

沈瓷一個轉身,江臨岸勾着脣似笑非笑地站她面前。

“你別得寸進尺!”甩下一句話她便進了臥室,撞上門,把江臨岸關在門外,門外的男人揚了下眉,將手揣到褲兜裡,心情大好,似乎可以預見到自己將會在這度過一個愉快的週末。

沈瓷進屋後江臨岸也沒閒着,她大白天可以睡覺,但他不行,還有大把工作在等着他處理,於是轉回客廳拿了電腦打開,還沒開始工作便先接到了於浩的電話。

“你剛去見過陳延敖?”

“嗯!”

“他怎麼說?”

“應該在我預料之內吧,他想收我手裡大塍的那部分股份。”

於浩一愣:“狐狸還真露出尾巴了。”

江臨岸不置可否地冷笑一聲,於浩又問:“那你答應了?”

“沒有,不必這麼急!”

“價格談不攏?”

“價格當然是一部分原因,不過…”江臨岸說一半,目光便留在了面前電腦屏幕上,屏幕上是有人給他剛發過來的一份資料,江臨岸掃了一眼,用手蹭着額頭。

“最近陳延敖的動作有點大,背地裡已經陸續和幾個股東見過面了,大概手裡已經握有一定勝算,接下來應該就是我和鍾佳麗,不過鍾佳麗手裡的股份一時他還收不了。”

因爲這部分股份都在阮芸名下,可阮芸還沒醒,鍾佳麗雖然是她的法定監護人,但只有監管的權利,並無權處置和出售。

於浩當然懂這層意思,問:“你料定陳狐狸一時拿不到阮家的股份,所以準備坐地起價?”

“什麼叫坐地起價?”江臨岸冷笑,“別說得這麼難聽,我這也只是待價而沽,而且江丞陽掐了FSG項目20的預算,我得把這部分想辦法自己補上去!”

於浩懂了,挖苦:“我怎麼感覺這麼多人裡面你纔是那隻最狡猾的狐狸呢?”

“擡舉,只是形勢所迫,更何況我並沒有說陳延敖一定就拿不到阮家的股份,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黃玉苓這個小叔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以後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

他掛了於浩的電話,面前電腦已經黑屏,他又動了動鼠標,屏幕再度亮起來,上面只有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下面一句簡單不過的話——“阮宅已經全都換了人!”

江臨岸盯着那句話足足看了幾分鐘,眼底一片清冷。

狡猾的狐狸?呵呵…商場素來就像險象叢生的森林,林子裡可不止有狐狸,還有老虎,還有獅子,甚至有更加兇殘的動物。

江臨岸知道自己也不算什麼善類,可相比有些人而言,他至少還尚存一點底線。

金色的餘暉照進屋內,江臨岸終於把大部分工作都處理完了,他舒展身體靠到沙發上,擡頭才發現牆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五點,屋內卻依舊靜悄悄一片,他掐了手上半截煙起身。

沈瓷臥室的門還關着,裡面似乎依舊沒什麼動靜,他站門口笑了笑,推門進去……

你是不是想我了還有沒有人性開庭秋後算賬回江宅吃飯三天內查出他們的關係調查她的背景大勢將變,你看不清一場婆娑一場地獄再度去蘇州她的噩夢她是判官,趕盡殺絕就當我已經死了故地重遊他越來越無恥他找不到她了他們是青梅竹馬到底辜負了陳總的希望以後她會遇到什麼事無家可歸越靠近,越絕望除夕夜,她獨自一個人過節陳家的水很深愛一個人,像愛祖國山川你很喜歡孩子嗎以後別這麼癡等了毒駕,情況一團糟三天內查出他們的關係陳總心裡有你阮家喪禮,她的直覺虛僞的場合你要不想呆就回去人去樓空遇到你是意外,也是驚喜現場採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盛裝打扮他宿醉之後在她家過夜以後她會遇到什麼事我要搬家了沈瓷見秦蘭他要留下來調查她的背景神清氣爽的早晨她去找周彥與江丞陽的律師見面留在蘇州小屋你是誰?你躲我,你能躲到哪裡去我們來做場交易她胃不好吉倉校長住院冰天雪地,呼吸糾纏你瘋了嗎他去陪她加班春日是萬物復甦的季節警方內幕酒精助眠新婚之夜你是不是真的願意跟我走原來還要她在這裡該來的總會來,一個都不會少我們結婚吧江家壽辰(3)從此他在她心裡又多了一條罪名他在商場上唯利是圖嗜血的魔鬼我要與他白頭偕老我想睡覺,能不能過去找你她可能再也無法醒過來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是不是動心了採訪死者家屬要不我就乾點更加無恥的事大哥,你救救我結婚前夜就當以前從未認識過你沈瓷抵達河南何需忍痛削骨,時間自會爲你執刀她想要見他一面她還沒回來大概是被她嚇到了求婚,此後共度餘生左右逢源累不累我對你有興趣回鳳屏辦喪事你變了李玉秀可能不行了散夥飯你很喜歡孩子嗎你是不是想我了他在那方面有問題回江宅吃飯包紮傷口想要將他碎屍萬段應激性精神障礙他是不是已經死了她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不期而遇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