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抵達河南

恆信金服這次會議幾乎是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召開的,此前根本沒有進行任何造勢,但場面搞得很大,各大媒體都臨時接到了邀請函,藉着之前平臺推出的餘熱還未消退,媒體也都願意買賬,所以現場氣氛很熱。

會議安排在甬州一間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召開,烏壓壓來了近千人,至少上百家媒體,場面極其盛大,而會議開場時江臨岸率先登上臺,又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當衆宣佈前陸金所執委黃介甬將出任恆信金服項目總策劃師,隨後從臺下走上來一位不起眼的老人,亂糟糟的頭髮有些斑白,穿了件半舊汗衫,外面是灰色運動服,就那麼堂而皇之地走到了臺上。

底下一片譁然,這大爺是誰啊?是不是吃飽早飯遛彎兒走錯了場子?

參加會議的大部分人其實不懂互聯網,自然不知道眼前這位不起眼的大爺在互聯網金融行業代表什麼意義,可總有少數業內人士清楚啊,所以黃介甬一上臺就聽到下面有抽氣聲。

江臨岸卻也不介紹,只簡單宣佈了黃介甬即將擔任的職務,反正好奇心是最好的催化劑,他半留白地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場合把黃介甬曝光出來,後面自有一堆媒體和觀衆會追着搶着去查他的資料,輿論和話題就被成功締造了,又一次給恆信金服做了免費宣傳,這就是江臨岸要達到的目的。

黃介甬加入恆信金服這則新聞已經夠意外,可很快江臨岸又扔了一顆猛彈出來,振幅之大完全不亞於之前突然宣佈平臺上線的事,至於什麼事呢……江臨岸當衆宣佈了恆信金服即將推出“楠竹計劃”,擬投入13億現金扶持生態夥伴,目標2年內助力至少100萬開發者,並服務1000萬中小商戶及機構,而該計劃作爲恆信金服開放平臺戰略的重要組成,將圍繞支付費率、經費激勵、資源支持、產業投資基金等方面對合作夥伴進行全面支持。

此舉一出業內再度陷入譁然,也有人漸漸嗅出了江臨岸的野心。

上午會議持續了三個多小時,臨近中午的時候恆信金服已經再度佔據各大網站頭條,連帶聯盛股票都跟着往上刷刷的漲。

……

沈瓷和老馬坐早晨八點的航班飛往鄭州,落地時間大概在十點半左右,一降落沈瓷便開了手機,結果第一個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是周彥,當時沈瓷正拿了行李往出站口走,老馬跟在她身後。

“喂…”

“喂,在上班嗎?有沒有打擾到你?”周彥永遠都彬彬有禮。

沈瓷看了眼接機口外排得水泄不通的人羣,回答:“不在公司,出來辦點事。”

“那算了,我本來想中午過去請你吃飯,順便聊一下之前你讓我去南華查的人。”

沈瓷腳步一頓,後面老馬跟上來,神情凝重地問:“怎麼了?那邊人又來了電話?”

“沒有。”沈瓷搖頭,兩人已經不知不覺走出了接機口,於是她說,“你先去外面打輛車,我一會兒去找你。”

老馬這才拎着行李包離開。

沈瓷站在接機口外面的人羣旁邊,側了下身子,問:“查到什麼了?”

周彥那邊頓了頓:“要不還是等你忙完再聯繫我吧,有些事當面說會比較好。”

沈瓷想想也對,儘管她心裡比較焦急,但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也不急於這幾天,更何況機場環境嘈雜,確實不適合說這事,於是她嗯了一聲。

“那好吧,我空了聯繫你!”

隨後沈瓷掛了電話,回頭見接機口的人已經散了許多,這趟航班的旅客基本都已經出來了,她拿了行李往航站樓門口走,準備去和老馬匯合,只是一扭頭卻見迎面踱步過來兩個男人,一高一矮,盯着沈瓷向她慢慢靠近。

沈瓷已察覺出不對勁,第一時間想給老馬打電話,可其中矮的那個男人率先一步過來把手機從沈瓷手裡奪了過去。

“沈小姐…”

沈瓷眼神冷了冷:“那邊派來的?”

“沈小姐聰明,跟我們走一趟吧。”

“……”

沈瓷沒想到他們會在機場截她,看來已經有備而來。

“跟你們走可以,但起碼讓我跟同事打聲招呼吧。”

“這你就不必操心了,自有人會去通知他。”矮個子男人向後面高個兒比了個眼神,沈瓷隨後便見到周圍大概有三四個戴鴨舌帽或者戴了口罩的年輕男子往出口去。

鄭州機場並不算很大,出口外面就是出租車的上車點。

沈瓷轉身掃了矮個兒一眼:“別動我同事!”

“怎麼會呢,沈小姐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我們可是合法公民!”

他說完旁邊高個兒先笑了出來,笑得滿嘴黃牙,“對對…我們是合法公民!”

沈瓷:“……”

她看了眼周圍的人羣,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不過以她的職業習慣已經能夠察覺出周圍還隱藏着好些人,看來對方勢力很大。

沈瓷在來河南之前又重新查了一下曹小豔以及她阿姨的背景,只不過是新鄉一戶普通人家,就算真的記恨沈瓷查她私吞捐款的事,應該還不至於擺這麼大陣仗來“迎接”她,更何況新鄉離鄭州還差了老長一段路呢。

那到底對方是什麼人?

出於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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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去哪兒?”既來之則安之,沈瓷也懶得再猜了。

對方兩人相視一笑,其中高個兒嘲諷似的揶揄:“行啊,看不出這娘兒們有點膽量啊!”

矮個兒隨之接話:“那就走吧,車停在地下室!”

於是高個兒在前面引路,矮個兒在後面盯着,沈瓷走在中間,周圍人羣中應該還藏着人隨時做好出亂子的準備,就這麼“簇擁”着走到電梯門口。

左右兩個男人已經拿了口罩出來戴上,隨後瞥了下眼色示意沈瓷進電梯。

沈瓷順從地走進去,兩個男人前後也跟上,電梯裡還有其餘兩個拉着行李的遊客,狹小的空間有些擠,沈瓷卻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剛好攔在中間,她沒打算跑,也知道跑不掉,只是擡頭看了眼電梯右上方裝的攝像頭,豈料後腰立即掐過來一隻手,耳邊有人壓着聲音警告她:“最好安分點!”

沈瓷鼻子裡冷哼一聲,沒搭理。

電梯裡的另外兩名遊客到了負一層就出去了,電梯繼續往下,停車場兩層,最後停在底下負二層,門打開,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後腰上的那隻手把沈瓷往外推了一把:“出去!”

高個兒男人繼續在前面引路,一直把沈瓷帶到停在角落裡的一輛棕色商務車旁邊,矮個兒過去移開後座的車門。

“進去吧!”

“上車可以,但能否問下要帶我去哪兒?”沈瓷站在車外問。

矮個兒哼哧一笑:“厲害啊,都到這了還知道跟我們談條件?”

“談個屁啊,由不得你!”後面高個兒說話,一把就把沈瓷推到了車裡,沈瓷左腳還沒好,一路從甬州顛簸過來,被這麼一堆踉蹌着摔到後椅上,左腳受傷的腳踝又狠狠崴了一下。

她疼得嘴裡吸氣,看來這腳真是好不了了。

外面兩個男人已經跟着也坐到了後座上,關上門,車窗都是貼的深色擋光膜,又停在光線陰暗的停車場角落裡,所以車門一關車廂內更加暗,沈瓷被那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堵在中間,其中一個拽了沈瓷一把。

“坐好,別耍花招!”

沈瓷無語,她只是左腳太疼有些直不起身開,忍着總算在皮椅上坐直,突然聽到前座傳來陰沉沉的聲音。

“你們放客氣點,沈小姐是客人!”

“……”

沈瓷這才發現前座副駕駛還坐了另外一個男人,穿了件青色休閒夾克,戴墨鏡,似乎還挺年輕,只是光看背影也看不出長什麼樣子。

一左一右兩男人似乎還挺聽他話,畢恭畢敬應了一句:“知道了,辛哥…”

沈瓷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辛哥”這兩個字,在她不算長的人生履歷裡是否跟他認識,可幾秒之後只能放棄,她完全想不起來,而前座男人也沒回頭,只是從後視鏡裡朝沈瓷看了一眼,一雙幽幽的瞳孔露在鏡子裡面,其餘五官看不見,沈瓷只通過後視鏡看到了他那雙眼睛,心口無端一跳,而前座男人卻微微擡了擡手:“給她蒙上吧!”

沈瓷一時反應過來,腦中轟隆一聲,想反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旁邊兩人死死摁住她的身子用布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眼前陷入一片絕望的黑暗。

如果說沈瓷總是淡定從容,有人覺得要把她逼急很難,那是那些人不夠了解她,其實要把她擊潰很容易,蒙了她的眼睛,綁了她的手腳,她記憶中藏着一片不爲人知且難以啓齒的殤,而僅僅一小塊布條就能讓淡定從容的沈瓷潰不成軍。

“你們做什麼?”

“放開我!”

沈瓷掙着在後座踢了兩腳,結果雙手被桎梏得更加緊,耳邊有渾濁的呼吸,空氣中卻是陰涼的味道,有些深埋的記憶在眼睛被蒙上的那一刻慢慢甦醒過來……

她不喜歡這樣,她害怕這樣!

前座男人再度幽幽開口:“沈小姐,你不需要這麼緊張,勸你也最好別反抗,反抗沒有用,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這話讓沈瓷頭皮一緊,她好像在哪兒聽過。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只是有人想請你過去陪他吃頓飯!”

不一樣的周彥出大事了擺局你是不是要跟着一起疼她把愛變成信仰你是誰?被你治得服服帖帖他不肯簽字直接付諸行動除夕夜,要不要許願她要回青海他對她產生了念想可恥的佔有慾她求他幫忙溫漪回來了暗涌將至就當我已經死了趙崗村採訪吃火鍋他很享受掌控她的快感她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和美女搭訕什麼小鮮肉啊你捐的是錢,她捐的是心原來你也會怕她衝進去找他齷齪任意滋長她總是自私自利每次見她,血光之災被廠商非禮他喝得爛醉如泥她求他幫忙嗜血的魔鬼他胳膊上的疤心理顧問抓捕歸案大概是被她嚇到了想離他遠點視金錢如糞土她想要見他一面我要去北京了方灼搶救直接付諸行動奠基儀式半小時,他最後的底線給她一杯熱水暖手她去見江丞陽我和陳遇已經沒關係了他的矛盾心情他在她那裡喝醉了九年前的賬該算一算了揭露惡行,維護公義她這次來真的他的女朋友世界末日九年前的賬該算一算了想和你敘敘舊你還有五天時間忌日,鬼影子都沒有我要他的底片吉倉去世他是狐狸可恥的佔有慾她可能再也無法醒過來了望你,繁花似錦地遠離帶她去醫院檢查我陪他共赴黃泉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他的少女調查她的背景我嫉妒他能得到你江巍病重那根筋斷了人總比會議重要現場採訪他胳膊上的疤我曾七次鄙視自己的靈魂我要去找她了視金錢如糞土她是個新奇的女人她令他措手不及與於浩見面說你愛我的遊戲是你兒子纏着我好不好她把愛變成信仰手術,她最無助的時候我只要你手術,她最無助的時候她已經到了無慾無求的地步大哥,你救救我她讓他感覺到生命的鮮活我只和他睡過,僅此而已你是不是動心了辦理離職手續人走茶涼以後只准穿給他一個人他咆哮的樣子念念不忘,無非就是因爲得不到順鑫基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