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陪她加班

周彥:“第一天入職就要加班?”

沈瓷笑:“我想早點適應,反正回去也沒事。”

她也確實就是這個性子,因爲潛意識裡的無安全感,導致她每換一個環境或者工作都會全力以赴儘早地讓自己融入進去,融入之後自己才能掌握主動權,而主動權在手她纔會有歸宿和安全感。

周彥能夠清楚瞭解她這種感覺,所以只是笑着回答:“那不打擾了,你先做事。”

沈瓷掛斷電話,社裡的人都基本走得差不多了,她拿着杯子去接了點水,轉身看着全新的辦公室,陌生的環境陌生的燈光,禁不住低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叔叔,我又逃了一次。”

此時桌上的手機開始響,她拿着杯子回座位,掃了一眼,屏幕上顯示“陳遇”兩個字。

沈瓷不免又提了一口氣,不用想也知道陳遇爲什麼要給她打電話,她完全不想接,可鈴聲反反覆覆,在空蕩蕩的大通間裡顯得特別刺耳。

沒轍,沈瓷只能接了起來。

“喂…”

“喂,你從聯盛辭職了?”

果然啊,沈瓷抽着嘴角喝了一口水,回答:“嗯!”

“什麼時候的事?”

“有兩週了吧!”

“爲什麼突然辭職?”

“覺得壓力太大,工作內容也不是很適應!”

“你覺得這個理由我會信?”陳遇口氣不大好,沈瓷也懶得多解釋了,電話那邊沉默了大概幾秒鐘,聽到一聲明顯的嘆氣聲:“是不是因爲江臨岸?”

“……”

“是不是?”

“是!”

沒料到她會接得這麼直接,陳遇倒是被噎了一下,緩和片刻纔出聲:“很好!”

“……”

“已經到了可以爲他放棄工作的地步?”

“……”

“有必要嗎?爲了他從聯盛離職,從此以後躲起來全心全意當他的情婦?”這些赤裸裸的話從陳遇口中說出來,她並沒覺得生氣,只是心裡有些澀涼。

算了,她懶得解釋。

“隨你怎麼想吧,如果你打電話只是爲了跟我說這件事,抱歉,我很忙,掛了!”

沈瓷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回桌上,頭頂冷清的燈光照得眼前有些發虛,沈瓷扶着椅背坐下來,用手抱住頭,心裡有些苦惱,又有些無奈。

挺煩的,她都已經從聯盛離開了,一個個還不放過她。

周彥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沈瓷一個背影,獨自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面,腳邊放了兩個紙箱子,桌上亂七八糟翻了好幾本雜誌,而她就抱着頭坐在那裡,似乎也沒在工作。

“沈瓷…”自榆蓉鎮那一晚之後他便不再叫她“沈小姐”了。

沈瓷突然聽到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擡起頭來看到周彥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身邊,她先是一愣,眼神裡有幾秒空白。

周彥皺着眉:“你臉色很不好,怎麼了?傷口又疼?”

沈瓷趕緊搖頭:“沒有,你怎麼來了?”

周彥這才笑開,舉了舉手裡的袋子:“你說在這加班,我想肯定不會吃晚飯,所以給你隨便帶了點。”

沈瓷意外之餘又有些不好意思。

“你其實不用特意跑一趟,我看完這些就可以下班了,回去隨便吃一點就行。”

“又是喝粥吧?”

“……”

“總是喝粥也不行,再說我也是順路。”周彥邊說邊從袋子裡掏出幾個盒子,一份日式定食,牛肉,配菜,醬湯和米飯,另外又加了一份水果沙拉。

“我沒有要海鮮和魚蝦,應該不會對你傷口造成影響。”

如此細緻沈瓷多少有些感動,只是感動之餘又有壓力。

周彥對她的關注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醫生和病人,她不是傻子,有些情緒總能感覺得到,可是先有陳遇再有江臨岸,短短半年時間她已經逃離了兩份感情,生活對她而言已經夠累了,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嘗試下一段。

或者換句話而言,這十年來沈瓷對所有的感情都是排斥的,內心盤踞着強烈的罪惡感,過往的經歷導致她在每段感情還沒開始之前就已經被她全盤否定掉了。

“周醫生…”

“嗯?”周彥應着把筷子遞給她,“不吃麼?”

沈瓷苦笑,不接筷子。

“既然你今天來找我,不如把有些話跟你說開了吧。”

“……”周彥微愣,笑着:“好,你說!”

沈瓷又提了一口氣,站在椅子前面往桌子上靠了靠。

“很感謝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包括我媽手術的事,也包括這次幫我推薦工作的事,真的,我很感激。”

“……”

“但是僅止於感激,所以你不需要對我這麼好,我其實什麼都給不了你。”

話說到這份上其實意思已經很清楚,周彥這麼聰明不可能聽不懂,但他神色未變,只是把手裡的筷子重新放到桌上,淡淡笑着,問:“我有問你要過什麼嗎?”

“……”

“我們從認識到現在,幾個月的時間,我不知道你是把我當朋友還是僅僅當一名心理醫生,但不管怎樣我還是慶幸能夠認識你。”

“……”

“而我爲你做的每一件事也只是出於我自己的本意,沒有想過要你回報,更不用你還我什麼。”

“……”

“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壓力。朋友也好,醫生也行,哪個角色讓你相處起來舒服,我便照着哪個角色去扮演,無所謂,對我而言都一樣,只要能夠像現在這樣站在你面前…”

周彥講話的嗓音總是溫潤裡帶着磁性,就如春日夜裡緩煦的風,大概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抵擋住這種聲音,更何況他還嘴角帶笑眼底蘊含着不露聲色的溫柔,就如他身上長年散發出來的沉木香,清雅又帶着令人心安的蠱惑力。

沈瓷心口微微抽了抽,不忍看,轉過臉去看了眼窗外,窗外皓月當空,夜色朗朗。

“你其實不需要這樣,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我是成年人,可以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任,再說你也不用急着避開我,朋友也好醫生也罷,不如我們再等等看?”

他連“糾纏”都比一般人溫柔,不強迫,不壓制,帶着拿捏得當的氣勢和謙禮。

沈瓷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別過頭來笑。

“算了,我反正也說不過你!”

她一笑周彥才長吁一口氣:“你有自知之明就行,好了,吃飯吧,要涼了。”

那頓飯沈瓷到底還是吃了,吃完周彥又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問及沈瓷新的環境是否有不適應,她還是淡淡地回答沒有。

她本就不是願意跟人抱怨撒嬌的性格,就算白天郭越幾度刁難她,她還是默默忍受了下來,不是她過於忠厚老實,實在是從小遇事都是自己處理,沒人能夠幫她,她也不指望,所以養成了現在隱忍又獨立的性子。

……

李大昌那段時間隔三差五地往聯盛跑,不預約,不提前打電話,到了就跟江臨岸的秘書打電話,江臨岸若是有空也不回絕他,叫人引他去辦公室坐下來聊天喝茶,江臨岸若是不在公司李大昌也絕不多糾纏,自己帶了人乖乖回去。

如此幾次下來公司裡的人都知道最近江臨岸和李大昌走得很近。

於浩有些看不下去了,衝到江臨岸辦公室去問:“你幹嘛要見那個老土匪,現在知道外面怎麼傳嗎?說你和他私交頗深,甚至有人懷疑恆信金服裡面也有老土匪投的錢!”

江臨岸卻似乎不以爲然。

“這些都是沒腦子的以訛傳訛,有腦子的人自然不會這麼看。再說李大昌跑來見我是在演戲給別人看。”

於浩反應過來:“你是說江丞陽?”

江臨岸冷哼,沒再言語。

……

幾天下來江丞陽果然有些沉不住氣,思來想去還是給李大昌打了通電話。

“昌爺,最近怎麼樣?”

李大昌乾笑着回:“還行吧,老樣子。”

江丞陽在心裡悶哼一聲,嘴上不以爲然地問:“榆蓉鎮那個項目呢,聽說項目快要動工了?”

“是啊,批文已經下來,下個月挑個日子就能破土!”

“那看來挺順利啊!”

“託你的福,怎麼,江總不是已經看不上我這個小項目了嗎,現在這是…”

江丞陽立馬接過去:“昌爺說笑了,我們畢竟這麼多年老搭檔,知根知底的,難道還不如一個外人?”

李大昌聽完真的笑了出來,笑得特酣暢。

“聽江總這口氣,你是打算回頭了?”

“也不是不行,做生不如做熟嘛,昌爺什麼時候有空我們約了再聊聊?”

李大昌卻在那邊哼了一聲:“最近恐怕沒時間,項目前期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要不你等等吧,等我這邊都落實了我抽個時間跟你見一面。”

一時江丞陽覺得有口氣被堵在心上,李大昌也不管駁了他的面子,隨後又補充:“畢竟開弓沒有回頭箭嘛,江總出來混了這麼多年也應該早些明白這個道理!”

“你…”

“行了,我還有事要忙,先這樣,掛了!”

那邊已經撩了電話,空餘江丞陽這邊一口氣血堵心口,久久順不過來,最後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滾過去一直滾到地毯上。

阿海連忙接起來替他放開。

“江總,昌爺的意思…”

“老東西,這幾年騎我頭上騎慣了,現在想過河拆橋?哼……沒那麼容易!”

阿海聽得懂他的意思,湊上前:“江總,您是打算?”

站在窗口的人陰森發笑:“真以爲誰都是吃乾飯的?看來得拿點貨色出來給他瞧瞧!”

臨終前的婚禮我對你有興趣她盛裝打扮她不再掙扎,任人處置她想要見他一面她總是自私自利夜排檔的激情來聯盛吧她與他只是一筆交易與於浩見面她如白開水吃飯助興這次我一定帶你離開她把愛變成信仰被你治得服服帖帖沈瓷跟他一起出差你瘋了嗎離開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你在一起李大昌和江丞陽見面再給我一年時間他的性格來自童年環境小瓷,你帶我離開這裡吧村口那棵老柿子樹帶你去一個地方想要託他幫忙是她害我變成了現在這樣這次我一定帶你離開遇到你是意外,也是驚喜神出鬼沒的男人離開別捲進來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他的矛盾心情玫瑰和晚飯無需語言彼此都是出色的演員九年前的賬該算一算了世界還真是小啊陳家的水很深他可怕的一面急功近利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一筆筆賬都算清楚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你去了又能怎樣怎麼才能哄女人開心你心中的慈善是什麼樣子一筆筆賬都算清楚你懷疑車禍有問題笑一個,再見所有醜陋都曝光在衆人面前意外的不期而遇她把愛變成信仰記者見面會救世主不是這麼好當的以後只准穿給他一個人他的矛盾心情江湖再見,大凶之象我是正常男人一個認識的男人他宿醉之後在她家過夜連塊碑都不會讓她見千古罪人酒店的視頻不是不想見,是不能見孩子的父親下山,半路攔他車你是獵人,早晚要把我殺死遇見,一眼千年有人要來吃飯了江湖再見,大凶之象吉倉去世沈瓷跟他一起出差她選擇了其他男人我不想欠人東西李大昌被要挾不期而遇吃火鍋你是誰?玫瑰和晚飯改選,激烈角逐她無條件配合奠基儀式有錢人的上帝視角寫稿誰脫我衣服她喝得爛醉如泥原來命運早有伏筆醍醐居偶遇她從他生命中消失年底回來剛好結婚與江丞陽的律師見面分析利弊你難道不覺得委屈嗎臨終前的婚禮一步錯,步步錯他的矛盾心情準備一起旅行這男人的煙癮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