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圖他什麼

秦蘭見沈瓷一直不搭話,心裡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於是只能自己往下說。

“我不清楚你和臨岸當初是怎麼好上的,也不清楚你到底圖他什麼,這兩天媒體上那些話我也看了一些,有些確實說得很過分,我覺得可信度不高,但有一點必須承認,你確實破壞了他和溫漪的關係。”

繞了一大圈終於提到了這個關鍵性名字,沈瓷低頭笑了笑。

秦蘭見她笑得莫名其妙,便問:“你笑什麼?”

沈瓷搖頭:“沒什麼,您繼續。”

秦蘭:“……”

談話像是被打斷,秦蘭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又擡頭看了下沈瓷的表情,覺得她眼神涼涼空空的,倒有些目中無人的感覺。

“沈小姐…”秦蘭客客氣氣喊了一聲,“現在是上班時間,我也不想耽擱你太久,要不這樣吧,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遂秦蘭把那封紅包又往前推了推。

“我今天是代表江家來的,他爺爺爲你們倆的事很生氣,在家發了好幾通火,所以從江家的立場來說肯定不贊成你和臨岸在一起,原因你應該知道,臨岸已經有未婚妻了,溫漪很符合我們江家兒媳的標準,況且在你沒出現之前他們倆的感情一直很穩定,這次她回來也是準備把婚期定下來了。至於你……你之前離過一次婚,離婚的時候也鬧得不大好看,前陣子好像聽說你母親生病接來甬州做手術,手術費用還是臨岸墊付的,所以…”

沈瓷突然呵了一聲,還真是有備而來,江家大概把她的生辰八字和家庭背景都調查過了,光這一點她就已經配不上江臨岸。

沈瓷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擰了一下,沒言語。

秦蘭見她表情有些微動,繼續往下說:“再者你和臨岸的關係畢竟是有違倫理的,雖然他和溫漪還沒有正式領證,但婚約早就在了,所以說到底你只個第三者…抱歉……”秦蘭突然打斷自己的話,擡頭又淡淡地看着對面的沈瓷,“我這麼說希望你別介意啊,只是就事論事。”

沈瓷嘴角勾了一下,她當然不會介意,一句“第三者”而已,比這更難聽的話她聽得還少嗎?

“不會,您繼續吧。”她就很溫順地當一個聆聽者,秦蘭見她始終沒什麼反應,有些發怔,但很快又繼續往下說,“鑑於你和臨岸的關係一開始就不被外人所祝福,所以你們以後的路會走得很辛苦。先不說最終能不能修成正果,可以想想那些因爲你們而受到傷害的人,傻丫頭,帶着負罪感而強行在一起的感情並沒有你想得那麼容易……”秦蘭說到這裡似乎眼底有些悲慟,像是有感而發。

沈瓷盯着她看了一眼,她很快別過臉去嚥了一口氣,轉過來的時候眼梢似乎已經含了一絲涼意。

“更何況你敢確定你和臨岸之間真的存在牢不可破的感情?好,那我問你,你和你前夫當初爲什麼要結婚,又爲什麼要離婚?據我所知中間好像就只有幾個月的時間,用幾個月的時間就能結束一場婚姻,你們現在年輕人的想法我已經不大懂,但婚約又豈是兒戲,我們江家也絕對不允許這樣不負責任的事情出現。”一向柔和的秦蘭總算擺出了一點江夫人的架勢。

沈瓷擰着手指,突然問:“您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您自己的兒子?”

大概沒料到一直不開口的沈瓷會突然這麼問,秦蘭怔了兩秒,很快回答:“我不是不相信你們,首先我知道臨岸很重感情,這點毋容置疑,不然當年甄小惋去世之後他也不會空窗了這麼長時間。”

“甄小惋?”沈瓷突然聽到這個名字,不覺打斷。

秦蘭留意她的表情,點頭:“對,甄小惋,臨岸大學裡交的一個女朋友,當時他真的對那丫頭死心塌地,我這個當媽的都不敢相信他會對一個女孩子花那麼多心思,只可惜……”說一半她又停了下來,擡頭問沈瓷,“你對他和甄小惋的事瞭解多少?”

沈瓷皺着眉,這個問題她該如何回答?

江臨岸似乎並沒有很詳細地跟她講過關於他和甄小惋的過往,有些事情還是從他隻言片語裡拼湊出來。

“不多,只聽他提過幾句。”

“這樣啊……那我可能就不方便講了,這是臨岸的禁忌。”秦蘭一時封住了這個話題,沈瓷低頭苦笑一聲。對,那個女人是他的禁忌!

青春裡的傷口總是最痛最難以忘懷的,沈瓷能夠理解,也正是因爲能夠理解所以纔會感到悲傷,就好像每次她想到“甄小惋”三個字的時候心裡也會跟着他疼一樣。

“那先不說他和甄小惋的事,我舉這個例子只是想告訴你,你們還太年輕,很多人事沒有經歷過,道理也未必明白,甚至你都沒有完全瞭解他,就像他不願意把他過去的事全部講給你聽一樣,你們只是彼此互相吸引,不小心在一起了,但是時間很短,這麼短時間裡又能看出什麼呢?連對方什麼性格都未必瞭解得清楚,又有什麼信心來談未來?……更何況你們之間原本就沒有未來,江家不會接受你,時間久了臨岸也未必還會像現在這麼在乎你,男人嘛,新鮮感只是一時,往後要陪伴他一直走下去的總得是個與他旗鼓相當的人。何謂旗鼓相當,沈小姐,你懂嗎?”

沈瓷慢慢把緊皺的眉頭舒展開。

網上那些評論都說她是灰姑娘,都說她是山雀想飛上枝頭當鳳凰,而描述他和溫漪,用的最多的一個詞便是“門當戶對”,可是說實話沈瓷並不喜歡這個詞,什麼叫門當戶對?只是封建遺留下來的一個偏見,但是秦蘭用了另一個詞——旗鼓相當!

沈瓷差點就要拍手叫好了,這個詞用得實在太恰當,以她當記者的角度來看,新穎尖銳一針見血,不知要比“門當戶對”要高明多少倍。

“溫漪端莊大方,從性格上來說大概要比我好很多,在所有人眼裡她站在江臨岸身邊都要比我合適得多,而且溫家也是江臨岸這兩年事業不斷上升的助推力,我也清楚如果少了溫家的支持,後期他或許會很難,所以我能明白您口中所謂的旗鼓相當的意思,但是……”

秦蘭愣了愣:“但是什麼?”

“但是您有沒有問過江臨岸的意思?”

“什麼……”

“你們口口聲聲都說他和溫漪合適,說到底只是因爲溫家可以給他提供很多東西,但是這和婚姻有關係嗎?”

“……”

“您剛纔說帶着負罪感而強行在一起的感情不會太容易,那建立在商業利益上的婚姻呢?兩者相比您覺得哪個更難?”

“……”

秦蘭被沈瓷連續幾個問題問得頓在那裡,一時啞口無言,心裡又覺得不悅。

剛纔沈瓷一直開口,秦蘭說什麼她便聽什麼,可關鍵時候就能一句話把你頂死,歸功於她這幾年的記者經驗,總能一眼看到癥結,然後以四兩撥千斤。

秦蘭漸漸感覺到這場對話中自己開始處於被動局面,到底是低估了對面坐的那個女孩子,她很年輕,很冷淡,表面看上去無害,但不代表她不會反抗。

不過既然她能反抗,這事就更好辦了,不然秦蘭總感覺是自己在恃強凌弱,她可不喜歡這種感覺。

“沈小姐……”秦蘭正了正聲音,不似剛纔那麼緩和,帶了點強硬的態度在裡面,“沒人說臨岸和溫漪的婚姻是出於商業目的,他們是自由戀愛,在一起也已經交往了兩年,感情有目共睹,是你的出現破壞了這份和諧!我今天來也不是爲了責怪誰,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我們只能就事論事。”

說到這她把身子往後背椅上靠了靠,微微抱手,“首先表明一下我們江家的立場,怎麼說呢?就算臨岸最終沒有和溫漪結婚,你也絕對進不了江家的門,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這是整個江家的意思;其次,我不相信臨岸對你用情至深,畢竟你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也不長,況且我自己生的兒子自己瞭解,他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對你應該也只是圖一時新鮮,畢竟溫漪一直在山裡教書,他禁不住誘惑偶爾犯錯也能理解,但現在溫漪回來了,一切都會回到正軌,什麼人該回什麼位置,很快就會見分曉!……最後,別說你對臨岸有多深的感情,要是你真是重感情的人,當初也不會和前夫離婚,現在也一樣,你無非是圖臨岸能給你帶來的利益!當然,錢確實是好東西,像你這種沒背景沒後臺孤身在大城市奮鬥的女孩子,要是傍個有地位的男人確實可以少吃很多苦,甚至有望可以一朝昇天,這點我明白,甚至比任何人都懂,所以我並不怪你破壞臨岸和溫漪的感情,相反,我會同情你。”

秦蘭說這些話的時候眸光復雜,很難捕捉她裡面所含的深意,最後她又從椅子上擡起身來,一時與沈瓷之間的距離拉近。

“但是同情不代表贊同,這條路也並不如你想象中那麼好走,倒不如趁早回頭,有些東西或許現在就能給你。”說着手指在那封紅包上敲了兩下,“這是江家給你的一點見面禮,算是感謝你這段時間陪我兒子。”

瞧這話說得多漂亮,感謝她陪了她兒子!

沈瓷哼笑一聲,低頭盯着那封紅包看。

秦蘭見她遲遲不動,問:“怎麼,不打開來看看?”

沈瓷還是不動,嘴角暈着笑,秦蘭乾脆把紅包又拿了過去,替她拆開,從裡面掏出一張薄薄的支票放到沈瓷面前。

旁邊是上好的茶,水汽嫋嫋,氳着支票上的數字,沈瓷掃了一眼,後面跟了好多零啊!江家真是大手筆,隨便給個見面禮都這麼多錢!

沈瓷嘴角的笑容一時更加肆意,外面陽光被窗櫺隔成一個個斑點,忽明忽暗地晃在沈瓷眼前,她有些恍神,目光從那張支票上擡起來,落到對面秦蘭的臉上。

她問:“當年甄小惋和他在一起,算是旗鼓相當嗎?”

秦蘭又是一愣,說實話沈瓷給她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烈,這姑娘看着淡淡散散的,可冷不丁回突然將你一軍,讓你沒有還手的餘地。

“不算,甄小惋也只是家世平平,況且還有一半日本血統,而臨岸爺爺很愛國,所以絕對不可能讓他娶個日本媳婦回來。”

“那你們當初是怎麼阻止的?也是用錢打發嗎?”

“……”

秦蘭臉色有些難看,像是被說到了痛處,沈瓷也已經從她的表情中猜到了,不由想,江家到底還是要大方一些,打發不喜歡的女人一般都用錢,而不像黃玉苓,當初爲了阻止她和陳遇在一起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只是沈瓷好奇。

“能否再問一下,當年甄小惋有沒有收下這張支票?”

秦蘭輕咳一聲:“沒有,她當面回絕了。”

沈瓷不由發笑:“換做我也會拒絕!”

秦蘭發愣:“理由!”

沈瓷:“理由很簡單,如果如你所說,我們只是衝江家的錢,那支票上這點數字根本不用放眼裡,把人困住了,熬個幾年,等做了江太太遠不止這點錢。”

“你……”秦蘭沒料到她會這麼說,像是被什麼東西嗆了一下,臉色頓變,緩了幾秒纔開口:“沈小姐,我今天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跟你談,完全是出於尊重你,但人的耐心終歸有限,像今天這樣的場面也只會出現一次,你最好考慮清楚,這錢到底是拿還是不拿,以免後面人沒困住,錢也沒撈到,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蘭大概是真急了,臉色有些發紅,目光直直地盯着沈瓷。

沈瓷擡頭摸了一下杯沿,裡面的茶水快涼了,她在這已經坐了半個小時。

“抱歉……可能我的野心遠不止這點錢,所以麻煩您把支票收回去,我社裡還有事,就不陪您了,再見!”沈瓷說着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錢包裡掏出兩張紙幣擱桌上,又撈起那隻茶杯把裡面的茶水喝乾淨,然後把茶杯壓在那兩張紙幣上。

“還有,謝謝江夫人泡的茶,這是茶水錢!”

故地重遊採訪死者家屬他可能着了你的道江家壽辰(4)密談她也曾流掉過一個孩子可恥的佔有慾他是我這輩子愛的第一個男人是否還脫得了身她可能再也無法醒過來了就當以前從未認識過你世界那些陰暗面她是判官,趕盡殺絕我來接你回去巨輪觸礁旺桃花,爛桃花順鑫基金會她不恨他她去聯盛入職他要留下來江丞陽同意撤訴昭然若揭的感情他喝得爛醉如泥李大昌和江丞陽見面求婚,此後共度餘生與小三正面交鋒不期而遇他的親生父親有人要來吃飯了每條生命都值得被尊重他來找她喝酒沈瓷可能出事了我來接你回去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辦理離職手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連塊碑都不會讓她見我自私地希望他不老不死麻煩幫我開一間房入土爲安你心中的慈善是什麼樣子遇到你是意外,也是驚喜我願意負擔你的後半生以後她會遇到什麼事下山,半路攔他車以後只准穿給他一個人遺囑和財產誰是兇手她陪她演戲一個她熟悉的房間半夜送醫院本能的反抗睡裙的裙襬上都染了血跡他們相對而立,影子交纏在一起結婚請帖千古罪人念念不忘,無非就是因爲得不到有沒有酒後亂性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我憑什麼告訴你她如白開水贖罪泡澡出意外真想一把掐死你是否還脫得了身深夜,他的電話除夕團圓飯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你在一起去蘇州,當年那間小屋你很喜歡孩子嗎審判大會來聯盛吧他來找她喝酒是她害我變成了現在這樣大概是被她嚇到了我是正常男人她們兩個女人之間的交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帶血的車鑰匙深夜,他的電話V298重新給他設問她只是履行承諾齷齪任意滋長我要搬家了她想要見他一面三顆珍珠代表三個承諾你回去吧牆根下的女人你是不是動心了你只能是屬於我的女人他喝得爛醉如泥嗜血的魔鬼以後別這麼癡等了她不再掙扎,任人處置真正的紈絝子弟以後別這麼癡等了疼不疼?江丞陽同意撤訴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不如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