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同居

江臨岸果真是累了,很快就睡了過去,沈瓷被他攬在胸口,睡姿極其不舒服,掙扎了幾下沒脫得開身,只能任由他去,可是她卻怎麼也睡不着,且有越來越清醒的趨勢。

身體被他擁在懷裡,皮膚上還遺留着他的味道,可腦中一幀幀卻是多年前的畫面,還有下午梁文音對她說的那些話,不是勸阻,不是警告,而是直接向她下了開戰書,但沈瓷知道自己贏不了。

不是梁文音太強,也不是自己太弱,而是命運封住了她所有的出路,她被困在裡面,根本逃不出去。

沈瓷轉身看着睡夢中江臨岸的面孔,他還是習慣性地皺着眉頭,爲何連睡着了都要這麼辛苦?他在廝殺嗎?他在背水而戰嗎?可是這樣到底值不值?

她說過她是早晚都要下地獄的人,可是他不可以,他應該往高處去,怎麼能陪她一起下地獄!

第二天早晨沈瓷起來做了早飯,還是千年不變的白粥配白煮蛋,江臨岸以前沒有吃早飯的習慣,那天胃口倒還不錯,喝了一碗粥加一隻雞蛋,沈瓷在廚房洗碗的時候他還不停在旁邊搗亂,一會兒撥一下她的頭髮,一會兒摟着在她耳根上親一下。

沈瓷被弄得又氣又惱,用沾了洗碗水的手去推他,他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件襯衣,一會兒功夫胸口就留了幾個明顯的手掌水印子,江臨岸上去就一把捏住她的兩隻手腕。

“你看看,我這衣服還得穿一天呢,中午可能還得陪客戶吃飯。”

沈瓷忍不住嗤了一聲:“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辦公室的休息間有個放衣服的櫃子?”

他最近頻繁留宿在她公寓,但並沒有帶換洗衣服過來,就他這種潔癖勁,怎麼可能同一件襯衣穿兩天?江臨岸的“謊話”被戳穿,自己先笑了一聲。

隨便了…反正這女人眼睛心眼一樣毒!

“那今晚我過來的時候收拾幾件衣服過來?”

“收衣服過來幹什麼?”

“備在你這也省得我每次都得第二天去辦公室換!”

“……”沈瓷咯噔一聲,遂即回答:“不行!”

“那你收幾身衣服去我那裡?”

“也不行!”

“理由呢?”

“沒有理由,不行就是不行!”沈瓷態度堅決,眼裡有很明顯的拒絕。

她懂江臨岸的意思,這是想要同居的節奏,可是怎麼可以,就他們目前這種受萬人唾棄的關係。

江臨岸也沒有再逼,他看得出沈瓷眼底的爲難,也知道目前這種局面還不適宜公開同居。

廚房裡的氣氛突然靜了下去,彼此對望,江臨岸卻突然捏着沈瓷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胸口,摟入懷中……

“不收就不收吧,再給我一點時間。”

“……”

“等我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我會給你一個說法,到時候你總該聽我的話。”

“……”

“要是你願意就搬我那去,不願意我也能住你這來。”

“……”

“兩邊都不行的話就全搬錦坊去,如果你嫌錦坊太遠住不習慣,重新買套房子也可以…”

“……”

“但最近這段時間可能你要受些委屈,我會比較忙,不過晚上儘量抽時間來陪你吃飯。”

“……”

“還有,爲了避免昨晚那種半夜把你叫醒來開門的情況,我覺得你得給我配把鑰匙……”

江臨岸摟着沈瓷慢慢說出這些話,聲音溫和沉穩,像是把給她的“安定”都攤在陽光底下,蓬鬆柔軟,還散發着淡淡的香氣,可是這些簡單的話語並不是承諾,也不是誓言,相對那些海誓山盟和至死不渝的承諾來說要單薄得多,只是一些極其尋常的安排,但沈瓷卻覺得這些安排才最入人心,貼合,樸實,卻能夠給人最穩當的安全感。

她差點就要點頭答應了,差點就要將雙手纏上他的腰,可心裡到底還留着最後一點理智。原諒她無法擁抱,也無法給予他任何迴應。

“抱歉,我手上都是水。”

沈瓷把一直懸空在他背後的雙手抽出來,轉過身去,繼續洗碗。

原本江臨岸要送她去社裡,但她堅持不要。事情已經鬧得更大了,她料定溫漪還在醫院,如果再被記者拍到兩人同出同進,免不了又是一番口舌,最後江臨岸也沒勉強。

臨走前沈瓷正在餐廳擦桌子,門口男人換鞋換到一半又折回來,膩歪似地在她耳根後面又啃了兩口。

“下班記得回來做晚飯,把昨天沒吃上的那頓補上!”

“……”

……

江臨岸從沈瓷那出來之後就直接開車去了醫院,加護病房裡頭已經空了,問了一圈才知道溫漪已經被調去普通病房。

江臨岸找過去,卻見門口站了兩名虎背熊腰的保鏢,他推門想進去,卻被保鏢攔住。

“抱歉江先生,我們董事長說您不能進去。”

江臨岸蹙眉:“理由呢?”

“理由不清楚,但這是董事長的命令,請您配合!”保鏢說完直接一左一右堵在門口,江臨岸看着他們像兩尊佛似的攔着,心裡無力感叢生。

梁文音這又是何必呢,就算她再恨也得容許他把話跟溫漪說清楚吧。

“讓開!”

“聽到沒有,讓開!”江臨岸拉着門把就要推門。

其中一名保鏢只能把手頂在他胸口。

“江先生,這是董事長的意思,況且我們小姐也未必願意見您,所以您還是回去吧。”

“對,別爲難我們了,不然我們只能怕要對您不客氣。”

兩位保鏢義正言辭,江臨岸覺得在這種場合也沒必要鬧得太難堪,只能收回手來嘆了一口氣。

“那你們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

“很好,身體沒問題,所以江先生您還是先回去吧。”

江臨岸沒再堅持,他有些明白梁文音的意思了,昨晚咖啡廳的那場“談判”算是談崩了,而對方又是手段決絕的人,所以最後連解釋和說清楚的機會都不願意給。

江臨岸從醫院回了公司,上午九點半股市開盤,不出意料聯盛股價再度大跌,幾個小股東似乎按耐不住了,排着隊似地給江臨岸打電話,甚至有沉不住氣的直接衝到他公室去討說法,一個個都是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江臨岸知道這中間肯定有人在挑唆,他相信之前照片的事應該不是江丞陽曝光的,畢竟和他有一半血緣關係,如果真的這麼蠢他都要替這點血緣不值,但挑唆股東鬧事,在公司內外散佈謠言說恆信面臨資金缺口快要進行不下去,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爲實在太符合他這個同父異母兄弟的處事風格了。

用於浩的話說:“您這位兄長看您在公司裡風光了兩年,眼看有一路扶搖直上的趨勢,早就想找個機會辦您,這次好不容易逮到還不把您往死裡踩?……您且受着吧,畢竟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歷來沒有這種道理!”

江臨岸心裡倒不怨,先不說股價大跌確實損害了股東的利益,且這次事件還是因爲他的私生活引起的,只怪自己之前不夠謹慎,讓對方小人有機可乘。

吵吵嚷嚷一上午,辦公室裡迎來送往,臨近中午的時候江臨岸才得以喘息,本想抽時間給沈瓷打個電話,可剛把手機拿到手裡屏幕就開始震動。

秦蘭的來電,江臨岸蹙眉接起來。

“喂……”

“臨岸,你在哪兒?溫漪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在醫院了。”秦蘭聲音十分焦慮,“我今天一大早起來給她熬了湯,剛送來醫院想給她當午飯,結果沒找到人,問了一圈說是你樑伯母把她接走了,你趕快給你樑伯母打個電話!”

一向溫和的秦蘭最近情緒有些急躁,江臨岸用手扶着額頭,在心裡默默地悶了一口氣。

“知道了,先這樣!”

他把電話掛斷,調出梁文音的號碼,想撥過去,但最終還是作罷。

梁文音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昨晚在咖啡館也已經把話和江臨岸挑明,當時原話怎麼說來着?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和那女人徹底斷乾淨,之前的事既往不咎,如果笑笑還能原諒你,兩個月之內你們先訂婚;二,你和那女人繼續鬼混下去,但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笑笑,我梁文音就算把鼎音搭進去也會替女兒討個公道,你信不信,我保證恆信項目B輪融資你融不到一分錢!”

她又給江臨岸出了一道選擇題,只是沈瓷當時沒有直接回答她,但江臨岸當場就給了答案。

“樑董,很榮幸之前能得到您的信任,A輪融資您的支持我會記在心裡,但生意歸生意,感情歸感情,若您非要混爲一談,我無能爲力,可生意的事我尚且還能努力,但感情的事……對不起,我努力不來!”

“所以你情願抱着那女人一起下地獄也要負笑笑?”

“抱歉,如果非要讓我選的話,我選沈瓷!”

江臨岸給了明確的答案,當時梁文音有幾秒呆滯,繼而大笑出來,笑聲絕望又似乎帶着幾分悽然。

“你們一個個的……鬼迷了心竅,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

一向處事冷靜的梁文音居然在公衆場合完全不顧形象,江臨岸看着她的笑容心裡都滲得慌,當時只以爲是她因爲溫漪的事而受了刺激,後來知道真相才終於明白,她心裡一直藏着一道坎兒,這麼多年從不對外人道,就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知道,可是坎兒越深便越恨。

她要強了大半輩子,赤手空拳能夠在風投屆打下半壁江山,怎麼容得下在同一個女人手裡輸掉兩次?

他像一隻豹子村口那棵老柿子樹旺桃花,爛桃花我手裡還有多少籌碼鳥投林,鯨投海你不配去愛原來你也會怕她去見江丞陽她醒過來之後他回頭來找她溫漪瞭解甄小惋的事一言不合就動粗她出席慶功宴有多恨,就有多狠麻煩幫我開一間房神奇的物種愛一個人,像愛祖國山川你很喜歡孩子嗎陪她買書我是正常男人她與甄小惋截然不同糖炒栗子你爲什麼又要回來不期而遇留在蘇州小屋三顆珍珠代表三個承諾她醒過來之後你是不是動心了粉鑽,寒光奕奕我手裡還有多少籌碼說和做是兩碼事怎麼才能哄女人開心何需忍痛削骨,時間自會爲你執刀給她送鑰匙酒精助眠吃飯助興我要搬家了虛僞的場合你是誰是你兒子纏着我好不好給她一杯熱水暖手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人記者見面會記者見面會男女通吃她這次來真的寫稿一是一,二是二絕不服軟遺囑和財產寫稿以後她會遇到什麼事陳遇發怒了是不是被嚇到了酒店的視頻她去找周彥給他們獨處的時間一望無際的貧瘠她盛裝打扮是她害我變成了現在這樣夙願完成(完結)救世主不是這麼好當的我願意負擔你的後半生他宿醉之後在她家過夜派人跟蹤分析利弊江家壽辰(6)她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安排入院,如此巧合化驗單結果出來了別再來靠近他左右逢源累不累沈瓷可能出事了遺囑和財產齷齪任意滋長當年的視頻是不是被嚇到了沈瓷見秦蘭冒着大風大雨去找他安排入院,如此巧合你只能是屬於我的女人毒駕,情況一團糟出大事了你是不是真的願意跟我走是病還是心魔死在春天還沒到來之前的花苞他的過往新婚第一天真心恭喜你們沈瓷見秦蘭嗜血的魔鬼我是正常男人學校缺老師離開計劃已經付諸實施齷齪的命運兩個大男人對飲她只是履行承諾她已經到了無慾無求的地步可恥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