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沈瓷第一反應便是想關門,結果門外一條手臂強撐過來。

“躲我?”

沈瓷不啃聲,鬆開門把,鐵門“嘭”一聲撞在牆上,渾身寒氣的江臨岸從門外擠進來,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她已經換了一條睡裙,胸口釦子還剩兩顆沒扣,頭髮散開溼漉漉地披在肩頭。

沈瓷能夠感覺到頭頂的目光,卻不吱聲,乾脆關上門轉身往客廳走。

“你有事嗎?”她語氣淡淡地坐到沙發上。

江臨岸也踱步到客廳中央,掃了一眼茶几,那束玫瑰還在,插在花瓶中依舊肆意綻放。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之前不是說週五之前不會聯繫?”

“……”

江臨岸被刺了一口,不由皺眉,緩了幾秒又問:“爲什麼會和陳遇在一起?”

“剛纔在派出所我不是說了嗎,約了一起吃飯。”

“你覺得我會信?”

“……”

“堂堂大塍CEO會約你在長虹夜排檔吃飯?”

“……”

沈瓷嚥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乾脆不理。

江臨岸還在氣頭上,自己扔下那麼重要的合作商跑去警局,結果她倒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把他撩在那,直接跟陳遇走了。

前任,前任小姑子,還有前任下屬,滿滿當當一堂人,挺熱鬧啊!

江臨岸不由又呵了一聲,乾脆走到沈瓷面前,彎腰下去,兩邊手掌撐在她左右沙發上,距離一下子逼近,沈瓷不由把身體緊貼沙發靠背。

“你幹什麼?”她聲音已經漏出些許,眼神躲閃。

江臨岸捕捉她臉上飄忽不定的表情,冷笑:“聚衆鬥毆?”

沈瓷:“……”

江臨岸:“才兩天沒見居然學會了聚衆鬥毆?”

當時打電話通知他去領人的民警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江臨岸都有些不敢置信,一再確認“沈瓷”的名字,畢竟同名同姓也不是不可能,因爲實在無法把她和“聚衆鬥毆”這種事聯繫在一起,但結果呢,她還真參與了,還被逮去了警察局。

沈瓷忽略他口氣裡的諷刺,把身子往上撐了撐,儘量避開江臨岸呼過來的熱氣。

“這些似乎不需要你過問!”她口氣還挺橫。

江臨岸眼神泛冷,不由點了下頭:“行,不需要我過問對嗎?那你試試!”說完伸手一把把沈瓷的裙襬擼上去,底下是兩條白花花的腿,沈瓷毫無防備,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你做什麼?”

她吼着拉住裙襬要往下蓋,江臨岸哪給她機會,兩隻手像鉗子一樣死死捏住她的腳踝就往下扯,一扯她整個人便從沙發靠背上滑下去,後背仰在扶手上,身上穿的睡裙又是桑蠶絲面料,版型寬鬆,江臨岸只需稍稍用力她的身體便從絲滑的裙子裡溜了出來,修長的腿和細緻的腰,還有微微一點弧度隆起的胸,江臨岸不覺喉嚨發緊。

沈瓷掙扎着吼:“放開我!”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

她半個身子仰在沙發扶手上也使不上力,只能擡腳踹,江臨岸便用手掌摁住她兩邊膝蓋。

“別動!”

“放手!”

“讓你別動聽不懂?”

他壓在沈瓷上方怒吼,眼底滲着清透的寒意,沈瓷以前吃過他性情暴躁的苦頭,知道把他徹底惹怒對自己沒好處,於是狠狠嚥了一口氣,不再反抗,江臨岸又把她的膝蓋摁了一會兒,感覺到沙發上的女人不再掙扎之後才慢慢鬆開,目光卻絲毫沒有鬆懈,像火焰一樣落下去,從沈瓷的腳背開始往上挪,經過小腿,膝蓋,腿根,再到腰腹……

“疼不疼?”

他突然一手揉在她的左腰側,沈瓷忍不住戰慄,倒抽一口氣。

“說話,疼不疼?”說話間他的手指已經開始在她腰上揉起來,指端滾燙,又帶着粗糲的螺紋。

沈瓷屏住呼吸:“不疼!”

“都已經撞成這樣了還不疼?”

她腰上有明顯的淤青,腿根和膝蓋上也有,皮膚又白,一點點傷便看得清清楚楚。

江臨岸擰着眉,一點點從她腰側揉下去,滾燙的手掌經過小腹再到腿根,像是火苗蔓延,一路往下燒,沈瓷被弄得渾身發燙,咬着牙一把將江臨岸推開,“嗖”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身上的傷沒事,謝謝關心!”邊說邊把裙襬往下扯,一直蓋過膝蓋。

江臨岸看她侷促又緊張的表情,忍不住勾脣笑。

“覺得難爲情?”

“……”

“你身上哪處我沒看過,沒摸過?”

“……”

“現在這樣就臉紅了?”

“……”

沈瓷氣結,感覺和這種恬不知恥的男人實在無法溝通,她把裙襬拉好,又將胸口兩顆釦子扣了起來,終於擡頭,迎上江臨岸挑釁的目光。

“你想多了,只是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不適合這樣,還有事嗎?沒事就麻煩出去吧,我要洗澡休息了!”

她語氣冷淡,似乎又恢復到很久之前剛認識江臨岸那會兒的態度。

江臨岸心裡當然不痛快,但鑑於上次說的話,儘量穩住了脾氣。

“行,你說沒事我姑且相信,先走了,早點休息!”說完轉身就出門了,爽快又幹脆,完全沒有拖泥帶水,這跟以往喜歡糾纏不清的江臨岸完全不同。

沈瓷都有些愣神,居然會這麼聽話?

……

那晚可能去警局折騰了半宿,沈瓷很累,所以竟然毫無阻礙就安然入睡了,難得不失眠,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是週一,全新的開始。

週一上午照常有例會,一般都由郭越主持,佈置之後一週的任務和專題。

郭越對沈瓷的態度還是不冷不淡,但也沒再爲難她,會上沈瓷也樂得悠閒,安然旁聽,反正也不會給她安排什麼事。

會後大夥兒各自散去,沈瓷拿着筆記本和水杯往工位上走,不巧身後擠過來的兩名女同事撞了她一下,半杯水全灑衣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燙到你吧!”擠她的同事連聲道歉,態度誠懇。

沈瓷輕緩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沒事!”

“那我拿紙巾給你擦一下!”同事搶着要往她胸口湊,沈瓷連連退步,拒絕:“不用,我自己會去洗手間處理!”

她擦身而過,留下剛纔擠她的兩位同事在原地,很快耳邊便飄來聲音:“神氣什麼,拽得要死!”

“就是,我都已經說對不起了,她還那副德行,好像誰都欠她似的,也不知道江臨岸看上她什麼!”

“誰知道呢,說不定哪天玩膩就被踹了!”

“我看也是,估計快了,哈哈……”

同事之間的討論清清楚楚地傳入沈瓷耳朵裡,沈瓷知道她們是故意的。自從她和江臨岸的照片曝光之後社裡同事對她的態度就很微妙,表面都客客氣氣,背地裡卻流言不斷,甚至有恃無恐,就跟剛纔一樣,輕易撞她,輕易說對不起,然後站在背後說三道四。

沈瓷不由喘了一口氣,直接走去洗手間,裡面沒有人,空氣都好像流暢許多,她把手裡的茶杯和筆記本都放到池臺上,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面容沉靜,眼神淡淡,白色襯衣胸口卻是一大灘茶漬,印染在上面實扎眼。

她抽了旁邊的紙巾蘸了水擦,可根本擦不乾淨,心裡不由又覺得煩躁,一手扔了紙巾,正這時手機開始響,看了一眼,方灼的電話。

“喂,姐…”

“怎麼了?”

“就陳總她妹妹,還在我這,嚷嚷着不肯回去!”

“什麼?”

……

沈瓷中午有兩小時吃飯和午休時間,她便抽空去了一趟,好在方灼住的地方離初芒也不遠,打車過去大概十幾分鍾。

沈瓷正要敲門,剛好碰到方灼拿了錢包出來。

“姐,你可算來了。”他擼着腦門上的汗,估計已經被陳韻折騰得夠嗆。

沈瓷往門內看了一眼,問:“還在這?”

“在呢,不肯走,還非要讓我下午陪她去找房子!”

“找房子幹什麼?”

“她說她要搬出來住,自己另立門戶!”

“……”

沈瓷無語,還真是大小姐脾氣,她又看了眼方灼手裡拿的錢包,問:“你去哪?”

“我出去買點吃的,她到現在還沒吃午飯。”

沈瓷“嗯”了一聲:“那你去買吧,我進去跟她談談。”遂推門而入,裡頭一片陰暗。

這也是沈瓷第一次來方灼住的地方,很小的單元房,很舊了,佈局有點像那種老式筒子樓,幾戶人家共用一間廚房和洗手間,進去便是客廳,目測只有十來平米,擺了一張沙發和桌子之外便沒有多餘的位置,桌上也是一團亂,橫七豎八扔了喝過的啤酒罐和塑料餐盒,菸灰也撣得到處都是。

沈瓷不由皺眉,她知道方灼不抽菸,這屋大概是他和其他人一起合租的。

“陳韻?”喊了一聲,沒動靜。

她只能往裡走,裡頭有兩個房間,面對面,一間關着門,門上沒有鑰匙,另一間虛掩着,沈瓷便推開那扇虛掩的門,一股熱浪撲過來,陳韻坐在牀上,面朝窗外,身上已經換了件襯衣,明顯的男款,藍黑色格紋相間,沈瓷認得,這是方灼的衣服。

給他們獨處的時間吉倉去世他的少女從此他在她心裡又多了一條罪名在病房共度一晚他來找她喝酒他有強烈的控制慾他要是在天之靈的話,應該也會支持我他提出同居你願不願意深夜歸家陳總心裡有你他和美女搭訕19歲的男孩會是什麼樣子媚眼如絲她又在他身邊睡着了約成採訪身上有女人的味道冰天雪地,呼吸糾纏這男人的煙癮很重答應接受採訪她去聯盛入職終於結束了搜身男人的本能還有沒有人性他在商場上唯利是圖臨終前的婚禮江湖再見,大凶之象傷口感染睡裙的裙襬上都染了血跡四面楚歌江巍病重乾乾淨淨的緘默真心恭喜你們她曾貪戀他身上的味道他無法再自欺欺人她難得一宿好眠姻緣上上籤這個溫柔的男人你有沒有跟人爭過東西不是不想見,是不能見結婚請帖一切見光死遇到你是意外,也是驚喜她的過往你瘋了嗎她能去的地方媒體答謝宴說你愛我的遊戲當年的視頻她曾貪戀他身上的味道她想回家,存心讓他不痛快把自己交給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願你山和雋永,錦衣玉食他要進山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鳩佔鵲巢被廠商非禮蓋着被子聊天是病還是心魔得不到的東西就搶喜歡搞同一個女人臨終前的婚禮陪她買書她要留下來陪他我不可能去愛一個窮光蛋陳遇,我們還是算了吧她要去看他,帶着儀式感她和沈衛的關係虛僞的場合你什麼意思我手裡還有多少籌碼酒店的視頻沈瓷跟他一起出差測試他醉得有多厲害跟她一起去南寧她是個新奇的女人刻骨銘心,我對你是認真的我是他的懸崖,而你卻可以成爲他的捷徑終於結束了一座荒山,她只屬於他把欠他的都還給他你心中的慈善是什麼樣子我想睡覺,能不能過去找你原來命運早有伏筆她令他措手不及別讓我噁心稿子和辭職信他越來越無恥陳家出事了他最後一點退路江丞陽被戴綠帽子他的性格來自童年環境留下來,跟着我巨輪觸礁你心中的慈善是什麼樣子周彥的溫柔毒駕,情況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