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功近利

沈瓷從國土局出來已經過十點了,太陽開始毒起來,她在國土局門口的便利店買了一瓶水。

照目前事態發展可以看出這件新聞似乎並不簡單,而趙盤海家人又不願意出來面對媒體,沈瓷覺得采訪遇到了瓶頸,回社裡也做不了什麼,還不如去醫院瞭解一下傷者的情況,可沈瓷剛上出租車便接到了小宋的電話。

“喂,沈姐,你怎麼還沒來上班?”

沈瓷覺得小宋口吻有些急躁,回答:“我去國土局查了一點東西,現在打算去醫院看下傷者。”

“你是說621事件的傷者嗎?”

“對。”

“那正好,我剛聽我大學室友說好像其中有個傷者搶救無效身亡了。”

“什麼?”沈瓷大吃一驚。

小宋喘了口氣:“我也不知道這消息準不準,你去醫院的話正好看看!”

沈瓷收掉電話便叮囑司機開快一些,車子直達甬州一院門口,沈瓷小跑進去,抵達住院部的時候看到兩輛警車已經停在那裡,有穿着制服的辦案刑警站在車子旁邊,沈瓷剛要走過去問下情況,突然從大廳裡衝出來一個人影。

“警察同志,我兒子死得冤啊,你一定要把趙盤海那個殺人犯給我槍斃!”跑在前面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歇斯底里哭喊着抱住其中一個刑警的大腿,隨後從廳裡又跑出來另一個女人,披頭散髮,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模樣,衝過去扶住老婦人的手臂,也是邊哭邊喊:“媽,媽你先起來……別這樣……”

周圍已經陸續圍了一些人,被老人扯住腿肚子的那個刑警看形勢越鬧越大,臉上神情很是犯難,最後抹了下額頭的汗,衝老婦人勸了幾句,具體勸了什麼沈瓷也沒聽清,一是她隔得遠,二是老婦人的哭聲實在太大,周圍還圍了很多人。

最後刑警扒開老人的手臂想上車,沈瓷見狀立即跑過去。

“麻煩請等一下!”

走在前面的那位辦案刑警年齡看上去明顯要大一些,聽到沈瓷的聲音止住腳步,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請問你是…”

“我是初芒雜誌社的編輯沈瓷,這是我的工作證!”沈瓷邊說邊掏出證件遞過去,對面刑警看了一眼,大概也猜到沈瓷的目的了,於是直接說:“我只負責案件受理和跟蹤,接受採訪和麪對媒體並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之內,所以很抱歉,沈……沈記者對吧?”刑警又看了眼沈瓷的工作證,笑了笑,“別來採訪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轉身上了車,完全不給沈瓷留任何餘地。

沈瓷有些發愣地站在那,周圍人羣指指點點,議論聲不絕於耳,而原本盤坐在地上的那位老人依舊在哭,邊哭邊敲打着自己的膝蓋喊:“付雄,我的兒啊……我的兒啊……”聲音嘶啞乾裂,枯瘦的身體整個癱坐在地上,看着像是隨時都會倒下去,旁邊年輕一點的中年婦人一開始還嘗試着勸,可勸了幾句自己也挨不住了,便半蹲在老人身邊抱着她一起哭。

如此悲慘場面實在令人唏噓。

這大概又是一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故事,且是一場意外,一場人禍,一場仇恨毀掉了一個家庭。

沈瓷本想上前向死者家屬問一些情況,但見這情形也實在不合適。

有時候採訪真的是一件十分殘忍的事,別人覬覦你的真相,想從你口中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對於被害者家屬來說,無疑就是自揭傷疤,要把這些痛不欲生的經過都闡述出來給別人看。

沈瓷最終還是放棄了採訪被害者家屬的計劃,而是上樓去找相關主治醫師和護士打聽一些信息,瞭解下來得知被害者是趙崗村村書記馬付雄,前夜是陪同拆遷辦的人一起去趙盤海家裡協商事宜的,事發之後第一時間被送去榆蓉鎮醫院進行搶救,腹部受利器穿刺所傷,這種情況鎮上醫院肯定是沒有條件可以進行救助的,所以又由救護車被轉送至甬州第一人民醫院。

當時送來一院的時候由於失血過多傷者已經出現重度休克,經手術搶救之後暫時保住了性命,但很快出現大面積腹腔感染,熬到今天上午便撒手人寰了。

怎麼看這都是一樁悲劇事件,也意味着趙盤海身上有揹負了一條性命,而之前的一死三傷也變成了兩死兩傷。

沈瓷帶着很複雜的心情下樓,走到大廳的時候看到門口那對抱在一起痛哭的身影已經沒有了,剛纔還擠得滿滿的圍觀人羣也都散了,留下來的只是一地金色流光。

感覺這個夏天特別悶燥啊。

沈瓷喘了口氣走出去,可剛跨下臺階便又接到了小宋的電話。

“喂,沈姐,醫院那邊瞭解下來怎麼說?”

沈瓷微微擰了下手機,小宋對這次的新聞似乎很上心,原因大概因爲這是她畢業轉正之後跟的第一則報道。

“你室友的消息沒有錯,趙崗村村書記馬付雄因搶救無效於今天上午死亡,死因是利器傷及腹部導致多器官損傷,手術之後出現大面積腹腔感染。”

小宋在那頭聽着沈瓷偏公式化的聲音似乎頓了頓,隔了幾秒才問:“那你現在在哪兒?”

“我還在醫院,打算回社裡。”

“哦…”

小宋淡淡地回了一聲,沈瓷覺得她的口氣有些奇怪。

“你呢,你打我電話就爲了問醫院這邊的情況?”

“不是,我想跟你說一下,我要去趟趙崗村。”

沈瓷一愣:“你去趙崗村?你現在去趙崗村做什麼?”

“剛趙家有人聯繫我了,說願意接受採訪!”

沈瓷立即阻止:“這件事情遠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先別過去,等我到了社裡跟郭副編請示一下再說。”

結果那頭小宋直接回答:“來不及了,我已經到榆蓉鎮了,大概還有幾分鐘就能到趙崗村,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只是過來先了解一下情況,不會搶你的新聞,先這樣,掛了哈。”那邊小宋直接掐了電話,擺明了先斬後奏,氣得沈瓷一口老血悶在胸口。

現在剛畢業的小姑娘做事都這麼急功近利?她收掉手機往醫院外面走,想想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

小宋做事說話都有些魯莽,加之採訪經驗又少,而這次報道牽涉的方方面面太多,沈瓷怕她面對趙盤海家屬的時候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甚至處理不當,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打算趕過去看看,於是快步走到馬路上,正要伸手攔車,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個陌生號碼,沈瓷接通。

“喂…”

“喂,沈記者,有時間嗎?”對方是男音,口氣聽上去也是怪怪的。

沈瓷愣了愣:“請問你是哪位?”

對方又笑了一聲:“我是哪位你就不用管了,就問你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出來見一面。”

“……”

沈瓷覺得這人真奇怪。

“我不跟來路不明的人見面!”她直接回絕,也不想糾纏,打算掛電話,可很快又聽到那邊開口。

“等等!”

“……”

“看來沈記者脾氣真的挺大,行,你要是不想見的話也可以,不過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在查前天晚上趙崗村的案子!”

沈瓷頭皮一緊,嚥了口氣。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嘖嘖,我就算說了你也未必知道啊!要不這樣吧,你過來見我一面,我有關於這件案子的內幕要給你。”

沈瓷越發覺得這人來意有些叵測,不像一般的曝料羣衆,很少有曝料羣衆會直接聯繫她手機的,更何況她的手機號碼也沒被隨便貼在大街小巷,對方又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的?

“我要怎麼相信你手裡真的有內幕?”

“這個……”對方似乎嘶了一聲,“確實沒辦法證明,不過我想你爲這件案子也到處奔走過了吧?趙崗村,國土局,醫院……嘖嘖,大熱天的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這件案子上頭是不會允許媒體介入的,你白忙一場不說是不是到現在連個當事人都沒見着?”對方似乎對沈瓷最近兩天的行蹤瞭如指掌,她越發覺得背脊發涼,擡頭看了眼四周,醫院門口是一條柏油馬路,路上行人和車輛都很多。

“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想知道啊?想知道就來見我啊……不過真的不用這麼緊張,要不就在你們雜誌社斜對面那間肯德基見面怎麼樣?那裡也算人多眼雜,還怕我對你怎麼樣?”

沈瓷低頭閉了下眼睛,她知道自己在明對方在暗,就算她今天不答應見面,如果對方真的有什麼企圖,過後也會以另外一種方式與她見面,倒不如爽快答應,反正不是有句老話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好,半小時之後在肯德基見!”

沈瓷直接掛斷電話,伸手攔車。

從醫院到初芒路程並不遠,這個點也不是什麼高峰期,所以十幾分鍾就到了。

沈瓷下車,站在馬路這邊看着對面十分顯眼的肯德基門頭,門口熙熙攘攘過路的行人和車輛,她不由悶了一口氣……

人總比會議重要江湖再見,大凶之象入土爲安是病還是心魔出院回家他已經一無所有阿幸目睹現在的沈衛一場婆娑一場地獄黃道吉日人質我要與他白頭偕老她和沈衛的關係巨輪觸礁你回去吧揭露惡行,維護公義冒着大風大雨去找他她去診所還有沒有人性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你去了又能怎樣結婚前夜她要自理承擔手術費齷齪的命運江家大亂結尾彩蛋左右逢源累不累分析利弊要不我就乾點更加無恥的事我們結婚吧陪她相親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他找不到她了大勢將變,你看不清家暴你請我吃飯都沒好事她無條件配合她是判官,趕盡殺絕她這算關心他嗎事態嚴重她從他生命中消失兩人共度的夜晚她已經到了無慾無求的地步化驗單結果出來了媒體答謝宴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一朝登頂旺桃花,爛桃花新年快樂周彥的溫柔化驗單結果出來了真心恭喜你們他的少女她的噩夢你去了又能怎樣博弈開始沈瓷抵達河南是病還是心魔不識擡舉這次我一定帶你離開面試,素齋館齷齪任意滋長她半夜給他打電話我想去找你我要去找她了沈瓷見秦蘭男女通吃一朝登頂她的第一個願望你躲我,你能躲到哪裡去他怎麼這麼不要臉我們結婚吧事態嚴重害他受傷那個雨夜,冥冥中早有伏筆他的性格來自童年環境吃飯助興兩個大男人對飲他無法再自欺欺人辦理離職手續不一樣的周彥她可算找到了比她更會算賬的人有人要來吃飯了他和美女搭訕他的過往他在她那裡喝醉了他要出差一週結婚請帖遺囑你是誰偶遇這是要鬧出人命啊他突然造訪百聞不如一見當年的視頻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念念不忘,無非就是因爲得不到手術之後一筆筆賬都算清楚夜排檔的激情改選,激烈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