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都會有報應

沈瓷一時無言,想了想:“那你要我怎麼做?”

江丞陽:“很簡單,約他出來,後面的事我來辦!”

沈瓷:“那我要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啊……”江丞陽輕輕皺了下眉頭,“那你最好考慮清楚,我手裡可有你十年前的視頻!”

沈瓷一時將手指擰緊,感覺胸口的氣都有些喘不上。

“想用視頻威脅我?”

“也算不上,但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瞞着那些事,戲演得很好啊,不知道你周圍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之後會是什麼反應!”末了他又加了一段:“特別是江臨岸,他是不是一直以爲你高風亮節,所以被你迷得七葷八素的,要哪天我把你以前的視頻放給他看,嘖嘖……親眼讓他看看你十幾歲的時候在牀上有多風.騷,是不是挺有趣?”

以前她也曾想過那些事曝光,會害怕,會無助,但卻不曾像現在這般恐懼,大不了她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反正已經打算好這輩子都一個人過,閒言碎語可以讓她痛苦,卻不足以要她的命,但現在似乎不一樣了,細想還是一個人,可卻越發不願意暴露自己,恨不得在身上罩上幾千層殼,讓那些過往永世都別見光。

會死的吧,沈瓷覺得,如果有天江臨岸知道了那些事,看清她的真面目,她會真的痛死的吧。

江丞陽盯着她眼底的情緒變化,從痛苦,掙扎,最後再到恐慌,瞧着可真帶勁啊,還是頭一次見到她在幾秒之間情緒起伏如此之大。

江丞陽:“怎麼樣,幹不幹?”

沈瓷擰着指端,又狠狠緩了一口氣:“我要知道原因!”

江丞陽:“說了,你只要照着我的意思去做就行!”

沈瓷:“可我必須知道原因!”說完直直看着江丞陽。

江丞陽頓覺右眼疼了一下,擡手捂了下腦門,可能十年前那種戳穿眼球的痛感過於深刻了,他別過臉去有些不敢看沈瓷的眼睛。

頓了一會兒,他纔開口:“行,那我不妨明說吧,我要把江臨岸踢出聯盛,這裡已經不是他該呆的地方。”

沈瓷明白過來,江丞陽是打算將他徹底掃地出門,可苦於沒有藉口。

雖說江臨岸從血緣上來說已經不是江巍的孫子,事情也在網上曝光了,可江巍一直沒有正面表態,甚至叫人企圖把這事在媒體上摁下去,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恆信項目是由江臨岸發起的,無論技術還是資源都掌握在他手裡,而聯盛前期也投了20的資金,一旦恆信不保,聯盛也要跟着承擔損失,所以一時半會江巍也不能把他怎樣,甚至明面上還要繼續承認他是江家人,倒不是江巍胸襟寬廣,也不是他惜才如命,說到底他只是以一個商人的角度從大局考慮。

可是江丞陽不這麼想,他以前就跟江臨岸不和,現在知道他不是江家人,而自己的父親當年爲了救他甚至丟掉了性命,心裡就更容不下這口氣,所以想方設法要把江臨岸趕出去,但也知道明着幹不行。

更何況江臨岸現在手裡還有一個恆信可以當他的護身符,如果項目不幸成功了以後要除掉他更難,所以江丞陽必須想辦法儘早解決。

“現在他肯定是哄着溫漪不放了,無非因爲梁文音的背景,如果真讓他娶了溫漪,以後鼎音就會成爲他的保護傘,這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所以必須阻止!”

江丞陽審時度勢,知道鼎音將是江臨岸最後一條退路,而連接雙方的便是他與溫漪的婚姻,由此看來他肯定是不希望兩人結婚的,於是便想到了沈瓷。

沈瓷哼了一聲,問:“你和江臨岸有什麼深仇大恨?”

兩人不合這是事實,之前做“兄弟”的時候就互相沒有好臉色看,但非要做到趕盡殺絕這一步,沈瓷實在想不出原因。

江丞陽又往前進了一步。

“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儘早掃除威脅!”

“可他並沒威脅到你什麼?”

“並沒有威脅到我什麼?”江丞陽重複沈瓷的話,面帶嘲諷,“你真以爲他這些年沒有算計過我?他什麼東西,多疑,猜忌,做事都是步步爲營,沒耍手段他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

“還有,他野心這麼大要的豈止一個恆信,你不知道他養了一個偵探公司?這些年雖然沒有明着整我,但背地裡到處收集我的把柄!”

“……”

“對,我承認我做過一些不合法的事,但現在做生意哪個是乾淨的?與其留着他這個後患,不如趁機儘早除掉!”

江丞陽也沒瞞着沈瓷,以前念在江臨岸姓江,就算江巍不待見他,但江丞陽也不敢胡來,現在血型查出來他竟然是野種,那這事就好辦了,江巍顧及大局不能辦的事,不如他來辦,一是江丞陽也想掃除這個障礙,二來算是替江晏報仇。

沈瓷已經摸清了江丞陽的意圖,往前進了一步,稍稍收拾情緒。

“這是你和他之間的恩怨,沒必要把我扯進來,就算以前我跟他的確有過一段,但現在他要和溫漪結婚了,我約他出來他也未必會同意。”

“這點你就不用誆我了,他對你……”江丞陽欲言又止,嘴巴扯着笑了笑,“這麼說吧,江臨岸做事一向很謹慎,所以這麼多年也沒給我留下什麼破綻,以前我想弄他都弄不了,但現在不同了,現在有你啊,就衝他願意爲你擋子彈的那股傻勁,你說說,他能不理你?”

之後沈瓷面無表情,江丞陽又等了一會兒,催:“你收了這筆錢,只需要約他出來見一面,後面的事我會安排,怎麼樣,幹不幹?”

他是篤定沈瓷會成爲江臨岸的牽絆,也篤定沈瓷會受他威脅去破壞他們的婚禮,現在就只差沈瓷點頭了。

彼時園子裡陽光四溢,微風輕朗,周圍簾子被吹得左右搖晃。

江丞陽也不催了,使出了十二分耐心去等。

“你不需要急着給我答案,要不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他又背過身去拿了桌子上的茶杯準備喝茶,卻聽到身後淡淡的聲音。

“不需要考慮,我跟江臨岸已經沒有關係,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係,所以你的要求我恐怕做不到,至於那些視頻,隨你吧,我無所謂。”

江丞陽一時愣住,等回過頭來的時候沈瓷已經揭來簾子準備走出去。

“你剛說什麼?無所謂?”情急之下他上前拉住她。

沈瓷皺着眉甩開手,揭開的簾子外面有光照進來,在她臉上投下一小片光韻,而江丞陽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擋住眼睛。

“你真無所謂?”

“無所謂!”

“可你有沒有想過視頻曝光的後果?”

“想過,無非就是流言蜚語受千夫所指。”

“就不怕?”

“怕啊,可怕了這麼多年了,也該夠了,再說你也怕的吧。”

“我…我怕什麼!”

“那我就更不用怕了!”

“……可你真希望江臨岸看到那些東西?”

“當然不希望,可是我有其他選擇嗎?”

若有選擇,她情願那些過往都隨她的屍體最後爛在泥土裡。

“你拿視頻逼我,讓我去絕他的後路,如果要在我和他的未來之間選一樣,我肯定選後者。”

江丞陽一臉驚色,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啊。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如果他跟溫漪結婚了,以後還能想到你?再讓他知道你以前做的那些爛事,恐怕躲你都來不及,所以你爲他做這麼大犧牲有什麼意義?”

沒有意義啊,到時江臨岸和溫漪風光大婚,受衆人祝福,而她那些恥辱的過往卻會見光死,就如被人剝光了外衣露出裡面醜陋的面目一般,等待她的只有無休止的恥辱和謾罵,怎麼算這都是一樁十分不划算的事。

沈瓷這麼精於算賬,她怎麼會算不到這裡面的利弊關係,可是她真的無所謂了,像是累到一定極致,抑或是尋找一絲解脫。

“任何人和事都會有個結局,就像因果報應,我當年做的那些事,還有你和李大昌做的那些事,如果最終都要下地獄,那不如我們一起?”寒涼的笑容像罌粟一樣綻放在沈瓷臉上,皓日當空,卻令人不寒而慄。

江丞陽猛地抖了下身子,面前女人已經揭開簾子拾級而下。

“江總,我先走了,好好養傷吧!”

他回神之時沈瓷已經走到亭子下面,正午的微風吹拂她的髮絲,背影堅定而挺直。

阿海湊近的時候江丞陽還保持剛纔的姿勢站在簾子後面,沈瓷早已繞過假山走遠。

“江總,那女人怎麼說?”

江丞陽稍稍側身,猛地把手裡涼掉的茶杯扔到桌子上。

“不知好歹的東西!”

突如其來的震怒嚇得阿海也頓了頓,緩了幾秒才小心翼翼地問:“怎麼?她不肯配合?”

“配合?我看她是這幾年活得太舒心!”

“那……江總的意思是,把那東西散出去……”

暗影中僅剩的一隻眼睛冷光奕奕,嘴角輕輕往上扯了扯:“先不急,弄一份出來,我先發給她自己看看!”

想離他遠點她知道審時度勢我不是救世主散夥飯把欠他的都還給他你瘋了嗎陪她買書他父親的死因罪不可恕,且永不得救贖晚上在這等我回來她是你女朋友嗎吃火鍋他無恥的風格陪我吃頓飯你是不是要跟着一起疼他們是青梅竹馬留在蘇州小屋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來聯盛吧他姓江,他們之間不可能江家壽辰(5)入土爲安深夜談心奠基儀式遇到你是意外,也是驚喜毒駕,情況一團糟請你不要卑微地被別人踩在腳下彼此都是出色的演員你願不願意他的矛盾心情你只能是屬於我的女人離開什麼小鮮肉啊想要託他幫忙只能聽天由命懦弱的生命他們相對而立,影子交纏在一起有多恨,就有多狠深夜帶着情緒去找她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無需語言應激性精神障礙李大昌被要挾新婚之夜原來你也會怕他要進山了高處的風景才漂亮打了照面沒有挽留他三年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泡澡出意外他與溫漪重歸於好周彥的溫柔秋後算賬他可怕的一面七七四十九天輪迴她與甄小惋截然不同刻骨銘心,我對你是認真的四面楚歌視金錢如糞土安排入院,如此巧合你捐的是錢,她捐的是心不期而遇齷齪的命運你迴應我了留在蘇州小屋除夕夜,蓄意傷人三顆珍珠代表三個承諾一起吃頓飯她的過往她徹夜不眠你是誰你回去吧除夕夜,她獨自一個人過節香山忌日我萬幸遇到了溫從安一是一,二是二我情願你是女鬼李家背景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他去陪她加班連塊碑都不會讓她見我還不想死我要去找她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十年前的那個晚上她要留下來陪他我想要你江家壽辰(4)我想要你半夜收到他的信息以後她會遇到什麼事毒駕,情況一團糟他很享受掌控她的快感我想去找你分析利弊找個乾淨點的地方透透氣他越來越無恥她的本能反應一個人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