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欠他的都還給他

日料店所有吃食基本都是現做的,女孩換上乾淨的圍裙和帽子,又去後廚仔細洗了一遍手,擦乾,這才站在料理臺後面開始做壽司。

料理臺上面裝了一排燈,有薑黃色的棉布簾子掛下來,女孩就站在簾子後面,低着頭,稍稍弓腰下去,可以看到她做壽司的樣子,手法快又熟練,只短短几分鐘時間,快弄完了,她擡起頭來問站在不遠處的江臨岸:“先生,要擱點魚籽嗎?”

就那麼一恍惚,如時光停駐,很多年前某個無人的深夜,也是這樣的日式小店,有個年輕女孩站在燈光敞亮的料理臺前,手裡握着一隻小木勺,笑容清甜地問他:“臨岸哥,要給你裡面擱點魚籽嗎?”

“先生,先生?”女孩連續催問了兩遍。

江臨岸緩過神來:“不用!”

幾分鐘後他拎着一盒壽司從小店裡走出來,秋夜裡月明星稀,街上鋪滿了一層落葉,風吹過來嘩嘩響。

江臨岸在臺階上站了一會兒,掏煙點了,抽一口,將手裡一盒剛做好的壽司全部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沈瓷坐在牀上抽菸,旁邊櫃子上放着那隻絲絨盒,盒子下面壓了那張紙。

絲絨盒裡裝着那枚戒指。

紙上是關於總部對關停新銳業務的意見,最後落款簽了“陳遇”二字,日期即是昨天。

這兩樣東西擺在一起,上面是他曾對她的承諾:“此後共度餘生,唯你一人。”

下面是他給她作出的最後處理:“鑑於新銳自創刊以來連年虧損,即日起結束其相關業務,消號停刊,人員全部遣散。”

沈瓷掐掉煙不免笑出來,擡手抱住膝蓋,嘴裡自言自語:“這樣也好,就當我把這些年欠他的都還給他,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叔叔,您說是不是?”

她輕輕晃着腦袋,心裡五味雜成,可竟有種無力的解脫感。

沈瓷這麼搖着晃着竟然漸漸睡着了,夢裡有人握着她的手,輕輕拍打她的肩膀:“丫頭,是不是很難過?”

“嗯。”

“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嘗試,可結果卻不盡人意,甚至還受到了傷害,對嗎?”

“對!”

“那你在意嗎?”

“在意什麼?”

“在意那個人,或者說在意這樣的結果。”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就說明你的決心還不夠,既然這樣又有什麼可在意?……而且定數已成,你改變不了,只能萬事隨心,別委屈了自己就行。”

“可是叔叔,我……”

“叮咚”一聲,沈瓷皺了下眉,身子斜過去一下撞在牀櫃上。

“叮咚叮咚…”連續幾聲,這下徹底醒了,好像有人在按門鈴。

沈瓷下牀去開門,心裡還有些氣,肯定又是方灼,她這除了陳遇也只有方灼會來,而且那神經病經常半夜給她送夜宵!

“你能不能別…”

話音未落,門打開,沈瓷卻直接愣在那。

“別什麼?”

門口江臨岸勾着脣角笑,一手插西褲的褲袋裡,一手捏着車鑰匙……

是病還是心魔審判大會我和沈瓷在一起她難得一宿好眠誰脫我衣服對峙媒體答謝宴他又威脅她在病房共度一晚她去聯盛入職連塊碑都不會讓她見兩個大男人對飲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改選,激烈角逐她衝進去找他調查她的背景挪用公款給她一杯熱水暖手順鑫基金會給他們獨處的時間借刀殺人香山忌日除夕團圓飯大庭廣衆下的親密接觸我和陳遇已經沒關係了江湖再見,大凶之象死裡逃生他的矛盾心情他每晚都要喝酒你去了又能怎樣庭審視頻我想睡覺,能不能過去找你你到底愛不愛我哥溫漪回來了檢察院聯繫她她出席慶功宴回家吃飯她曾貪戀他身上的味道三年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約成採訪半小時,他最後的底線一起回城她得罪了李家半夜收到他的信息麻煩幫我開一間房她已經到了無慾無求的地步我陪他共赴黃泉蓋着被子聊天想要將他碎屍萬段百聞不如一見他在商場上唯利是圖她去聯盛入職除夕夜,她獨自一個人過節他提出同居我願意負擔你的後半生心理顧問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V298重新給他設問遺體告別會有錢人的上帝視角是不是被嚇到了流血事件下不爲例他像一隻豹子四面楚歌看來這個女人手段不錯啊罪不可恕,且永不得救贖積德行善鴻門宴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他臉上帶着面具她只是履行承諾他在商場上唯利是圖地塊背後的幕後操作者陪我吃頓飯不識擡舉庭審視頻我想睡覺,能不能過去找你你還有五天時間噩夢初醒江家壽辰(5)她得罪了李家過來,離我近一點共度平安夜回家吃飯被拋棄在洪荒中央第二次交談她和沈衛的關係她生病了一個認識的男人你請我吃飯都沒好事夜排檔的激情他越來越無恥給她送鑰匙一個她熟悉的房間確定婚期答應接受採訪被你治得服服帖帖你躲我,你能躲到哪裡去我不恨你,愛你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