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景安真的到了一直以來想來看看的所謂科研項目的地方的時候,真的被震撼到了。
怎麼說呢,某種程度上在超科幻電影裡才的看的到的,類似的場景就隱藏在這片湖下面,簡直是難以置信。那是得耗費了多少錢而且肯定是在極度掩人耳目的情況下建造的。
但是他卻不知道這裡是攝靈家族一直以來經營的結果,周圍大片的荒野之地都被攝靈家族的人給買了下來。
沿着樓梯下去以後怎麼說呢,感覺晴天引着他進來的時候沿着類似隧道般的道路前進,看起來有些曲折迂迴的樣子,雖然他幾次開口問晴天關於這些的問題,但是晴天只是神秘地笑笑並不作什麼迴應。
搞得林景安的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地,不知道晴天是否在玩什麼把戲,這個時候林景安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對她的背景一無所知。
直到大約有十來分鐘,看着周圍漸漸開始有些穿着白色特製工作服模樣的人出現,林景安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點。越往前面走,看到的東西也是越來越多,兩邊不再是牆壁而開始有了房間,各種大大小小的房間,像是蜂窩那樣的設計,密集地連在一起,在這裡之看得見黑白灰三種顏色,都是很冷肅的感覺,沒有多餘的色彩,也沒有花裡胡哨的標誌。
這裡大約就是晴天所說的科研機構的核心區域了,林景安猜測道。
不過跟她說的有所出入的是這裡遍佈的是那種符咒般的東西,佈滿了牆上地上,乃至每個隔間裡面好像都是這樣,看到那些工作臺子上面倒是堆了許多的看起來很是古樸的書籍。
晴天隨便找了個族中的長老來配合讓她演戲,早就在特定的房間裡面等着了。
強烈地白熾燈光照耀下讓林景安的眼睛微微有些不適,這裡遍佈了很多的燈管,牆壁刷成灰色,每個房間都是用的玻璃門,其餘的設施基本多是金屬製品的,包裹桌子椅子之類的,給林景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中餐店裡吃披薩。
直到晴天將林景安帶進了一間小的辦公室,裡面坐着個人,晴天輕笑跟對方打招呼,她說:“先生,我把人帶過來了。”小的辦公室裡面只有簡單的桌椅,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林景安也略顯拘謹的跟這個被晴天稱爲先生的人打了個招呼,對方客氣地請他坐到了對面,晴天站到了那個先生的身邊。
“你就是晴天說的林景安是吧?跟她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
林景安看着這個先生,也沒有直接自我介紹什麼的,穿着樸素頭髮灰白,看年紀也是爺爺輩的人了,面目倒不是談不上慈祥什麼的,一雙三角眼看起來有些陰騖的感覺,滿口黃牙更是讓他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但是對方既然提問他了,回答肯定是要回答的,誠懇地點點頭。
接下來這位先生問林景安一些很常見的問題,什麼家裡幾口人,父母的工作,以及他平時的興趣愛好。大學就讀時候的成績,以及想要爲這個科研機構服務的原因,早在林景安來到這裡之前他就想好了可能會遇到的問題,於是也就輕輕鬆鬆地一併作答了。
因爲林景安的正式工作還是的醫院的實習醫生,所以如果是要在這科研機構工作的話,應該只是閒暇時間,大約也就是每週末過來一趟,其餘的時間的話就不需要過來了,現在這邊熟悉熟悉,其他的以後再說。
至於薪水之類的,先生說到這裡的時候擡眼看了一眼林景安,臉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甚至有些戲謔。
林景安忙說這個沒關係,給多少都無所謂,畢竟他本來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先生跟晴天對視了一眼,前者滿意地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簡單地會面之後,先生就說有事情要先走一步了,讓晴天好好招待招待他,帶他四處參觀參觀。
晴天將這個先生送出了門,讓林景安稍微等她一下。
林景安在辦公室裡面坐了一會兒之後,晴天方纔折身回來,引導林景安去看看這個科研機構的其他的一些基本設施,至少他要知道衛生間和辦公室以及休息室娛樂場所等的具體的位置所在。
中午的時候晴天帶着他去了一趟家族禁地的食堂,是個可以容納千人場所,但是,隨着攝靈家族一代一代的凋零,人也變得越來越少了。
當然,攝靈家族不像司族那樣,在意血統的純潔性,攝靈家族可以容納外姓的進入,本想借此沖淡他們所揹負的詛咒,豈料弄巧成拙,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愈加猛烈。所以幾代下來,數量銳減。
於是也就定下這兩天林景安都會在攝靈家族的禁地待着了,但是由於他沒有回去,所以某長樂也就真的兩天沒有吃飯。
司畫也不管她,只是將飯放到了她的病房裡面,然後轉身就走,長樂心情不好她可不想心情不好,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司北分下來的任務特別多,所以她都是連軸轉累個半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司畫覺得這段時間司家好像不是特別的平靜,有些波瀾不斷的感覺,但是她在司家地位本身就不算太高,也接觸不到需要權限和級別的東西。
司族雖然是屠靈者裡面比較盛名的家族,但是實際上對男子委以重任,像司畫這樣的,是連墊桌腿的資格都沒有的。除此之外,越是拿來當繼承人培養的,明裡暗裡都會格外的偏袒,這一代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司南了。
長樂住院這麼久了,司南有幾次都想過來找長樂,但是都被司釐或者是司北給揪回去接受教育,說是這麼多年來已經夠放鬆了,要抓緊抓緊了,不然再這麼浪蕩下去肯定不行的。
所以按照司畫的設想,司家應該是要有什麼大動作了。
蘇媽偶爾會過來看看的長樂,給蘇素帶的營養品什麼的也會分給長樂,偶爾要邀請長樂去陪蘇素說說話,長樂一一答應了。
可是有時候她也不是很想去看蘇素,看到她身上傷的那個樣子,也不忍心去看。
那天晚上她將她救出來以後,她都可以去避免看到蘇素,總覺得她弄成這個樣子非白和自己都有一般的責任,如果不是因爲他們,蘇素原本有個非常正常而美好的生活,不應該遭此橫禍。每每想到這裡長樂就把自己包在被子裡面,什麼人也不見,什麼話也不聽,只是露出一隻胳膊給護士,方便她戳針打吊瓶。
現在的她被司家養着,也沒什麼不好的,畢竟她是隨時待命着去接收任務完成任務的。
裹着被子裡面的長樂正在自怨自艾自我封閉着,門就被敲響了,但是長樂也沒有出來的想法,因爲她知道,每天這個時候都是查牀和換吊瓶的時候,所以她不需要出來看。
就像長樂想象的那樣,真的就是護士進來,感覺身邊有些輕柔細微地動作,護士將新的給換上,然後再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長樂,長樂你在嗎?”一陣略帶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聽的像是蘇媽的。長樂不由自主地探出了頭從被窩裡,然後看的確是蘇媽。
蘇媽的臉上有些焦急,看樣子是有什麼急事。
“長樂,是這樣的,蘇爸跟我說有什麼急事讓我趕緊過去一趟,但是蘇素下午還有個很重要的檢查,可是我這邊有點不方便,你看你能幫我照看下蘇素嗎?我辦完事很快就回來。”
微微遲疑了一下,但是長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畢竟現在她們兩個的確是難兄難弟。
聽到長樂答應了,蘇媽鬆了口氣,大概介紹了下等會兒蘇素的主治醫生等會就會過來了,長樂需要配合的事情有些什麼,長樂仔細給記下了。
雖然蘇素堅持醫生和護士就可以了,但是蘇媽還是有點不放心,眼下又沒有什麼親近的人可以相信,所以蘇媽就來找長樂了。
長樂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但是行走各方面的還是沒什麼壓力的。
在蘇媽走後,按照醫生的的指示長樂陪着蘇素走完了整個檢查會診醫治的過程,這段時間的恢復讓蘇素已經可以考慮復健的事情了,身上其他的皮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只不過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有很長的治療過程要熬。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以後蘇媽還是沒有回來,正好司家送晚餐過來了,長樂就順便將晚餐裡面蘇素能吃的都挑出來了,然後就給蘇素餵飯。
蘇素看着認真在挑菜的長樂滿是笑意,儘管下午的治療讓她的身上有些疼痛,不過現在長樂陪在她的身邊,倒是讓她心裡舒服了很多。
“傻笑什麼?”長樂看了蘇素一眼,然後將手裡的飯菜挑好,倒了一杯開水晾着,等等漱口用。
“沒事,看到你還在身邊真好。”蘇素忽然就慨嘆說道。
“......”聽到這話,長樂默然無語,本來他們應該是三個人的,只是,安慕希已經不在了。
“張嘴!”長樂挖了一勺飯,遞到了蘇素的嘴邊,蘇素乖乖地張開嘴巴給喂。
本着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長樂給蘇素安安靜靜喂完了飯,蘇素的飯量是在太小,吃了一點點之後就說飽了,本身她也沒什麼胃口之類的,長樂也不堅持,將剩餘的飯菜簡單的拾掇拾掇,等下一次司家來送飯的時候再將飯盒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