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說那個精靈,桑雪也來了?”
“他叫桑雪?嗯,我回宿舍的路上碰巧遇到它,它在到處找你,我就把它帶上了,等帶到你家的時候,你又不在它以爲我騙他,折騰死了。”
這也能解釋爲什麼長樂回到家以後,客廳的地上那麼多樹葉了看着就眼熟,安景沒有說謊,原來自己昏迷之前還有這一出。
“對了,你到底是怎麼醒的,有沒有什麼後遺症什麼的?”安景還是擔心長樂有沒有受到那些藥物的影響。
“我猜測是那個紅尾把我弄醒的,至於什麼後遺症什麼的,我不知道啊,在鳳族休養了那麼久,沒有發現什麼哪裡不對的,這件事就不要再糾結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我想把姽嫿找回鳳族,我始終覺得她在天帝那裡會有事,你想想她被關了上萬年了,怎麼會一出來就被天帝找過去?”長樂認真的看着安景的眼睛,表明這件事情她是認真的。
“那你想怎麼把她弄回來呢?你有實力嗎?你說找回來就找回來嗎?你可知道你要對上的乃是四方天帝蒼耳,會不會有些不自量力?”安景是真的不想打擊她,但這種以卵擊石無異於自殺的行爲,還是早點說清楚比較好,以免她自己犯糊塗。
沒有爲什麼,只是單純的想找她回來,因爲姽嫿載着自己翱翔天空的時候,她眼中的光是多麼耀眼,她是那麼渴望自由。
“我要找她。”長樂堅定地看着安景,語氣不容置疑。安景微微地嘆了口氣,表示無可奈何,這個人死心眼的。“我把羽光給我的紅繩割斷了,我不確定他知道不知道,但我想去求他幫忙,所以,現在我要通過司家回魔族學校找他。”抿了抿脣,長樂淡淡地說了一句,話裡話外已然是決定好了接下來要怎麼辦。
“那我們至少吃個飯再走吧?我餓了。”安景攤攤手,想着要不要拖一下,再想想辦法阻止她去神族,就她這個半魔的身份闖到那裡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然而長樂並不想理會,收拾一下拿了鑰匙就準備出門打車去司家。
安景一看長樂動真格了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光着腳就想去拉她,可是長樂已經到了玄關處了,只見某人一個飛身,一米八多的大高個就這麼狠心無情地壓在了可憐的小身板上,長樂往門上一趴,艱難的伸出手想把身上的重物給揪下去,結果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轉過身,兩個人跟以前一樣纏鬥到了一起,互相你揪我扯的互毆的好不激烈。
好不容易纔從安景的禁錮中掙脫出來一把拉開門就準備往外面跑,但是一打開門卻被嚇了一跳,門口站着的正是想要去找的羽光?!
羽光穿着一身白色衣袍,戴着長樂給的那個給的那個黑色墨鏡看起來格外的不搭調,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個古裝劇組跑出來的演員,而羽光看見的卻是安景正伸手想要抓住長樂的樣子,兩個人看到自己的時候俱是一驚。
昨晚發現給長樂系的紅繩斷掉了,本來當時就想過來看一下,但是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明天再去看看。
“你,醒了啊。”羽光聲音有點艱澀,一晚上沒怎麼睡心煩氣躁的有點疲倦,長樂低低應了一聲,側過身將門拉開的大一點將羽光迎了進來,順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安景示意他注意點別亂說話。
等他們坐到了沙發上,羽光也不顧忌安景在場就將墨鏡摘了下來,長樂進了廚房倒水去了,直到透明的玻璃杯放到了羽光的面前,他還在思考要怎麼開口說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看到她已經清醒了也微微有點詫異,不過想想已經過了不少日子了,魔族這邊一定是尋了什麼辦法。這樣就覺得稍微有點合情合理了。
“你看見繩子斷了所以來的?”長樂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羽光配合的點點頭,“其實我正想找你可是不知道怎麼聯繫你,有點事想拜託你一下。”
“嗯,你說。”點點頭表示理解,原來她扯斷繩子是想找自己,心裡頓時舒服了很多。看了一眼乖乖坐在旁邊低頭什麼話也不說的安景,有些疑惑。
“是這樣的,我知道你是神族的羽光上神,地位什麼的我不懂,我想去神族找一個人,最好是能將她帶回來。”輕吐了一口氣,長樂鼓起勇氣對羽光說道,她知道之前跟羽光的關係鬧得有點僵硬,但是現在有求於人家又顯得挺那個的,但現在真的沒辦法了。
“你要找誰?”羽光抿了抿脣疑惑道,他怎麼不知道長樂跟神族的人還有交集?
“鳳凰一族的姽嫿。”長樂擡起臉認真的凝視着羽光的眼睛,心中頗是波瀾起伏。
羽光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震驚不已,據他所知那鳳凰族的姽嫿被魔帝奇靈困在了結玉里面已經萬年了,鳳族一直在尋找方法將其解救出來,現在怎麼突然說要去神族找她?
“她已經出來了,被天帝召見了。”看到他的神情長樂知道他在想什麼,索性就一併說出來了,反正現在事實已經這樣了,要是羽光將自己帶到神族,那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要去闖一闖的。
“只是被召見又不是回不來了。”羽光猶豫着說道,但還沒來及說完就被長樂打斷了,“就當我請求你,你帶我去找她,無論如何我還是想把她帶回鳳族。”
沒有去思索鳳凰姽嫿是如何跟長樂有了交集,雖然兩個人身份天差地別的,但見到她如此的認真的表態了,也不想拒絕她,“好吧,那你先跟我回參星吧,找她的事情再從長計議吧。”羽光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急不得,可以先去神族然後再作打算。
長樂點點頭:“那我就跟你走吧。”看了一眼在旁邊半天默不作聲的安景,想了想自己是半魔他是全魔,到了神族死的更慘,就不帶他去了吧。
安景似乎是看穿了長樂的想法,無所謂的笑了笑,“不用管我,你去找她吧。送死就趕緊的,浪費我時間。”說罷站起身來走向玄關處,直到大門傳來“嘭”的一聲被關上的聲音,長樂纔回過神來。
羽光的眼神落到了長樂的身上,長樂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但還是擡起臉來擠出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她知道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可是她知道,如果她都不去努力一下,還有誰去呢?
“把眼睛閉上。”羽光向長樂走近了兩步淡淡說道,長樂順從的閉上了眼睛,清新好聞的氣息傳來,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擁住了,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接觸。瞬間,屋裡的兩個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邊出了長樂家的安景,氣哄哄的出了小區跑到了大街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行人就覺得煩躁,感覺心裡有股子邪火發不出來。怎麼想怎麼覺得不爽,那個笨蛋非要去送死,還找那個羽光,不就是自己不是神族的人嗎,不就是沒有關係嗎?等老子拿到絳珠,分分牛給她看,氣死了,什麼玩意兒?!
“不草!”安景朝着空氣叫了一聲,瞬間不草就從空氣裡鑽出來了,只不過人類肉眼看不到。
“給我準備個神族的身份,要隱秘點,我要去一趟神族。”安景吩咐道。
“可是,主人,以您現在的實力,倘若被發現的話會十分危險的,去神族所爲何事?屬下願替您去辦。”不草不解,現在的情況複雜,去神族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行爲。他不贊同主人去神族。
“沒關係,給我準備個身份,我會小心點的。”不容置疑的語氣讓不草暗歎了一聲,自家主人的任性一直沒變過。
“是,主人。”不草認命般的回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安景揮了揮手,準備去吃頓飯然後再去追長樂。嗯,今天中午吃什麼呢?摸了摸兜看看有沒有什麼人民幣之類的。
“媽媽你看,那個人對着空氣自然自語呢。”一道童稚的聲音繞過花壇鑽進了安景的耳朵裡,不滿地瞪過去,小男孩瞬間就被嚇得一愣然後咧開嘴就開始哭,陪伴在旁邊的媽媽立馬蹲下來哄,順便朝着瞪眼的安景罵道:“神經病啊?!”
看到小男孩哭了安景反倒是很高興,聳了聳肩擺出一副很無辜的臉,得意的走了。走了幾步還回過頭來衝小男孩做了個鬼臉,小男孩淚珠子還沒抹掉,一見安景這樣哭的更大聲了。氣得那個媽媽就要衝上來找安景算賬了。
這人是真的皮。
等到長樂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在羽光在參星的屋舍了,看到花夭在侍弄花草,草木茂繁,蜂鳴蝶舞,依舊是一派春天的氣息,熟悉的場景讓長樂有點慨嘆,明明上次已經決定再也不會來這裡了,沒想到分分鐘就打臉了。
花夭看到長樂也沒有那麼抗拒了,以爲她還是作客的,態度也好轉了不少。羽光隨手將身上的掛墜遞給長樂,順便讓花夭帶她去梳洗給她換上一身衣服。叫來飛流去把弈請過來。
坐在清池裡梳洗的長樂,溫暖的水流滑過身體說不出的舒緩和安寧,摸了摸脖子上被姽嫿咬過的地方忽然覺得有些熱熱癢癢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請求了花夭拿來一面鏡子照照看,花夭應了一聲從她的房間裡取來一面圓鏡交給長樂,然後轉身就出了清池繼續去侍弄花草了,衣服都放在池邊了,特地去問了織女新做的衣裳,花夭自己還捨不得穿呢。
眼見着花夭出去了,長樂微微的擡高了身體側過身來,拿過花夭放在邊上的鏡子。將鏡子擺正了對着自己脖子的地方仔細查看。一塊圓圓的指甲蓋大小的出現在那裡,顏色像是硃砂般的紅豔。摸着這塊印記,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等長樂洗浴好了確保自己身上乾淨無誤了才起身準備穿衣服,可是自己原本穿的衣服不見了,放在池子邊的卻是一疊淡紫色的衣裙,這?怎麼穿?
將衣裙抖摟開來,裡面的內襯是乳白色的紗衣,摸起來輕薄柔軟帶着一點微微地暖意,這個可以勉強穿戴好,腰身那裡帶着細長的帶子長樂隨便鼓搗繫上,但是外面的袍子左套右套好像形狀不太對,衣服穿上還是會滑下來束不緊的樣子,真是麻煩。
“花夭,花夭?你能進來一下嗎?”沒辦法只能隔着木質的移門對着外面喊話,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喊了老半天都聽不見,剛剛拿鏡子的時候還在的。去哪兒了?長樂不死心,繼續擱哪兒喊,希望她能聽到然後過來。
“怎麼了?”清冷冷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是羽光的聲音,這有點尷尬吧,長樂一下子噤聲不好意思說話了。
“她去採辦了,弈過一會兒會來。”沒聽到長樂回話,羽光又補了一句,長樂無奈的蹲下身,怎麼這麼巧啊,靠。
“到底怎麼了?再不說我要進來了。”
“哎,別,就是花夭拿過來的衣服我不會穿,上次也是她給我穿的。”長樂有點尷尬的說道,羽光聽到長樂的話也是微微一愣。
“沒事沒事,我可以等她回來。”長樂連忙補充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可是沒等長樂等花夭回來,羽光已經拉開了木質移門走了進來。臥槽???長樂驚恐的看向門邊,看到走進來把門關上的羽光,立馬失去了往日了冷靜尖叫出聲,一句髒話還沒有出口,發現面前的人是閉着眼睛的,又噎住了沒罵出來。
“你進來幹什麼,出去!”長樂看着羽光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