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用的一招聲東擊西。
上次接觸,他就看清了白鳳九是個重情義的人,同伴受到生命威脅,他絕對不會不管。
‘小虎’的判斷是對的,白鳳九沒有去阻攔‘小虎’,身形原地急轉,飛到那隻九天玄鳥近前,揮拳將其擊殺。
與此同時,小虎踏上了黃金臺,臉上笑容得意。
“今天,將是載入史冊的一天!”
‘小虎’臉色突然變得**。
“我聖教十萬修士啊!醒來吧!”
說完,他高舉手中的紅色短玉蕭,猛地刺進那朵七彩蓮花的花心。
“轟!”
一聲巨響,玉蕭和蓮花心相碰,好似天雷勾動地火,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氣波肆虐擴散,‘小虎’瞬間被彈飛,如一發炮彈砸在寶山上,頭頂的金銀珠寶嘩啦啦落下,將他埋沒。
金無雙和馮逸飛也被波及,好似突然颳起一陣十二級的狂風,吹的二人翻了兩個跟頭。
定住身形,二人擡起頭,就見白鳳九已經飛身上了黃金臺。
黃金臺上殘留着紅色的渣滓,那是紅色玉蕭碎裂後留下的,七彩蓮花還盛開,只不過蓮蓬上的蓮子色澤暗淡,上面佈滿了細密如蛛絲的裂痕。
白鳳九突然眉頭一皺,他從哪碎裂的蓮子上,感受到一絲絲濃郁如實質的真氣正在往外泄露。
“咔!咔!”
蓮子上的裂痕擴散,隨即傳遍整朵蓮花,好似瓷器的開片,泄露的靈氣更加濃郁了。
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因爲蓮花上的裂痕還在蔓延,翠綠的根莖也佈滿裂痕,延伸入黃金臺內。
幾秒後,地下傳來如悶雷似的,隆隆的聲音,猶如千軍萬馬在地下奔騰,又好似有幾千人在擂鼓吶喊。
大地開始顫抖,山體搖晃,碎石墜落,所有的寶山在搖晃中,金銀珠寶如液體開始流動。
‘小虎’從流動的金銀珠寶中爬了出來,眼神短暫的迷離後,變成了狂熱。
“成功了!我成功了!”
“砰!”
一塊大石從頭頂墜落,將他壓在下面。
“我成功了……”
“碰!碰!”
又是幾塊巨石墜落,小虎徹底沒了聲音。
“鳳九!快跑!”金無雙從寶山上跑下來,一邊跑一邊衝白鳳九揮手。
白鳳九低頭看了眼七彩蓮花,光澤全無,好似塑料一般。
他伸手在蓮蓬上劃過,縱身跳下黃金臺,來到金無雙身邊。
“這裡要塌了,趕緊走!”
白鳳九催促,三人向來的路上跑去,頭頂一塊塊石頭落下,幾次差點要了三人的性命。
穿過石門,前面的金無雙驚叫了一聲。
白鳳九跑出去看了眼,就見甬道盡頭,滿是綠油油的光點,正不要命的向他們撲來。
馮逸飛也是嚇了一跳,這幫被小猴子吃怕了的蚰蜒,不是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嗎?怎麼會去而復返?
下一秒他們就知道原因了,就見甬道盡頭,是洶涌的地下水。
“快跑!”馮逸飛大叫。
可是他們已經無路可逃,裡面是坍塌的山洞,另一頭是洶涌的地下水,三人被架在中間,成了風箱裡的老鼠。
洶涌的地下水眨眼來到,瞬間將三人吞沒,金無雙咕嚕嚕的冒出一串水泡,雙手亂抓亂舞。
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將她攔腰抱住,金無雙可以感覺到是白鳳九。
巨大的亂流涌動,白鳳九將金無雙護在懷中,被地下河卷着,後背不住的撞擊在石壁上。
剛開始金無雙還有意識,可是在亂流的席捲下,頭暈腦脹,再加上水下憋氣,大腦缺氧,金無雙很快失去了意識。
鬱鬱蔥蔥的樹葉,將陽光剪碎,灑落在一處水潭的岸邊。
這裡是霧靈山後山的一處水潭,還沒有進行開發,清涼的溪水潺潺,向山下奔流而去,幾隻渴了的小鳥飛過來,警惕的環顧四周,然後低頭喝水。
平靜的潭水突然冒起一團水花,將幾隻小鳥嚇飛,撲楞着翅膀消失在翠綠的從林中。
精疲力盡的馮逸飛爬上岸,大口大口穿着粗氣,因爲長期在冰冷的水下浸泡,他的皮膚變得浮腫發白,嘴脣一層青灰色。
馮逸飛半截身體浸泡在水潭中,上身躺在岸邊,他實在走不動了,眼睛微眯着,享受陽光照在臉上,那種暖融融的感覺。
“活着真好。”
地下水突然爆發,馮逸飛還以爲自己要死在霧靈山的山腹中,幸好蒼天有眼,他循着水流,從地下河中逃了出來。
只不過,白鳳九和金無雙再也出不來了。
“轟隆!”
地面突然顫抖,霧靈山主峰,山巔之上,一道七彩光柱沖天而起。
光柱打在天空上,好似遇到了一層透明的東西,然後光芒散開,眨眼功夫將整個天空籠罩,將所有的雲都染成了彩色。
霧靈山的光柱持續了不足一分鐘,然後漸漸消散,只有天空的七彩雲朵,證明着剛纔的奇蹟是真實存在的。
不到一分鐘,網絡上充斥着各個地方的天空照片,無一不是七彩的雲朵。
剛開始,人們還以爲是PS製作,不過當那些鍵盤俠走出房間,發現天空中果然存在着七彩雲朵。
在陽光的折射下,所有的建築物都染上了一層色彩。
這一奇蹟景象出現在華夏的上空,全世界的人都在關注,這種囊括近乎半個亞洲的天文奇景,千百年來都未曾見到過。
基督徒說這是上帝蒞臨人間,瑪雅人說這是世界末日的徵兆。
可是在華夏,某些隱秘在大山深處,藏在某些宗族陣法中的家族,僅存的幾位百歲老怪知道,新的修真時代來臨了。
馮逸飛仰望着天空,一滴水落在臉上,他擡手擦拭,看到手中的水,居然是藍色的。
天空下起了七彩雨,滋潤着華夏大地,所有的動植物,在這次雨後,或許幾年,或許幾百年,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水潭裡浮起兩個人,被潭水推到岸邊,馮逸飛側頭看去,竟然是金無雙和白鳳九。
金無雙的手還死死抓着白鳳九的胳膊,白鳳九側着身,背後的衣服被亂石刮碎,成了一寸寸的布條。
“身上居然沒有一絲傷痕!”
馮逸飛眼中透着貪婪的目光,他從地下河中被衝出來,身上沒有一寸好的皮膚,可謂是九死一生,反觀白鳳九,除了衣服破損,身上別說傷痕,就是一條印記都沒有。
“這麼強悍的身體,簡直就是爲我準備的!”
馮逸飛嗓音變得沙啞蒼老,臉上帶着獰笑走過去,伸出手指,點向白鳳九眉心。
突然,白鳳九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