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名光頭漢子,虎背熊腰滿臉橫肉,聲音若奔雷,渾身散發着殺氣,在場的有些人膽小,被他身上散發的氣勢震懾嗎,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皮猴不禁嚥了口唾沫,這幫人一個比一個兇,一個比一個壯,自己這邊兩男兩女,打起來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雖然心中七上八下,但是皮猴畢竟也是道上混的,輸人不能輸氣勢,事到如今跑不掉,只能跟他們講數。
輕咳一聲,皮猴上前一步,“這位兄弟……”
“誰他媽是你兄弟?”
一句話給皮猴撅了個跟頭,臉上的肌肉抽動,在東州市他也算是一號人物,就連地下土皇帝一哥見到自己也要禮讓三分,可是這裡不是他的地盤,人家是地頭蛇,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臥着。
深吸一口氣,皮猴強撐笑臉,“俗話說……”
“俗你麻痹!”光頭漢子又是一頓臭罵:“是你動的手嗎?”
皮猴搖了搖頭。
“給老子滾!”
光頭漢子連卷帶罵,在東州市叱吒風雲的皮猴一點脾氣都沒有。
既然人家讓滾,皮猴還樂得離開,但是也不能自己走,馮逸飛交代讓他照顧好金無雙姐妹,自己要是逃了,金無雙要是除了差池,馮少能扒了他的皮,皮猴就成了沒皮的猴兒了。
皮猴低着頭,衝金無雙和金果兒擠眉弄眼,示意她倆跟自己走,光頭漢子上前踹了他一腳,皮猴立刻灰溜溜離開。
酒吧外,皮猴急的上躥下跳,自己離開只是權宜之計,他出來才能請援兵。
掏出手機,皮猴又不知道該打給誰,小弟們都在東州市,遠水難解近渴,再三考慮,只要硬着頭皮打給馮逸飛。
酒吧內,光頭漢子打量白鳳九三人,目光更多的是落在金無雙和金果兒身上。
“真是紅顏禍水!”
長毛是被白鳳九打翻的長髮青年,這小子有三大愛好,抽菸喝酒泡妞,尤其是泡妞,只要他相中的女人,就要想方設法弄到手,軟的不行來硬的,被他強上的女人十根手指頭數不過來。
當初光頭漢子就勸說過好多次,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這樣做,早晚得折在上面,長毛不以爲意,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誰知道光頭漢子的話,今天一語成讖。
長毛雖然不對,不過那是光頭漢子的兄弟,還輪不到別人動手教訓,今天如果不讓白鳳九他們掛點彩,以後南島市就沒有她們說話的份兒了。
光頭漢子一擺手,“女的帶走,男的打斷雙腿。”
簡單一句話,就已經給白鳳九他們宣判了,兩個漂亮的女人,深更半夜被一羣凶神惡煞的漢子帶走,發生什麼,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膀大腰圓的漢子們面帶猙獰笑容,扇面散開圍攏過來,金果兒瑟瑟發抖,緊張的抓住金無雙的手。
“姐,怎麼辦!”
金無雙臉上鎮定,可心裡也是如同長了草,自己雖然變強了,但面對這麼多彪形大漢,也是沒有勝算,白鳳九……
金無雙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傢伙只會搞突然襲擊,正面剛估計在人家手底下都過不了一招。
不知爲什麼,金無雙腦海突然閃現出夢境中的那個白衣少年,大師說過,自己有危難的時候,他一定會出現。
“白衣少年,你還不出來嗎?”金無雙腦海浮現出身穿白西裝,扛着高爾夫球杆的馮逸飛。
“如果你們不想死,就趕緊給我滾。”
冰冷的聲音從金無雙背後傳來,衆人目光看去,就見白鳳九雙手插兜,目光如同兩柄利劍,光頭漢子和他只是對視一秒,不禁打了個冷戰。
“好強大的氣勢!”
這是光頭漢子的第一感覺,混跡江湖多年,經歷大小生死幾十次,他早已練就了一種強烈的求生預感,這個男人不好惹!
可那又怎樣?這個年輕人面生得很,絕不是本地人,況且又是獨自一人,兩個女人的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自己這邊十幾個壯漢,就算他渾身是鐵,能踩幾顆釘?
再者說,自己的大話都說出去了,要是扭頭就走,這張臉丟不起,長毛的仇不報,也寒了兄弟們的心。
“今天誰死還不一定!”
光頭漢子說完,一臺下巴,小弟們也不再猶豫,呼啦一下圍攏過去。
“且慢!”
渾厚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就見一個身中山裝的男人緩步走了下來。
光頭漢子一擰眉頭,問道:“何彪,你想插手?”
何彪是可可酒吧坐鎮的打手,退伍軍人,聽說參加過南方邊境的戰鬥,手上有幾十條人命,滿身肅殺之氣,夏天蚊子都不敢近身。
何彪搖頭,道:“別把我的酒吧弄髒了,客人會不喜歡的。”
何彪的聲音不大,但分量極重,忤逆過他的話的人,現在輪椅耍的賊6。
光頭漢子嘴角翹起,點了點頭,“行!今天我給你何彪個面子,不在你的場子動手。”
說完轉頭對白鳳九道:“小子,我在外面等你,別想跑,在南島市,沒有我挖不出來的人!”
光頭漢子招手,小弟們架起地上的長毛讓揚長而去,有個人臨走前,還衝白鳳九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何彪瞥了眼金無雙姐妹,然後將目光落在白鳳九身上。
“走後門吧。”說完,何彪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白鳳九眉毛一挑,他好似不認識這個男人,爲什麼會幫自己?
金果兒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抓着金無雙的手腕,“姐,我們趕緊從後門走吧。”
金無雙點了點頭,那幫人一看就是刀頭舔血爲生的主兒,從前門出去肯定肯定是找死。
“別發愣,趕緊走。”
金無雙招呼白鳳九一聲,拉着金果兒就要從後門出去,可是白鳳九好似沒聽到,邁步走向正門。
金無雙急道:“白鳳九,你要幹什麼?”
“我沒走後門的習慣。”
堂堂修煉十萬年的強者,能被幾個螻蟻般的小人物給嚇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