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491年夏,自從一年多前,魚玄機率領十萬徵南大軍,一舉深入山林百里,以傷亡三萬的代價,一舉擊潰南詔大軍主力,殺敵五萬多,隨後戰爭便轉化成另一種狀態。
如同百越一樣,南詔也與大秦玩起了游擊戰,與大秦徵南軍在叢林中玩起了捉迷藏。
而天狼軍也是多次參戰,並兩次大規模從太尉府送來的新兵中補充血液,如今還是四千多人,只是有許多熟悉的面孔漸漸消失不見。
而裝骨灰的瓦罐也往回運了兩次,長安城外一片新墳。
南疆,林澤冒着大雨將一頭四品妖獸拖入營寨。
守營的士兵看着豔羨:“軍師真厲害,每次都能狩獵到足夠分量的妖獸,看這體型和煞氣,估計又是一頭四品妖獸。”
另一個士兵說道:“以軍師的武道修爲,四品妖獸還不是手到擒來,只是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像軍師一樣厲害。”
守門的小隊長訓斥道:“想什麼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想跟軍師比?你小子這輩子能突破到四品都是祖墳冒青煙了,再說四品和四品不一樣的,韓統領不也是四品嗎?真打起來,軍師怕是輕易就能打死他。”
其他士兵立刻附和道:“頭說的是,軍師何等人物來着……”
說着正起勁,突然幾個執法隊的巡查人員慢慢走過來,一個個噤若寒蟬,不再說話。
林澤從旁邊走過,士兵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不由一笑而過。
回去將這頭牙虎獸用大鍋煮了,最後連骨髓都吸得乾乾淨淨的林澤一臉惆悵:這吃不飽的日子何時到頭啊。
自從兩年前林澤突破四品後,從某個角度來講他就沒吃飽過。
武道四品丹田境的修煉是武道修煉中相對最簡單的,開闢丹田後,通過吸納天地元氣與體內的原有的氣血之力相結合,最後形成真氣,儲存在丹田之中就行。
等到丹田中真氣溢滿之後,便可進一步擴大丹田,如此三次,便可試着打通體內經脈,一舉進入五品境了。
兩年多,整整兩年多,林澤丹田的真氣才漫過三分之一左右,不是林澤不努力修煉,也不是戰神圖錄功法不好,實在是林澤的丹田太大了。
遙想當年突破之際,林澤意氣風發:“我想我是海。”
如今卻不得不自己出去打獵,依靠小進的輔助吸收,纔有今日的一點成績。
也怪不得以林父的天資,也花了六年才從四品突破到五品。
林澤不由將目光看向長安方向,喃喃自語:“什麼時候能回長安啊?好想掏空徐福的寶庫,用來提升武道修爲。”
不過,隨着戰神圖錄的修煉,林澤得以不停地淬鍊着真氣以及自己的身體,戰力倒是一日日的提升。
就如守營的士兵所說,哪怕是同爲四品初階的韓信,林澤是真的能輕易打死他,輕易到全力施爲下,差不多三招定生死。
林澤剛剛將妖獸肉消化完,就有士兵過來傳信:“啓稟軍師,公子請您過去,說有事相商。”
主將營帳中,胡亥看着越發顯得有威勢的林澤,不由嘟囔道:“林澤,你越來越強了,你真的沒有加速突破四品的秘法嗎?”
一邊還是三品的陳平也立刻豎起了耳朵,滿懷希望的看着林澤,當年,林澤與他同爲三品境,如今還未過三年,自己還是武道三品,而師叔都突破兩年了。
林澤苦笑:“哪有什麼秘法,當年還不是被追殺的狠了,又僥倖得到一株龍涎草,然後就稀裡糊塗地突破了。再說公子乃是世間最尊貴的人之一,連公子都沒有這種秘法,我就更沒有了。”
“唉”胡亥嘆息了一聲:“你說我要不要也試一下在絕境中突破,感覺我離四品也就只有一線之隔了。”
這句話胡亥兩年來,不知說過多少次了,甚至也想付諸行動,可四大六品強者對他幾乎寸步不離,根本不會讓他去涉險的。
故林澤並未接話,反而問道:“不知公子找我來有何事?”
談起正事,胡亥立刻將此事拋之腦後,拿出一封信說道:“魚玄機來信,說最近想對南詔來一次大規模用兵,希望我們跟着一起配合,林澤,你怎麼看?”
林澤臉色突尤凝重,這魚玄機真是個難纏人物,平常看似無害,關鍵時刻來一口,能要你半條命,天狼軍一年前就吃過一次啞巴虧。
那時候是天狼軍勢頭最好的時候,魚玄機也同今日一般,送了封信,說要合力攻打南詔兩個寨子,結果天狼軍與徵南軍一個軍(一萬人)遭遇南詔三萬大軍伏擊。
那一仗若不是林澤奮勇當先,韓信指揮調度有如神助,說不得天狼軍就變成歷史了,尤是如此,天狼軍突圍後,兵力也折損了將近一半,可謂元氣大傷。
林澤第一時間就猜到是魚玄機搞鬼,可又沒有證據,再說遇襲的也不是隻有天狼軍,哪怕猜到了,也拿他也是無可奈何,如今魚玄機再次來信,林澤不由警惕了起來。
林澤直接問道:“斥候營有沒有南詔最近的消息?南詔可有什麼大動作?”
陳平沉吟了一下回道:“好像是有點不對勁,據斥候回報,這段時間,在外活動的南詔土著變少了,估計是真的在醞釀什麼大動作。”
胡亥臉色一變,罵道:“這狗孃養的魚玄機,又想坑本公子一把,林澤,這次我們可不能上當了,堅決不去。”
林澤沉思了一陣,說道:“恐怕這魚玄機這老狐狸另有謀算,單單不去,怕是也在他算計之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消息,卻是不能草率從事。”
胡亥皺眉:“林澤,那你說怎麼辦?”
林澤走到地圖面前,隨手用筆畫了幾下,然後說道:“陳平,這幾處徵南軍營地,可有消息傳來?”
陳平從懷裡抽出一份情報,看後對林澤說道:“斥候來報,這附近一切如常。”
“哦”林澤冷笑:“果然有些不對勁,去傳令全軍,立刻準備拔營,天狼軍要換個地方。”
胡亥不解道:“林澤,我們要去哪啊?”
林澤指着南康河另一邊,屬於徵南大營勢力範圍一側說道:“我們去對岸,隔岸觀火去。”
胡亥一臉茫然:“還是不懂你這麼做的用意。”
林澤解釋道:“魚玄機那老狐狸去年邀請我們一起攻擊南詔,結果天狼軍損失慘重,今年又來邀請,肯定是不懷好意,然而,他必定會算到我們可能會拒不出兵,堅守營地。”
“那我們大膽猜測一下,南詔人消失不見,或許是打算集合兵力攻打我們這一塊的營地呢,如果我們按兵不動,說不定正中下懷,只是我們實力不夠,消息又不靈通,故保守起見,直接放棄營地好了。”
胡亥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隨後立刻帶着一羣懵逼的天狼軍將士拔營去了南康河北岸駐紮。
三日後,果然有消息傳來,南詔王集結三萬大軍,攻打徵南大營南方防線,連拔十寨,秦軍損失數千人。
然而徵南大營護軍都尉魚玄機,乘機將南詔軍引入包圍圈,並趁機大敗南詔人,僅南詔王率數千人突圍而出。
林澤不由冷笑:“果然有問題。”
魚玄機得知天狼軍卻遠在南康河對岸訓練的時候,不由皺眉,隨後笑道:“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