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軍,排成一條長龍,浩浩蕩蕩地向前趕路。
只是剛出長安城不到三十里路,就被一行人攔住了。
立刻有人通報了作爲先鋒的禁衛軍大統領贏陽。
贏陽咋一聽聞前面有人攔路,立刻怒火沖天,帶人圍了上去,看到來人那張熟悉的臉後,立刻熄了火,行禮道:“見過扶蘇公子,不知道扶蘇公子爲何攔我大軍去路。”
扶蘇溫和地回道:“將軍免禮,本公子並非有心與你爲難,在此攔路不過是想見胡亥一面,請將軍通報一聲。”
贏陽不解道:“扶蘇公子有事找胡亥公子,爲何不直接找他,反而如此行徑,徒惹人詬病。要知阻礙大軍乃是重罪。”
扶蘇只是微笑地看着他。
贏陽無奈,嘆息一聲,讓人去找胡亥去了。
很快胡亥帶着林澤等人就過來了,看到果然是扶蘇搗亂,不由冷聲道:“扶蘇哥哥這是何意?莫不是想襲擊大軍,意圖與衛鞅一起謀反?”
扶蘇本來平靜的心立刻起了波瀾,面色微沉說道:“胡亥,話可不能亂說,爲兄只不過來找你有事,還不至於被扣個謀反的帽子。”
胡亥不耐煩地說道:“好了,扶蘇哥哥有事快點說,小弟還急着趕着去平叛呢。”
扶蘇立刻說道:“爲兄正要說此事呢,那商君謀反一事,尚未有確鑿證據,你過去之後千萬不要急着喊打喊殺,先調查清楚再說,如真有疑問,你該勸父皇莫要再錯了。”
胡亥斷然拒絕道:“扶蘇哥哥別想了,這不可能,我接到父皇的旨意是平叛,不是查案,扶蘇哥哥請回吧。”
扶蘇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看着胡亥說道:“胡亥,你到底有沒有良善之心,商君如此忠臣,就該被你污衊絞殺嗎?”
“你難道不知道他曾爲我大秦,嘔心瀝血多年,苦心經營。大秦能統一天下,他至少佔一半的功勞。他根本不該受到這種污衊。”
胡亥一時語塞,倒不是被扶蘇說的,而是感覺扶蘇簡直不可理喻,你說的這些跟我有關係嗎?
隨後扶蘇當着胡亥及一衆大軍的面,說了一堆,商君如何的好,你胡亥要是對他出手,就是禽獸不如之類的,不遠處的大軍聽後,不由議論紛紛起來。
引起胡亥等人極度的不舒服。
胡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樣下去,這叛亂還怎麼平?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林澤,讓他想個法子。
只見林澤走前一步說道:“扶蘇公子請聽我一言。”
扶蘇看到林澤,心裡就冒出來一句:又是這傢伙。心裡突然多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林澤可不管扶蘇什麼感受,自顧說道:“公子所言,恕我不能贊同,下旨平叛的是陛下,公子若是覺得不合理,爲何不自己去找陛下,反而來爲難領旨的胡亥公子,莫不是欺軟怕硬?”
“堂堂帝國公子,不敢去走光明正大的路去諫言,反而用攔路這等下作手段,來逼迫自己的親弟弟,公子真的不覺羞愧嗎?”
“再者,公子若是真覺得事情另有真相,想要避免發生錯殺,爲何不自己去調查,反而壓着別人去做,難道公子的良善只是勸人向善,而自己不善?”
幾句話下來直接說的扶蘇啞口無言,倒是他身邊的護衛劍指林澤,呵斥道:“爾是何人,竟敢如此對公子說話,莫不是找死?”
方仙道四老齊齊冷哼一聲,四道氣息幾乎合在一起,狠狠壓了過去,將那護衛迫的連連後退。
林澤只是冷笑一聲,大聲對着胡亥說道:“按大秦律,無故阻擋秦軍作戰者,當殺無赦,公子須知,慈不掌兵啊。”
胡亥立刻會意道:“先鋒軍準備,前方有人攔路,疑爲反賊,若十息之內還不退去,當殺不赦。”
扶蘇臉色鐵青,這二人,睜着眼說瞎話,居然誣陷自己是反賊。
贏陽聽後有些發愣,一時不敢開口。
倒是讓扶蘇一陣得意,看來還是向着我的。
只聽胡亥呵斥道:“贏陽,你若再不出手先鋒軍就要換人了。”
贏陽大驚,立刻讓人列隊,手持長槍與扶蘇相望,其餘弓箭上弦聲連綿不絕。等數到九時,扶蘇掉頭上馬,一言不發離去。
……
齊地,一羣六國遺族齊聚一堂,氣氛極其歡樂,其中一個老者開口道:“真是太好了,趙政和衛鞅鬧翻了,衛鞅竟敢起兵造反,秦國內亂,實力定會大損,我們的機會很快就要來了。”
一箇中年人開口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坐視不理嗎?或許我們可以支持衛鞅。分裂秦國,我們就可以從中漁翁得利了。”
老者憤憤的說道:“爲何要支持衛鞅,在我看來,他們都該死。”
中年人說道:“此言差矣,只有大秦一直內亂,我們才更有機會。如果我們不出手,衛鞅肯定不會是趙政的對手,不如我們投靠一方,還能利用某一方發展實力。”
一個年輕人開口道:“與其想着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我倒是更好奇,秦皇爲何要連連對呂春秋和衛鞅出手,莫不是有什麼隱情?”
說着說着眼神一亮:“或許趙政大限到了,他在爲自己兒子繼位掃清障礙。”
整個院子的人突然臉色一驚,陷入沉寂,隨後爆發一陣喝彩:“推斷的有道理,趙政若真大限到了,我六國復國有望啊。”
隨後各地的六國遺族,更加騷動了起來。
……
芒碭山,劉季被一隻四品境巔峰妖獸追的四處逃竄,一邊大叫:“張師,快救我,我打不過它啊。”
不過劉季那一身的真氣,宣告着他已經跨入了中品。
要知道胡亥花了兩年時間都沒能進階中品,資質平平、資源缺缺的劉季,竟能突破中品。
在劉季呼喚中,一片樹葉從遠處激盪飛來,直接將那頭妖獸絆倒,那妖獸受驚後,立刻顧不得再追劉季,慌忙逃入林中。
劉季這才如死狗一般躺在一塊巨石上說道:“張師,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家裡還有老父老母在呢。”
就在這話語間,一道飄逸的身影從空中緩緩降下,若是林澤在此,必定能認出,這“張師”就是見過一面的張良。
張良擡頭看了看天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據我觀測,十年內必有大變,到時候纔是你真正騰飛之日。若是提前出去的話,非但不能騰飛,反而會有殺身之禍。”
劉季沒好氣地說道:“知道了,你肯定又想說,要殺我的就是軍師,可我沒想明白,軍師爲何之前不殺我,現在反倒要殺我了。”
張良正色地說道:“因爲你是真龍命格啊,他爲了保大秦江山,殺你再正常不過了。”
劉季只覺荒誕不經,狗屁的真龍命格,要不是看你實力高強,又能幫我提升武道,勞資早跑了,還在這裡受罪。